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欺骗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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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酷拉皮卡及玛甘蕾相遇的念能力师父是一位模样相当粗糙的糙汉子。当然，两方在初次相遇的时候是绝对没想到之后会演变成师徒关系。
那位自称叫做伊泽纳笔的男性，在见到玛甘蕾的评价便是：“你一定是特质系的吧。”
与奇犽小杰雷欧力分别之后，酷拉皮卡首先去找到了“千耳会”，大约是类似于职业中介所的地方。只是中介门槛相当之高。
位坐于正中的女性问：“你能看见我肩上有什么？”酷拉皮卡怎样曲眼也看不见。
女性再转向玛甘蕾：“你呢？”
“……”
玛甘蕾犹豫道：“……骷髅吧。”
“那么，你合格了。”女性对玛甘蕾伸出手来：“你有什么需求呢？”
玛甘蕾再看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的惊讶目光一闪而逝。玛甘蕾自然是没什么需求的，需要寻找职业的是酷拉皮卡。两人决定回去再议，先道别了千耳会，两人走进一饭馆，断断续续的谈起方才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像也是因为那种能力……”
彼时玛甘蕾取下手套，将茶杯变为金杯，将其递给酒馆里的一人。
其他人目睹这番变魔术的戏法，酒馆内一时寂静无声。被递与金杯的人愣愣不敢接过。
却有人打破沉默。
坐在角落默默喝酒的男人便举起手来：“这里这里，我也是个穷苦的清贫男子啊。”然后向玛甘蕾伸出手：“也施舍我一份怎么样？”
玛甘蕾阖了目光，收回左手。上下扫视一阵男人，答：“但是，我拒绝。”
酷拉皮卡在其后，戒备的躬起身子。
“诶，为什么？你难道不是见到有困难的人就会施以援手的类型？为什么只拒绝我的？”
——因为我玛甘蕾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自以为比我强的家伙说NO！
玛甘蕾整理语言：“因为我从您身上看不见需要帮助的影子。”
如此，男人便说道：“你一定是特质系的吧。”
这应当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接触到“念”这个概念了。
酷拉皮卡刚开始修行，想不到玛甘蕾早已踏入那道门槛中。按照男人建议的，酷拉皮卡正在做“准备工作”，而玛甘蕾则要“夯实基础”。男人解释一番，毫无疑问，玛甘蕾的“点石成金”是念能力的一种。……基础设定说来太繁琐，男人不愿意详说。若非玛甘蕾早已开窍、酷拉皮卡天资聪慧，否则他们只能从男人这里收获一头雾水。
“我们先以水见式来测验一下。”
男人端来一致普通的杯子，拈来一片普通的叶子。将杯中注满水，拿叶子放置水面：“来，将你的念注入杯中。”
玛甘蕾按他所说的尝试，就见水中绿叶变黄，男人打了个响指：“看看，果然是特质系。”
玛甘蕾才对这位看似邋遢的大叔多了些尊敬。
“但是，在进行测试之前，您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酷拉皮卡也注视着男人。
男人笑了笑，隔空指向玛甘蕾的眼。玛甘蕾等待他的回答，但他一直到最后都没说出他的依据，转而将注意力放到酷拉皮卡身上，催促起他的修行。
玛甘蕾见着两人如火如荼，自己则坐在一边，低头注视自己的右手。
两人入了门，也就顺理成章的拜入男人门下。即为师徒，这位当师父的也就更心安理得的去使唤两位小弟子去跑腿。然而酷拉皮卡的时间并不多，九月一日，“幻影旅团”会到达友客鑫，他需要在那之前准备好万全。
留给他修行念能力的时间，可能连半年都不到。
平日里酷拉皮卡是亲力亲为，对玛甘蕾护得紧，基本可以让她成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闺女。然而近些日子酷拉皮卡开始沉迷修行，身份调换，玛甘蕾主动连带酷拉皮卡的份一起跑腿。
更有甚者，大约是被酷拉皮卡的强大气场压制，高高在上的师父身份也被徒弟压低一头，后来就变成了师父和二徒弟一起，去给大徒弟跑腿。
