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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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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有弟看着两头肥嘟嘟的猪的眼神,灼热而深沉,比看自家子女的眼神还要柔和,“肥猪肥猪,你可必不要辜负你们的名字,”
猪们用鼻子拱饲料,吃的哼哼叫,丝毫不在意上面人类恨不得将它们剥皮拆骨吃下肚的凶残目光。
满满一大盆的饲料很快见底了,丁有弟欣慰笑了,能吃就是福,多吃多睡好好长肉。
吃完饲料的猪突然间兴奋起来,喷着粗气,后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又一阵高昂的猪叫声,它们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脑袋使劲撞着门板。数秒后,猪喘着气倒下来,四只猪脚抽搐。
这么一个戏剧性的反转,丁有弟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硬是看着猪从兴奋到精神萎靡,直到猪倒在地上,她吓了一跳,跳起来,边跑边喊:“不得了,娘不好了。猪、猪它倒下来!”
肖婆子手指摸着残留在木兜里的饲料,嗅嗅味道,脸色沉重说:“你给猪喂了什么东西?”
“没喂啥,只是一些野菜。”说到这,丁有弟心猛跳,“我弄了一点野芹菜。”
肖婆子眉头狠狠一跳,“蠢货,你是不是掺上毒菜去喂猪。快点煮绿豆水!”
“马上去!”
外面愤怒的咆哮声,画宝好奇仰着脑袋,试图穿过墙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
画宝闷闷不乐看着小胖手,啥时候她才能长大,不能行走,不能捣蛋,何时才能发挥她的大坏蛋作用呀。
“董老师不好了,你家英中不见了!”
哐当,董语失魂落魄盯着来人,英中不见了?
画宝随意玩弄着手指,不在意想,肖英中这个小崽子肯定没事的,他不折腾人算好了,拐小崽子的人定会后悔招惹他的。
遥远处不知道被画宝赋以‘重任’的肖英中,疑惑无辜看着面前三个凶巴巴的叔叔,小声问:“叔叔,你要带我去哪?我还要回家吃鸡蛋羹呢。”
其中普通脸男人拍着肖英中的脸,‘和蔼’说:“叔叔带你去享福,高兴吧。”
肖英中也不害怕,他仰着小脸蛋笑嘻嘻说:“叔叔你是拐子佬吗?如果你是的话,可以帮我找个好家庭,我呢很好养的,每天都要吃上鸡蛋羹,隔两天要吃肉,晚上要起来给我把尿,对了。妈妈说我有个坏习惯,吃不饱,晚上极其容易弄脏裤子。”
普通脸男人忍不住看向中年男人,眼神示意说,老大这小子不好养呀,快上学的人还不会上厕所,还会有人要的。
中年男人心情始终好不了,他还以为能够弄出哑巴的儿子,结果那户人家将孩子看的紧紧的,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还白白贱卖一袋红枣。虽然收了个货,但是个能记事的大货,谁会要买这个记得以前父母的大货呢。
一路上几乎不怎么开口的驼背老人,阴森森说:“打断手脚扔出去,做个小乞丐。”
肖英中瑟缩,好恐怖的老人家,他要打算小孩子的手脚。
“老汉你这太浪费了吧,像他这种品相的货,定有很多人要的。扔出去,我们也太亏了吧。老大你说对吧?”
中年男人看了眼一点不害怕,笑吟吟的肖英中,这小子可以哦,到现在还没有害怕。
肖英中甜甜笑着,心里默念家里人的名字和大队名称,爸爸说过,如果被拐子佬抓住了,千万不要慌,先要稳住他们。找到好时机后迅速找公安同志帮忙。即便肖英中胆子大有小聪明,他心底还是有点忐忑害怕,拐子佬要把他送去什么地方?他能不能回家?
拐子佬们将被绑着结结实实的肖英中放在麻包袋里,普通脸男人背着麻包袋进入一个破烂的小院子,他走进最里的房间,掀开床板,下方俨然是个简陋的大洞,大洞里装着胖乎乎的小孩子,和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女孩,他们看到普通脸男人,小身子一缩,呜呜哭出声。
“别别吵,再吵,把你们宰了。”
哭声停顿后,骤然变大,撕心裂肺的哭。普通脸男人不耐烦扔下肖英中,合上床板去外面喝酒。要不是怕小孩子药多了,脑子不好使,他才懒得听小崽子们的哭。
肖英中摸着口袋里的最后一颗糖,不舍说:“你们别哭,我有糖给你们。”
小胖子率先停下哭声,他抽着鼻子,哭哒哒说:“我想爸爸妈妈,他们不给肉我吃。我可以要糖吗?”
