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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被偷走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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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8日周一,丁木南手拿公文包,出了公司电梯路过前台一路向办公室走,当下自己是员工口中的丁总,是除了范铭外公司内最大的任务,可为何自己却很怀念那夜的小人物,自己只是在三亚度假的一个路人,一个对她痴迷的傻小子。
他坐到办公椅上,脑中还是时不时会想到她,已经回来三天,他还是没能忘记她,他知道或许还需要些时间。
好吧,那段艳遇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总之现在很苦恼。
中午吃过午饭,财务部经理孟悦敲门进来,她今日很不同,从一进门便一直在笑,脸上白里透红,起色看着相当好。
她将手中的白色手提袋放到自己桌前。
袋子上有个LOVE的LOGO,很明显是个喜糖盒子,所以她结婚了?
“丁总,上周我刚领了证,送你个伴手礼,让你沾沾喜气。”她喜上眉梢。
“你结婚了?我都没听说你有男朋友?”
孟悦是个典型北京女孩,爱玩、懂得享受生活,工作起来会很认真,休息的时候又很会找乐子,属于虽然没有男朋友,但人人都羡慕她。她一直是公司里的不婚族,不结婚、不生孩子,见谁都这么说,所以此刻自己很吃惊。
她笑了一声,然后扭扭脖子,“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啊,碰到对的人就什么都可以很快。”
她这么说搞得自己更好奇。
丁木南换了个坐姿,准备听她细细道来,“说来听听。”
孟悦一直弯着嘴角,身上一直散发着被爱包围的幸福感,“我们在一次徒步旅行中认识,双方一见钟情,回来就确定了关系,一个月后领证。”
哇哦,这个故事情节有些似曾相识,好像自己与她的故事。
“一个月会不会太快?”丁木南皱着眉头问。
她挑挑眉否认自己的观点,“我爸妈也觉得快,还挺不放心的,可在一起几年就真的了解对方吗?不是照样分手、离婚,有时候时间也证明不了什么。”
自己点点头,说的也挺有道理。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笑容有了些变化,从喜悦变成骄傲。
“比我大六岁,离过婚但没有孩子、很高、很帅、肌肉男、喜欢运动、很会照顾人、很幽默、跟我一样喜欢玩。”
果然还是帅最重要,现在这些女生真是挑的很。
“有咱们范董帅吗?”自己坏笑着问。
“我老公,当然在我心里他肯定是第一帅啊。”
作为一个旁观者,丁木南也能感受到她很幸福。
“然后就不办婚礼了吗?”自己继续问。
孟悦摇摇头,“他离过婚,之前办过,而且我不喜欢婚礼,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准备好好去国外度个假,就当是旅行结婚吧。”
丁木南点点头,倒是很赞同她这做法。
“恭喜啦,希望能沾沾你的喜气。”
“谢谢丁总,那我先走啦。”她站起身,笑着向自己挥挥手。
丁木南拿过伴手礼,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袋喜糖、一瓶护手霜、一盒GODIV的巧克力,还附赠一张她与老公的照片,男主确实很帅,属于放眼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户外运动的,照片并不是婚纱照,更像是旅拍。
见到、听到孟悦的事情,更令自己想念三亚那个女人,如果她也对自己一见钟情该有多好,那或许他们也可以经历孟悦的事情,只可惜没有。这情绪瞬间令自己烦躁起来,好像自己一直在留恋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它明明就是在三亚发生了啊,为何现在又触不可及。
临近下班,范铭走进办公室,丁木南没趣地看看他。
“这点你还来?”自己问。
“陪我爸出去了一趟,看离着不远,过来看看。”他坐到自己面前椅子上。
“你继母住进医院了?”他问。
“是,昨天就住进去了。”
他看到自己桌上的糖盒,转了转眼珠,“谁结婚?”
“孟悦!”
听闻,他差点惊掉下巴,伸手拿过糖盒,转着圈地欣赏,“她不是不婚主义吗?”
“人家碰到看对眼的不行啊,对了,她说她老公比你帅。”自己拿出伴手礼中的照片递给范铭。
他接过来,垂下嘴角,一脸不屑,“这叫比我不帅?你来评评理?”
丁木南嘲笑一声,压扁了声音道:“你在我心里是宇宙第一帅。”
本以为听到自己夸他,他会很开心,哪知道他骂了一连串的脏话,还真可爱,如果自己是女人,也会喜欢范铭,他确实很有魅力。
虽然觉得他很好,可自己还是复制不了他,做不到成为他这种完美男人。
“她怎么没有给我伴手礼?”范铭一脸嫉妒问。
“你今天也没来公司啊,废什么话。”
被自己骂了一句,他没有再还口。
丁木南抠抠嘴角,准备向他诉诉心事。
“孟悦说她跟她老公是在徒步中认识的,两个人一见钟情,然后一个月就领证了,你说这故事是不是有点像我跟三亚那个女人?”丁木南面带忧郁地看着他,等他给自己回应。
听闻,范铭瞪大双眼,然后唉声叹气道:“我艹,你不会还没忘记那个女人吧?你跟人家孟悦的事儿能一样吗,我不说了,你那是一夜情,你能不能别再惦记了,你们不可能的。”
“我知道不可能!”丁木南苦着脸,低声说。
“我就是觉得很可惜,控制不住会想到她。”自己又垂下嘴角,满脸写着“委屈”两个大字。
范铭倾了下身子,爬到桌前,离自己近了些,“你现在是不是特想谈恋爱?要不我给你介绍点姑娘?”
