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恋人》zero倒计时

27、27 女人

　　27 女人

　　这天，杉桐正在上课，老师在讲述材料的运用。杉桐已经有好长时间不在课堂上写稿子了。背包里也全是专业的书籍。

　　一个电话毫无预示地打了过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所以杉桐没有接通。

　　对方挂了电话之后，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TO 杉桐先生
　　您好，我是BC客服部的小艾。
　　有位叫艾筝的女士，希望得到您的联系方式。请问您是否愿意将联系方式告诉她？
　　FROM BC小艾

　　“……她找我做什么？”杉桐看了眼正沉醉在自己声音之中的老师，在手机上快速点击了几下。

　　TO BC小艾
　　没关系，我认识她，把我的电话给她吧。
　　FROM 杉桐

　　.

　　晚上，杉桐和於青焰留在了酒吧里，躺在客人坐的沙发上。

　　“……他现在学会了把自己机械地投射在社会面前，让大家接受他的外表，而把自己的心灵深藏起来不让外界侵犯……（《天使望故乡》）”

　　“停一下。”杉桐从於青焰怀里坐起来，两只手捂着脸，深呼吸。

　　於青焰也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不是很舒服。”杉桐拿走於青焰手中的《天使望故乡》，“巧克力的事，稍微延后一点吧。我有别的计划。”

　　於青焰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他们都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於青焰点燃一根烟，“我是干这行的，所以他们能猜出来。我也不想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杉桐背上包，“你没做错什么。”
　　“……你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回家。”

　　杉桐带着包，离开了酒吧。在公车上的时候，他发了条短信给艾筝，让艾筝第二天去学校食堂等他。

　　.

　　第二天，杉桐按时去了食堂。这里怎么也算是他的底盘，当然更加自信。

　　杉桐下课后去食堂时，她已经在那儿了。

　　“您好，教授。”杉桐把背包放到一旁，礼貌地伸出手，“您怎么会找我？”

　　艾筝有些紧张地握了杉桐的手，点头示意，“我想为那天，我说的话，道歉。”

　　“道歉？”杉桐坐在艾筝对面，“为什么？”

　　“我，”艾筝把额头前的刘海儿捋到耳朵后面，“我一直在等青焰给我打电话。他对我很好，从没有过第二个男人对我这么好……我丈夫，他是个书呆子，虽然我可以和他讨论感兴趣的话题，但是有时候我也希望他能浪漫一些，有趣些。”

　　“……”

　　“然后青焰就这么出现了。他……他很完美。我真的喜欢他。但是他一直不和我联系，自从我们的关系结束后。好不容易我接到他的电话，却是为了你，他现在的客人。我一时……不是很清醒。”

　　“那之后，他和我说了些话，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我很抱歉，那天我说你的作品一文不值。”艾筝拿出纸巾，擦了下鼻子，“我把话说太严重了。”

　　“没关系。”杉桐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兴，打了一巴掌之后，又来踢一脚？“你想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下午我还要去市图书馆，找点资料。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的文字没那么糟糕，别不要因为我的自私而感觉难过。”

　　杉桐低下头，极力想掩饰他听到这些话时，流露出的高兴。他终于靠艾筝的话证明了些他一直渴望的东西。

　　但是杉桐也感觉到，艾筝似乎有其他想说的事，便问，“……你想见他吗？”

　　艾筝停下哭泣，感觉一股希望之光突然打在她身上，“你认为他会想见我吗？”

　　“我不确定。你为什么不去他的酒吧里看看呢？他经常在那儿。”

　　“我不能。如果我太过频繁地去找他，打扰他工作……BC的人就会介入。”

　　杉桐想起，之前的那个米夫人，虽然四处找过於青焰，但在於青焰的酒吧前，还是有些犹豫。本以为BC很不人道，现在看，也有保护自己产品的措施。
　　於青焰是龙光尧的走狗，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也许是龙光尧在后面撑着於青焰？所以大家只敢说却不敢招惹？

　　艾筝停止抽泣，小声说，“我才不想像米夫人那种家伙一样，死不要脸地纠缠青焰。她仗着自己和毕家的关系，老是抢青焰。”

　　“米夫人和毕家？”

　　艾筝听到杉桐对此感兴趣，也来了兴致，“对，米夫人她老公，和毕重天，是表兄弟。青焰只不过对她稍微好了点，她就恬不知耻地黏上来了，像条长满爪子的肉虫子。”

　　“……”杉桐被女人的嫉妒吓得有些晕，比起艾筝，他远算不上嫉妒。原来女人的嫉妒如此可怕，现在的杉桐算是记住了，“那你想让我帮你传些什么话吗？”

　　“我买了盒巧克力，你能送给他吗？”艾筝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个酒红色的巧克力盒。

　　杉桐记得於青焰似乎不喜欢吃甜的。也许，是故意为了得到艾筝的倾心，於青焰才说自己喜欢吃甜的。

　　“没问题。”

　　“还有封信。他每换一次客人，就会用一个新的电话号码。我联系不到他。”

　　“……我会转交给他的。如果他给你回信了，我会和你联系。”

　　艾筝看着杉桐，略带惊讶，“你吓着我了，孩子。”

　　“嗯？为什么？”杉桐微笑道。

　　“我曾经见过青焰的一个客人，她很不情愿，最后也没把东西交给青焰。他和我联系时，我问过他……你喜欢他吗？”

　　“於青焰？他……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我们之间比较复杂。”

　　“他知道我缺了什么，所以他补充了那些。但是当你以为你找到了拼图……他就会离开，绝不回头。然后你就会像戒不了烟瘾、酒瘾、DU瘾的那些混蛋，越渴望越得不到……看看我……可悲。”

　　“……”

　　.

　　晚上，杉桐气喘吁吁地来到酒吧，“抱歉！公车半路抛锚。我跑了三站路。”

　　“还好，没那么晚。”吧台的经理擦干净两只杯子，交给服务生。

　　“於青焰在哪儿？我有东西给他。”杉桐举起手中的酒红色巧克力盒。

　　“他今天感冒了，没来。”一个尖细的女声，替经理回答了问题。

　　杉桐转过身。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杉桐记起了她。玫瑰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反光的高跟鞋，还有浓厚的妆。女人有五十多岁了，坐在杉桐最近的一张桌子。

　　怪不得今天於青焰会说他身体不舒服。

　　“抱歉，我，我去换衣服。”杉桐结巴了。

　　“看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女人起身，靠近他，“很高兴见到你，杉桐。”

　　“米夫人，我必须赶紧换衣服，上班时间……”

　　“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你感自豪吗？”米夫人颤抖着嘴唇，却扬起嘴角，微笑了。

　　“……米夫人？”

　　米夫人夺走杉桐手中的酒红色巧克力盒，看了一眼，“你只配送他这么便宜的巧克力。”米夫人把巧克力盒往空中一扔，抛到了身后。

　　巧克力撞到了恰巧路过的端酒服务生的头上，然后弹到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把玻璃杯挤掉在了地上，发出“震耳”的声音。所有酒吧的客人都停止说话，看向米夫人和杉桐。

　　经理和在远处服务的服务生偷偷一笑。

　　米夫人很理直气壮，“他是我的！你给我听明白了！即使你占有了他三个月，最后，他还会是我的！”

　　“……我要换衣服工作。如果你想和我谈话，等我下班。”

　　“不需要了。我没有话想对你说。”米夫人仰头挺胸，像颗皮球一样，向酒吧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