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暮多思》贝亦欢

19、林寒之番外

　　喜欢你，成了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林寒之，你这么胖怎么还打球啊，胖子。”
　　“就是啊。”
　　……
　　周围人的嘲笑声将林寒之淹没，林寒之抱着球的手松开，球滚在了无人的角落，从那时候开始林寒之便没碰过篮球了。
　　每天控制饮食，跑步成了一种日常。
　　一年后林寒之终于不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小胖子了，站在那些人眼里，他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报考高中的时候，林寒之没有选择留在暮楠而是回到了老家临川。
　　开校日，林寒之与徐辰妄到了学校。
　　“军训，wc林哥有什么办法能拒绝嘛？”徐辰妄哀嚎着。
　　“没有，我先去买瓶水。”
　　“帮我带瓶！”
　　刚与徐辰妄分开没多久，一个女生就走到了林寒之面前问路。
　　女生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林寒之皱了皱眉，按着记忆给叶暮指路，刚开学林寒之也不太清楚，看着叶暮离开的背影，有点心虚。
　　林寒之走进小卖部，看着货架上的水，挑了瓶茉莉绿茶，不知道给徐辰妄拿什么一时间看了很久。
　　听见少女是嘀咕，有点眼熟，顺手又拿了一瓶给她，少女抬起头愣神的看着林寒之很久，林寒之感觉那一刻心跳都漏了一拍，直至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林寒之才回过神。
　　就那一眼，那一眼就够了。
　　林寒之付完钱，走进了教室。
　　来得有点早，教室还没什么人，就随意调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寒之，我可不跟你坐了，跟你坐我迟早憋死。”徐辰辰坐到了林寒之身后的位置。
　　“那是因为你话多。”林寒之善意提醒。
　　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少女向她走来，一时间晃了神。
　　她叫叶暮，叶子的叶，寒山暮多思的暮
　　真巧，我的寒是寒山暮多思的寒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她活泼开朗，很可爱，脸上总是有笑容。
　　军训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与她偶遇，操场上，食堂里……
　　军训的最后一天，她被推到了人群的中央，看见她紧张的样子，明明自己也不擅长这种，却还是站了起来，我不想看她难过。
　　徐辰妄震惊的看着林寒之站起来，自己也嬉笑站起来缓解气氛。
　　一切都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林寒之，英雄救美啊。”徐辰妄调侃着。
　　“嗯……别人一个女生看着怪可怜的。”林寒之淡淡解释。
　　“得，就知道你只是单纯乐于助人。”
　　林寒之躺在床上，很认真的想：
　　真的只是乐于助人吗？
　　我是不是对她有点感觉？
　　算了，睡觉……

　　回到学校，叶暮给林寒之买了零食，林寒之没有收，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林寒之总是会莫名紧张。
　　林寒之将这称之为悸动。
　　学校很多女生都喜欢林寒之，林寒之长相，成绩，家势都是完美一样的存在。有钱长得帅成绩好，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林寒之面对这些都是拒绝的，他对于谈恋爱没有一点打算，像他这样的性格，可能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他。
　　真正的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好，他内心深处有一道结，没有办法解开。
　　叶暮总开始林寒之要多笑笑，笑起来很好看，看见叶暮，林寒之忍不住想笑，看见她心里才能被抚平。
　　她像他的解药。
　　“新年快乐，叶暮，祝你无灾无难，永远开心自在。”
　　今年生日有你，而不那么无聊。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很喜欢吃橙子，我嘲笑她是橙子精灵。
　　橙子精灵需要橙子国王。
　　不，应该是橙子国王需要橙子精灵。
　　那天，叶暮迟迟没有进教室，林寒之主动跑出去找，看见有人被欺负，我心里祈祷那个人不要是叶暮，我冲上去阻止。
　　叶暮抬眼看着林寒之，眼圈红肿，那一瞬间，我真的好心疼，抱着她安慰。
　　她是傻子嘛，见义勇为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真是傻子。
　　叶暮生日是6月1日，好巧啊儿童节。
　　叶暮小朋友。
　　“生日礼物，你想好了吗？”林寒之瞥了眼打游戏的徐辰妄。
　　“想好了……不过得借点钱。”徐辰妄抛了个眼神给林寒之。
　　“得，就知道你没钱。”林寒之无奈拿着衣服要出门。
　　“干嘛去？”徐辰妄打游戏看着林寒之的动作问。
　　“买礼物。”
　　“带我一个。”徐辰妄扔下游戏机跟了上去。
　　到了商场，徐辰妄讶异的一瞬。
　　临川没有暮楠大，也没有暮楠繁华。
　　“走吧。”林寒之拉过徐辰妄往里走。
　　走进了一家店，林寒之挑了一支钢笔，不贵但很精致。
　　“不错啊，我的礼物呢不在这里，借点钱呗。”
　　“多少？”
　　徐辰妄比了个五的数字，林寒之无奈把钱给他，徐辰妄拿着钱就要跑。
　　“干嘛去。”
　　“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徐辰妄很快跑得无影无踪。
　　林寒之走进一家奢侈品店，一眼便看中了一条月牙形状的项链。
　　直接付了款。
　　“叶暮小朋友，生日快乐”

