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伪善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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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纳笔去见酷拉皮卡的时候，就差把自己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了。酷拉皮卡当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没有跟着回来的玛甘蕾，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玛甘蕾呢？”
“她、她说她还想在市里玩玩，啊哈哈哈……晚、晚上就会回来了什么的……”
男人是拼了老命去撒谎的，他也还想再多活一阵啊。
然而强化系的撒谎技巧实在显得拙劣，酷拉皮卡一眼拆穿师父的谎言。但不知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酷拉皮卡有些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再对伊泽纳笔抱怨什么，急冲冲的向市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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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拥有「点石成金」能力的人，竟然还是窟卢塔族的遗族！”
“窟卢塔族的眼球、传说中的「火红眼」……”
玛甘蕾被蒙着双眼，一是为了避免她的火红眼被人瞧见，二是为了阻止她记住回去的路。他们却没有捆绑玛甘蕾的双手，可能是因为黑衣人们眼中的玛甘蕾弱到不值得防备吧。
玛甘蕾被押送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她身后的黑衣人替她解下缠绕在眼尖的布块，玛甘蕾双目的红色尚未消退。
意外、惊喜、刺激。
位于空旷大厅中的唯一玉座上，矮胖的男人发出癫狂的兴奋笑声。他的部下退至一边：“垂金大人，我们将您吩咐的人带来了。”
这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他窄小的身躯穿着西服，搭配起来有些滑稽。男人头骨有一块奇异的凸起，外形融于他的五官中。肥厚的嘴唇再加细小的眼、浮肿的眼皮，模样猥琐浮夸。要用适当的评价形容这个男人的话：他长着标准的反派脸。
连续剧里活不过一集的那种。
“她、再加上那个眼泪能变成冰泪石的雪女，我这辈子就不愁财富了！”
男人扭身向旁边的属下吩咐：“先将她关起来，挖出她的眼睛。”
垂金面向玛甘蕾时却堆起一脸横肉，为了卸下她的戒心。他格外的想表现得亲切一些，因为听闻这是个不谙世事、天真的总会相信他人的姑娘。
或许这蠢材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们绑架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的那位同伴，难道也是火红眼的持有者？”垂金堆笑，玛甘蕾果然老实回答：“是的，酷拉也是窟卢塔族的。”
“酷拉？他叫酷拉？”
询问的时候，有下属端来两杯饮料。垂金执起其中一杯，品了一口。他抬起下巴，傲慢的挥下仆人后，垂金又挂上虚伪的笑容：
“我早已听说过你的善迹。现在‘请’你到这来，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你看，我们贫困潦倒，这大厅中曾布满金碧辉煌，现在却空无一物。我们遭遇了巨大的变故……”
男人面不红心不跳的编制谎言，故作亲切的对玛甘蕾招招手：“来，玛甘蕾。长途跋涉辛苦了，喝口饮料吧。”
垂金给了旁边下属一个眼神：饮料中放着迷药。待她昏迷后再将她抓起来，取走眼睛，囚入牢笼。
骤时，不论玛甘蕾是否愿意，这百物变成金的能力都将为他所用。这姑娘只需作为辛勤的生产工具……
相比难以流泪的雪女，明显是碰触便能使物品变成金子的她更好用。
玛甘蕾走到垂金面前。垂金将饮料递给她，善意道：“能否为我们演示一下你的能力？”
玛甘蕾双手端着饮料。听闻垂金建议，从善如流，将手中杯子连同饮料一起变成了黄金。
垂金心中的狂喜加剧，掩盖了玛甘蕾没喝下饮料的失望之情。一定要得到这女孩儿。垂金心中重复了千百万遍，他急不可耐问：“能够将任何东西都变成金子？”
“是的。”
“只要通过触摸就可以？”
“是的。”
“哪怕对象是人，只要你碰一下，也能变成黄金？”
“是的。”玛甘蕾应答后，面上显现失落之情：“您不信任我的能力吗？”垂金刚想说“怎么会怎么会，我可信你了”，玛甘蕾竟主动提出了请求：“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证明给您看。啊、比如说您的烟斗，可以交给我一下吗？”
真是个蠢货。
垂金在心中狂笑不已，可比那个雪女好应付多了。
但他面上却仍是和蔼温柔的，垂金取下嘴中的烟斗，缓慢递给玛甘蕾。
听闻她的左手可以将人类也变成金像，仍谁都会小心戒备。不过玛甘蕾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十分有礼貌的将左手背在身后，是用右手伸向烟斗的。
便是在所有人，见着她伸出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放下少许戒心的瞬间。
玛甘蕾右手一伸，电光石火间，被她握住的手腕变成了一只动物的手臂。
那人原本握着的烟斗掉落在地。一声轻响，所有人都回过神来，迅速戒备向玛甘蕾，却见黑发少女不慌不忙，另一只手甚是优雅的从口袋抽出一张纸，纸片变成了尖锐而又锋利的金属铂片。
原本位于玉座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玛甘蕾的手中握着一只半人大的黄鼠狼的爪子。
