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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沈知初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加快了步伐,很快抵达明亮的宫殿之中。

      宫殿里有几个宫女候着,见人来,齐齐围了过来。

      她连忙摆摆手,将人都赶了出去,躲去床上,蒙头在被子里,不敢吹灭烛灯。

      这里这么久没住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烛光闪烁,风声渐大,她蒙在被子里出了一身薄汗,只好将头伸出来透透气,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了。

      梦中一片祥和,她睡得正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她连忙坐起身来,朝外问:“怎么了?”

      外头的宫女也很害怕:“太子爷喝多了,不知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她心中一紧,很快联想到大型宫斗现场,她连忙整理好了衣裳,起身下床朝门口快步走去,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哭。

      “他既如此爱老五,何苦还让我占着这个位置,不若直接废了我的位,让老五当这个太子!”

      是太子的声音,听着他周围还有规劝的声音,不知是何情况,她想看,却又不敢开门,只能哆哆嗦嗦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

      她心中也跟着附和,皇帝对应昔确实是太过宠爱了一些,母妃位列四妃享尽恩宠,儿子也带在身边天天宠着,像太子这种早年丧母,没妈疼又没爹爱的,着实是有些可怜。

      “他不是极其喜爱他那个夫人吗?我今日便要叫他痛失所爱!”

      沈知初惊了,不是吧,这关她啥事啊?她收回太子很可怜的想法,她现在觉得自己最可怜,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要皇帝给应昔这个封号的?

      她连忙转身,左看右看,没有寻到个后门。

      这宫殿怎么建的,她不会真要死在这儿了吧?

      她哭丧个脸,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心中慌乱,不知该怎么办,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甚至有尖叫声响起。

      现下看来,只能翻窗了,可窗户太高,够也不好够。

      她正准备搬个凳子来时,门嘭得一声响了,冷风与杀意齐齐灌入,太子举着剑朝她奔了过来。

      “孤今日就要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剑刃已朝她劈过来,她一个侧身,将将躲开,朝外头飞奔出去,她现在有点感谢应昔了,要不是他教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她恐怕今日就要命丧此处了。

      她往外一路奔,后面又有人拦着,一时脱离了危险,可她不敢再待在这里,朝外走去。

      刚走到宫道之中,她更后悔了,这里也很恐怖啊!

      前有狼后有虎,她又走了几步,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此时,她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说话声,不知是人是鬼,吓得她出了冷汗。

      不管是人是鬼,要是让对方发现她在这儿都危险的很,她立即转身想跑,却听见后面的男声:“站住。”

      她整张脸都皱住了,连忙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五弟妹。”

      是皇子?她眼睛瞪圆了,机械地转过身去,将好对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这是...老二奕王!

      她呼吸有点乱,立即与人行礼:“见过奕王。”

      “弟妹不歇息在此处做什么?”奕王朝她走近两步。

      “出来,出来透透气。”她后退两步,心中杂乱,太子的事不能与奕王说,这老狐狸说不定什么都知道,要将她当刀子使。

      奕王负手而立,勾唇一笑:“原来如此,不如我送弟妹回去?”

      沈知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感觉这个奕王比她家草包还可怕,草包只是大块头武力上的可怕,但这个奕王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可怕,表面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坏主意。

      她忙道:“不必麻烦四哥,我自己可以回去。”说罢,她逃也似地跑了,转头就碰到了应昔。

      看着应昔双目冷冷地越过她,看向后面的奕王,沈知初有点头皮发麻,她真的和奕王没什么啊,但这月黑风高的,说没什么,她自己都不信。

      她当即去牵应昔的手,低声道:“夫君,你听我解释...”

      应昔没有拒绝,反而低头笑看着她:“你说。”

      这笑让她浑身发毛,她咽了口唾液,快速解释:“我在殿里睡得好好的,太子突然拿刀要砍我,我只能跑出来,然后就遇到了奕王。”

      “原来是这样。”应昔的语气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挠得人心里难受。

      沈知初有点害怕,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外面好黑,我们快回去吧。”

      他顿顿两步,回眸又看了一眼奕王,单手勾住沈知初的腰,像是拎袋子一样将人拎了回去。

      沈知初瞳孔一直是紧缩的,口中不停地解释:“我真是意外撞见了奕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那儿,我还听见他和人在说话,可能是在和什么人私会?”