　　叶暮的理科成绩并不理想，自从叶暮去了文科班，林寒之的同桌便换了，再也不是那么上课犯困，吃零食……的笨蛋了。
　　林寒之看着窗外发呆，叶暮的身影突然走了过去，林寒之起身走了出去，叶暮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运动会，林寒之没有报名一项运动，而报名志愿者。
　　叶暮跑到终点意外摔倒，林寒之飞奔人海跑起了叶暮。
　　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救你是我的职责。
　　“第三名很厉害的，叶暮同学。”
　　比起名次，你受伤我更担心。
　　“寒之哥哥，你头发有树叶。”乔玉宣踮起脚伸手去拿。
　　“我自己来就行。”
　　可乔玉宣已经帮他摘了下来。
　　林寒之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叶暮成绩下降，林寒之听说文科来了一个转校生抢了叶暮的第一名。
　　林寒之主动提出了帮叶暮补数学，叶暮是真的傻，刚讲的题都没有记住，记忆力真差。
　　不过傻傻的挺可爱的。
　　叶暮成绩提高了许多，她又是第一名，看见她开心，我也很开心。
　　那天，我们约定一起去北大。
　　我们一起努力，等到那天我一定向你告白，因为林寒之真的太喜欢叶暮了。

　　暑假，大家一起去旅游。
　　“你带了些啥？”徐辰妄拖着行李箱。
　　“衣服……”
　　乔玉宣突然出现，挽住了林寒之的手。
　　“寒之哥哥，哥。”
　　“能不能别老这样。”林寒之皱眉有些冷脸。
　　“寒之哥哥，你们要去玩吗？”能不能带我一个。”乔玉宣有些撒娇的看向了徐辰妄，“得，行吧。”
　　林寒之有些不解看向了徐辰妄，徐辰妄拼命挤眉弄眼。
　　“哦……”
　　徐辰妄本来想乘机跑，谁成想乔玉宣不给机会。
　　林寒之看着叶暮心情不太好，一直低沉，走过去安慰，得到了却是否定。
　　大家一起打牌，看着她笑得很开心，我也跟着想笑。
　　她真的好可爱，像一个小太阳。
　　有时又像皎皎明月。
　　海边，大家都在玩闹，只有她一人坐在远处的沙滩上，似有心事。
　　“我们不是朋友嘛？”
　　叶暮，我其实不想跟你当朋友，可是我们似乎只能当朋友。
　　你的身边有了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吃颗糖吧。”
　　登上山顶，群山环绕，雄伟壮观。
　　我其实不太信神明，可那天，我格外虔诚的祈祷：
　　“橙子精灵，祝你万事顺遂。”
　　暗恋，一场畏首畏尾的独角戏。
　　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最想让你知道
　　可偏偏最不想让你知道

