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古董不卖的古董店[综]》千机算尽

2、第 2 章

　　“master？master？请醒过来，master！”
　　发生了……什么事？
　　清河揉揉好像在滚筒洗衣机里呆了整整一天的大脑，呜哇……好想吐……
　　“master没事真是太好了……”
　　……谁？
　　清河睁开眼睛，……这谁？长得有点帅？而且看起来有点眼熟。话说脸好近，还有，我们这个姿势……是不是哪里不对？
　　清河睁开眼睛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男人，像是抱公主一般的半跪抱在怀中，并且，现在也正在被这个紧身衣的男人用一双仿佛会放电的桃花眼用没有丝毫杂质的关怀眼神紧紧盯着，专注、纯粹、并且饱含最大敬意的关心。
　　……这个场景对常年被黄色笑话污染的小年轻来说，有点刺激过头。
　　“那个……你谁？”
　　“万分抱歉，因为事态比较异常，就先找地方藏匿起来，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不确定圣杯战争是否开启，在下认为保护好master是最重要的要素。”紧身衣把清河恭敬的放在一个刚刚被他擦干净的大石头上，确认清河坐稳后，后退了两步，像是中世纪骑士一般的单膝跪地，低头敛眉，视线局限地面以示恭敬——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枪兵——迪卢木多·奥迪那，应召唤前来。从今以后在下就是守护您的Servant了。”
　　“……”说起来确实很像我知道的那个幸运E，以及……圣杯战争是怎么乱入的啊啊啊啊啊啊！！！
　　【宿主忘了我们建好店铺之后，你打算去第一个世界寻找古董了吗？】
　　啊……想起来了……

　　和系统计算的结果一样，在他们按照网上的各种装修效果图敲定了店铺的装修和样式之后，固有结界在系统的操作下、他身体一阵烧灼感之后顺利的建立起来了。
　　因为生命力的吸取与魔力中转，他的体温居高不下，一直在低烧与高烧之间徘徊，请了一个月病假之后情况没有改善他就干脆辞了工作，把所有行李和属于自己的家具家电送到结界中，搭上一通长途汽车，干脆去了乡下。
　　现在他们的店铺还不算是店铺，只能算是他们的固有结界——没有现实根基、身体进不去、总系统也不承认店铺建立。
　　只能先想办法弄到一间作为固定店铺地址的房子了！
　　——怎么想，山里乡镇的店铺应该都更加便宜吧。
　　但是真的有一万就可以买到的房子吗？没有。哪怕是破得不行的老房子，不是找不到所有人，就是不愿意卖。甚至不少老人家觉得这是房屋要拆迁了，所以才有人来买这种老房子以期获得拆迁赔偿金……到了后来，也不知道这些老头老婆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一个个把那些破房子的价格提得老高！
　　清河都快要被气笑了。
　　另寻僻径的清河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走到了黄山的深山里，四处碰着运气，结果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个偏远的、不在景区范围内的、一条几乎被淹没的土路边的土房子——破得连屋顶都烂光了、墙都倒了几面的上世纪黄土房子。
　　关键是，无主的。

　　四周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虽然有一条路，但是也年久失修，杂草横生，看起来很久都没人走过了。
　　如果不是有结界和系统作为后盾，可以随时从里面拿出水和食物还有睡袋之类的野营物品，有系统可以导航避免迷失方向和整理、辨识植物水源，让清河有胆子敢尽找偏僻的地方走，清河还不一定能够找到这么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
　　关键是这样的房子在他将里面唯一一间四面完好、房顶不漏光的主间连通固有结界后，被总系统验证通过了！总系统那边确认了他对这间房子的所有权，以及，面朝道路，可以营业的状态……
　　他是不是曾经错怪了系统？这样的房子都可以通过，其实系统的要求根本就不高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别说方圆几里，哪怕再远一点都没有营业的店铺，根本就没有人来，就根本无法开展生意。
　　而平时生活的话，水电之类的也就算了，店铺里面可以自由设定，在031的干涉之下，魔力转换成电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买来的食物总有吃完的一天，他又不会种地而且这里也没有足够的地给他种，难道要他再走十几公里去城里买东西吗？
　　就算他可以走，钱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呢？高热的身体状态也不适合再去上班，而且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再放弃做回一个普通员工的话，连他都觉得很……遗憾。

