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回:兄弟义情浓于水,状元府女尸成谜 ...

  •   白玉堂这一吐血只把展南侠惊得魂飞魄散,忙伸臂托住那白衣人:“五弟你怎样了?!”
      白玉堂其实并无破解相思泪之法,毕竟解毒不是他长项,只是先服了抑制毒性的灵丹,只待此案一了再静心化解,故意做出一副你的相思泪也不过如此的样子好趁鬼面心乱之际将之一举擒下。但云雪的被害却超出了他的计划,鬼面却很好地抓住了他暴怒的一瞬间,本就破内家真气的泪正打中曲池,内力外泄,相思泪的毒性猛然少了压制,也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五弟——玉堂!!”展昭抱住已昏过去的白玉堂,伸手抵住他后心欲以内力辅助,却惊惧地发现白玉堂内力已失去控制。
      鬼面哈哈大笑:“我说过,相思泪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只有一死!”
      展昭想到白玉堂在喝茶时暗扯自己不让自己涉险,心中狠狠一痛,重手点晕了鬼面,将白玉堂打横抱起,从窗子飞掠而出,使出南侠成名的燕子飞,直接走屋顶直奔开封府。
      四门柱正立在府前等消息,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似红似白的影子已闪了进去,耳边却听到展护卫不复冷静的声音:“鬼面修罗现在凝翠楼二楼里间!”
      张龙反应比较快:“哎展护卫,有人找——”
      王朝更有眼力一些,扯了扯张龙:“先抓人要紧,反正人都在府里,让他们自己找吧。”
      展昭抱着白玉堂用冲的进了公孙策的房间:“公孙先生!您……您快来看看玉堂!”
      公孙策一看白玉堂面色便是大惊,忙让展昭放下他,搭脉细察,却是曲池外泄,内力失了控制,毒气反噬,虽严重,却不是不能治,心先放下一半:“展护卫,学生施针为白护卫封住曲池,展护卫便以自身内力引他真气重归丹田,切记不要与他体内毒气冲撞。”
      展昭依言行事,心下甚急又不敢莽撞,一周天行下已是满头大汗,却是紧张的。
      公孙策见状笑了:“展护卫不必心急,白护卫伤虽重,却不致无力回天。”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须知,关心则乱哪。”
      展昭不禁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总是不能全放下,又追问:“那这‘相思泪’能解?”
      公孙策见这木讷的展护卫逗起来相当好玩,摇头道:“学生无能。”
      “那——!”眼见猫要炸毛,公孙策暗笑:“可学生不会解,不代表有人也不会解。”
      ---------------------------------------小分-----------------------------------------------
      白玉堂睁开眼睛,只觉浑身无力,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什么状况。
      “醒了?你个混蛋老五,我看你是怕吓不死你嫂子!”卢大嫂一手端了药碗,坐到头,赏了他一个不重的栗暴,“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也省得累哥嫂为你日日担惊受怕!”与狠话完全不符的温和眼神中满是疼。
      “小弟死了,心疼的还不是大嫂。”白玉堂笑着,鼻子却一酸。往年里一年中倒有半年不在岛上,这次只一月未见,夜里都会梦到四位哥哥。“大嫂,大哥他们……”
      卢大嫂无奈笑笑:“你大哥他们你还不知道,都想你的紧,你大哥天天念叨,生怕你真狠心断了这兄弟情义,不知哭了几次……这次我们几个上京,就是为了看你,谁知一找着就是这么半死不活地被人家展护卫抱回来的……诶我说老五,以前总找人家麻烦的是你,你出事他展昭可是最着急的,以后不准跟人家过不去听到没有!”
      抱……回来?白玉堂脸上一红,心想真是丢人丢大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人抱……
      “你啊,就是个孩子,不懂事……老五!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卢大嫂一见某耗子两眼乱转,就知这只皮耗子又神游天外了。正打算再赏他个栗暴,看到手中药碗,叹了口气:“那,先把药喝了。”
      小耗子立刻皱起一张俊脸,卢大嫂扬了眉:“怎么着,怕苦别受伤啊!”