　　最后一年的新年，我想与你过。
　　看着你呆呆的认真听我讲题，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林哥，在哪呢？”
　　“临河路，咋了。”
　　“我找你。”
　　徐辰妄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多了两个人，林寒之一场单人的约会就这么没了，瞪了徐辰妄一眼，徐辰妄却丝毫没发觉，继续说说笑笑。
　　一起在公园放烟花，林寒之看着叶暮，她眼里似乎有光。
　　双手紧握的每一刻，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像不受我控制。
　　可开学之后叶暮好像变得低谷，成绩一掉再掉。
　　所有人都在问她为什么，可她都没有回答，看着叶暮的样子，真的好想抱住她安慰，可我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旁。
　　“吃颗糖吧。”
　　我知道我问了，她也不会说。
　　所以我不会问，我想静静的陪着她。
　　林寒之在酒店准备着第二天去考试，这次竞赛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自己是第一就可以保送北大了。
　　林寒之看着书复习，叶暮却打来了电话，电话另一头吵闹声不断，叶暮让我给他报警。
　　林寒之直接跑出了酒店，边报警边往临河路赶。
　　幸好，幸好我赶到了。
　　我和徐辰妄冲上去与他们打了一架。
　　没输也没赢
　　不过还好她没受伤。
　　我认真的看着她给上药。
　　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那天，我私自跑出酒店，比赛资格没了，但我不后悔，只要她没事就好，我又不是考不上。
　　那天之后，我发现她开始渐渐远离我，我不知道原因。
　　“徐辰妄，你觉不觉得叶暮怪怪的？”
　　“有点，是不是乔玉宣说啥过分的了。”
　　“关她什么事。”林寒之皱眉看向了徐辰妄。
　　“忘记告诉你了，我那天看见乔玉宣找叶暮，不过我没多想。”
　　“你怎么不早点说。”
　　徐辰妄把乔玉宣叫来了。
　　“你是不是对叶暮说什么？”徐辰妄指着乔玉宣问。
　　“我什么都没说。”乔玉宣倔强的回答。
　　“乔玉宣说实话。”林寒之从书中抬眼。
　　乔玉宣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却唯独隐瞒了那句“女朋友”。
　　“乔玉宣，你TM是不是有病，叶暮惹你了，关你屁事！”徐辰妄没忍住骂了出来。
　　“我说的实话！”乔玉宣瑟瑟发抖的说。
　　林寒之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良久林寒之哑声开口：“叶暮，说什么了吗？”
　　“她说再也不会找你了。”
　　林寒之扔掉手里的书，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你给我等着，MD。”徐辰妄跟着上去。
　　林寒之拼命拨着电话，电话另一头却一传机器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寒之，那没事吧？”
　　“关机了……”
　　“说不定忘记了。我们明天道个歉。”
　　“嗯，回家了。”
　　林寒之一个人走走停停，到了叶暮家的楼下，叶暮房间亮着灯，林寒之只是抬头仰望着。
　　叶暮突然走了出来，林寒之震惊了走了过去。
　　叶暮拿着垃圾袋满脸不解：“你怎么在这？”
　　“路过，徐辰妄要来这里散步。”
　　“他有病吧。”
　　待在家的徐辰妄莫名打了个喷嚏。
　　“叶暮，晚安。”说完林寒之便转身走了。
　　晚安，睡个好觉。
　　“晚安。”
　　我还是找到了叶暮，她说了好多，我有很多理由反驳。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喜欢你……”
　　可她说：“林寒之，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我们就别互相耽误了。”
　　我所有的话哽在嘴里，说不出来。
　　我不会耽误你了。
　　我等你，完成你的计划，我们再计划未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在等，在等她回头，可她没有。

