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魔导绪论》叶宿春

2、【托荧】眷念（2）

　　“就在这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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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停住脚步，荧不得已，转过身来。
　　她没有抬头看托马。
　　两个人在海风中静静地待了一会，荧听到托马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一阵窸窣声响后，一件温热的衣服就披到了自己肩上。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和托马说，但憋了很久，也说不出来什么像样的句子。最后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是。”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海浪哗哗作响。她忽然听到他说：“手给我。”
　　“啊？”
　　“手，伸出来。”
　　“喔…”荧听话地伸出手，下一秒一抹炽红落在手心，还带着淡淡的温热。
　　“你！”荧瞳孔骤缩，出于某种本能，她一把抓住了托马即将抽离的手，这才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居然是微凉的。“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托马直视着她，眼睛里带着些悲伤，但更多的是坚定。“我想了很久，我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我愿意为你献上我的武艺和忠诚，但你似乎并不需要。”他轻哂，“而我也不能一直陪伴你走完你剩下的旅途，就让我的神之眼陪着你吧。未来有一天，你的旅途结束了，要离开的时候，请帮我把这枚神之眼放在蒙德城最高的那座风车上，就当是我也回去过了。”
　　荧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上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你是神里家的家政官，社奉行的左膀右臂，平时和那么多人接触，难免有需要动武的时候，没了神之眼怎么能更好地战斗和保护你自己？眼狩令还没有被废除的时候，那些失去神之眼的人，他们是什么下场，你难道没见过吗？”她踮起脚攥住托马的衣领：“如果你也想变成和他们一样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就算打晕了你，把你打傻了，拿来根绳子把你拴在我身边每时每刻都看着你不让你离开，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愿望交给任何人！”
　　“是吗。”托马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荧气急转身就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托马抵着她耳边说：“我明白了，那你现在把我打晕可以吗？有几成的把握把我打傻？”不待她掏出以理服人，他又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回来，“我开玩笑的。”他似乎又变回了刚相识时那副真诚热烈的样子，但是荧知道，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刚认识她的那个托马可不会像这样深情又带着点害羞地看着她：“但是在你离开之前，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在你身边了。”
　　荧默然半晌，从包裹里掏出了一条系带，穿过神之眼，把它固定在了托马的腰间。
　　“愿望之所以不断被人追逐，往往就是因为它难以实现。看来你也明白，束缚住你的愿望的，不是你对稻妻的归属感，也不是你对神里家的感情和责任。”荧为他平整了衣褶，有些苦涩地笑了，“守护我并不是什么难于登天的事情，是你把它看得太过沉重，一开始就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然后现在，你又想把你的愿望丢给我，就当是自己已经实现它了吗？”
　　“我回蒙德的时候，经常思念你。看到蒲公英会想起你，看到风车菊也会想起你。
　　璃月有一句诗，大意是「分别两地的人们看着的是同一轮月亮」。天晴的夜晚蒙德雪山的月亮最好看，我也经常在营地里的火堆旁边看着它，想着这个时候的你在做什么。
　　还有在野外做饭的时候和去万民堂吃饭的时候。真想让你尝尝香菱的手艺啊……
　　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但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荧瞥了他一眼。“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你的回信。”
　　“我……”
　　“不许说话！”荧提高了音量凶他。“好好反省，重新做人，不然就把你送到荒泷派让阿忍好好调教调教你！”
　　托马和她对视了几秒，突然又抱住了她。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轻轻道，“阿荧。”
　　“……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但是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
　　“倒也没…”
　　“我还是想再抱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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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荧才知道那天神里家时不时就出现的怪异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绫华和绫人都对我…什么？”荧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托马叹了口气，“家主大人曾经屡次跟我说过，’我想要旅行者做神里家的当家主母’，小姐似乎是顾及到你们之间的情谊，从未明确地吐露过心意——不过表现得也很明显了。”
　　“那他们知道你……”荧惊讶之余，难免关心托马在神里家的生存状况。
　　托马“噗嗤”一声笑了，“我从未隐瞒过我的心思。放心吧，家主大人和绫华小姐一向把我当作家人看待，在与你有关的事情上，我们之间是公平竞争。”
　　“但还是…很诡异啊，这种感觉！”荧捂脸，总感觉自己也当了一回璃月话本里那些“不得了”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