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这个故事各种长,,,待窗纸慢慢道来~~~~
=-=因为涉及各种逻辑纠纷,这一节故事的架构又比较大,,窗纸头都晕了,有些不通的地方欢迎捉虫~~~
我要疯了!!晋江你抽你妹的!!技术部的都是吃shi的!!!
大堂很大,挂满了白幡,正中央停了口棺材。木质漆黑,看不出材质。棺材周围环绕了一圈白烛,供桌上摆着牌位。
这一夜本没有风,却在半夜时分刮起了一阵大风,飞沙走石,令人目不能视。而待大风终于止住,灵堂里的蜡烛早已被吹得东倒西歪,白幡也被吹得乱七八糟。
“阿弥陀佛,幸好牌位没倒,幸好幸好……”众人皆忙着收拾,有一位老妇却躲在灵堂一角,兀自抚胸长叹。
没人注意到,大堂中央那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材,开了道极细的缝。
“都这么晚了,五师兄房里的灯怎么还亮着?”打扫炼剑房晚归的朱晓桐看着树影中的灯光困惑的自言自语道。
五师兄郑桓凡的房间在院子的最外间,橙色的灯光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显眼。
“哎呀,二师姐,我都说了你喜欢五师兄吧?连他的屋子都能一眼认出来。”
“瞎说什么啊!看我不撕你的嘴!”两位少女嬉笑着跑远了。随着她们脚步声的渐渐远去,橙色的灯光摇晃了两下,灭了。
翠峰山以景色秀丽闻名,山不算险,却很高。以至于前来登山的人大部分只会徒步登到半山腰,余下的,就只能靠半山腰等候已久的轿夫给抬上去了。除非是想要拜入山顶炼宗门的弟子,否则很少有人愿意耗费整整一天的时间慢慢爬上山顶去。
这不,山道上远远来了三顶小轿,颜色并不打眼,可是一看那布料的名贵和那轿夫如踏平地不见半滴汗液的程度,就能猜到是山顶炼宗门里的轿子。
“三位终于来了,小的已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位身着素麻布衣服的少年毕恭毕敬的冲着挺稳当的三间轿子行了个礼。
“这位少侠真客气,那就劳烦少侠带路了。”轿中走出的自是云魈一行三人。自那日接到信后的当天下午,云魈就催促着他们收拾好了行礼赶至翠峰山下,天刚蒙蒙亮就和炼宗门派来的人会合动身上山了。到山顶的时候,正好赶上午膳。
进了门,经过挂着白布摆满了雪白花圈的院子,穿过一间雕花大拱门进了前厅。
“请三位现在此处小坐片刻,小的的这就去请夫人。”少年说完便从右偏门拐了出去,同时左偏门进来了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弟子,手中端着杯盏,给三人上茶来了。
“这炼宗门可真有派头啊。”容璟在一边低声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穷讲究,没想到还有人比你更穷讲究。”启玉戏谑的对云魈眨眼睛。
云魈闻言不动,只是低头尝了口茶,装作没听见。
“让各位久等了。”众人闻言都抬头看去,厅中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位年轻女子。圆眼睛,鹅蛋脸,樱桃小嘴,身量苗条,梳着坠马髻,披一身白麻孝袍。
“小女许素兰,母亲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还请三位随我来。”
许素兰领着三人穿过偏门,穿过中庭,又进了一间大屋。屋内装饰比上间厅堂更加豪华精致,正厅里摆了一张大桌,桌边挨次坐着些披麻戴孝的弟子模样男女,中间的尊位上端坐了一位中年妇人。想来便是这回故去的炼宗门门主的爱妻,许夫人了。
“诸位终于来了,这一路风尘仆仆,真是难为云公子一行人了。”许夫人见女儿引着三人进来,立即起身问候。桌前坐着的其他人也聚站起身来,等着许夫人介绍。
“这是老身请来帮门主做法事的云公子一行人,他们会在府里住几天,你们切不可怠慢了人家。”许夫人挨个扫视了一圈,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师母放心,师弟师妹们都省得。”说话的男青年脸色红润,眼大鼻也大。
“有了岳儿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些了。”许夫人的神色瞬间转柔,对三人介绍道:“这是我门的嫡传二弟子,潘岳,三位快坐下吧。”
席间自是一番觥筹交错,饭局上永远是说事情的最好地方,启玉已渐渐弄明白席间都有些什么人。
炼宗门门主许晋怀一生共收了八个徒弟,老二便是之前回话的潘岳,酒席之间颇为老练,说话也算有分量。老三长得獐眉鼠目,但个头却高高大大,席间只管喝酒吃菜。老四白白净净,眼神清透,席间谈笑话虽不多但进退有余。老五的位置空着,说是身体不适,晚些时候回来拜会。老八还是个小孩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窝在奶娘的怀里吃奶。
门主许晋怀只收男弟子,席间的三个姑娘全都是许夫人收的徒弟。其中就有当时替三人引路的门主千金,许素兰。另两个姑娘都不太爱说话,只是低着头。
饭毕,大家都各自回了屋。云魈被带去了门主院内的客房,启玉容璟二人则分别被安排在了嫡传弟子房休息。
炼宗门分男弟子房和女弟子房,两院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两片梅林。
