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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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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蔻薇提出大家一起去市中心繁华的商业街逛逛玩玩。王小吉因为要去酒吧兼差,所以请假晚些时候再去找她们;陪着蔻薇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梁子卫和乔七的身上。
三个人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坐车进了市区,一时看着哪儿都眼熟就有点犯蒙。兜兜转转也没走到商业街区,最后实在没办法;乔七一个电话打给了她老爹在这里的‘朋友’立刻就有人坐着黑色沃尔沃停在她们面前,接着小弟点头哈腰地帮她们开门上车;穿过几条街,把她们放在商业区。临走还不忘贴心问乔七:
“大小姐,需不需要我们兄弟陪着?这里一片都是我们罩着,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走走玩玩,你们忙你们的。”乔七经历了开学事件以后生怕再惹出一帮带西瓜刀的社团兄弟,忙推辞这位小弟。
小弟这才点头哈腰地离去。
这一天,商业区各位拥挤;等三个人看到商家贴出的标语以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七夕。
怪不得一对对恋人都挽着手缓步走在街头。
梁子卫穿着黑色logoT恤手插着牛仔裤,乔七则是一身银灰休闲衬衫和卡其休闲长裤。两个高个子的站在袁蔻薇身后,让蔻薇有些不适应地推了鼻梁上的眼镜,暗中扯了扯自己的圆点图案的棉衫。不时,有路过的女孩子朝袁蔻薇身后投去暧昧的目光;即便那些女孩子身旁已经挽着男友。也难怪,袁蔻薇扫视那些男孩;论帅气英俊真没一个能比得上自己身后两位之一的。若说袁蔻薇是个直人,却也可以跨性别欣赏一切美。
三人就这样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不知是否有心事;总之是鲜少交谈地逛着。蔻薇一把挎起梁子卫和乔七一条胳膊问:“怎么不说话?难得出来玩,高兴一点!”
“高兴?满大街都是情侣.”乔七叹了一口气。
“单身怎么啦,我们去吃牛扒吧!”袁蔻薇高兴地提议。
梁子卫却怀疑地说:“你的胃能消化得了牛肉?”
“那就去吃火锅涮羊肉!”袁蔻薇也不放弃地再提议。
“你不是吃那个会拉肚子吗?”梁子卫忍笑。
“你够了没!紫薇,我决定了咱们去吃涮羊肉;你无权反驳!”蔻薇一句话就把梁子卫噎住了。
乔七看看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们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偌大的火锅店里几乎坐满了人,等点好餐;大盘的羊肉被送上来,王小吉的电话也来了。说是他转夜场了,可以赶过来一块吃饭。
半个小时以后,王小吉同志不负众望赶到现场。
其实,大家在学校憋得太久了;每天食堂和学校附近那些吃的,真让人受不住。特别是袁蔻薇,虽说她四个人里个子最小;可是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含糊。
先是王小吉,而后是乔七;最后连梁子卫也吃不下了,蔻薇妹妹还在一个劲地把羊肉卷和豆腐往锅里烫。
那天大家伙都喝了一些酒除了袁蔻薇,蔻薇喝得橙汁。
吃晚饭,清了单;王小吉就留下自己当班的酒吧名字走人了。时间也不早了,蔻薇还想去逛;而不知为何,乔七觉得精疲力尽了。
目送走袁蔻薇和梁子卫,乔七转身朝车站方向走。
环线特快公交快要末班了,不过适逢节日;应该没那么多人坐公交车。
乔七想着,穿过一条暗巷。
“你敢叫,我直接在这儿帮你放血。”
乔七险些以为是自己幻听,可她又确实听到有男人这么说。她停下脚步的当口,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乔七的喉咙上。
“你要干嘛?”乔七不动声色地问。在这么条暗巷里,根本无人经过;就更别说呼救了。也许等救援的人赶来,乔七早就被这个不知来历的家伙给捅了。这种时候,有困难应该找民警的;可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躺在,并且还是关机状态。
“我要干嘛?是要问问你亲爹乔青龙要干嘛!本来这片地盘都是我们兄弟罩着的,他手下一来就把场子给肃清了,不给人留活路啊!别以为他能做好香港那边的社团生意就能管好我们大陆了,门都没有!今天我要给他个警告,给你不是他闺女么,我给你放放血;让他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那人操着一口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听得乔七云里雾里。
“慢!慢!”乔七估计这小子要下手,也不知道这混球要捅哪忙开口;“我说,你是要杀了我?还是只想捅我一刀?”
