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恋情想起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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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奈子，你……”
“向井伊助！”
可奈子在压低声音的极限低喝了一声，御庭番的密探愣了一下，慢慢解下掩住脸的布显出可奈子熟悉的脸庞，可奈子下意识向身后看去，斋藤正不错眼珠的盯着她，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她脊背一凛，截住向井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话头。
“向井，我在新选组。”
“壬生村的新选组。”
她重复了一遍。
御庭番的密探都是训练有素的，能在最短的句子里得出最大的信息，向井在听到“新选组”的时候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可奈子，眼神又不着痕迹的滑过她身后的斋藤。
“这样。”
向井眼中显出了然的神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几个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可奈子身体紧绷着，她的右手做好了随时搭上一轮霜纹的准备，可奈子慢慢转过身来，斋藤一的眼睛亮的让人恐惧。
“……原野，可奈子（Kanako）。”
“我记得，你叫原野哉太（Kanata）。”
2.
可奈子在斋藤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猛的向后退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的右手握住了一轮霜纹的刀柄，左手推动刀锷将刀身略推出刀鞘，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就算对手是你，我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可奈子缓缓的压低了身子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原野，可奈子。”
“你的户籍是假的，然而连山崎都没查出来。”
“熟悉御庭番的密探及他们的作风。”
“你究竟是什么人？”
“混入新选组，有什么企图！”
锵的一声，斋藤一将他的佩刀拔了出来，刀尖略为下垂微向□□，指向可奈子的左眼——正是平青眼，天然理心流中一种高难度的突刺技，据传说，冲田总司最喜欢用这种技巧起手。
可奈子冷哼一声，她不错眼珠的盯着斋藤的眼睛，对方的眼睛亮的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般，她舔了舔嘴唇慢慢道
“若我说，我没有任何企图，你信？”
从向井叫出了她的名字之后她就明白，事情不妙了。
新选组内部的肃清，外人是根本没法想象其中的惨烈的，宁可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或许留下向井会是比较明智的做法，可是可奈子不知怎的还是让他走了。
潜意识里她明白，若是向井留下了，她就真的和新选组决裂了，事情会不可避免的走向最惨烈的结局——不是她和向井死去，就是他们联手杀死面前的斋藤一。
一个晃神，她就用背部隔着斋藤的视线对向井比出了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让对方先走的御庭番特有的联系暗号。
或许潜意识里，她认为斋藤是有一丝可能会相信自己的。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可奈子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
怎么可能。
异想天开。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的。
面前这个人，或许是整个新选组里手染异己鲜血最多的人了。
抱着无谓的期待，可奈子唾弃着自己的愚蠢。
瘦小的身体绷成一张拉满的弓，仿佛即刻就要离弦飞出。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斋藤一的杀气弱了下去。
平青眼的体势没有放松，然而杀气却弱了下来。
“……那么，为什么？”
可奈子听到斋藤的问句，蕴含着浓浓的困惑和不解，隐藏在表面的情绪之下的还有不曾松懈下来的警惕。
“我的父亲死于内斗，我杀了对方，于是我被赶了出来。”
可奈子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简单的回答了对方，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话语已经说出了口。
“你认为，我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
“可是……女孩子。”
杀气又变得弱了些，借着朦胧的月色，可奈子看到斋藤一的眉毛皱了起来。
“女性，又怎么样？”可奈子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着嘲讽和攻击的意味，“除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可以出卖，和男性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奈子不知道自己对原野光秋抱着的是怎样的感情。
单纯的恨，或者爱，并不能很好的描述出她对他复杂的感情。
她本有机会可以平平淡淡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长大，然而原野光秋的介入让她别无选择的成为了御庭番的密探。
然而也是他，在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的御庭番里时时刻刻护着她，教她如何战斗，教她怎样在这个组织生存。
御庭番的密探，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着不愿提及的隐痛。
可奈子背负上人命的年龄，是九岁。
可奈子脱离纯洁之身的年龄，是十三岁。
这些回忆被可奈子埋在心里不去碰触，装作并不介意。
不能去想。
可奈子觉得眼前升起了一片赤红色，她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并不在乎。
“女性不该像我这样，女性是需要的保护的，你这么想，对吗？”
可奈子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反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面前这个被你称作‘女孩子’的人，她从六岁开始就从未当成女孩子过，除了需要出卖□□的时候。”
“斋藤桑，你是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的吧。”
可奈子歪了歪脑袋，仿佛在思索一般
“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我选择呢，面前只有这条铺满血腥的修罗之道呢。”
“斋藤桑，我讨厌你。”
“你凭什么能够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保持着这么干净纯粹的眼神。”
“斋藤桑，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3.
可奈子在吐出“死”这个字的时候后脚蹬地猛的冲了过来，她的视野是妖异的红色，仿佛整个身体都不受理性的支配完全在由本能掌控着。
脱离了理智的束缚的感觉，异样的畅快。
可奈子眯起眼睛舔了舔唇角，裂开一个异样恐怖的笑容。
她渴望鲜血，无论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从身体里飞溅出来的鲜血，温热而温暖，让人眷恋着，渴望着。
从年幼开始就不断经历着杀戮，埋藏在内心深处那份对温暖的渴求，慢慢的长成了畸形的对鲜血的欲望。
可怖，又可悲。
可奈子冲着斋藤一冲了过去。
她的右手放在一轮霜纹刀柄的上方，判断不出来何时会拔刀。
可奈子冲刺的速度极快，最开始被她拉开的距离已经在眨眼间被她又拉近了。
就要相遇了。
对手的肌肉已经绷紧，似乎做好了硬接下来她这一刀的准备。
可奈子笑了。
没用的。
膝盖略弯曲，用力蹬起地面，利用自身的脚力和地面的弹性，跃起。
飞跃。
对手由于惊愕身体僵住了。
飞越过对手的头顶，倒置的视野中对方的后背毫无防备的破绽大开着。
正是这个时候。
右手握住一轮霜纹的刀柄，出鞘。
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可奈子使出了原野光秋传授给她的鹿野道场流传下来的魔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恋情想起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