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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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背影，凌乱的头发，单调的白衬衣和牛仔裤，可是，专注在监视器上的眼神非常的冷静，仿佛时间也在他身边停顿。
不帅也不讨人喜欢……可是，风第一次想找人帮助的时候，就只想到他。
托着下巴安静地坐在一边，风研究着那个散发着坚毅的背影。
他很忙，尽管不是随便接案子，但是世界那么大，大案件几乎每天都有发生，他也几乎到了废寝忘餐的地步。风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他看那么多的视频还不会近视？
“你这样看着我，我很难不相信你仰慕我的事实。” 案子告一段落，L以手指拈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歪头想了想，伸手拈来方糖，丢进去，才满意地喝光。放下杯子，才发觉少女望着他的眼神已经没有焦距。
“我无聊啊……”风眨眨眼，趴在他附近的沙发鼓着腮哀怨地道。
“睡觉打妖怪去。”学着她的样子眨眨眼，L淡定地建议。如果不是她让梦中的妖怪（刀魂）现出实体，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妖怪。这个事实严重打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所以在听到少女的求助后他答应了帮忙对付妖怪。毕竟，不是经常有机会可以跟妖怪做对手。当然，直面妖怪的始终是少女，这也是他爽快答应的原因之一。
“我睡不着啊……”很精神的少女无辜地望着他。
“你看着我也不见得会睡着啊。”偏了偏头，L实话实说。
“可是这里没别的人给我看啊，我不看你会无聊致死的。”他住的地方是酒店，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想打牌消遣也没伴的风已经闷到看人打发时间的地步了。
谁会因为无聊致死啊……不过没无聊过，L也不能肯定。
“草莓给你，乖，到边上玩去。”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
“我不喜欢草莓……要给就给巧克力。”风很认真地建议。
“……你最近胖了。”L咬了口被她嫌弃的草莓，也很认真地道。
“对可爱的少女说这样的话太失礼了！”想到自己最近不是吃就是睡的少女摸了摸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真的宽了点……
“你要去运动吗？”递过一张卡，L淡淡地道，“酒店有健身设施。”
“……”挣扎了一下，风拿过卡，“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啊，我只是去锻炼身体，才不是因为胖了……”
糟糕，在那样冷静的目光下大道理摆不出来！维持着淡定的表情，风爬起来跳了下，“抱歉，打搅你工作了。”
“没什么……你还没到让我分心的地步。”只是在思考完的瞬间发现自己被人偷窥的感觉有点奇怪。
“你还真打击我……”这不是明说她没存在感吗？风包子化，决定找个沙包练习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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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大战一场的风很满意地醒过来，发现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了无睡意的爬起来，打算外出觅食。
一打开门，看到电视屏幕还在播着录像，风不禁惊叹，“大侦探……你还真是日以继夜啊……”已经到了废寝的地步，幸好他对甜食的执着不至于忘餐。
半响没得到回应，风好奇地走了过去，才发现蹲在沙发上的人正阖着眼，呼吸柔和绵长，“阿勒，睡着了？”
很惊讶，没想到国宝也会睡觉啊……搔搔头，风咬牙忍下笑意。
“嘭嘭嘭，世界第一、二、三的侦探就这样挂在我手下了，哈哈~”比着□□姿势，风对着安睡的人轻声取笑，有种大侦探被她欺负的畅快感。嗓音低而柔，几乎被录像播完后雪花的沙沙声掩盖。
望了下墙上的钟，凌晨3点，风想了想，脱了睡袍从前面包上没反应的人。她曾经多次给自家累瘫的姐姐披衣服，所以也很自信不会吵醒他。顿了下，坏心地用袖子在他身后打了个结，看起来像是衣服抱住了他，画面满滑稽，风吃吃地无声笑了起来。
伸伸懒腰，搔着长发的女孩踏着无声的脚步离开，没有注意到她转身的瞬间，一双平静的眸子睁开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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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风这样对坐姿不正确的人说，“你老是缩着身子，整天蹲在沙发上会驼背的啦。”