　　于是这个时候，系统就提出了一个建议——店铺已经建立了，可以免费开通一次次级世界位面，要不要去别的世界看看呢？在别的世界不像宿主的本源位面需要一个门面，可以随便选择地点开店，他们可以在别的位面的闹市区定点啊。然后再看看那个世界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吧？
　　清河想想，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他还是走了一趟城里买了他认为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就干脆的打开那扇门准备开始异世界之旅了。
　　但是新世界的这个开头也太……
　　有哪个新手一上来就是圣杯战争这种难度的？！！

　　清河看着右手手背上、穿越前他还在玩的手机游戏——属于FATE系列手机游戏Fate/Grand Order主角的令咒图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宿主，不管是出于我们搜集魔术的打算还是拿到圣杯更好的打算，你现在应该回复这个白捡的从者，好先把你们的从属关系确定下来，不然，我觉得我们在这个世界，安危有点堪忧。】
　　啊，确实……清河连忙看向因为他长时间发呆不回复而有些不安的英灵，话说迪卢木多真的算是从者里面比较优厚的选择了。看看其余那些从者啊！不是愉悦派就是我行我素派的，迪卢木多就算是低星，但是他顺从啊！况且非游戏版的FATE里面，根本就没有星级这个说法，正常战里面迪卢木多还蛮好用的。
　　……大概。

　　“抱歉，刚刚整理了一下现状。”清河从地上站起，走上前拉起迪卢木多，“你也看出来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印象里，我就开个门然后再醒来，就看到你了。”
　　“是的，在下是在回应召唤的时候遇见的master，在召唤通道中您就已经和在下缔结了契约，在下推测，您大概是遇上了非常小概率的时空风暴，被卷入到这个世界又正好撞上了正在进行时空传送的在下。”
　　顺着清河的力道站起身，迪卢木多好歹是公元三世纪的人，在那个神秘还未消退的时代，迪卢木多哪怕自身魔术的能力并不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异常的见识，很快就‘推断’出清河遇到的状况。
　　“这个时空正在进行名为圣杯战争的战斗，7组master（御主）和Servant（从者）组合来争夺那传说中的、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圣杯，在下就是应召唤以7个Servant职介中Lancer（枪兵）的职介现世。在圣杯战争期间，在下就是您的使魔，您可以支使在下去获得那传说中的圣杯，然后向圣杯许愿，回到您原来的世界。”
　　迪卢木多向清河细细的讲述了圣杯的由来、职介、战争规则、还有最重要的、许愿。

　　“从契约传来的感觉来看，您的魔力非常强大。我们从者的能力除了受限于生前的能力、土地的知名度，更重要的还受召唤我们的御主的魔力大小影响，您强大的魔力可以让在下的战力得到更大的加强。在下估计，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没有哪位御主的魔力能够和您的魔力量媲美。御主一定是某个强大家族的核心继承人吧。”迪卢木多微微笑着，直白而又热切的夸奖着清河非同一般的强大。
　　清河歪了歪头，以他这两年接触的各种各样奇葩人渣的经验，让他从迪卢木多的话里感到一丝奇妙的违和感：迪卢木多的敬意与顺从没有作伪，但是这番话却透露出了一种虚伪的恭维与距离，毫无保留的敬爱与从心底催生出的抵触，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迪卢木多言行中出现。但是他对迪卢木多的了解也仅仅来自动画与游戏，这种感觉被他当做错觉扔在了一边。
　　“并不是，我不是什么魔术家系的继承人，甚至不是魔术师，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开发了魔力，事实上如你所见，我并没有办法控制它。”
　　可不是吗，魔术回路只有开通回路和使用的时候才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平时的时候都处于关闭的状态。但是由系统与清河合力弄出来的伪魔术回路却没有关闭的方法，更别说他们还要维持店铺的存在而不得不一直开着固有结界，这就是一个魔力的巨大消耗，流通和损失的魔力与生命力就像是普通魔术师一直在重复开通魔术回路这件事一般，冲刷的魔力不断在清河身体内流淌，也是直接导致了清河高烧不退的主要原因。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清河的体温也高到连迪卢木多都知道不妥的程度。
　　虽然迪卢木多生前是公元三世纪的人，并不知道高烧不退是会引起脑水肿或者是肺炎一类的病症，是他也但知道，高烧一直不退的话，是会致死的。不如说，因为那个时代的医疗不发达，高烧不退的后果，比医疗完备的现代更加严重。
　　所以这番话被迪卢木多轻易的相信了。

