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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应昔像是没接收到路清游的信号一般,直接道:“你说吧。”

      路清游犹豫了一会儿,沉声道:“你并没有打算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可有人想让这事传开,以此来挑拨你与太子的关系。”

      “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应昔的呼吸有点沉,“管它作甚,他爱信不信,公道自在人心。”

      这句公道自在人心,险些让沈知初笑出声来,她一着急就咬了舌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应昔连忙偏头看她:“这是怎么了?”

      “咬咬到舌头了...”

      她言辞不清,十分好笑,可应昔却是一脸严肃,转过身去,宽大的身躯挡住路清游的视线,捧起她的脸,担心道:“张开嘴我看看。”

      沈知初依言张开口,伸出舌尖,垂目看了看,指着:“就是这里。”

      “好了,看到了。”应昔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没出血,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收回舌尖,点点头。

      一旁的路清游见他们忙完,又道:“只是任由此事发酵下去恐不是什么好事。”

      “那怎么办?去问问四哥?”

      四下一时沉默,路清游显然是被应昔无语住了,只道:“罢了,过年便不要提这些了,还是改日去问问岑大人。”

      可应昔偏像感觉不到一般,甚至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沈知初听着他的轻松的语气,又看了一眼沉默的路清游,又想了想他口中的什么岑大人,看来应昔也是有自己的团队的,并且这个团队不希望应昔与信王太过亲密,夺嫡一事,恐怕背后少不了这些人,她得想办法见见这些人了。

      只可惜她跟着应昔在前厅里认了一圈人,并未见到什么姓岑的大人,屋子里一群男人在说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此处也不大合适,只能离开。

      绿意见她一脸深沉地从外回来,立即迎了上来,轻声询问:“小姐,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走回屋中坐下,摸出块玉石,细细雕刻。

      这次进宫她才发现,她所处的局势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怎么当初看书的时候她只记得看卿卿我我,没有好好看看权谋部分呢?

      她真是恨!她甚至连女主的爹是什么官儿都忘记了,如今想从女主那儿下手也是难。

      越想越气,她干脆将玉石又收了回去,拱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睡醒后,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没点灯,她刚坐起身看到床对面坐着个人影,吓得她一抖,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应昔。

      她深吸了几口气,拖着鞋子去点了灯,朝人慢慢走过去,轻声道:“怎么了,夫君?”

      应昔抬眸看着她,眼睛里倒映出烛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弯腰摸了摸他的脸,感觉手感还不错,忽然被他一把搂进的怀里,接着身前多了一只大掌。

      “做什么?”她一把按住那只大掌。

      “不做什么,让我抱抱。”应昔的声音十分疲惫,整个人埋在了她胸口。

      沈知初有点茫然,这是发生什么了?先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他不说,她也无从问起,只能呆立着,等他抱够了再说。

      过了很久,她被冻得打了个喷嚏,好像才将应昔惊醒。

      他缓缓松开她:“洗漱好就睡吧。”说罢,自己一个人去了浴桶边。

      沈知初跟了过去,她猜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许和她正在担心的事有关。她站在一旁服侍他,可他几乎不怎么需要的样子,她又问:“夫君,怎么了?”

      应昔抬眸看着她,随手将她拽进了水里,却只是轻轻抱住她,小声道:“宴宴,我爱你。”

      沈知初:?

      她试探性地问:“可是朝中出事了?”

      “还未。”可离出事也不远了,但他不想用这些来烦她,只道,“是有些麻烦的事,我想以后驻扎西北或北境,你意下如何?”

      西北和北境虽不是富庶之地,但是国之要塞,除非皇帝在位,否则应昔的兄弟无论哪一个上位,都不会放任他在这种地方。

      “我...”等等,他说要去驻扎,难道他没有夺嫡的意思?

