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1 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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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里德尔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查看你的课程大纲，答案都写在上面，如果还不能解决你的问题，就再读一遍课本。按照进度，”汤姆把博格特消失移走，“下周我们开始学习女妖，记得预习。下课。”
“但是——”拉文克劳学生，陈丹（Thanh Tran）[1]，没有放弃。
“陈小姐，重读课本，这周末我没空在办公室答疑。你是一个拉文克劳，去问你们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再见。”
陈冲出教室，泫然欲泣。
“话说，这可不太好。”
“波特，我能管理我的班级，你——”汤姆转过身，“哦，张，你需要什么吗？”
秋·张，飞行课教练，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抱歉，我想我不是哈利？”
汤姆转回课桌，开始把他的书一本本装进包里。
“呃……你还好吧？”张问道。
“你需要什么？”
“好吧，塞德里克打算去霍格莫德喝一杯，哈利和我会在猪头酒吧和他见面。我们想知道你要不要加入，毕竟我们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段入学的。”
“……波特让你来的，对吗？”
“嗯，差不多吧。”张承认。当初她和迪戈里从来没有和汤姆交往过，他俩眼中只有彼此，除了和波特来往的时候，毕竟他们过去（现在仍然）不乐意对别人秀恩爱。
“那么不去。”
张叹气：“我尽力了。容我郑重声明一下，你和波特之间奇怪的战争已经把整个学校拽进混乱中。去找他谈谈，否则我会把你们都锁进橱柜里，别以为你是完美先生我就干不出来。”
“我们没有吵架，我找到另一间办公室，仅此而已。”
张表情抓狂：“听着，这不关我的事，但这可是哈利，他是你的朋友。他有时会胡言乱语，但他的心是好的，如果他无意间令你不开心了那——”
“你错了，”汤姆步出教室，“他不是我的朋友。”
波特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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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天里，汤姆注意到学生们或是对他怒目而视，或是对他坚定地点头称许。很多学生，如韦斯莱们，看起来是“波特后援团”，暗示汤姆才是错的一方。其他学生像是格林格拉斯和（令他生气的）史密斯，认为波特行为过火了。
明眼人都知道，近来汤姆在课堂上越来越“暴躁”、“挑剔”，而波特在每节课上都哼着悲伤的歌曲，比如“All by Myself”或“Rainy Blues”。
“他对着针线活垂泪，带着血的泪！”一些学生叹道。
“里德尔教授看起来像随时要把下一个提到波特名字的人刺穿。”
“拜托那也是波特的错，他就不该来教书。”
“里德尔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好老师和坏老师，他只会盯着课本对你吹毛求疵。”
这场争论以一头闪闪发光的紫色头发和变成橡胶鸭子的学生收场，庞弗莱夫人对所有别着“波特后援团”或“汤姆后援团”徽章的学生回以一视同仁的怒吼。汤姆甚至发现一小撮学生戴着“汤哈粉丝团”的纽扣，他考虑用咒语纠正这些错误的拼写。难不成他们的意思是同时对两方效忠？
无论如何，汤姆拒绝和波特说话，尽管学生似乎对他们的工作关系存在古怪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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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汤姆走进三把扫帚时，他的部分追随者已经到场等候。“多洛霍夫，”他点头，“艾弗里，卡罗，莱斯特兰奇。”
