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谁又是谁的替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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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她哈哈大笑。“借可不行。你得买下来。”
……
“你是永卿带来的。他的面子，怎么也值一万八。你就给两千好了。”
……
我想，那件衣服不是卖给我的，是卖给余永卿的面子的。
晚上，汇源大酒店。
让我惊讶,同时也让我庆幸的是，杨太太也来了。
只是这件事也让我郁闷，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今晚的这顿饭会是这样的情况。
四个人：我，余永言，杨东浩和他夫人。
我这样坐在余永言的身边，浑身都不舒服。
杨夫人刚刚见到我的时候，有点惊讶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说实话，她很漂亮。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能保养成她那个样子，真的是不容易。凤眉大眼，皮肤却出奇的好，连眼角都瞧不出什么皱纹。一头长发高高的盘在脑后，却只插了一根木制簪子，看起来并不是特意打扮过。她的随意，从她落座时候和杨东浩的亲热程度就可以看出来。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桌子上还有我和余永言两个人。
我有点觉得她眼熟，特别是笑起来的那个豪爽的样子，和某个人有点像。
“永言呀，说起来我们合作快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吃饭带女秘书。”酒过三巡，杨总开始话多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余永言就替我把话头接了过去。
“她不是我的女秘书。她不过是个新人，现在在永卿手下做。”
我看了看余永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按照他以前的表现，他一定会乘此机会在言语上吃我的豆腐。在这种场合下，我不能有太大的反抗。而且我也知道在他的面前，我的反抗不会有什么作用。
今天，好像有点例外。
“永卿吗？”杨东浩看了我一眼，“这么一大美人，你也舍得交给你弟弟？”
余永言也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然后，他对杨东浩一笑：“杨总放心，我心里只有小雅一人。”
余永言的这句话在我的心里投下一块大石头。
小雅？小雅是谁？余永言有女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里涌起一阵无奈。知道余永卿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伤心。知道余永言有女朋友的时候，我的感觉只是无奈。我在想，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开始成双成对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那段往事？
可是就算是余永言有女朋友，他还是不忘一次又一次的拿我开玩笑。
就这一点来说，他更像当年的余永卿。
这个时候，旁边很久不作声的杨夫人突然说话了：“就是，东浩，人家永言可是痴情种，你以为个个都像你，看了美女就走不都路。”她轻轻点了一下杨东浩的心口处。杨东浩立刻乖得象绵羊：“夫人，我也是痴情种，就痴情你一个人。”
这话的现场效果非同凡响。我坐在对面忍了很久才忍住不笑出声来。
杨夫人没理杨东浩，扭过身，直接对余永言说话：“永言呀，我们老两口可都注意你们很久了。你也快三十了吧，说，什么时候迎娶我们家心雅？”
我身边的余永言难得这么腼腆：“小雅不点头，我也没办法呀。”
我彻底的晕了。
“你们说的心雅？”我倒是认识一个心雅。说真的，这个时候，我越看越觉得杨夫人笑起来的样子和秦心雅一模一样。难道他们说得真的是秦心雅？
“夫人，这还有外人呢，你怎么就把家事都抖出来了。以后让永言在公司怎么做人呐？”杨东浩说话了。
“呵，男人有了老婆就不能做人了？”杨夫人一急，杨东浩立刻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低头不吭声，像个小孩子。
果然是“妻管严”。名不虚传。
“林小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杨夫人笑着向我举了举酒杯。“不要在意。”
这下我完全插不上话了。
人家说得好，我是外人，怎可在意？
“林湘不算外人的。”余永言一句话，让我百分百认为他喝醉了。
“她是心雅新认的妹妹。”他说，说完还笑着看着我。
我差一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这个时候，余永言放肆的把手在我肩上一搭：“她就是我将来的小姑，你们的二女儿。”
我的嘴巴真的合不上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我说你怎么今天带女秘书呢。”杨东浩倒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心雅的朋友。”杨夫人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雅这孩子，什么事都瞒着我，和他爸爸一样。”
旁边的杨总明显是不服这顶帽子，可是又没有勇气反驳。
可是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你们是说，秦心雅吗？”
我不明白如果秦心雅是杨总的千金，怎么会姓秦。可是如果不是秦心雅，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认识哪个叫心雅的。可是就算是秦心雅，我和她也只有一面之缘，虽然说我对她的印象不错，但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姐姐妹妹”的认上的吧。
“她跟你说她姓秦？”杨夫人哈哈大笑，转向他身边的很久没有说话的杨总：“东浩，我说你女儿真有个性啊，像我。”
我越来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余永言凑过头来，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小雅嫌杨心雅这个名字太俗，在影楼工作的时候，喜欢用秦心雅这个名字。秦，是跟杨夫人的姓。”
我哑然。能想出这个念头的，怕也只有秦心雅了。
“可是为什么我变成她妹妹了？”我还是没搞明白这一点。不过我问得也很小声，别人看起来就像我和余永言在耳鬓厮语。
“她最得意的作品都借给你参加舞会了，你还不没认她作姐姐呀？”
作品？舞会？
难道他在说那件晚礼服？
那是秦心雅最得意的作品？难道说那件晚礼服是秦心雅设计的？
“得过奖的。”余永言在我耳边继续说，丝毫不理会对面那一对老夫老妻的眼光。“居然也肯出借给你，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
事实上，我什么条件也没有答应。
事实上，那件晚礼服不是她借给我了，而是她卖给我了。用两千块钱的低价。
那只有一个解释。我想起那天的情景：
“借？”她哈哈大笑。“借可不行。你得买下来。”
……
“你是永卿带来的。他的面子，怎么也值一万八。你就给两千好了。”
……
我想，那件衣服不是卖给我的，是卖给余永卿的面子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谁又是谁的替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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