自己晦气地笑起来,“那大可不必!过阵子我就忘了,这不是才刚回来几天。”
他向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不跟你废话了,我去找孟悦要喜糖。”
丁木南看着范铭帅气地走出自己办公室,然后对着他背影笑了笑,真是个帅气的家伙。
6月24日周三,端午节头一天,因为今年单位效益好,丁木南让行管部为大家准备了每人一盒月饼,礼物不贵,但多少增添了些节日气氛。
当晚还在单位附近餐厅组织了一场聚餐,因为单位是年轻化公司,氛围比较轻松,自己与范铭也经常参加聚餐。
当晚大家玩的都很嗨,自己也心情很好,好似已经快走出那个女人的阴影,自己接受了事实,重新恢复到往日的心情。
当然兴奋之余还喝了点酒,回家便只能找个代驾。
回去路上,丁木南坐在后座,双目放空,今晚自己完全没有喝多,神志清醒的很。可自己怎么会在窗外看到她的身影?这怎么可能?
他安慰自己或许是幻觉,也或者是一个很像她的女人。
对她的这种感觉已经没那么强烈了,怎么今日又出现了?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吗?
6月29日周一,丁木南从洗手间往办公室走,路上路过会议室,只随意向里面望了一眼,哪知道就是这一眼彻底变改了自己的生活。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里面。
丁木南担心是自己神志不清、是幻觉,站在外面仔细看了一阵,她一身黑色半身裙职业套装,黑丝袜配黑色高跟鞋,仍旧披着她那头波浪卷发正坐在人事专员对面,像是在面试。
所以这画面应该是真的?她怎么总能给自己惊喜?当自己已经放下她,觉得他们再也不可能见面的时候,她又出现了?这难道不算缘分?
丁木南推开会议室大门,准备进去会会她。
自己抬脚迈进会议室,目光犹如会发电的电流紧紧盯着她,他很想看看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像自己这般惊喜?
人事专员率先站起身,口中喊了一句,“丁总。”
此刻,终于盼来她的目光,可她眼神、面目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像是见到一位不认识,且与她无关紧要的人。
“在面试?”他假装平静地问了一声。
“嗯,是的,这位女士来面试咱们销售。”
丁木南故意拿出领导架子坐到她对面,她是来面试的,自己又是老总,身份上差很多,端端架子总是可以吧?
“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丁总。”人事专员向她介绍自己。
她坐在原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对自己微微一笑,“你好,丁总。”
她对自己态度没变,与三亚时一样,可这感觉并不好,之前自己作为追求者,可现在自己可是丁总,她就这个态度对一位总经理的吗?
丁木南故作镇定,因为她迷人了,看着她的样子,真想在摸摸她,亲亲她的秀发。
他们在三亚酒店时那不可描述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越想就越不淡定。
她今日打扮一身职业装,优雅、知性,不同于三亚的性感,如果不认识她,根本想不到她还会有之前的一面。
“你们继续。”他说。
丁木南拿过放在桌上的履历,上面写着“姓名:许洁,年龄:36岁,婚姻状况:已婚!”
他竟然看到“已婚”这两个字?
丁木南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脑袋顶一下就被一股无名火燃烧起来,这两个字令他两眼放光,甚至差点冒出火星,她结婚了?她结婚还与自己在三亚……
心中的愤怒在自己体内迅速燃烧,从胃一直烧到了喉咙,导致自己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喊了一句,“你结婚了?”
她笑了下,“是。”
丁木南这番举动令人事专员不知所措,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面试,眼下不但参与,还异常提问。
丁木南叹了声气,没好气地将她履历扔到桌上,然后站起身向门外走。
“丁总再见。”人事专员目送自己离开。
今日见到她应该不算是惊喜,倒是来让自己更清醒的。她已婚,在三亚的事情就只是一夜情,一夜狂欢,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算。
可她结婚了怎么还与自己发生关系?只是寻欢作乐?还是她就是这种人?像自己这样的男人她身边有很多?
回到办公室,他不想再去想她,就当自己是被狗啃了吧。
可忘记她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他控制不住思绪,更控制不了腿脚。
下午,丁木南走进人力资源部。
“上午面试那个许洁怎么样?”
丁木南故意演出对此事不是很关系的样子,但自己演技不好,眼下似乎很滑稽。
“她有相关的工作经验,手上也有些资源,沟通能力很强,我面试觉得还不错。”
他双手揣兜,“你把她简历发给我看看。”
“好的。”
揣着兜走回办公室,现在在她的问题上,好像只有摆些姿态才能给自己弥补回一些尊严,起码当下她只是一个没有工作,来求职的员工。
人力资源将她的履历发过来,丁木南不平静地打开来,她的资料出现在眼前。
她是浙江衢州人,毕业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之前做过销售、保险经理。
怪不得长得这么水灵,原来是个江南姑娘,她以往的职业都是与人打交道,看来她很擅长交际,想想也不奇怪,当时与自己一面之缘,她完全游刃有余,是个主导者。
丁木南望着她履历上的照片,看这个曾经离自己很近,如今又很远的女人,不知该如何对她?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可儿趴在自己腿上,他抚抚它,脑中又想起那个女人。
真是糟糕,她为什么无时无刻都在自己脑海中。
沉思了一阵,最终丁木南决定要约她出来谈一谈,或许她可以令自己更绝望,接着就再也不会想起她。
拿出手机,按出她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一阵,他起先还担心她会因为陌生电话而不肯接。
“你好。”
她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听到她的声音,他整个身子又软了下来,他们在三亚的事情又浮现在脑边。
接着,手机中又传来刺耳的音乐声。
“我是……丁木南。”他轻声说。
“什么?”她大声问。
应该是她身边过于嘈杂,导致她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丁木南,咱们在三亚……见过。”自己对着电话大喊。
她娇媚地笑了一声,“丁总!”
天呐,被她这样称呼弄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不能见面聊聊?”自己大声问。
“好啊,正好我在酒吧。”她笑着说。
又在酒吧?她就这么喜欢喝酒?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