“请求您，我的主人，叫我贝拉。”莱斯特兰奇双眼扑闪。
汤姆挤出一个礼貌的笑脸：“当然，贝拉。”
他所要承受的爱慕的目光对于换取她的忠诚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但他避开她的触碰。“我们点饮料了吗？”
“几杯黄油啤酒，一些伏特加，”多洛霍夫微笑道，“还未给您点，我的主人。”
“稍等吧，”汤姆不喜欢酒精影响他的理智，“先告诉我招揽的情况。”
多洛霍夫耸耸肩，闷了一大口伏特加：“狼人对您提出的条件感到厌倦，但如果您能对他们展示足以兑现承诺的力量，那他们很乐意合作。”
“很合理，”汤姆点头，“告诉他们我会在十二月前给他们信号，眼下，我们会一直为他们的生存条件供给必须的物资。巨人那边呢？”
“彻头彻尾的野蛮人，”卡罗打了个寒战，“别再让我跟他们交谈，我的主人，他们差点掰折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汤姆叹气：“你接近他们的时候有准确地遵循我告诉你的指令吗？”
“呃，这个嘛。”
“……我会让克劳奇来接手你的任务。”在他的所有追随者中，克劳奇是最忠诚也最能干的，遗憾的是因为魔法部的杂事他没能来参加会议。
“请别抛弃我！”当汤姆需要在魔法部安插眼线时，卡罗还是能派上用场的，特别是考虑到他姐姐的影响力，汤姆对他还不能太苛刻。
“再一次机会，卡罗，否则我让别人来做，别忘了诺特的下场。”
卡罗脸色苍白：“当然，我的主人，您一直如此仁慈……”
虽然很明显汤姆的力量远在他们之上，但他真的希望他们别再用一些重复单调的单词来称呼他。听着诸如“仁慈”、“是的我的主人”、“您是如此令人惊叹的强大啊，我的主人”，等等，实在是有够无聊枯燥。
“别总低着头，你会引起怀疑的。”
“没错，卡罗，别给我们的主人找麻烦。”贝拉特里克斯嘲讽道。
“艾弗里？”汤姆打断，打算听听下一项议程。
“我跟马尔福阁下谈过，卢修斯，当然，非常渴望加入我们，但他的儿子阿布拉克萨斯和德拉科……”
“记下来，我会再给他们写封信。”
“赞比尼女士不想听您的任何话，她说她对尚未获得真正力量的男人不感兴趣。”
“那个瞎了眼的——”
“够了，贝拉特里克斯，”汤姆喝断，“完全可以理解，我还需要尽可能地扩大影响力……霍格沃茨那边，邓布利多仍然对我很戒备。”
“那些小孩要是不听您的，肯定都是傻瓜。”贝拉特里克斯柔声道。
“无论如何，我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是有新的任务指派，我们需要在真正采取行动前把我们的理念和存在尽可能散播出去，多洛霍夫，你——”
“嘿那边！”有东西撞上汤姆，砰地把桌子掀翻。
“我的饮料！”多洛霍夫心痛，又点了一杯。
“这是什么意思！对我的——对里德尔道歉！立刻！”贝拉特里克斯拔出魔杖。
“把它放下，我们好好说话。”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茉莉·韦斯莱吼道。
“有人看到一辆失踪的飞车吗？！”她的丈夫信步走进来，差点撞上柱子，“大家好呀！呃，心情不好？”
“与你无关，韦斯莱！现在，你，混血种，道歉，否则和我的昏迷咒谈谈！”
“冷静，别咋咋呼呼！”劝架的人举起一双大手，“我是说，别互相伤害，里德尔？！”巨人，不，半巨人，警觉地眨眼。“梅林啊！我非常非常抱歉，里德尔。我忙着给我的小动物们送些喝的吃的，我得把一大箱子神奇生物运给Kettleburn上课用——”
“海格，”汤姆冷静地打断，“我知道你还保留着蓄养动物的爱好，这次是什么？更多八眼巨蛛？”
一瞬间，海格的脸像火烧般发红。“听着，里德尔，阿拉戈克无害，你明明知道！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只想生存可是你——”
“这种动物没有感觉，他们进食，呼吸，死亡，就这么简单。要是阿拉戈克攻击你的朋友……”
“他决不会攻击哈利……”
注意到对方的颤抖，汤姆冷嘲一声。如果由他做主，像海格这种人绝对不会被允许持有魔杖留在学校。