      沈知初眼睛一亮,捧着他的脸啵唧一口:“西北和北境都行,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要不痴心妄想,与那两个老狐狸夺位就行。

      应昔心中十分感动,紧紧抱住了她,承诺:“宴宴,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尽力护住你。”

      只要他不夺嫡,应该就没事吧?让老二老四斗去,他们早早远离战场就行了,至于西北与北境,他能不能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家大业大老公有病不能生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她死也可以瞑目了,她心中亦是十分激动:“只要夫君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应昔哗得一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抱着她去了床上,放了帐子,两人未着寸缕,坦诚相见。

      往日虽是同床共枕,但身上还是穿了中衣的,从未这样躲在一个被子里过,以至于沈知初一时有些紧张。

      不对啊,应昔不行啊...那她紧张什么?

      她大大方方侧过身去,轻轻搂着他:“夫君身上好暖和。”

      他弯了弯唇,心甘情愿当她的暖炉,低声道:“北边虽苦寒,但民风淳朴,到时又是我自己的地界,倒也畅快。”不似京中,人心复杂,他宁愿上战场打打杀杀,也不愿在此与人勾心斗角。

      “到时天气若是冷了,我也会给你暖手。”他翻了个身,侧卧与她对视,“草原上风光无限,有牛有羊,也不算无趣。”

      看来,他是真的想去西北。

      沈知初抬手抚上他的脸,她忽然感觉眼前的人,不再是书中的那短短几行字。他与形容中所说的凶狠残暴相去甚远,他也有原书所漏掉的特质。

      刚愎自用,往坏了说是自高自傲,往好了说就是心性单纯桀骜不驯,只是不同人看到的是不同的一面。

      她正想着,乍然被他一把勾到身前,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吻,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缱绻,引得沈知初头一次闭了眼沉溺在其中,她的胳膊不自觉地勾上他的脖子,开始有了回应。

      应昔捧着她的脸,眼眸中染上了水雾,急急与她道:“我去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能治好的。”

      她低低笑出声,埋去他怀里,低声道:“治不治的好,都没关系的。”

      “宴宴,宴宴...”他一声又一声地唤她,紧紧搂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怀里。宴宴说不在意,可是他很在意。

      他感觉今天的宴宴和往日的不太一样,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和往常不太一样。往日她会说那些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话,他听了就想抱抱她亲亲她,但是今天他仅仅是看着她的眼神,就已经很想了。

      “宴宴,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他抱着她,在她发顶蹭了蹭。

      此刻正是温存的时候,人一上头,就忍不住什么都答应了:“好,夫君。”

      应昔开心得不行,抱着她又啃又亲:“我与大夫问过了,约莫吃三个月的药就能好,如今已经吃了一个多月了,很快就能好了。”

      沈知初嘴一撇,不是吧,他真能好?她想起他那个尺寸,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问:“你什么时候吃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夜里你睡了之后。”他之前没告诉她,觉得有点丢人。

      沈知初觉得有点好笑:“夜里出去不冷吗?夫君以后还是在白天喝吧。”

      他低低应了一声:“好。”他抓着她手,放在心口,觉得心中满满当当,这是这辈子他得到的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东西。

      -

      雪又下了两三日,天慢慢晴了,积雪消融,露出冬天的萧瑟,应昔又开始带着沈知初锻炼,先开始练的是一柄软剑,重量比较轻,沈知初轻轻松松就能举起来。

      或许是因为练剑没有那么枯燥,也或许是那晚的遭遇,她对锻炼这件事没有那么抗拒了,甚至还别有兴致,每日准时醒就为了练一会儿剑,有时甚至能与应昔玩上一天。

      可惜应昔的年假不长,很快又要去上朝忙碌,临近假日的最后一天,应昔带着沈知初出了门。

      “上回见你篆刻的不错,我私自拿了你篆刻的作品去请教了庄先生。”

      沈知初愣愣地看着他,她知道他那天拿走了一块她随意篆刻的石头,她没敢问他要做什么,只是这个庄先生是什么人?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娓娓道:“庄先生是篆刻大家,京中权贵的私印大都是请他篆刻的,我想你如此喜欢篆刻,就自作主张去为你拜了师。”

      沈知初有点懵,她没想到应昔拿她的东西是去做这个了,她平日里是很讨厌别人做她的主,但是这个...听起来好像有点心动?

      应昔都称赞的人,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能有一个师父好像也挺不错的,她已经开始期待起庄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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