      “私会?”应昔淡淡重复一遍。

      “唉呀,又不是我和他私会。”沈知初有些无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扔去了床上。

      沈知初:......他又不行,搞这出干嘛?

      她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上前抱住他的腰:“夫君,你不知道刚刚太子有多可怕,他举着剑直接就朝我砍过来了,要不是夫君教我的那几招,我早就死了,还好夫君有先见之明,嘤嘤嘤。”

      跟前的人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她偷偷抬眸瞄他,正被他抓了个正着。

      她尬笑两声,讨好地问:“夫君,还在为之前的事儿生气呢?我和奕王真的不熟,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在那儿。”

      应昔还是没说话,只皱着眉看她,她想了想,跪直身子,在他耳旁低声道:“我怀疑太子的事与他有关,他想借我的口告状。”

      这话一说,应昔果然不看她了,拧着眉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沈知初第一次体会到草包两个字的含义,也头一次明白了淑妃口中的单纯,瞧瞧,这还没怎么样呢,cpu都要烧坏了。

      “夫君,太子怎么样了。”她凑到他面前问。

      他答:“被我的人敲晕了,送回东宫了。”

      沈知初噢噢两声,自顾自地躺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脸上带着些羞意:“夫君是听闻我出事了才赶过来的吗?”

      “嗯。”应昔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不必,父皇有些守不住,被劝回去了。”

      沈知初点点头,看来皇帝并不知道太子的事,应昔也并没有打算告诉皇帝。她靠上他的肩,娇声道:“那夫君陪我睡觉好不好?我现在好害怕,要夫君抱着才能睡着。”

      应昔脸色缓和了一些,宽了衣,与她滚到了被窝里,像往常一样,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好冰。”

      “那夫君给我暖暖。”她往他怀里缩。

      “好。”应昔紧紧抱着她,在她发顶吻了吻。

      方才前殿之中他就感觉到太子眼神不善,实在是想不到哪儿招惹他了。后来,太子喝得有点多,被人扶着出去透气,他也未多想,直到听到有人来报,太子提剑闯入他宫中,他才匆匆赶回来。

      可回来后,他并未看见沈知初的声音,那一霎,他差点提刀要了太子的命,还是宫人与他说沈知初跑了出去。

      他心神不宁一路朝外走去,却看见沈知初与奕王站在一块儿。

      先前是信王,后来是歌姬,现在又来个奕王,他不明白,她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别人身上停留。

      他盯着她熟睡的面容,呼吸声渐重,最后还是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他想,她年纪小,贪玩点是正常的,只要她以后不再看别人就好了,她的眼里只能有他一人。

      一觉睡醒,世界无事发生,应昔果然没有将此事告诉皇帝,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但不告诉反而比较明智,这事不适合任何一个皇子去告状。

      大朝会结束后,两人一同往宫外去,沈知初坐在应昔怀中,一点儿也感受不到马车的摇晃,只是有只爪子在乱摸,但好在她已经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马车抵达王府时,里头已经来了不少客,应昔身边的随从古吉上前来报:“其余来贺喜的人都拦在了外头,只留了爷平日里相熟的。”

      应昔低低应了一声,旁若无人地将沈知初抱下马车。

      不知在哪儿候着的人忽然出声:“现在该称呼一声曜王了吧?”

      应昔转过头去,看了来人一眼:“你躲在此处作甚?”

      “想你回来,马车应当停在此处,便候在此处了。”路清游大步朝两人走过来,在靠近的那一刻,低声道,“听闻昨晚很热闹?”

      应昔牵着沈知初,与他并排而行,淡淡道:“一般热闹,你消息何时这么灵通了?”

      “有人想传出来,我不想知道也难,此事...”路清游说着,忽而看了沈知初的一眼。

      沈知初当即明白了他眼神里的含义,不就是他们要说大事了,让她这个无关人等回避一下,虽然她很想听,但也不知不知趣的人。

      她想着,欲挣开应昔的手,却被应昔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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