“那个，我不太明白，那只大蜘蛛对我的车做了什么吗？”
“噢，亚瑟，他们不是在谈论你那不安分的车！海格刚刚撞翻他们的桌子——”
“八眼巨蛛？”店里的一个顾客，黑魔法物品司长，兴奋地厉声问道，“在哪？什么时候？是怎样的？”
“店里发生什么了？谁撞翻我的桌子？”罗丝默塔从厨房里出来。
“让我击昏他，我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小声道，“一下子的事，然后我们离开。”
“贝拉特里克斯，”汤姆的头隐隐作痛，“我告诉你‘不行’。”
“我能再来一杯吗？”多洛霍夫低声向卡罗。
“我们最好走吧……”
“不，不行，”罗丝默塔冲上前，“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梅林，就一个修复咒的事，像这样，好了——”
“这不是问题关键，艾弗里！”罗丝默塔推开汤姆。
“那这样呢！”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汤姆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擒着罗丝默塔的手腕朝她扔昏迷咒。
“我要出去。”多洛霍夫顺走最近的一杯啤酒，移形离开。懦夫。
“我就知道不能带她过来。”卡罗抱怨道，此时罗丝默塔和贝拉特里克斯开始满场互甩魔咒，把桌椅杯盘炸得粉碎。
“梅林啊，亚瑟，躲开，快躲开！”茉莉·韦斯莱把他丈夫拉到一边。
“我的小动物！”海格大喊着冲出门，往停着一俩大货车的方向跑去。
“现在走，”汤姆低声命令艾弗里和卡罗，“下次再聚。”
其他两人直接幻影移形，留下汤姆一路躲闪着溜出酒吧来到街上。要不是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屏障，汤姆也能马上离开。全在浪费时间，他有些气恼，看来他得联系克劳奇让他把海格弄进阿兹卡班，那个他早就该去的地方……
“现在，冷静，露露好姑娘，别乱动，”当他走到主干道上时，他听见有人说话。“怎么？！不，别咬，停下！”
一束灯光打在他们的头上，汤姆惊恐地抬头，发现一辆巨大无比的蓝色福特汽车呼啸着俯冲，喇叭声响得好似群鹅齐鸣，它直直撞向海格那装满动物的货箱。
见鬼的亚瑟·韦斯莱，汤姆咒骂道，同时在周身设置防护罩以拦住一大群疯狂乱窜的嗅嗅和火骆驼。汽车发出混杂着喇叭声和引擎震动的咆哮。白痴韦斯莱真的会造出一辆人工智能汽车然后任由它闯进人群。
“别碰我的露露！”海格拦在汽车前面，结果被撞飞到佐科玩笑商店的橱窗上。
汤姆眯起眼睛，嘴里的爆破咒语呼之欲出，接着他看到了——
美洲驼，一只真正的美洲驼，戴着亮橘色的写着“露露”的铭牌，从破损的货箱中跳出，跃过汤姆的防护罩，着陆地点就在他的正上方。
汤姆向后倒下，感受到骨头在该死的美洲驼的疾跑下正一节节地碎裂，他的魔杖落在泥沼里。
不，汤姆回过神，不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
但它就是发生了。福特汽车的引擎发出轰鸣，朝汤姆的方向加速飞驰。
波特之前怎么说来着？
（里德尔将会遭遇悲惨的死亡，因为一场由美洲驼引起的车祸，教授。所以我不认为我们会成为朋友。）
车前灯充斥汤姆的视野，直到他只能看到一束刺眼的光。他想到永远统治不了的世界，永远不能读到的书，所有永远无法知道的知识。
伏地魔死了，甚至还没得及出生。
“不！”汤姆大喊，在地上匍匐，尽全力搬动自己的身体。该死的，他不是凡庸，不是一般人，他不会死，他有魂器，可是、可是——
“强力爆破！”他听到有人大喊，随即他被推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汤姆对上一双绿眼睛，灿若闪电。
“你还好吗？！”
汤姆惊诧：“波特——”
“你还好吗？！”越攥越紧的双手，越涌越凶的泪流。
汤姆过去总认为眼泪让人显得平庸而软弱，但此刻正为他泣不成声的波特，看起来却如此超凡脱俗。
“……你是先知。”汤姆答非所问。
波特浑身僵硬。
“一直以来，你都是先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1 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