“容兄,这边请。”由二弟子潘岳亲自领着进了院子,容璟上下打量着这个他即将寄住七天的地方,院子挺大,有几株参天的桂花树。面前并排着一模一样的四间房,房门上方有个铜牌写着弟子名讳。
“容兄,这间屋子很久没人住了,才收拾出来 ,还望容兄不要台嫌弃。”潘岳抱歉地笑着,推开了最右边屋子的门。容璟抬头望了望铜牌:聂云舒。
“这原是六弟的屋子,”发觉容璟在看铜牌,潘岳补充的说了句,“他一年前外出云游,很久未归了。”
屋里很整洁,书架上摆满了书,窗边的地上摆了五个空花盆,床铺对面的墙上挂了幅水墨画。
“六弟从前很爱摆弄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容兄你好好休息,潘某就不打扰了。”潘岳扫了一眼窗下的一排花盆,漫不经心道。
“真是有劳潘大哥了,这屋子很合在下的意。”容璟客客气气的说。
“呵呵,不客气,我就住在隔壁,容兄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又是一番客气后,潘岳终于带上门走了。
容璟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才动身走到窗边的软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过是吃一顿而已,竟如此之累,看来这炼宗门的水一点都不浅。伸了个懒腰,容璟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外。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窗外是个花圃,划分得十分有规律,想来这花圃的主人原先也是对它十分上心的。只是现今却是衰败得不成样子,乱枝残叶,杂草丛生,真是可惜。
走回软椅边坐下,算算时间还早,不如找本书来看看打法时间。容璟想罢起身行至满满的书架边,可左看右看都是些讲药理药草的书。翻找了半天才找了本名叫《倾熙堂》的线装本子,大略翻了翻,似乎是本散话。
泡了壶清茶,容璟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翻开了线装书的第一页。
--------------------------我是炼宗门奸情的分割线~~------------------------------
转眼间已经在炼宗门待了两年。曾经书院般的山庄渐渐的大了起来,有了专门冶炼的院子,吃饭也不用都挤在师父院里了。三师弟又偷跑下山去给素兰师妹买糖炒栗子了;五师弟还是不会控制力道,又锤坏了两把剑。
“顾师兄,师父说又来了位新弟子,叫你过去呢。”眼前的少年穿着简单的弟子服,有一双极清澈的眼睛。
“好,我这就过去,”回话的少年看上去年纪略大些,蓝色衣衫,脸孔生的很是清秀,双眼含笑。
“对了,砚儿,我前些日子下山办事给你捎了点东西,就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你去拿了罢。”被称作顾师兄的少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住了后者,柔声吩咐了几句后方才朝着前厅走去。
留下有双清澈眼睛的少年在原地发怔了好一会。
“师父。”蓝衫少年小心的敲了敲门板。
“是子熙啊,进来罢。”坐在正中间的中年男人看了这边一眼,伸手招呼他进来。
中年男人面前跪了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低着头,跪得笔直。
“这就是新进门的老六,聂云舒,”许晋怀拍了拍地上少年的肩膀,看向身边的顾子熙道:“那是你的大师兄,顾子熙,你二人今后要……”
师父剩下的话顾子熙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漆黑的眼睛,回不了神。
那时候正是金秋,院里的桂花开得满园飘香。新来的小师弟聂云舒站在他的房门前,两手搭在顾子熙的肩膀上笑盈盈得的说:“顾子熙是么,我还是叫你子曦好了,子夜晨曦。”
或许是那天的桂花香太醉人,或者是聂云舒的眼睛太亮太恍眼,一向严谨的顾子熙竟然晕乎乎的答应了。从此炼宗门内就多了一对好兄弟,形影不离。
“云舒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完全不输子熙啊。”许夫人看着院中规规矩矩背书的一群弟子,笑得很是欣慰。
“哼,他的确很有天分,就是有些急躁、太活泼了些,云舒要是能学到子熙的半点稳重就好了……”许晋怀随嘴上不满,眼里却暗含了几分赞赏看向院子中那个一身阳光的少年,那两道斜飞的剑眉,载满了他的年少轻狂,放恣得张扬。
不远处的老梅树下站了位少女,圆圆的大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和她的爹娘一样的方向。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少年忽然间回过头来,扯着嘴角,对她狡黠一笑。
少女顷刻间绯红了双颊,煞是好看。明明还未到梅花开的时节,她却莫名的闻到了一阵清冽醉人的梅花香。
暗暗的情愫,就这样在这个普通的并不温暖的午后,渐渐泛滥在了这些二八年华公子小姐的心里,也为他们的未来,添上了不可或缺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