　　可不幸的事情好多，林母生病了，得去国外治疗。
　　“爸，你觉得呢？”
　　“你在国外陪着你妈妈，我得在这里管理公司，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你没办法选择去北京了。”
　　“没事，妈妈生病了，我理解。”
　　林寒之看着天空发呆了许久。
　　对不起，我要失信了。
　　叶暮，你会不会记得我们的约定？
　　忘了吧，忘了也好。
　　那样就不会难过了。
　　“林寒之，你知道叶暮在哪里嘛？”夏思染打电话急切的问。
　　“不知道，怎么了？”
　　“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没接，是不是出事？”
　　“你别急，仔细说说。”林寒之拿起钥匙便着急忙慌的出门了。
　　“她说她在打台球，然后我再给她打电话就没接了。”
　　“去她常去的台球馆找找，兵分两路，你跟徐辰妄妄他们一起，不然很危险。”
　　“好。”
　　林寒之穿梭在各个街头，拼命喊着叶暮的名字。
　　无人应答
　　林寒之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很黑，可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叶暮，她手上都是血。
　　我心疼的将她抱起，她那么怕疼，可不能受伤。
　　幸好手上的血不是她的，幸好她没事。
　　看着她坐上电梯，我才放心的离开。
　　我没告诉她，我要出国了。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拍了最后一张合照，我向夏思染要了照片打印了出来。
　　对不起，我得走了。
　　是我失信了。
　　林寒之拖着行李箱上了飞机。
　　我最后发了一条匿名提问：
　　【能不能回头看一眼林寒之】
　　可你没有
　　出国前的一天，我将准备了许久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了，希望你会喜欢。
　　18岁生日快乐叶暮
　　现在是大朋友了
　　我不敢自己写，不敢让你认出是我，我怕你不收，所以我身份是不知名女侠。

　　在国外的日子里，很平淡，每天学校医院家里到处跑。
　　忙得不可开交
　　刚到的那会，我连作息都没有办法调整过来
　　听说你去了北大
　　北大是你的梦想
　　祝你一切顺利
　　北大开学那天，我去看了，可当我赶到时，江野牵着你的手，我发现你的身边不再需要我了。
　　我们早就完结了。
　　对不起，是我先失信的
　　该遗憾的人就应该是我。
　　回到医院，看着母亲脸上憔悴的脸。
　　我发现这题无解。
　　大三，快毕业了，母亲的病也好多了，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生活发展。
　　我打算回国就向你表白。
　　拒绝也罢，我想勇敢一会。
　　“钱包丢了？”
　　“是的。”
　　“行吧，我去问问前台有没有看到。”林寒之无奈的走出病房。
　　手机却响起，看着陌生号码林寒之还是接通了。
　　“你好，有什么事嘛？”
　　“你的钱包在我这里。”
　　“你在哪里，我去拿。”
　　“回头。”
　　林寒之回头看见一个女生笑得甜美。
　　“谢谢你。”
　　“你好，我叫陈橙，你叫什么啊。”陈程伸出手。
　　“林寒之。”林寒之与她握了个手便转身离开了。
　　林寒之想到了叶暮，橙子精灵。
　　嘴角压抑不住的笑。
　　走进病房却看见了陈橙，有点压抑，林母笑着介绍：“这位是老林家的女儿，来国外读书了。”
　　林寒之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给林母削苹果
　　“我家寒之啊，就是话少，但其他的都挺好的。”
　　“我觉得话少挺好的。”
　　……
　　林寒之看着林母的样子，如果叶暮在的话林母一定会很喜欢叶暮的，她那么惹人喜欢，想着想着不自觉出来神，刀割破了手指，林寒之啧了声。
　　“林寒之，你没事吧。”陈橙着急查看。
　　林寒之只是抽出纸巾，淡淡开口：“死不了。”
　　陈橙的担心变得一阵尴尬。
　　林母笑着打圆场：“没事，他从小就这样。”
　　林寒之没怎么在意，只是将苹果递给了林母，走了出去。
　　直到陈橙离开，林寒之才重新走了进去。
　　“你这孩子，别人陈橙多好，你看你怎么说话的。”林母指责着。
　　“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别想了。”林寒之漫不经心的解释。
　　“谁啊，怎么没在一起？是不是你这性格的原因。”
　　“她不喜欢我……是我失信了。”林寒之低着头沉声开口。
　　“妈妈以后不会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
　　谁在我眼里好像都差点意思，都不及你。
　　陈橙总是打着看望林母的理由找林寒之，林寒之干脆常常往公司里跑。
　　大四马上毕业了，林寒之的确变得很忙，忙着毕业的事，还要与国里工作对接，毕业了就得回家替林父管理公司。
　　林寒之的工作能力确实让人没话说，在国外这些年他也没闲着，一直在管理国外的分公司，也算是风生水起。
　　“林寒之，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陈橙问。
　　“善良勇敢，活泼开朗，优秀耀眼，一切美好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可是那都过去了。”
　　“没过去，陈橙，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会遇到更合适你的人，我不是那个人，我在高一那年就遇见她了，所以不会再喜欢别的人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你也会在某个时刻喜欢上我。”
　　“不可能。”
　　“林寒之，我相信一定会有的。”陈橙格外倔强，认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放弃，毕竟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说明她还有机会。
　　林寒之有些语塞，不耐烦道：“随你。”
　　所有该劝的他的劝的，其他的便与他无关了。