“就年龄而言，我的骨骼发育已经完成了。”很坚持思考姿势的人完全不在乎地回了句。
“你不觉得你走路的样子很颓废吗？动作很迟缓吗？”摸着下巴，风企图打击某人的自信。
“颓废？”L很疑惑地望过去，陈述事实，“你昨天刚输给我了。”
“……”某人的手下败将找不到反驳的话，“别提我伤心事了，为什么你一平常不运动的人居然能打败我……”
“我没有兴趣浪费体力，但是不代表我颓废。”L理所当然地道。
“我受伤了……”风鼓着腮瞪过去。
“哪里？”他记得有手下留情的。
“自尊。”没好气地回道。
“……”这人挺无赖的。L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对方哀怨的目光实在很有杀伤力，想了想，把手边的蛋糕递了过去，“蛋糕给你，别生气。”
“你一点也不治愈……”风很怀疑，既非帅哥也非治愈系，这人的人气怎么会那么高？看了那套动画不过6,7集的风不能理解。如果有那么一天回家了，她一定会好好看一遍以怀念这个说话不怎么动听但其实很好人的朋友。
……………… …………………………
“你人品真差。”
某人毫无进步的样子让L怀疑自己交朋友的运气。
“被我赖上的你似乎没资格说这话吧。”已经习惯打击的某人淡定地回。
L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赖，他对这个字眼非常认同。
很多年以后，想起这段日子，风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为什么信任他？
大概，是因为即使没看全那部动画，也知道他的为人吧……
为什么他会帮助自己？
那也许是一种同等信任的回报吧，风猜。
L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把常人认为诡异的事无保留地告诉他，但被人如此信任的责任感让他出手帮助她。当然，她身上的事情也确实很有趣。智高近妖的他与真实的妖斗智，确实很好玩……
面对着那个仅仅存在于她梦中的刀魂，L也能完全占上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才。
天才都是是被上天眷顾的，却也因此背负着不为世人所知的重担。
有时候，风会为他惋惜。他的人生无法率性而为，没有年少轻狂，他不能放松更不能逃避，一个人走得太前，却没有同伴同行。即使是在没有死神的现在，他身上也系着整个世界的命运。比起大英图书馆的人，比起托拉斯智囊团，他更有资格说建立更美好的世界吧。
如果他是个平常人，就不会有这种在漩涡中心面对死亡挑战的危机，无法改变世界却可以放自己安稳地过一生。不过，对既有能力又有巨大的压力和责任感，不服输的他来说，这似乎才是属于他的人生。
风想，即使自己在这个世界多耗几年，到他那样的年龄，自己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对于回家的坚持，大概就跟他对于正义的执着一样。
所以，风能理解这样的想法。
一年后
【如果有那么的一天，我也能成为你的外挂就好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风告别被她打搅了大半年的朋友，踏上日本的旅程。
“希望这次不要再遇到那个人了……”想起自己三年前第一次踏足日本的情形，风愁眉苦脸地喃喃自语，“早知道走的时候就不整他整得这么用力了……”
“怎么了？”刚终结一个案子难得有空的L好奇地瞟了眼，相处近一年，她很少露出这种表情。
“没什么。呐，L，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能成为你的外挂就好了~”灌了口啤酒，风豪气地搭着某个缩坐的人的肩头。
“……不需要。”L眨了下眼，表情平淡，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绝对没有鄙视的意思。
“……你这混蛋真让人火大……”风挑眉，倒完最后一口啤酒，跳下沙发伸展四肢。
“要走了？”L拈起桌子上一盒录影带，淡问。
“昂，”插腰望了眼相处一年多的友人，风笑了笑，“恭喜你终于摆脱我了，大侦探~”
“啊。”拈着录影带的手顿了下，L不轻不重地应了声。
“拜拜~”转身的姿态利落飒爽，风比了个帅气的手势，接过渡递来的机票和证件，没有回头。
L扭头的时候看到少女打开门的瞬间，那道身影几乎被光芒吞没。然后，少女痞气的嗓音散落在空气里头。
“有空电话联络哦~朋友君~”
“……啊。”L没有回头去看，视线落在手指上的录影带，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前了。慢条斯理地把录影带放到一边，习惯性地咬着指头，“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什么时候承认过这种麻烦的朋友？充其量，他们只是……同居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