玛甘蕾和伊泽纳笔一同外出买食材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就算不做水见式，也能通过其它方法判定一个人的发的系别？”
“嗯？大概是吧……”男人心不在焉。
“为什么初见时您就可以断定我是特质系？”
“哦，……那个啊。不告诉你。”
玛甘蕾和伊泽纳笔大眼瞪小眼一会儿，还是男人先开口：“不继续问了？”
“既然不准备告诉我那为什么还要问……”
“你可以用点其它手段啊，比如拿金条贿赂我什么的？”伊泽纳笔苍蝇搓手.jpg
“哦，可以这样啊。”
玛甘蕾恍然大悟状，但半点没有照做的意图。师父忍受不了沉默了，僵硬的转过头去。然后大步向前，公事公办的把食物采集回去。玛甘蕾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我一直闹不明白，”但忍受不了沉默的还是伊泽纳笔，他先开口：“你一直知道‘念’的存在吧？为什么不告诉酷拉皮卡，或者让他主动接触？”
“……”玛甘蕾看了一眼别处。
“因为我一直在犹豫。如果主动告诉少主新的能力，他是否会在掌握到力量之后，迅速应用于复仇。
正确来说，令我犹豫的是，我究竟应该支持少主的复仇？还是寻找其它办法？……”
这么说好像也有些偏颇。
以个人角度来说，我觉得少主十分强大。换做我，我既没有胆量向幻影旅团寻仇，也没有能力收集齐族人的眼球。
“少主有着明确的目标，坚定的信念。而我别无所求。如此，我更没有阻止少主的理由。一直以来，我觉得似乎只要我作为他的附庸，扮演自己当演的角色，便能尽至我的能力，维持当下的平静。”
“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弱小而又无能的我，只能期待风（复）暴（仇）的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将这样祥和而平庸的生活永远的持续。”
不过是西索的告示打破了玛甘蕾的幻想，风起云涌打破了日常，复仇的机会临近了。
“同时我也知道，复仇并不能带来正面而积极的效果。遵循少主的意愿的同时，该如何规避恶劣的结果？这是一个矛盾的命题，我至今未能想得答案，所以至今未曾告诉他……”
“有一个问题。”
伊泽纳笔向前前行的步子停下，玛甘蕾也停下了步子。
“更为叫我好奇的是，复仇——酷拉皮卡准备做的，是杀人。这与你的「拯救苍生」的宗旨背道而驰。你可以说服他以其他方法复仇，并不一定非要他杀人。我想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想要用爱感化幻影旅团么？但你又为何会任由酷拉皮卡满心仇恨，一意孤行呢？”
“再说另一个问题，比如得到你恩泽的那些人。”
“如果你是怀着赤诚之心拯救穷苦之人，同时又放任亲近之人满腔杀意，那么我只能断定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善者；”
男人盯着玛甘蕾的表情，可玛甘蕾面上并无太大波动，仍然静默的微笑着。
“如果你是怀着虚伪的慈善之心拯救他人，实则并无所谓杀戮……那么，你当是一位满嘴胡言的欺骗者。不仅欺骗了他人，也欺骗了你仅剩的同族。”
“现在告诉你，我是如何猜测到你的系别的：
每个系别都有一些或明显或不明的性格特质。比如说酷拉皮卡那种是讨厌鬼的话，你这种就是麻烦鬼。”
“个人主义者。你知道滥好人的帮助会给同行者带来麻烦，但你从未停止过自己的行动。因为你只是在‘按个人意愿行事’而已。”
“你并非真的心系苍生，心怀天下，你只是出于某种需要才这么做。我不准备评判你的行为是出于善意或者恶意，不过你应当告诉我，你的行为是属于真诚还是伪善？”
玛甘蕾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有没有想过，我是认真想要帮助所有人的。我所为皆出自本心。只是酷拉想要复仇的对象，幻影旅团，我并不把他们当人，所以无所谓他们的死亡？”
伊泽纳笔一噎，玛甘蕾笑容满面。他搔了搔头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不太强硬的辩解道：“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
抬头，正对上玛甘蕾变为火红的眼睛。
“开玩笑的。我也有很认真的把幻影旅团当做人类，——极为可怕的人类。”
“至于我的行为是出自真诚还是伪善……”