“你们要不要?”
两个小女孩互相牵着手,脸蛋上还挂着一串串泪珠,齐声说:“我们也要。”
凭着一颗糖,肖英中迅速和三个小朋友交好,他问:“你们是怎么样被抓住的?”
“有好吃的肉肉,现在肉肉没了,他们骗人!”
“漂亮的花花。”
“我不知道。”
肖英中看着矮墩墩的三人,心里爆发出一种保护欲,他最大!“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我偷偷该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不要哭出来,否则他们会来打我们的。”
“其实他们是坏蛋,要把我们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才能将我们带回家。”最后一句话,肖英中将声音压得低低。
三个小孩明显听出肖英中话中的意思,小小惊呼,眼睛里蓄着满满的害怕。小胖子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家找奶奶,我要吃肉肉。”
“嘘,别吵。我们要偷偷离开。”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很快的,我爸爸很厉害的,他发现拐子佬的踪影的。”
三个小孩紧紧挨着肖英中,他心底有些无措,他该怎样带着其他人一起出去呢。
“干杯,老大,我们这次能卖出不少钱吧,嘿嘿哈哈!”
“还行吧,你少喝点,明天还要早起离开。老汉来来,吃花生。”中年男人教训普通脸男人,砖头招呼驼背老汉吃花生。
截然不同的态度,看得普通脸男人愤愤不平,死老头子有他出力多吗,死老头分的钱比他还多,老大偏心。
驼背老汉喝了小口烧酒,眯着眼睛说:“下次进深山坳里找货。”山坳的人更容易交易,随便给点东西,山民愿意交换东西。
没等中年男人出声,普通脸男人反驳,“山里的又黑又瘦,不好看。卖出去几个钱,进山又危险,我们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收货?”
“住嘴!老汉你再说说呗。”
普通脸男人不屑撇撇嘴,哼,死老头。
肖英中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声响,小胖子一直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你在干嘛,你喜欢吃肉吗?奶奶做的炒肉很好吃,下次我请你吃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聪聪,奶奶说我以后是个聪明的小孩子…”
“嘘~”
“嘘什么,你在尿尿?”
“别吵,我要听他们讲什么?”
“哥哥,我饿了。” “我也饿了。”
肖英中回头,对上三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出去后,我们才有饭吃的。”
“他们静下来了!”肖英中惊喜说,他眼睛亮晶晶的,外面的人都喝醉酒吗?“我们再等等。”
上面骤然亮堂,普通脸男人醉醺醺,手指溜过肖英中和小胖子,“你们两个白白胖胖的,好卖!你们两个女娃,模样倒是不错,如果你们再大一点就更好了。”
“嗝,该死的老头,去什么深山找,深山哪有像你们这样的好货,老头胆子真小,老大没以前威风了,瞻前顾后。”
“太讨厌的,嗝…”
肖英中拦着蠢蠢欲动的小胖子,他警惕看着普通脸男人,好几分钟过去,普通脸男人还是没有动静。肖英中戳着他垂下的胳膊,小声叫人,发现他睡得死死的,心里放松了。
仰头看着还有一段距离才能接触到上面,肖英中回头看着,咬牙说:“你们踩着我上去。”
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爬上去,肖英中着急说:“你们还想不想吃肉,想吃就快点爬上去。”
三个小孩艰难踩着肖英中爬上去,最后肖英中拽着小胖子的手,手脚麻溜爬上去,他心想,幸亏平时爬的多,要不然单靠小胖子的力气,还真难上去。
“水,水。”普通脸男人砸吧着嘴,喃喃自语喊。
肖英中眼珠子一骨碌,扒掉小胖子的裤子,指着普通脸男人道:“尿他。”
临出门前,肖英中将门闭上,到绕着巷子走开走去,终于走到人多的大路上,他瞄中一个年轻的大姐姐,挂上甜甜的笑容,上前问:“大姐姐,你知道公安同志在哪吗?”
“小同志,你找公安同志做什么,你们的父母呢?”
“小胖子被人欺负,他要去找公安同志爸爸。”
大姐姐恍然大悟,原来是找爸爸告状。
“你往那边走,左拐右拐再直走,你记得吗?”大姐姐不放心问。
“我知道,谢谢大姐姐。爸爸说的对,漂亮的大姐姐都是热心爱助人的。”
大姐姐闻言心喜,她看着肖英中后面三个脏小孩,心底好笑,果然得找爸爸告状,脏兮兮的样子应该被欺负狠了。
“算了我们带你们去吧。”
“大姐姐你人真好,我从见到像姐姐漂亮又热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