她右手轻轻松松的拎着黄鼠狼，左手夹着充当利刃的金属片。哪怕被黑衣人们的利刃、保镖的枪械指着，少女仍怡然自得，反客为主的坐到了他们老大坐过的位置上。
被她抓着的黄鼠狼还一脸呆样，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玛甘蕾可不管人（鼠）质有没有反应过来，她以血红的眸子环视周围众人。
“这就是你们的老大。”
玛甘蕾举起那只黄鼠狼。
但立刻被保镖们驳斥：“怎么可能，你究竟把垂金大人藏到哪里去了？！”
“这只黄鼠狼就是垂金。”少女平静的宣言。
属下们细微的骚动起来，好几人持|枪对准玛甘蕾，也有人拿着武器准备冲上去。
“谁、谁会信你啊！别开玩笑了！”
他们是真的带着杀意打算擒杀玛甘蕾的。少女半点躲避意思不存，还露出了笑容：“谁管你们信不信。尽管开枪试试？”
正是那笑容中蕴含的胜券在握，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在心中惊疑不定，这真的是那位慈悲心肠的生母玛丽苏？
似看穿他们所想，玛甘蕾的声音中带上些许嘲讽：
“你们指望从屠杀中残存下来的遗族能有什么好性格？”
如果天真模样打从一开始就是做给他们看的话……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骗了。
终于有人脑袋转过弯：
以为她的弱小，对她放下戒心；通过她的引导，让所有人的戒备心集中在她“可以将人变成金像”的左手上，他们先入为主的以为少女戴着的手套是为了防止左手力量的暴走。
恐怕少女在外故意展露能力，也是为了让他们减弱对她右手的关注。
但时至今日，竟没与她右手能力相关的任何消息传出。是被灭口了？还是……
玛甘蕾不管这些人心里的惊涛骇浪：“说点题外话。那些向我讨要黄金、再露贪婪，又与我和酷拉兵刃相向的人，全都像这样，被我变成了动物。”
玛甘蕾捏着的薄片向黄鼠狼的颈子靠近几分，毛发被切落在地，血痕慢慢印出，黄鼠狼瑟缩发抖。
“与其说是想帮助别人……不如说是，人性测试更恰当吧？这个游戏叫我乐此不疲。安稳接受了我的赏赐的人，我留了他们一条生路；还不满足的人，最后……”
少女的眼睛就和血液一样鲜红。
“我确实没有杀过人。但我对动物的娴熟的解剖技巧，并不是单靠书本得知的。”
果然，那些见到她能力的人都已经……？
玛甘蕾对护卫们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那么，你们希望你们的老大，是死还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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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甘蕾打通酷拉皮卡的手机时，刚值黄昏。酷拉皮卡和伊泽纳笔气喘吁吁的又跑回了他们的修行之地，酷拉皮卡言语冲动，拉着玛甘蕾就问：“你去哪儿了？！”
“去市中玩了一下呀，师父没告诉你吗。”玛甘蕾眨了眨眼睛，酷拉皮卡身后的男人对上玛甘蕾视线，莫名心虚。
“就算想要玩耍，也应该让师父陪同才对。”酷拉皮卡瞪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伊泽纳笔无辜的想为什么要瞪我啊，酷拉皮卡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玛甘蕾身上。
他上下检查一番玛甘蕾是否受伤，衣服是否脏污，玛甘蕾除了鞋子有些灰尘，其余完好无损。
她被拐走后什么都没发生？黑衣人只是请她喝了杯茶就把她放回来了？
怎么可能……
“总之，以后不要再这样单独行动了！很危险的。”酷拉皮卡开始教训玛甘蕾，玛甘蕾一如既往的乖巧模样，任由酷拉皮卡教训。
这太不合常理了。
伊泽纳笔盯着玛甘蕾的一举一动，怀疑是否由其他人假冒了玛甘蕾。但她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行动如往常。
就像没注意到男人的奇妙视线，玛甘蕾在接受完酷拉皮卡的叨念之后走向伊泽纳笔，轻松说道：“对了，师父你不是疑问我在红眼状态下是什么属性么？我刚刚测试了一下，嗯……仍然是特质系。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操作系的特性……”
这样说着的时候，玛甘蕾看了一眼天空，嘴角流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离去前。
少女仍是掐着黄鼠狼的脖子的。黄鼠狼知晓越发逼近的生命威胁，开始拼命挣扎，叽叽喳喳的叫着，却再也无人顾及它的行为。
“那么，请你们卸除戒备。”
玛甘蕾的语气仍然毕恭毕敬，却让人不寒而栗。
朱唇轻启，
坐于王座的玛甘蕾对他们说：
“向我跪下吧。”
黄鼠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至少在半个小时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是“人”。
现在立于厅堂，整齐排列、没有任何怨言，当然它们也说不出怨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毕恭毕敬的向玛甘蕾屈了膝盖。
好一个“动物王国”。
玛甘蕾忍不住笑起来，再没有用处的黄鼠狼被利器划破身子。还在抽搐的尸体被掷于厅堂，从颈动脉喷射的血液染了一地。
所有动物都无视了曾经的主子的尸体。它们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低头向玛甘蕾。
笑意一直维持到现在。玛甘蕾表情轻快，对师父说道：“我好像知道了，我现在能够为少主做的事情。”
嗯，还有20个小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伪善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