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死对头家的女儿》碳烤鱼丸

9、第 9 章

　　随着重重砰一声，严肃的呵斥声在房间里回荡，“坦白从宽，你说！你的同伙在哪里？”

　　拐子佬无赖扣着耳朵，说：“公安同志，你别诬赖我。我啥也不干，那个死哑巴一家子，都是来坑我的。”

　　严肃的公安同志冷哼，“那么多名同志指认你，你还敢狡辩否认。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是逃不掉的，要是你能将同伙交出来，或许你能少坐几年。如果你死死不肯松口，你等着吧。”

　　拐子佬依然不将公安同志的话放在心里，时不时扣扣手指甲，百无聊赖。

　　公安同志出门口后，其他人迅速围上来，七嘴八舌，“队长，那家伙开口了吗” “尖嘴猴腮，一看不是正经人！” “还偷孩子，这种人活该毙了。”

　　队长手一抬，其他人立马收声了，他满意点头说：“把他关在刀疤脸那里。”

　　“嘿嘿，有这小子好看了。”

　　拐子佬眼里闪过后悔惊慌，从未失手的他，居然在败在一个死哑巴那，还被派出所的人捉住。他害怕了，老大肯定不愿意救他出去的。

　　以前刚开始上手的时候，拐子佬很谨慎，通常悄悄抱走落单的小孩子，不敢露脸，得到的钱他又能消散一阵子。前段时间，拐子佬打算娶个媳妇回来生大胖小子，但是他惯来大手大脚，身上没几个钱。‘收货’的老大又出现了，拐子佬暗道，他的媳妇有希望。他没有去街上找落单的小孩，故意打听消息，去一些很多都是老人带孩子的大队，他趁着老人不注意，抱着孩子就走。

　　尝到甜头的拐子佬特意上街打了一壶美酒回家喝，没想到碰上有人谈论红石大队有个哑巴做个上门女婿，专门在家照顾孩子，女人则去上工养活孩子，哑巴的孩子模样白胖可爱，嘴巴还挺利索的。拐子佬心动了，品相好的货得到的钱也多，上次的胖小子，他足足能有二十块钱。要是再来一个胖小子，那就更好了。

　　心动的拐子佬专门用颗糖哄骗队里的小孩，让小孩子找条隐秘的路子去哑巴那里。哑巴的小孩子果然白净可爱，拐子佬观察一下，立马上手抢人。他看到后面逐渐落下的哑巴心里爽极了，死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长得不错，能有媳妇，他却因为长得不太行，被很多人拒绝，因此他尤其讨厌长得俊的同性。

　　意得志满的拐子佬连围着脸的布巾掉落在地上也不在意，只要他躲的好，死哑巴还能找到他？

　　人算不如天算，拐子佬怎么也没想到，他因为个破小孩子的插脚，人被逮住了。命根子差点被死哑巴伤了，拐子佬恨得牙痒痒，下次老子出来，一定好好‘答谢’死哑巴。

　　只要他不承认，他们耐他无何，拐子佬洋洋得意想，反正死哑巴不会说话，他咬定是误会，公安同志没证据，定是会放了他。

　　“出来。”门被打开了，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耐烦说。

　　拐子佬吊儿郎当说：“你们要把我带去哪，我啥也不干，快点放我出去。”

　　“进去，等你啥时候交代拐孩子的同伙时，你再出来吧。”年轻人推着拐子佬进门，然后锁上门。

　　身后传来不拖拉的关门声，小房间里很阴暗墙上没有一个窗户，墙上高处却有好几个小洞，阳光从小洞里穿进来，拐子佬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摆设，但是角落始终黑暗着，仿佛藏着一团渗人的阴影。拐子佬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扒在门上，喊：“来人呀，快点放我出去。”

　　角落里的阴影拉长了，拐子佬叫喊的声音都变调了，角落里不会是吃人的东西吧。

　　“你，拐.卖.小孩？”角落里传出一把仿若在石头滚过阴沉沙哑的难听男声。

　　拐子佬背对着门，自我安慰想没事的，角落里只是蹲着一个人而已，不用害怕。但他心在颤栗，他感觉身上喘不过气，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角落里真的是人吗，他怎么觉得那人周身萦绕着血.腥气，目光饱含锐利的刀芒，一寸寸割着身上的肉。

　　“拐.小孩，小孩那么天真可爱，你怎么可以伤害他们呢？他们知道自己离开父母无依无靠，被人欺负，遇到伤害时一定会很害怕，哭闹着要爸爸要妈妈。可是没人帮他们，他们内心会对父母失望吧。伤害小孩子的人都是会没有好下场的。”阴沉的声音逐渐高昂，充斥的忿忿不平及愤怒，阴影一点点凑近拐子佬。

　　“大哥你冷静点，我啥也没干。公安同志是误会了，误会了！”

　　“孩子一直在哭嚎，失望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有来？爸爸妈妈固然有责任不看好孩子，但最可恨的人就是你们这些伤害孩子的人，你们该死。”

