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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素王大点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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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銮驾还是迟到了。
到了宫门外,惧怕岑寂权势的百官非常尊老爱幼地一个个如泥塑的菩萨似的在等着他。
这里头唯一一个自始至终跟岑寂关系不错的就是吴阁老了。
上朝的路上吴阁老与岑寂寒暄道:“听说我那不成器的侄外孙子三儿在王爷手下效力。”
大鸿胪寺的张三儿?
他不是谢阁老的孙子吗、怎么又成了吴阁老的外孙了。
这两家门阀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
“老夫有一儿一女,三代就这么一个外孙,天生命就不好,怕活不过十岁,就给起了个贱名。”
岑寂倒是觉得张三儿这名挺好的,朗朗上口还还听。
比什么羲之羲之好记多了。
看得出起名的人文化素养非凡啊。
到了金銮殿,刚十岁的小皇帝被太监扶着坐上了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全都作揖行礼。
这算是对皇帝最高规格的礼遇了,毕竟我朝的政体是君主共和制。
岑寂四舍五入就等于共和。
听说坊间有人把他和小皇帝比作曹吉利+董卓pk汉献帝刘协。
这他就无法认同了,天下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无数破产的农民成了新生的工人阶级,无数个工业城市拔地而起,赚的比种地挣的钱要多出数倍,和大螳国的交战也频频占据上风,声音不过是蝼蚁的狂吠而已。
小皇帝完美的在龙椅上扮演着傀儡的角色,一言不发,任凭大臣们交头接耳。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在这一群墙头草中间最会审时度势的六朝元老吴阁老还是保持了对皇帝这一职位的高度尊重的,“起奏陛下——”
岑寂在心里默念:有一刁民求见。
“赤道村最近连月暴雪冰雹等强对流天气,恐是有冤情啊,陛下。”
“是啊,陛下,桑柳国竟然冤枉我国在万国蹴鞠大赛的半决赛时候收买裁判,这不是讹人吗?要不要发兵百万揍他?”
“就是,明明就是贿赂了蹴协而已,裁判算个毛线还不是得听蹴协的。”
大家群情激奋嚷着要给桑柳国一个好看。
“都静静!静静!”光禄寺卿站了出来和稀泥了。
鼻孔朝天的太仆不干了,“老肖,你一个光禄寺卿,区区三品官,还是个做饭的厨子,能上朝观政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想提意见,反了你了!陛下,臣要弹劾光禄寺卿肖寇,尸位素餐,不好好做饭反而掺和朝政等一十八条罪证!”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厚厚一叠奏折。
光禄寺卿顿时暴怒,从背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刀光雪亮的菜刀,“卖马贩驴之辈,竟然敢算计老子!”
太仆两条罗圈腿都吓直了,指着光禄寺卿手指哆嗦:“上朝不能携带长于两寸的武器!光禄寺卿你想行刺陛下不成!”
“呸!少冤枉本官,从古至今没听说过菜刀还是武器!我朝律法中可没有一条不许光禄寺卿带吃饭的家伙上殿!”
大理寺卿迅速地翻了下随身带着的法典道:“的确没有这一条啊,肖大人。”
十分的公正严明。
只见光禄寺卿冷笑一声,右手持菜刀迅速地挽了一个刀花,直逼太仆,“勿那小儿!看刀!”
最后以此次战役以太仆屁股被砍成三瓣告终。
小皇帝说:“抚恤三两银子,算工伤,请个太医过去,汤药费自理。”
小皇帝真是抠的非常具体啊。
下了朝岑寂飞奔回了王府,满心满眼都是关郎,可是却没看见人。
“来福?”
来福哆哆嗦嗦地过来了,“王爷……”
岑寂怒不可遏,“人呢?”
来福低着头装死,他明白了,玉树!