　　回国后，当我再次看见了，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再次遇见你，我的心比我更激动。
　　看见江野给你的来电，我不自觉傻眼了，我的告白又泡汤了。
　　我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我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看着你。
　　我想说叶暮，我喜欢你
　　可是我还是改了口：“叶暮，好久不见。”
　　看见你幸福，其实我也挺开心的。
　　你能幸福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对接完国内工作，我工作一段时间，去了豫城。
　　【替你去看世界了】
　　替你去行侠仗义了
　　替你先体验南方的温暖
　　然后我们再一起
　　你永远都不知道的事，我的所有朋友圈都仅你可见。
　　我不喜欢发这些东西，可我想让你注意到我。
　　豫城还是跟以前一样美，海边的晚风轻轻吹着，清冷又凉爽。
　　可惜身旁早已物是人非
　　我没资格难过，一切的错都在我。
　　回到暮楠，我又进入了工作，每天与那些商业大佬交流，确实挺麻烦的，他们心眼多，根本想不到他们到底会怎样。
　　可我要做的就是从容面对这一切，与他们谈笑风生。
　　初冬，我去了杭州。
　　我还记得你说你很喜欢杭州，所以我先替你来看看。
　　杭州很美，我看见了杭州西湖。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如果可以你一定要来看看。
　　断断续续去了一些其他的南方城市，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杭州，明天我就又要回暮楠工作了。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飞急而来的车向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冲去，林寒之下意识冲向前推开了小女孩。
　　车子没有急刹住车，林寒之被撞飞好几米，流了一地的血，林寒之感觉全身没有知觉，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了过来，有人八卦，有人拨打了救护车。
　　林寒之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周围声音杂乱，林寒之的耳旁却是一片安静，林寒之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
　　医生给他做了急救，林寒之知道自己可能见不到叶暮了，见不到大家了。
　　林寒之无力的睁开眼，眼前一片苍白，林寒之却看见了叶暮，林寒之拼命的跑了过去，抓住了叶暮手。
　　“叶暮，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
　　“等我？”
　　“胆小鬼，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们走吧。”
　　林寒之牵起了叶暮的手，一起走向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林寒之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6：01分。

　　16岁开始林寒之每年的愿望都是关于一个人。
　　17岁的愿望：祝叶暮平安顺遂
　　18岁的愿望：祝叶暮前程似锦
　　19岁的愿望：祝叶暮万事顺遂
　　20岁的愿望：祝叶暮开心自在
　　21岁的愿望：祝叶暮永远幸福
　　22岁的愿望：祝叶暮岁岁平安
　　23岁的愿望：祝叶暮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