      “原来五弟怕苦啊。”
      白玉堂扭头瞪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蓝衣人:“死猫你说什么!”端起药碗,咬牙灌了下去,一扬头示威似的看向展昭。但这孩子气的动作只让展昭感觉好笑。走上前:“五弟可好些了?”趁卢大嫂收碗的时候,塞给小耗子几枚话梅。白玉堂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忙往嘴里添了一颗,小声道:“算你这死猫有良心。”
      展昭只一笑:“五弟,你三位兄长在外面……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三位哥哥都很急,你们兄弟好好谈谈,若因展某使得你们兄弟不和,展某心难安。”
      白玉堂点点头。
      展昭出门才片刻,门就轰地开了,一个大嗓门震得展昭耳朵一嗡。
      “老五,你醒啦!!”
      “三哥,你可以小点声。”白玉堂笑道。众人见他一笑,都放下了心,知道他定是不气了。
      “五弟……”卢方老泪横流,“这怎么才出来一月不到,就受了这伤……那相思泪可是见血封喉,你既然都看出来了怎么还能喝下去……如果你大嫂不在,那,那……”
      白玉堂偷眼去看展昭,这呆猫儿果然一脸自责,忙道:“小弟又不傻,已经先服了凝元丹,这不还是克制住了么,意外啊意外……大哥您别哭了……再说,也是小弟情急下失了理智才让他有机可乘……”最后一句却是说给展昭听的。展昭心里明白他用心,轻叹一声,便微笑道:“几位先聊着,展某不打扰了。”退了出去。
      白玉堂……
      展昭在心里默念那雪衣人的名字。这是个怎样的人……让老成持重的卢岛主失了冷静,让五大三粗的徐三爷红了眼圈,让精明多谋的蒋泽长冷汗连连……让自己一颗心,改了方向。
      白玉堂,展昭在此立誓,决不再让白衣染血……
      “展大哥!”
      “张龙?”
      “嘿嘿,你果然在这,公孙先生就说你一定在白护卫这里……”张龙憨憨地一笑,没发现展昭脸有些微红,道:“包大人找你,是颜府出人命了。”
      展昭一愣:“哪个颜府?”
      张龙往屋里瞥了一眼,小声道:“还有哪个,包大人的学生,刚中状元的那个颜查散啊。”
      颜查散是白玉堂的义兄,这展昭是知道的,白玉堂为之夜闯开封寄刀留柬,他也为玉堂在包大人面前力求,这二人的交情可不是“投缘”那么简单。

      “属下见过大人。”
      “展护卫免礼。公孙先生,你来把案件经过讲给展护卫。”
      “是。”
      原来是颜查散家一个新来的婢女身亡,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因死的太过诡异,颜查散立刻把事情报上了开封府。尸体公孙策已验过,是被毒杀,但胃中并无毒药残留,身上也不见伤口,却不知毒药如何下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右手食指上一个很小的洞,乍看上去倒像做活儿时不慎扎的。
      展昭奇道:“那应是毒针刺的吧?”他奇的不是有人用毒针害一个婢女,而是大人和先生怎会想不到。
      包拯和公孙策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展昭,包拯摇头道:“还是劳烦展护卫走一趟颜府吧。”
      办案事不宜迟,展昭即刻动身,还想着早点查出来线索早点回来陪玉堂,完全不记得他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护卫该好好办案。
      这还没到颜府,展昭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某人,顿时头上冒出青筋一条,暗怨四大门柱说话不知收声,竟让这人听了去:“白、玉、堂!受伤的是你!!”
      白玉堂一缩脖子,讪讪地凑上来:“猫儿,是颜大哥家出了事,我怎么能不来?毒已经清干净了,就是虚了点而已……我又不是来打架的,没事!哎呀——别臭着你那一张呆猫脸了!白爷可是躲了大嫂和三个哥哥才来的,走吧走吧,颜大哥是个书呆子,命案发生在自家里肯定不知如何是好,我去看看他,也顺便帮他理理家中事务……”
      展昭心下不乐,心道你又不是他颜家的人,管那么多人家家事做什么。眯了一双猫眼:“白玉堂——”
      白玉堂被这拉长的一声弄的汗毛直竖:“干什么,白爷爷名字好听是吧!”