玉树正左手裴霖右手解元公笑的像个大马猴子,浑身肥肉止不住的抖动,“解元公这首词写的极妙,尤其是这句点上丹朱染却浓,摇江春色似风声,真是风雅。”
关郎羞涩地说:“玉娘娘过誉了。”
岑寂眼尖地看见了裴霖桌子下的手掐了玉树大腿一把,看着关郎的眼神那是非常的仇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岑寂早已看出了一切,以玉树的性格绝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不,她又要挖他的墙角了。
岑寂非常的心平气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岑寂不能退缩。
必须和玉树正面杠。
玉树没想到他会来,站起来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裴霖:“裴霖见过王爷。”
解元公:“关且演见过王爷。”
你们三个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啊。
玉树,“我与少帅略尽地主之谊,相邀解元公共同品鉴诗词,解元公不愧是南直隶的解元,诗词做的极好。”
极好的这个梗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没有玩腻吗?
“玉娘娘精通诗词歌赋,真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他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相互吹捧。
看着关郎的神色,他这就知道和他的露水姻缘已经结束了。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
“太史公呢!”
太史公今年十二岁,少聪敏,去年喜得一对龙凤胎,他还派人去祝贺了呢,真是年少有为。
大鸿胪寺现在群龙无首,他看好的张三也履历不足,“太史公,请协助大鸿胪寺。”
“喏。”
岑寂派了暗卫去打听情况第一时间报告。
太史公确定自称是熊熊国的使团的确是熊熊国人无疑。
这就奇怪了,熊熊国人还有使团?
他们被安排住在了帐篷里,为了使熊熊国使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太史公还紧急从杨沟村调派了几只有狐臭的山羊拴在帐篷附近,都是能产酸奶的好羊。
最不可思议的是熊熊国人居然会说非常标准的国语。
这位叫金日高的熊熊国使者此番是来跟我朝结盟的,要一起攻打水柚国。
满朝文武听了顿时虎躯一震,好像昨天我们还讨论大螳国蹴鞠队在我妻国连战连捷的新闻呢,今个就有个熊熊国使团过来要琢磨打汉朝,有狗腻啊。
太史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朝久居一隅,不懂天下大势力,不知水柚国现在是哪位皇帝?”
金日高咬牙切齿,活像他们祖坟被刨了,“乃是王汆小儿!”
太史公更加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外臣没有记错的话,水柚国国姓应该是姓李的,这个王汆又是何人?”
“太史公有所不知,汉朝遵循的是三黄五帝之伦,轩辕黄帝禅让大位与炎帝,一国之君,当能者居之,岂有一家之言乎?”
乎。
看到这一幕,他偷偷的跟又是咬耳朵说:看吧,这就是草原民族学会了儒家典籍的后果,一个草原民族不讲究吃拿卡要改成讲究仁义礼智信,这不是灭族的前奏吗?被洗脑洗的太严重了。
玉树点头称是:不知这金日高在熊熊国是什么身份?
玉树招呼一个大鸿胪寺的书办问他金日高的身份。
“回王爷的话,这金日高乃是熊熊国左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熊熊国王是堂兄弟,两人关系一向不睦,当初为了争夺王位还打了七天七夜,死了上万人。而他今日前来用的并非是熊熊国左贤王的身份。”
这么说杀了他也无妨了?死个使臣而已。
我朝位于大螳国和水柚国的东南部,熊熊国要想进犯我朝必须得跨过大螳国跟水柚国,所以我朝非常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再说我朝大螳国纳贡称臣,大螳国是有义务保护俺们,一个宗主国不仅送公主,还当免费保镖,大螳国真是个仁慈和善的好国家。
看着这熊熊国左贤王虎糟糟的,大约是没什么威胁,他跟玉树就先行离开了。
太史公也紧跟着出来了,因为熊熊国左贤王的普通话说的比大鸿胪好多人都溜,没需要他的地方。
年少风流的太史公匆匆地追了上来,他眼圈青黑,太史公自从懂得圣人教诲以来,就一直在为我朝人口膨胀竭尽全力贡献微薄之力,实在是叫人佩服。
岑寂静静地等着太史公,太史公先是给本王做了一个揖,说:“下官家学渊源,为历朝历代和我朝我名臣良将立书作传,日前微臣偶然听闻,王爷似乎不满在下只用了一页写王爷生平?”
如果说他先前只有一分不满,现在已经上升到五分了,什么叫做他的生平?岑寂今年年方20,还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说得好像他的人生到此就到了最高点了?