　　虽然知道这种庆幸不该有，但是迪卢木多还是有一瞬间觉得——真是太好了。
　　master不是专门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真是太好了，master看起来不是专业的魔术师真是太好了，master看起来柔弱又无能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master，才有他，迪卢木多·奥迪那的存在价值、才会需要他战斗、才会不放弃他。
　　而开了第三视角的清河早就知道了圣杯战争，甚至比被圣杯灌输了基本知识的迪卢木多知道得更清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扮演一个不懂魔术的普通人。
　　其实也没差，毕竟除了魔力，他真的什么魔术都不懂嘛……
　　“那迪卢木多的愿望呢？既然可以选择是否回应圣杯和召唤，那么就代表，回应就是确实有愿望希望圣杯来达成吧。迪卢木多的愿望是什么呢？”
　　“在下并没有能够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在下能侍奉您就足够了。”
　　意料之中的说出了清河所知道的话。
　　啊……这个时候是问他为什么这样说还是说不可能有人是这样的愿望呢？侍奉一个完全不认识、连品行都不知道的人，如果不是看过动画了解过这个人的生平，是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能够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愿望，并且愿意为之奉上忠诚和生命的吧。
　　毕竟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对自己的愿望保密这种程度的不信任。
　　似乎是理解了清河沉默的原因，迪卢木多强调一般的说：“在下确实是没有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或者说，在下的辅佐master得到圣杯，这一过程就已经实现在下的愿望了。”
　　“在下的愿望，感觉一直都很奢侈呢。”看着眼中并没有怀疑的清河，因百战而直觉异常强盛的迪卢木多笑了，“能够侍奉您，实乃是望外之喜。”虽然不知道胸中这种好似被承认和救赎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但是迪卢木多感觉从被召唤至现世之后所产生的不安与忐忑都消失了，一直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下来，迪卢木多才察觉到，自己之前竟然一直在紧张与不安。

　　所以他这是被一个直男撩了么……清河在内心里捂脸。
　　“确实是蛮奢侈的愿望。”达成初步沟通的清河对迪卢木多安抚的笑笑，少年因为高热的脸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说出的话却和他年轻的年龄毫不相符：“不过不奢侈就不能被叫做愿望了，况且还是被托付给圣杯的愿望。什么世界和平啊，什么全人类的救赎啊，还有什么拯救已经灭亡的国家啦，和他们比起来，迪卢木多你的愿望应该算得上是朴实了吧。”
　　“感谢您的称赞。”先是对清河拘谨的鞠了一躬，迪卢木多这才迟疑到：“感觉master您刚刚说的那几个愿望，有点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您以前……难道参加过圣杯战争？”
　　master说起这些愿望的态度实在是太坦陈了，坦陈得就好像亲耳听过有御主和从者这样许愿似的鹜定与……不以为然。
　　迪卢木多心一跳，不过却没有泛起不祥的预感。

　　“没有哦，在今天之前，我连魔术都只是存在于‘可能会有’这种程度呢。虽然我用某些方法让自己有了魔力。”看看外面黑暗的天色，嗯，来到这边之前，哪怕已经有一个固有结界了，对他来说，魔术也依然止于‘可能会有’这种假设而已，所以是今天没错。清河接着说道：“不过在听说魔术的时候，我顺便听说了圣杯战争，还有圣杯战争中各种各样的御主罢了。”
　　“怀揣着伟大愿望的、自私愿望的、渺小愿望的、卑劣愿望的、还有对圣杯不屑一顾的，各种各样，鲜明活着的人类的欲望。所以，迪卢木多的愿望，非常朴实，我并没有夸张。”
　　看着自己新master望着自己、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迪卢木多觉得自己或许要修改看法，这次的master，并不是一个需要照顾、需要像弱者一般进行庇护的普通人，他一定是一个……
　　是一个……

　　“话说迪卢木多……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醒了之后随便走走，谈话间就已经走出工厂院子的清河看着废弃工厂院子外面的树林，清河尴尬的回首问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的从者。
　　迪卢木多愣神的睁大了眼睛，神情骤然放松下来，master强大还不好吗？这一位master一定是一位英明的御主，而他作为从者，所需要做的从来就没有改变。
　　“因为事情紧急，我带着master找了最近的废弃建筑物，这里距离城镇……”
　　……

　　**

　　另一边，刚刚召唤成功就让英灵跑了的肯尼斯与他未婚妻索拉，一个看着空空的召唤阵暴跳如雷，一个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