      “你的哥哥还真不少啊。”
      “怎么,你嫉妒白爷我年轻人缘好?”白玉堂得意一笑,展昭仿佛看到一条细尾巴翘在那老鼠头上晃啊晃。展昭笑了,笑的某鼠发毛:“死猫收起你那假笑,难看死了!”
      “那五弟是否也该叫展某一声哥?”
      白耗子成功炸毛:“谁要叫你这臭猫当哥!!”
      “可展某这声五弟也不是白叫的。”
      “哪个许你叫我五弟了!”
      “也好,那便叫玉堂了。”
      “什——喂,臭猫你别太过分!”
      展昭笑得人畜无害,可白玉堂怎么看怎么觉得——阴险!“玉堂比展某年幼,叫白兄展某岂不吃亏?且我二人同在开封府供职,直呼姓名太过生硬,反让人笑话了去。那,就这么定了?”

      “白爷爷还没——”
      “啊,颜府到了。”
      白玉堂抬头一看,果然劲挺的“颜府”二字已在眼前,自己义兄也已迎在门口,不好在旁人面前丢人,只得瞪了某温润君子一眼,臭猫,等回去看白爷怎么收拾你!
      “贤弟,你怎的也来了?!”颜查散一见白玉堂立刻迎了上来,携住他手担心道:“劣兄听说前些日子贤弟受了伤——”
      “哈哈,颜大哥不必担心,已经无碍。倒是颜大哥府上还好吧?”
      “多劳贤弟费心……贤弟为劣兄找的管家很是尽职,倒也多亏他了……”
      展昭一声咳打断二人,不着痕迹地挤进二人中间:“颜大人,还是先带我们去发现尸体的房间看看,再做商量。”
      颜查散微微有些尴尬,道:“请二位随我来,尸体带走后在下没让任何人进过房间,也派了人守着。”
      展昭仍是疑惑:“敢问颜大人,这案奇在何处?”不只是毒杀而已吗?
      颜查散苦笑:“那是一间下人住的小间,一整天门窗紧闭,大家实在奇怪,叫不开门,护院才一脚把门踢开,进去发现烟儿已经……”
      展白二人对视一眼,二人倒并不感觉如何离奇,若是高手,自然可以从纸窗射出毒针,针后穿线即可收回。
      说话间已到了那房间,颜查散将二人领入,指着最里面的一张,上面已经用白粉描出了尸体形状。展白二人心下一惊,这恰是屋中死角,与门不在一条直线上,与窗之间又隔了一道厚厚帷布,若从门除非回旋暗器否则绝打不中,可伤口只是一小孔;若从窗莫说针难透过,便是穿的过也无法瞄准。白玉堂抬头望向顶棚,也无语,因为正上方是蚊帐,蚊帐上还有帏。
      颜查散又一句话让二人一点希望也无:“烟儿死时是面朝内的,右手贴着里。”
      “那就奇了……”白玉堂忍不住嘀咕道,走到边仔细看着右手所在的地方。展昭也凑过头去:“玉堂发现什么了?”
      白玉堂白他一眼:“你当白爷爷是神仙啊,看一眼就知道!臭猫别捣乱!诶——?”
      “怎么了?”这回颜查散也凑了过来。
      “颜大哥,尸体是昨天发现的?”
      “是。”
      “猫儿,公孙先生有说大概何时死亡的么?”
      “嗯……发现尸体大概是申时,先生说是一个多时辰前死的。”
      “那奇了……这么久了,这里怎么还……是湿的?”
      “嗯?”展昭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果然在右手处有一小块隐隐反光,极似水渍。细看之下,却不止一处:“玉堂,枕边也有,还有这里……”
      白玉堂伸手轻捻了一下:“这……不是水啊,倒向……”一双桃花眼看向展昭,展昭点头:“像某些动物的粘液?”白玉堂转向颜查散:“颜大哥,你这个烟儿有养蛇这种恶趣味吗?”