　　拐子佬正要站起来反抗，没想拉长的阴影盖住他整个人，他惊恐看着面前人，全身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在派出所不远处，面容普通的男人盯着派出所门口吐掉草根，盖上草帽，低着头拐来拐去，来到个破烂的小院子里。

　　“大哥，丑猴被条子抓住，条子不会要来抓我们吧。”

　　被人称作大哥的中年男人吐出含在嘴里的烟雾，轻淡说：“他不敢爆出来，不过我们不能在这停留太久。”

　　“可是大哥，臭猴说哑巴有个俊俏的胖小子，要是放过胖小子，我不甘心。”胖小子好出手，出手后有好几百的收入。普通脸男人心里十分不甘，一年才干一票，不干大的怎么行。

　　“哑巴大队早就提高警惕了，你还能摸进去？小心你也被拖下水。”

　　“大哥，我们照着老法子吧。你还记得上段时间，中间人找我们说要个大胖小子吗，哎呀妈出手可大方。”

　　中年男人被说的也有些心动了，一千可是大手笔，要是错过这单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咬咬牙说：“拼了，富贵险中求。”

　　…………

　　“三弟妹呀哈哈。好几天不见，你家画宝又水灵，长大后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丁有弟挤出满脸笑容说，手上罕见提着小包的红糖。

　　“大嫂说笑了。”董语顺着画宝的衣服笑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嫂找她有事？

　　丁有弟边放下红糖，边说：“我带了包红糖给孩子补补身子，你有空泡水给小的们喝。”她搓着手，憋不住话的脸上似乎在告诉别人，她有事想要说出来。

　　但丁有弟始终等不来董语的问话，她看着背对着她的董语，心里憋屈极了，主动出声：“唉，弟妹你不知道柱子今年都十五岁了，开始慢慢说亲了，可你也知道我那边人多，有三个小子，屋子挤得慌，不好说亲。我们两口子想，要是房间能大一点就好了。”

　　董语心里好笑了，她还能不知道大嫂的打算，从分家开始大嫂隐隐在不满大房要养老，孩子也多，分到的东西却少了很多，其他房赚大了。现在又找柱子当借口，不就是窥视她家的房子吗？“大嫂，柴房空间挺大了，修修补补，柴房变得漂亮了。而且上面说男子二十周岁才能领结婚证，柱子还小呢，时间还长。时间充足，柴房一定能变成一个好房间的。”

　　“哎哟，柴房烂的不行，收拾屋子的钱都能够起一个新房子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们家没啥钱。”

　　“你和大哥辛苦了，我记得红国的房间倒是挺大的。”

　　“谁不知道红国的德性，娇气霸道，谁敢惹她。弟妹你能帮帮大嫂吗？”

　　“只要能帮上忙，我们会尽量帮忙的。”

　　“你和三弟不是打算要在竹林边起新房吗了，这个房间没人住了，你说可不可以让给柱子娶媳妇。”丁有弟搓着手，嘿嘿笑着说。

　　“先前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们家有三个孩子要养，我现在要看着画宝，不能去上课，没什么收入，哪能起房子？大嫂你真爱说笑，你和大哥勤劳能干，柱子是个大伙子，哪有你说的那样子，如果你们起不了房子，其他人更不能起新房了。”

　　丁有弟脸上笑容一滞，她这个妯娌滑不溜秋的，狡猾很。

　　董语含笑揉着画宝的小手，画宝似乎不太乐意，手掌挥舞，不愿意触碰。

　　画宝皱着小鼻子，眼带凶光看着丁有弟，恶狠狠想，只能她欺负肖老三一家子，其他人滚一边去。小算盘算的那么准，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摔了个大跟头。

　　“哟，画宝大眼睛看着伯母呀，喜欢和伯母玩吗？”丁有弟用手指逗弄着画宝。

　　闻言，画宝不怀好意憋红着小脸，噗一声，臭味在空中弥漫开了，画宝乐的咯咯笑，吃我一屁，哈哈……

　　距离丁有弟为孩子洗尿布的日子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日子，丁有弟冷不防闻到臭味，胸口翻滚，她捂着鼻子，仓皇逃窜出来。

　　“弟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坏蛋。”董语宠溺点着画宝的小鼻子说，拉臭臭也不说一声。画宝得意挥着小拳头，她不是小坏蛋，而是大坏蛋。

　　看到河岸上摆着的野芹菜，丁有弟下意识望了几眼周围，发现空荡荡无人，手脚麻利捡回去，她乐滋滋想这下可好了，不用她费劲砍猪草。

　　丁有弟走了几分钟后，三十来岁的妇女看到河岸上空空如也，没有野芹菜的踪影，心里忐忑了。她洗菜的时候，看到女儿摘回来的野芹菜混着毒芹，气得要命，立马扔下芹菜回家教训女儿，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野芹菜不见了。要是有人将野芹菜捡回家，应该会挑一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