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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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沐也站在那儿不说话了，就看着应许走过来。
谷沐早就知道应许了。从他建立之日集团时，她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不简单。
但谷沐没想到，应许会这么……好看。
应许走到舒窈身边的时候，舒窈还没回过神来。
她怔怔地看着应许，像个孩子一样。
“应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您果真人中龙凤。”
应许没有理睬她的套近乎，只看向舒窈。
“跟我进来。”
说罢，应许就这么在谷沐的跟前，带着舒窈进了她的化妆间。
方闵和金软软一直提心吊胆的，这会儿见应许来了，瞬间有了主心骨一样。
应许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将演员名单递给舒窈。
“演员名单。”
舒窈接过来一看，女主那一栏上“谷沐”这两个字让她浑身发抖。
“我……竟然是女二？！”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应许抬眼看她，目光冷淡。
“要不呢。你凭什么能当女主。”
“凭你这张脸，还是你不值一提的演技。”
舒窈咬着下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女主，却突然变成了女二。而且她现在竟然要给谷沐那个心机婊当陪衬？！凭什么？！
她强忍着怒火，牙根都在颤抖，“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不拍了！”
舒窈气得像是随时会炸掉，连同他们一起炸死一样，她一把拿起包，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方闵赶紧看向应许，应许只是笑了笑。
阿南已经闪身过去将门给关上了，把舒窈生生拦住。
舒窈愤愤转身瞪着应许。
“你要做什么！怎么，现在我还不能不拍了？！”
应许从沙发上起身，站定。
“你有什么资格耍脾气。”
“你以为你凭什么进的剧组。你以为你演得出来女一？舒窈，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你属于之日，就由不得你自己。”
“你签的合约里明明白白写着，合约期间，一切服从之日集团。”
舒窈紧紧攥着的拳头都在发抖，她恨不得冲上去抽应许一巴掌。
让她当女二，可以，但她不能容忍和谷沐在一个剧组。
她紧咬牙关。
“我自己付违约金。这戏，我不拍。”
应许冷笑出声。
“违约金。你以为你付得起吗。”
“你不拍，无非是因为谷沐。”
“怎么，同一部戏出来的你们两人，如今她在你上头，你就恼羞成怒了？”
舒窈死死瞪着他，恨不得将应许给撕碎。
“是，我就是恼羞成怒怎么了！关你屁事！”
“你以为你是谁！”
应许淡淡抬眉，像是根本没把舒窈放在眼里一样。
他走到舒窈身边，斜眼看她。
“我是之日的主人，而你，属于之日。”
“舒窈我告诉你，我没有耐心陪你玩。只要今天你离开这个剧组，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进这个圈子。”
“就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没有为人公认的时候，还是好好收藏起来。这世上不是谁都要迁就你围着你。”
“别人比你红，就是比你强。你以为你靠着那点骄傲就能压在人上？”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劝你还是早早滚出这个圈子。”
应许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锤锤砸在舒窈胸口，砸得她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直到应许走后，舒窈还没回过神来。
她觉得自己被扒了个精光，□□地站在应许面前。应许将她的一切，甚至皮肉之下的灵魂都看得清清楚楚。
方闵见舒窈愣在那里，心里头有些害怕。
“舒窈……你自己也知道，女二号才是最适合你的。之前你看剧本的时候不也说了吗，女主那种娇柔的根不是你的风格啊。”
“而且女二号才能狠虐女一号啊。”
舒窈的舌尖抵着牙根，内心忽然没由来的平静。
她看向门口，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试妆。”
谷沐在化妆间里试着妆，却一直在看手机。
手机上停留着的，是应许的照片。
谷沐想到应许，又想起了舒窈。
看起来应许和舒窈的关系，并不简单。没准舒窈能进这个剧组就是应许做的。
谷沐皱了皱眉，将经纪人喊到身边。
“查一下应许和舒窈什么关系。还有，舒窈是怎么进来的。”
几个主演全部到齐之后，赵简平让他们都试了妆。
不过好在是现代戏，主演们也还年轻，演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不是问题。
舒窈看着镜子里穿着早就忘了样子的松垮校服，披散着一头直发的自己，有片刻恍惚。
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还算无忧无虑的，还算安稳喜乐的时候。
舒窈长长地叹了口气。
应许的话还在她脑子里不断重播，而每一次重复都将舒窈内心里那一直以来树立的骄傲一点一点从她身上剥离开来，让她直视如今这个一无所有，一贫如洗的自己。
舒窈想有个家，太想了。
方闵和金软软就这么看着舒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随时提防着她会突然发怒。
但让她们没料到的是，舒窈竟然老老实实地拿上道具书包，半卷裤脚往外走。
舒窈推门出去的时候，柏然已经在门外了。
见到舒窈，柏然有些愣神。他还以为剧本里真正的人物出来了一样。
赵简平也有些惊讶。他是知道舒窈像极了这个角色，但却没想到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和自己心里的理想角色完全重合。
她披散着头发，嘴里嚼着口香糖，书包则是半搭在肩上，肥大的裤脚只卷起来一边，看上去就是个不良少女。
赵简平实在满意，冲舒窈直点头。
“没想到你太适合这个角色了。”
“舒窈，希望你能好好演，本色出演就好。”
舒窈点了点头，看向柏然。
赵简平见这二人对视了，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见过，忙介绍起来。
“来来来，我都忘了介绍了。舒窈，这是柏然，柏然，打个招呼。”
柏然伸出一只手，微微弯下腰，颇为绅士。
“舒小姐，久仰大名。”
舒窈笑了一下，淡淡抬手，只是轻轻的碰到柏然的手就收了回来。
“你好。”
舒窈的语气平稳而又清冷，让柏然一下子有些怔住。
他以为就算凭着自己这张脸，也不至于让舒窈只是这样子的表情。
他笑了笑，悻悻收回半空中的手。
“舒小姐真是适合这个角色呢，像是为你量身打造一样。”
舒窈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虽说还是第一次见柏然，但她就是不喜欢这个看上去像个小白脸，却处处都在把自己往儒雅绅士上扯的男人。他拿腔拿调扮出来的绅士模样让舒窈有些替他尴尬。
舒窈这么明显的不在意，就算是眼瞎的人也看得出来，何况柏然。
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穿着宽大的校服，梳着精致的发型，身材高挑，手脚纤长，怎么着也是个学生时代的帅气学长模样，竟然不招舒窈待见。
柏然红得突然，才出道不过两年，在圈子里还不算站稳脚跟。但凭着他这张谦和的脸和邻家大哥哥的人设，柏然这一路走得还算顺畅，从第二部戏中凭着痴情男二号的角色红起来之后，拿到的一直都是好资源，这一部戏的资源还是他通过手段抢来的，要不还真不一定轮得到他。
之前赵简平让男女主演见面的时候，柏然还在疑惑这戏很多的女二号会是谁，今天一见，实在没想到会是舒窈。
柏然之前并没有了解过舒窈，也就是前几天舒窈上了两次热搜，柏然才点开看了看，他这才知道舒窈这号人。
柏然看微博上舒窈在慈善晚宴的照片时就觉得，这女人长得真好看。真的是好看的那种。
他在圈子里虽说才两年，但好歹合作过不少美女，而那些合作过的女演员也从没有像舒窈这样对自己。
但柏然却觉得自己很奇怪。
奇怪地觉得舒窈格外顺眼，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也奇怪地觉得现在眼前小太妹一样的舒窈才更像是真正的，和他心意的舒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