玛甘蕾将手套取下，走向伊泽纳笔。看玛甘蕾伸出左手向自己，伊泽纳笔是知道玛甘蕾的能力的，他忙后退：“等等等等，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将我变成金像吧？！”伊泽纳笔一直退到墙角不可再避，玛甘蕾轻松伸手碰到他，等待一秒，却什么也没发生。
“咦……”伊泽纳笔显得惊讶极了。玛甘蕾才解释说：“这个能力仅能将「物品」变成金子。它对生命体是不起效的。再者，我可以控制这个能力，是能够通过自己的选择将物体变化的。”
玛甘蕾左手握着那双手套：“不然这双手套早就变成金子了。”
“是、是这样吗……可控人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戴手套？我还以为这双手套是特质的，就为了防止它失控……”
“是为了防止能力失控呀。”
玛甘蕾看起来情绪平静，若非那双红瞳，男人不会意识到她现在隐藏的激动。
但话题没能继续下去。
“有人来了。”
玛甘蕾总是张开的「圆」已探查到数人的靠近。无需师父提醒，玛甘蕾躲到他背后：“莫不是因为这份能力，又以我为目标来的组织吧。真是麻烦的能力呢。”
伊泽纳笔满心吐槽，你知道它麻烦的话就少拿它出来显摆啊！不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吗！玛甘蕾可不管师父的腹诽，从容躲到他身后：“那么，请保护我，师父。”
伊泽纳笔顿时觉得这家伙也是有够我行我素的，说不定还有个操作系特质。说来酷拉皮卡红眼时全属性都可以使用，这家伙是不是也……
待会回去也让她红着眼再测水见式吧。
数位黑衣人缓缓围住师徒两人，其中首领对他们说“交出那个丫头！”，师徒自然是不为所动的。
接下来顺理成章触发战斗，伊泽纳笔一边保护玛甘蕾不被流箭所伤，一边战斗，心累至极。玛甘蕾却是站台看戏，顶多只是配合一下躲避不被伤到，男人更心累了：“你倒是帮帮忙啊！”
玛甘蕾非常无辜：“我本就不擅长战斗。加之能力，你刚刚也看到了，无法应用，所以我的战斗力无限趋近于零呀。师父你是强化系吧？强化系最适合战斗惹，我下场只会拖后腿的噜。所以师父你好好加油吧。”
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大爷。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玛甘蕾变出一打金子，他都不会再收他们……
如果给他三打金子他再考虑一下。
伊泽纳笔想着些有的没的，目光扫到玛甘蕾万分淡然的红瞳。出于试探，他稍稍下手重了些，有些血喷射而出。
玛甘蕾却眼也不眨的，反应平平。
他的目光落到了玛甘蕾握着手套的左手。
再看向她的右手。
伪善者和欺骗者，她属于哪一类？
似注意到了师父打量的目光，玛甘蕾岔开话题：“师父，你知道我对战斗很迟钝。”
伊泽纳笔哼了声。一边踹飞一位敌人。
“我很弱，非常的弱。”玛甘蕾强调。
“再这样沉沦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酷拉终会踏上复仇之路的，而我没甚么资格阻止他。只能再从别的方面入手……”
这会儿她却说起其它。
伊泽纳笔被分了神，一时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玛甘蕾。黑衣人拿刀持住玛甘蕾的脖子，大喊：“都别动！”
这一声立刻制止了伊泽纳笔的动作，接着黑衣人宣言：“目标已达成，撤。”音未落，连同玛甘蕾一起，几人消失在男人眼前。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明明小孩子都懂得反抗的。玛甘蕾被劫持后却乖乖的一动不动，反而相当配合。
正因为玛甘蕾的配合，敌人的行程格外轻松。来得快。去的也快。
伊泽纳笔还完全追不上。
完、完蛋了。
被担忧情绪击溃，伊泽纳笔半分没注意到玛甘蕾的反常举动，崩溃跪地了好久。
……如果得知玛甘蕾被掳走，酷拉皮卡绝对会杀掉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欺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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