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女子寮》守天

13、13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乔七虽然觉得她表现得虽凶，其实骨子又不是一个坏女人。
　　若非撇嘴瞟了一眼乔七：“哼，你们这种玩音乐的；玩起女人来还不是一样得心应手。”
　　乔七被若非这个‘你们’一说，顿时觉得冤枉得很；想来自己也就有过那么一个女朋友，还被这么不辞而别了，到底是谁玩谁。再说，喜欢音乐难道就是ｐｌａｙｂｏｙ？
　　“我的兴趣只是音乐，不是女人。”乔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褐色的透明液体。恩，这个茶；就好像什么东西烧糊了一样的味道。不过，倒是没有涩味。
　　“服务员！”若非大声唤，很快面无表情的服务员移动过来；“有啤酒吗？给我来两瓶冰的！”
　　“我不喝……”乔七忙小声说。
　　若非白了乔七一眼：“谁给你喝，我自己喝。”
　　显然，冰啤酒上桌的速度比拉面快多了。服务员把扣在纸巾上两个叠在一块的玻璃杯推到乔七面前，连贯用起子开了玻璃酒瓶盖子；就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若非自顾自倒上啤酒。
　　“你，满２１岁了吗？”乔七小声问。
　　“别跟老娘扯你们那些美国玩意；全地球只有美国会规定２１岁以下禁止饮酒。混蛋都喜欢美国，原来那个混蛋就整天跟我说要去美国，要去美国。还说去考托福，现在成名了；躲我就跟躲鬼一样。”若非的声音不大，这些话正好能到乔七耳朵里。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伤心。”乔七又喝了一口麦茶，为劝眼前的女孩想词。
　　若非一口咕咚咕咚地就喝了满一杯的啤酒，而后又斟满上一杯。
　　“伤心！？真是笑话，现在只是发泄；懂吗？发泄不满！”若非又开始仰脖子喝啤酒。
　　乔七这回可是见识到国内女孩的口是心非的程度了。
　　“那你还那么宝贝那架伊丽莎白，那架钢琴肯定不是你一直弹的吧。”
　　若非这回没有看乔七，只是动作微微一滞；还是把剩下的几口啤酒送进了嘴里。
　　片刻的安静以后，若非转头朝着内堂大吼道：
　　“服务员，怎么面还没好，我们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快了，快了！”从内堂里传出那个镇定的服务员的声音。

　　又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拉面被端上桌。面条已经像泡涨的浮尸一样漂在汤上，不解释的话；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乌冬面。乔七叹了一口气，翻过纸巾上扣着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啤。
　　两个人放着两碗半凉的面条，坐在玻璃窗边。
　　“你怎么不吃？”若非挑了几筷子面条在那儿不知是不是象征性地吃着问。
　　“不饿。”乔七回答，喝了一口啤酒。
　　若非咀嚼着嘴里的面条：“凑合吧，这个点有饭吃就不错了。”

　　半个小时以后，乔七从便利店出来；拧开一樽玻璃瓶维生素能量饮料仰头一口喝完。就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又把买的冰红茶递给若非。
　　“你那个刚才喝的是什么？”若非好奇问。
　　“维生素。”
　　“你不吃饭喝这个就行了？怪不能瘦得跟麻杆一样。”若非没有拧开瓶子。
　　“这样也比你空腹喝啤酒来得健康。”
　　“切。”若非把自己带着的书包甩到肩上，从口袋里出一叠钱递给乔七；“上次欠你的医药费。”
　　乔七推开她的手：“不用。”
　　“你跟我充什么阔？我没你们家那么有钱，但我还不用你可怜我。”若非气呼呼把钱直接塞乔七手里。

　　回到宿舍里，空无一人；桌子上依旧堆着好些面包。
　　乔七把吉他架在墙角，手里是若非整理好的那叠钱，五十，二十，十……她躺在床上，并没有把那叠钱放进钱包。
　　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左若非的宿舍是哪间。这个女孩明明没有那么多钱却很要强，很奇怪；乔七觉得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脾气并不好，但是给人很是特别的感觉。乔七知道自己不是Ｍ，也没有什么受虐体质。这样的日子比起在美国的大学轻松多了，似乎她也已经可以不用再时刻想着杰西卡的事儿，也可以暂时忘却那段脑中的旋律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乔七看着杂志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中，她和杰西卡并肩坐在学校公共楼前的草地上。突然，有一个女孩从她们面前走过；是左若非，她没有看她们，只是走过。也不知为何，乔七下意识地站起身；追去。杰西卡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并没有阻止。
　　“若非！”乔七大叫着惊醒。
　　“你的新朋友么？”盘腿坐在椅上正在浏览页面的梁子卫问。
　　乔七大汗淋漓地坐在床上没有回答梁子卫的问题，似乎在梦里发生了一件让她很恐惧的事儿；她醒来依旧惊魂未定，而到底梦里发生了什么，她又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晰了。
　　“就是卖面包的姑娘？”梁子卫又问。
　　“恩，我刚才作了一个怪梦。”乔七跨下床，拧开一瓶矿泉水大口啜饮。
　　“有多怪？”梁子卫在笔记本上打着什么。
　　乔七咽下水：“不知道，我能想起的就是很平常的一个情节；我和我原来的朋友在一起，然后又出现一个女孩，我就去追那个新出现的女孩。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不好。”
　　“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叫若非的女孩了么。”梁子卫摸了摸鼻子，不经心地说着喝了一口书桌上杯子里的水。
　　闻言，乔七差点把送到嘴边的水原封不动一口喷出来。
　　“你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地丰富。”乔七瞪着眼对梁子卫说。
　　梁子卫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宽慰乔七：“别这么激动，我就这么一说；何必这么当真。”
　　“不是！我是说我跟那个左若非……”
　　“没什么是吗。”梁子卫波澜不惊地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不知是什么书，丢在书桌上。
　　“对，没什么．”乔七忙补充。
　　梁子卫转身回到书桌旁坐下，自顾翻书：“是是……那你就别这么紧张了，刚才姓左的女孩子来找你了。”
　　“你怎么不早说？”乔七，“她找我什么事？”
　　“我以为她是找你推销面包的。”梁子卫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面包。
　　“为什么这么说？”不得不说，乔七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失望了。
　　“因为她是提着一大包面包在跟我推销面包的时候提起你的，我说我们宿舍的面包已经足够了；而且你在睡觉。”梁子卫拿着书，伸了一个懒腰。
　　乔七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对梁子卫说：“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你还要买面包！？”梁子卫也不免有些吃惊反问。
　　乔七一头扎进枕头里，闷闷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