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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偷走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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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南驾车来到酒吧,他好像很久没来过这么嘈杂的地方,里面的音乐声令他觉得很刺耳且很不舒服,如果是酒吧他更喜欢去静吧,喝着酒安安静静地享受音乐。
他皱着眉头,走过沉浸在音乐和酒精中的男男女女。
丁木南自认为自己是个传统直男,喜欢传统姑娘,循规蹈矩跟自己一样很宅的女生,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迷恋她这种女人,情感有时候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终于在一处角落见到了她,她穿了一件银色吊带裙,嘴上的颜色又应景的涂成了大红色,与上午在公司见她风格完全不同,她这些吊带裙是专为晚上这些场合买的?还是她日常就这么穿?自己猜不透那副面孔才是真正的她?
见到自己,她举起双臂兴奋地向自己挥挥手,“丁总!”
见状,丁木南不自然地笑起来,然后走过去乖乖坐到她身边。
只是酒桌上不只她一人,还坐着一位没安好心的老男人,这男人完全不掩饰对她的欲望,双眼一直色眯眯地打量她,自己断定这人不是她老公。
这男人见自己坐下,忙宣示主权,换了个霸气地坐姿,“这位是?”
她看看自己,向老男人介绍,“这位是丁总。”然后又转头看看那男人,眨眨眼问:“你叫……什么来的?”
听闻,这男人叹了声气,“朱铭!”
她仰头大笑,“奥对,朱先生。”
果真如自己想的一样,所以她到这种地方是来认识男人的?自己也是她其中一个?她明明结婚有老公,为何总来这种场所?
“这有点乱,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丁木南主动靠近她。
自己话一出,明显惹怒了那个老男人,咬牙道:“安静的地方?”说完,他又看向她,“刚刚不说去参观参观我家?不妨就现在?”
这男人倒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当着自己面就这么直接。
她耸耸肩,“可我还没喝够。”
“我家有很多酒,比这里可多多了,保准你会很喜欢。”老男人继续引诱她。
眼下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起她,拿起她的包就向外走,丁木南不管她想不想走,总之这些男人别想当着自己面打她的主意。
穿过人群,一路拉着她走到酒吧外,见人少了,耳根子也清净了,这才松开手。
丁木南转身看着她,对于她不爱惜自己这事表示很愤怒。
“你看不出那个老男人对你不怀好意吗?他想占你便宜。”他愤愤不平地抱怨。
见自己这样,她耸耸肩笑起来,“还是丁总好啊,正人君子!”
自己不清楚她是否清醒?感觉她有一点嗨,或许是喝多了?
今晚本是要向她问清楚的,哪知道还得帮她解决这些麻烦事儿。
“你一个女人,怎么总自己来这种地方,很危险的。”
她仍在笑,仿佛自己说的不是她的事儿。
她从自己手中拿过她的包和衣服,接着又从包中拿出一盒香烟,然后放到嘴边点燃烟。
丁木南瞪大双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还抽烟?等于抽烟喝酒一个不落呗,还喜欢混夜店、乱搞男女关系,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喜欢她。
他叹了声气,垂下嘴角道:“你还抽烟?”
她向自己抛了个媚眼,然后扒着自己肩膀问:“哦,忘了问丁总要不要来一根?”
“我不抽烟。”
她吃惊地张开口,笑眯眯道:“丁总真是一位好好先生啊。”
她一口一个丁总,听的自己很变扭,自己并不想当她口中的丁总。
“你不是已婚,怎么天天来这种地方?”
听闻,她收回笑容和手臂,脸上的神经抽搐了一下,立即严肃起来。
这代表什么?她是怕了吧?说起此事她也心虚?是这样吧?
那既然这样,自己还要多说几句。
“你家里老公不找你吗?他会同意你来这种地方吗?就比如刚才那个想占你便宜的男人。你觉得你老公看到刚才的场景会怎样?”
他边说边走近她,故意要令她紧张。
听闻,她双目发空,眼神飘来飘去,紧跟着手也颤抖起来。
丁木南没想到她会如此紧张?竟然会发抖?
剧烈地颤抖令烟掉在地上,她抽搐加剧,身子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最后连腿也无力,直接蹲下身子,靠在墙壁上。
丁木南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没有想要伤害她,眼下她令自己很心疼,他忙蹲下身子望着她。
她蜷着身子,整个人看着极其痛苦,紧跟着她哭起来,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可泪水一直往地上落。
她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像着十分难受。
她此时的样子令自己也难受起来,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可自己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她为何会这样?
丁木南一把楼过她,她很配合地靠在自己怀中,眼下她又切换成另一副面孔,是个小女人,很乖巧,刚刚喧宾夺主的气势没有了。他喜欢她此时的样子,需要人保护,而自己恰好想当这个人。
他猜想她或许是离婚了?也或许是要离婚?俩人正在分居?如果她真的有老公,不可能每日在外面这样瞎晃。提到她老公,她又会哭成这样,所以自己笃定那个男人并不在她身边。
丁木南扶起她向汽车方向走,自己要将这只没人要的小狗领回家,如果没有人要她,那自己想收留她。
之后她很乖,一直随着自己步子走,在车中她一直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没发出任何声音。
停车在地库,自己为她打开车门,她迈出一条腿,主动送车中走出来。
此时她双眼通红,嘴上的红唇也褪了颜色,刚刚在酒吧中的妖艳没有了,多了一份真实感。
“你家?”她轻声问。
“是。”
搂着她乘电梯回到家中。
一进门,可儿向她和自己扑过来。
丁木南给她拿了一双平时张姐穿的拖鞋。
她抱起可儿坐到沙发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你养的狗?”她面带微笑问。
“是啊。”
“你自己一个人还养一只狗?”