      “这……下面丫鬟的事,劣兄如何得知?不过蛇应该没有吧!”颜查散表情简直有点扭曲,他颜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猫儿,你留这,我要回府去看看那个尸体!”
      “——玉堂!”展昭终于相信,白耗子的轻功还真的不在他的燕子飞之下……
      话说回来,蛇毒,一个普通丫鬟又能与人结多大的仇,要用蛇来杀人?难道……展昭看向颜查散:“颜大人,最近可有与何人结怨?”
      颜查散也是聪明人,微微皱眉:“这,颜某为官不久,不当与他人结怨,除非……”
      “包大人。”展昭自言自语道。
      -------------------------------------------两地小分------------------------------------------------
      “白护——”公孙策声音只到一半,白影已消失了,只得放弃地叹了一声:“年轻人啊。”
      白玉堂直接拐进停尸间,被异味恶地皱皱鼻子,心里骂几句臭猫,自去揭了尸布细看伤口。那细眼果然很小,如果是他还真未必发现的了,像极了针,会有能留下如此小的伤口的蛇吗……或者……白五爷眼睛忽然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
      出了阴暗憋闷的停尸间,白玉堂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刚刚没觉什么,现在却分外感到恶心,胃里直翻,扶墙忍不住干呕起来,因为剧毒刚解的缘故,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不住,一个趔趄,旁边一双有力的手伸过,扶住了他。
      “二哥!”白玉堂惊喜道。韩彰皱起眉:“玉堂,你怎么了?果然身子还是没养好,那只猫也忒不会照顾人了,居然让你就这么出来帮他办案?”
      白玉堂见他越说越火大,忙道:“二哥,我没事的,你也知道你弟弟我就是闲不住嘛——”其实,他还是不喜欢听人说那猫的不是,即使自己兄弟也不行。而且是哥哥们中最喜欢的二哥,也不好来硬的,只得转移注意力。“二哥,你见过大哥他们啦?”
      韩彰表情还是有些冷:“我把老四说了,居然帮着外人淹自家兄弟,越来越长进了是!”
      “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白玉堂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哥不好厚此薄彼,而二哥不是,从小虽然四个哥哥都是着,尤以二哥为最,喜欢跟自己拌嘴的四哥也不敢当着二哥面欺负自己。“诶,二哥,正好你来了我就不去找大嫂了——前月你与我说过你在西域听说过一种火鳞蛇,可还记得?”
      韩彰点头:“此蛇性寒,牙细如针,端的是剧毒无比,但极为少见,我那朋友喜养各种蛇类,却也没能找到这火鳞蛇——玉堂,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来看看这伤口!”白玉堂拽了韩彰就往停尸间里拖,韩彰打掉他手,斥道:“还敢进?!告诉我伤口在哪,我去看就成了,你在外面等着!”白玉堂嘿嘿一笑,这二哥,还把他当小孩子不成。

      “怎样?”
      “就伤口来看,和我朋友说的一样,也的确是寒毒的样子——玉堂,我听马汉兄弟说过案子原委了,不过是颜大人家一个侍女,为什么会中火鳞蛇的毒?”
      韩彰疑惑道。
      “是啊……那二哥你去吧这事告诉公孙先生一下,我去找猫儿!”
      “你给我回来!”韩彰脸一黑,“你信不信你半路能昏过去!”
      “不我说二哥你弟弟我哪有那么虚弱——”
      韩彰一把抓住白玉堂手腕,眼睛一眯:“还敢说?”
      白玉堂只得老实:“好好,我回去休息,二哥你可别忘了去告诉猫儿……”
      “猫儿猫儿,你除了那猫还知道什么!”韩彰抱怨道,把不肯听话的幼弟撵回了房间。自己就坐在边。“睡吧,二哥守着你。”
      许是最亲的人就在身边,白玉堂毕竟还是未加冠的少年,累了这久,很快就睡了过去。迷糊中嘟哝了两句:“二哥……你明明是地老鼠,怎么身上……有股香味啊……”
      韩彰忍不住一笑:“没大没小!什么香味,傻耗子,那是药草的香气……”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