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无良后妈

19、和亲（上）（修改中）

　　她翻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吸了些许，把泡沫含在嘴里，再缓缓吐出。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紫色的烟中，气氛诡异。

　　这是入宫那天北辰给她的，他说这瓶是紫媚粉，据说是可以令他根据气味寻找到她。具体，她就不清楚了。他说只要她有需要，就可以这样找他。

　　她揉着太阳穴，这味道，她还是不习惯。一个人影出现，动作快速灵活。

　　“皇后娘娘，难得主动找在下啊，还以为你早便忘却有这一号人物。”北辰打着嘻哈，满脸玩世不恭。

　　祸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北辰，帮本宫查找柔姬的一切资料。从婴儿时期到现今，一字不漏。本宫要了解关于她的一切，不可错过任何细节，即便微不足道。”

　　“好！还以为你会让那个女人为所欲为，这太不像你的作风了。”

　　“当心，她不是好惹的主。”

　　“皇后娘娘太看小在下了，虽在下武功不及丞相出神入化，却也非泛泛之辈。而且她城府不够深，只是一只泼辣的野猫，缺乏耐性。若皇后要在下除她之，在下随时随地亦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就等皇后娘娘的一个命令。”

　　“北辰，你不要轻举妄动，本宫自有打算。紧记，切勿轻敌。”祸水不赞同他的不以为然。她不喜欢柔姬的眼神，太妖了，如同狐狸。

　　“娘娘变了。”

　　眼见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双眼亦不再纯真，仿佛心底里的那种冰冷终于散发出来，他竟觉怜惜。

　　“人无时无刻都在变，本宫亦然。”祸水顿了顿，啜了口茶，“北辰，以前本宫没有追究你的身份，如今不同。若你的身份对本朝存在威胁，本宫定不放过，本宫容不得任何隐患。”

　　北辰爽朗大笑，道：“还以为皇后娘娘不会过问，看来是在下疏忽了。在下乃容皇后之胞弟，东国的国舅爷。”

　　“国舅爷真闲啊，竟愿屈身为本宫的影卫。”

　　祸水闭目小憩，话虽似明嘲暗讽，语气却是淡定豁然。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在下早在胞姐逝世后便和东国无瓜葛。东帝不曾善待最疼爱在下的胞姐，在下何须忠心于他？在下如今只是一介草民，不敢自认是国舅爷。”北辰毕恭毕敬道。

　　“哼！国舅爷不是应对本宫恨之入骨的么？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放弃杀本宫的机会。”她依然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眸子里满载的恨意。

　　闻言，他不禁轻笑，不得不感叹皇后娘娘竟会如此在意。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了，胞姐入宫后便若陌生人，不再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跟家里的关系亦渐渐疏离，最后甚至不闻不问。在下虽曾答应会刺杀皇后娘娘，却不曾发誓定能成功。在下二经尝试，深知不是娘娘与丞相的对手，只能怪学艺不精，无可奈何也。况且……既然皇后娘娘愿意留在下在身边，不就代表娘娘早有预知？”

　　沉寂片刻，仁德后道：“本宫爱冒险，只是不解国舅爷为何愿意留下。”

　　“在下很好奇，鱼和熊掌是否不能兼得，要得皇心便须放弃亲情。在下只是想更了解胞姐的生活罢了。”

　　“罢了，无论此话是否当真，本宫都信了。若你有意欺骗，本宫也认了。”罢了，宫廷尔虞我诈早已令她心神疲劳，对于这小事，她亦不想追究了。只希望他说的事实话。

　　“在下不擅长编造故事，皇后娘娘大可放心。”

　　北辰对她的质疑不满地皱眉，有些不耐。

　　“本宫待会儿有事，不便招呼。”

　　“在下告退了。娘娘何时需要资料？”

　　“尽快。”

　　“好！在下定竭尽所能。”

　　待他离开，仁德后才睁开半阖的双眼，吩咐道：“水灵，为本宫更衣梳洗。本宫需前往御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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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火摇曳，烛光盈盈。
　　柔和的暖光与男子金黄的龙袍成了鲜明对比，衣襟刺绣的龙栩栩如生。

　　“臣妾参见皇上。”仁德后捧着托盘，盘上放置了绿釉花纹窑瓷茶具，细烟袅袅。

　　男子浓眉紧蹙，瞳仁尽是不满之意，眼见是她，仁承帝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许。

　　“皇后日后不必如此多礼。”仁承帝扶起她，有责备之意，“怎么不通报一声？好让朕有个准备。”

　　“臣妾无意打扰皇上。”

　　“不会，朕正有意请教皇后，听听你的意见呢。”

　　“皇上批阅奏章已久，不如小休稍会。臣妾特意为皇上泡了杯茶。”

　　仁德后放下托盘，为他颤茶。随后为他按摩头部，小手揉着他的太阳穴。

　　“入口甘甜，柔而不腻，一丝香味残留在舌尖……皇后，这是什么茶？”端起精致的茶盏，仁承帝啜了口，慢慢品尝。

　　“普通的甘菊花茶而已，虽不如名茶，却既可提神，亦可舒喉。因茶水略带苦味，臣妾特意加了点蜂蜜调味。”

　　以前藕夫人爱和蜂蜜，教导她定要用不烫手的温水冲泡，不然，热水冲蜂蜜会发酸，使用冷水对身体不好。

　　“蜂蜜与花茶混合于一体，朕倒是首次尝试。”香茶与美人相伴，仁承帝显得昏昏入睡。

　　瞥了眼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祸水道：“臣妾看皇上也累了，不如闭上双眼打个盹吧。”
　　她神色虽淡定自若，语气间却流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痛。

　　察觉此，仁承帝龙心大悦，薄唇弯成漂亮的弧度，竟乖乖地敛下眼睑。
　　她的在乎，令他欢心。

　　祸水深知他虽双眼紧闭，但并没有堕入梦乡，不禁叹息。

　　“皇上，为何愁眉苦脸？”

　　仁承帝沉默片刻，开口道：“西国不知如何得知本朝并没有合适的和亲人选，蠢蠢欲动。前几天有一部落首领突袭我国边境的一个小镇，破坏平常老百姓民居，掠夺财物，继而放火烧镇。导致该镇损失惨重。今早上朝，大臣们愤愤不平，有意反攻。本非问题，但朕还需一点时间整顿士兵，并非一朝一晚能完成的事。”

　　皇帝咳了声，不知是喉咙不适还是特意清喉。
　　仁德后连忙温柔地为她拍背，递了杯温茶给他。

　　“皇上，龙体要紧。”

　　“嗯。”，仁承帝点头应了声，顺了顺气，“皇后有何看法？”

　　“皇上为何不先派人和亲，争取时间？” 仁德后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异常锐利。

　　“能派何人？”

　　“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