“一个人很孤单的,我当它是我女儿。”
她笑着看了下自己,眼中多了一份温柔,这是此前从未见过的神情,与三亚时的诱惑不一样,眼前更真实。
丁木南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用不用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说你今天不回家?”
听闻,她眼神忙避开自己,又转回到可儿身上,然后摇摇头。
好吧,自己更加确信她跟老公已经分居,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这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起码她还有选择别人的权利。
丁木南给她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准备先去洗洗,出了一身臭汗,着实有点热。
“我先去洗洗,你跟可儿玩会儿。”
“它叫可儿?”她问。
“是。”
洗完澡再从浴室出来,她抱着可儿站在落地窗前,眼下这幅画面,仿佛又回到三亚。
尽管她背对着自己,可为何她的背影都能透着忧郁呢?或许她正在经历一段已经破裂的婚姻,可她还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热不热?去洗个澡?”丁木南走到她身边问。
“好。”
“我在浴室给你放了新牙刷和新毛巾。”
“好。”似乎又想到什么,她继续说:“能不能给我拿件你的衣服?”
丁木南“奥”了一声,感慨自己想的太不全面了,忘了给她准备睡衣。
他忙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短袖上衣和一条松紧短裤递给她。
她走进浴室后,自己抱着可儿坐在沙发上,前前后后想着有关于她的事情,真的像谜一样。可越是神秘就越令自己着迷,尤其是她开始向自己展现些真实的她,这对自己来讲很可贵。
她从浴室出来时穿着自己的纯白色短袖T恤,跟自己想象不同的是,她没有穿自己的短裤,T恤长度正好遮住屁股,露出她小麦色的长腿,她这双长期运动的双腿很像一匹马,紧致有型。
原来她的性感与衣服无关,即便是穿着自己的普通T恤也是格外迷人。
丁木南猜不透她老公为什么会与她离婚?自己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比她有魅力。
她披着那头自己爱不释手的卷发走到自己身边坐下。
“你家挺干净的。”她说。
“我请了一位小时工,每天过来打扫、做晚饭。”
她又自然地笑了下,“哇,真会享受。”
“我是丁总嘛,有点钱。”自己眯着眼,看向她。
她嘲笑了一声,“不错呀,还挺有幽默感。”
此时,可儿爬到她的腿上,这倒是很好,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的腿看,只是自己不只想看,还想触碰。
“你在找工作?”自己问。
“嗯,之前休了几个月假期,现在还得继续生活过日子,需要打工挣钱。”
“找到合适的了吗?”
“还没,我这个岁数有点大,又没有孩子,很多单位都会有顾虑。”
丁木南没有作声,因为从职场的角度来讲这是事实,绝对是在考核标准内。
过了一会儿,自己又问,“做销售要经常出差,你可以接受?”
“出差挺好的呀,能到处走走。”
她的回答令自己更加确信她是一个人生活。
“它日常睡哪里?”她抚着可儿问。
“跟我睡床上,我真把它当自己孩子,没有特殊情况我基本不会出远门,我很享受陪着它,不太想送她去宠物寄养中心,它不喜欢那。”
自己的言论令她很诧异,挑挑眉道:“你还真是个好好先生。”
“我是啊。”他望着地面,自信回答。
当下与她这样交流真的很美好,自己好似离她又进了些,她并不是遥不可及,她也是个普通女人,过着普通的生活。
丁木南再转头望向她眼下的泪痣,不禁感叹,“在三亚醒来后发现你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酒店,等了你两天才肯回京,回到北京那感觉更绝望,我身在另一个城市,心里觉得肯定不会再见到你。可现在……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她脸上不见有任何情绪,只垂头专心搂着可儿。
丁木南一直等着她有所回应,便陪着她一起沉默。
过了会儿,她抬起头,“别对什么事儿有期待,享受当下不好吗。”
她双目透着冷漠,好似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像是在告诉自己,她与自己只能是一夜情。可她明明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为何现在又摆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他不觉得这是真实的她。
算了,他不想与她聊这种话题,这种话题会让她变得不太正常,自己更喜欢真实的她。
丁木南站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条凉被放进卧室床上,然后又很不情愿地走到她身边说:“你今天睡我床,我去睡客房。”
她放下可儿,站起身,走到自己身前。
她离自己这么近,又自己紧张起来,眼神飘来飘去,脑中想了些不该想的事情,嘴上结结巴巴道:“我就是想向你证明我跟酒吧那个男人不一样,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是真的喜欢你、尊重你、珍惜你。”
听闻,她冷漠地垂下眼皮,低着头拥进自己怀中,双臂紧紧搂着自己,轻声道:“陪陪我。”
丁木南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更何况是她提出来的,想到又能与她躺在一张床上,他整个人兴奋起来。
俩人躺入床,她如上次一样,蜷着身子躺在自己怀中。
丁木南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秀发,他好喜欢她这一头秀发,每次见都想伸手摸摸。
说实在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她带回家,更不知道她怎么会同意与自己回来,还真是个胆大的女人,可这应该不算什么优点?这是碰上自己,要是碰到一个坏人怎么办?她吃亏了怎么办?想到这些问题就令他焦虑,担心她遇人不淑。
所以眼下她是相信自己吧?这应该算是件好事。
只是与她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