太史公,跟你说,你这样说话很可能会被施以宫刑。
“其实是这样的,下官觉得以王爷的人生不是区区下官能书写的,所以想空出一页,留白。以供后人评说。”
满朝文武乃至京城百姓瞬间就接受了有一个叫水柚国的国家跟大螳国同在我朝的西北方向。
“老夫觉得不妙啊,这汉朝出了名的是喜欢东征西讨,虽然国土没有大螳国的大,但是也不可小觑。现在我朝周围尽是大螳国水柚国,熊熊国这样的大国,我朝国土狭窄,人民手无缚鸡之力,如若这三国交战,我朝恐遭池鱼之殃啊。”
吴阁老完之后,就引起了一大片附和之声。
“现在熊熊国左贤王亲自到来让我朝站队,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站队站不好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
“王司徒,你是我朝首当其冲的墙头草,想必面对如此严苛前景想必腹中早有韬略了吧。”
“可笑,人家王司徒辛辛苦苦想出的逃命法怎么能白白的告诉给咱们。”
“你们难道忘了吗?还有摄政王呢?”
岑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晚饭后,跟玉树一起相互推油时。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推个油也变成为了健康着想的日常活动了,玉树推法高深,推得岑寂昏昏欲睡。
来福把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玉树穿着抹胸就下床了,“有什么事儿啊?”
“朝中诸位大臣想要王爷拿个话,怎么对待熊熊国使团。”
“你等等,我去问问王爷。”
玉树说着就来到他床前,他正昏昏欲睡,就听到玉树在耳边嘀咕,怎么对付熊熊国使团?
岑寂这个时候正跟周公的帅气儿子约会呢,眼看周公的帅气儿子衣衫都退到了腰上,已经能看见纹理清晰的腹肌了,他大喊出声:“脱!”
“拖?”玉树皱眉。
玉树皱着眉爬下床,走到门口说,“王爷说了,先拖着拖个十年半载熊熊国自己就灭亡了。”
来福忽然泪如雨下,玉树吓了一跳,“你怎么就哭了?”
来福抹着眼泪说道,“小的只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当年小的的父母亲人被顾少爷殴打伤残致死,小的前去户部的下属衙门讨要应得的赔偿,可反被他们打了出来。说是意外死亡要先去刑部开死亡证明,可是那顾少爷手眼通天,又是说我父母亲人是病故,说小的想钱想疯了想要栽赃于他,把小人关他的房间内时不时就对小人上下其手,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幸小人现在在王爷效犬马之劳,早已不复当年。可恨那顾长尾、仍然作威作福,年来,不知又坑了多少无辜百姓。方才听闻,王爷说先拖着,小人就想起了当初户部刑部下属的衙门也把小人当是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悲伤之下痛哭流涕。不想惊扰了娘娘。”
那是抓住了来福的手,安慰道:“你也是个苦命人如今苦尽甘来了,你也要向前看才是。”
“小的何德何能能让娘娘如此安慰。”
“傻子,还不是长夜漫漫。”玉树顺着来福的手向上摸,来福小臂内侧非常敏感,腿一软就倒在了玉树怀里,轻微地挣扎着。
“娘娘这如何使得?快放开小的。”
“你不是说户部和刑部亏待了你,如今妾身算是户部的半个管家,就让妾身代户补偿于你,可好?”
来福羞涩的脸颊飞上两抹嫣红色,“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玉树道:“只有肾好,什么都使得。”
次日
岑寂冷艳看着玉树提着裤子从来福住的偏房溜了出来。
“早啊。”
“王爷早。”玉树系紧了裤腰带,仔细瞧了瞧他的脸,“王爷最近火气大,长痘了。”
岑寂一声闷哼。
三姑和玉树谈心,“你要是继续这样很快就要走了我的老路,伤身啊!”说着搂了下正上茶的小白龙的熊腰。
玉树喝了杯酒,看了眼小白龙,遗憾地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三姑深以为然,“说得好,但是男色虽好,但莫要贪杯啊。”
玉树说了声是,心里骂道:老虔婆,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