这小子原本以为乔七要求饶,没想到她问这么一句;居然想了想回答:
“杀了你?我不得牢底坐穿了么,当然是捅你一刀给你放点血;顺便让你给你老爹带个话。让他不要小看我们!”
“但是你知道要捅哪儿吗?万一你把我主动脉捅穿了,你又不送我去医院;我不就死了吗?再说你捅了我,也是故意伤害;你不捅我,我也可以帮你带话啊。”乔七说着,心想;老爹说得流氓也要有文化真是很重要,眼前就是一例没文化也没大脑的。
那混子听了乔七的话,想了想,气急败坏说:“我管你那么多!老子就是要放放你的血,才能起到警告的作用!”
果然是没文化也没大脑,乔七无奈就又问:“那你准备捅我哪儿?”
“我管你,随便;老子捡着哪儿捅哪儿。”顿了顿,那混子才别过味来喝道:“你他妈少跟我废话!耍我玩呢是吧!”
“哎!”乔七刚想辩解。只听背后一身惨叫,抵在喉咙上的刀子也消失了;乔七转头。但见那混子捂着脑袋,虽手里还拿着匕首;却对乔七不造成威胁了。不远处,站着一位女侠;叫她侠女也行,反正是穿着运动衣提着大面包袋子的侠女。恩,猜也知道她是谁了……
乔七见到她就一扫之前的失望疲惫了:“若非!”
若非显然没有搭理乔七的意思,直接训那个捂着脑袋的混子:
“告诉你几百遍了!让你找点正经事儿去做!我辛辛苦苦进面包卖,去打工不是希望你们这些跟我混的都能学着我一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嘛!?你可好,我一转头;你就过来要放人家的血了!你他妈的哪看来这么鸡瓜的情节的?你奶奶让你杀个鸡也不敢的人,现在可本事了!会捅人放血了!得,你要放血甭放别人的;捅我,你捅了我,我还能看在你以前跟着我混,你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奶奶的面子上,算还你的!”
那个小混子不说话,抱着脑袋居然被若非骂得呜呜地哭起来了。
这一幕看得乔七傻了眼,一个跟乔七一般身高的大小伙子被若非这么个娇小的丫头给骂哭了,到了,还哭着说:“大姐头,我以后不敢了。”
一块回学校的路上,因为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车;两个人只能向路上三三两两的情侣一样并肩走着,乔七帮若非提着那一大包的面包问:“你是大姐头?”
“怎么了?你还不是乔青龙的女儿。”若非白了乔七一眼。
“不是……我,我也不是自己选的□□老爸。”乔七喃喃。
若非叹了一口气:“那你以为我喜欢混了当大姐头么?”
她们两走上一座长桥,桥对面就是学校了;桥下是贯穿整个城市的古运河。夜晚,河岸两边连成串的灯火倒映在水里。水面上的风很大,偶尔有夜航的货船经过。左若非两步站上桥扶栏最低的铁杆上,撑着扶栏看着运河。风鼓起她的头发,她仰起头;闭上眼睛。那样子就像站在船头的女孩,连着夜晚的灯光像一幅画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左若非转过头看向乔七;但那目光却像是穿透过乔七的身体投向更远的地方。
左若非似是呢喃着:“为什么,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SEVE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