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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婚事 ...

  •   青州突降暴雨的那日,齐谨正在院子里喝茶,却听一羽来报,“楚老在朝堂禀明洛桑河船只倒塌,圣上大怒。”

      “有人做的太明目张胆了,陛下不怒才怪。”

      齐谨本就疑心此事背后有鬼,因此早早依着窦明旖的计策,将船上的船夫尽数换成了自己的人。有人想在洛桑河造势,将运米的船只洗劫而空,他自然要放线吊大鱼。

      如今骤雨降下来,河上的船只全数侧翻,还好他的人早有准备,提早做了撤离,人都未被伤及。

      只是这样往来的船只都被盯上,大米被偷走,图谋皇粮为的是什么?

      “这样的洛桑河如何能再做运河?”齐谨沉声。

      要这样多的米面,齐谨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私养兵马,图谋谋反。

      一羽道:“楚老见陛下怒意大发,献策道洛桑河仍不可丢,这河流流域本就是境内一条主河,丢了太过可惜,更不好找一条河流再替。最好是请钦天监监测,若是出现天象不定的情况,也不发船,只有天气好的时候再发船。”

      “外祖父还是聪慧的,他懂陛下的心思。”

      齐谨摸着大拇指,笑了笑。

      一羽还道:“陛下有意过后办祭奠祈福,且今日下朝之前,陛下写了圣旨,传成王一家即刻入京。”

      齐谨深思:“陛下这是担忧成王恐有变动啊,他在南淮让陛下这龙椅坐的不太稳了。”

      “成王若是回京,还能走吗?”

      “难了,陛下不会让他们轻易离京的。多事之秋,帝王多疑,一处风吹草动,都惹得人不觉多想。”

      齐谨吩咐下去,“让五羽他们万事小心,查查他们究竟在洛桑河都做了什么。”

      “是。”

      一羽退下。

      这面窦明旖从三羽口里,得到了齐谨传递来得青州消息。

      暴雨下过之后,柳慕安等人都平安撤离,当日在知州府,并未受伤,这对窦明旖以及柳家而言,都是好事。

      窦明旖松了一口气,便听三羽道:“世子断言,有人拦截了洛桑河的皇粮,意图私养兵马。”

      “私养兵马!”

      窦明旖倒吸凉气,这意味着大胤风平浪静之下,要掀起狂风巨浪了,一旦兵马可观,整个大胤都要乱了。

      “世子可知道是何人的手笔?”

      “殿下没说,只说还在查。”

      能做到这样胆大妄为,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卷走皇粮。不过话说回来,青州当地官员怕都是一丘之貂,不若怎么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那么先前在大理寺待审,如今又在刑部的那些官员,岂不是……

      窦明旖沉了沉眼,这背后牵扯太多,朝中各党纷纭,刑部牢狱之中的青州官员想要审个所以然,恐怕很难。

      “而韩家三爷,韩光远,已被陛下提拔入职,就在大理寺。”

      大理寺不正是窦谦所在?

      窦明旖想,这两人遇上岂不是有些是命运如此了。

      三羽道:“陛下还宣成王入京了。”

      “成王!”

      窦明旖怎么会忘,前世便是大半年之后,成王谋反,举兵围攻皇城,这一世却早早被陛下传召入京,这事可会有变数?

      三羽带了点担忧,“眼下乃是多事之秋,世子让大小姐多多当心。”

      “我知道。”

      窦明旖的心提了又放下,她转口道:“我这里无需太担心,倒是你们世子,本就是皇室子弟,又身子抱恙,他才该最是当心。”

      “这话我会传达给世子的。”

      三羽想,若齐谨知晓窦明旖满心忧虑他,定然会很高兴。

      朝堂之中的万事,窦明旖都无从插手,身在窦家,这些时日她时刻盯着秋月院的林氏。

      林氏为凑齐那最后两成的嫁妆,可煞费苦心,到末了,出府回了趟娘家,硬是拼拼凑凑,将柳卉的嫁妆补齐了。

      待新的陪嫁单子送到窦明旖手上时,她拿来柳家的册子一一对照起来,后头的几页便是不一样了,林氏补的嫁妆,多少还是差柳家的几分。

      知秋愤愤然,“大夫人好生的不要脸,真背地里偷偷摸摸挪走了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

      “还好舅母出面,不然真拿不回来了。”

      窦明旖收好册子,她让下人去回禀老夫人,就说如此便好。林氏拿走的那些嫁妆,年份太久远,要想全拿回来,不太可能了。

      但不让林氏出点血,窦明旖心中更不会满意。

      眼看窦明曦将要出嫁,林氏心里那个痛啊,好巧不巧柳家来讨要嫁妆,惹得窦明曦的嫁妆还少了几成,窦家的掌权又被老夫人收了回去,如今林氏手上分毛不剩。

      林氏想找窦谦哭诉,偏窦谦自己都烦不胜烦,自打韩家回京,韩光远入职大理寺,两人碰见的刹那,诸多往事都让窦谦回忆了起来。

      旁的人兴许不知晓,但窦谦可是知道,韩光远早便倾心柳卉,更为了柳卉终生未娶!

      如此深情,却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还是他窦谦的发妻。

      两人在大理寺暗潮汹涌,韩光远屡次出言讽刺窦谦,“窦大人家事都算不明白,这官场之上的事,可真能胜任?”

      窦谦越发看他不顺眼,“韩大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和柳……做的那些龌龊事。”

      听他提起柳卉,韩光远面色就变了,“你辱她?拿莫须有的事情,窦谦,你当真不是个人!”

      “我是不是人,不需要你来评,管好你自己就是。”

      窦谦看都不想看韩光远,两位少卿大人不和的传言,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大理寺,连窦明旖都听到了风声。

      下朝之后,窦谦回府的脸色可是难看多了,只要韩光远一日是大理寺少卿,那么两人一日便是同事,日日都会见面。

      得知内情的窦明旖自然懂窦谦为何恼火,他莫须有的认为柳卉和韩光远有私情,而如今这个“奸夫”为了他不稀罕的发妻守节,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不气才怪。

      窦明旖只觉得,一切都是窦谦活该,他就该受着这等折磨的苦,他越是烦懑,她越是乐意见得。

      直到姜应雪风光大嫁,荣登太子妃,很快郑家、窦家的两位太子良娣也到了入宫的日子。

      窦家还是为窦明曦送别,老夫人带人给窦明曦添妆,嘱咐了孙女几句话,让她在宫中多惦记点窦家,而后让宫里的姑姑将她接走。

      因是良娣,窦明曦不得穿正红,只着了一件桃红色的衣裳,饶是如此,她还是带了不少嫁妆出府。

      窦谦送女儿出嫁,脸色沉沉,他瞥到窦明旖一身丁香色的衣裙,不知怎么的,便冷声道:“你妹妹出嫁,你怎穿的这样素?不知道还以为你奔丧呢!”

      窦明旖跟见鬼一样看他,满脑子都是窦谦怕不是有病,当着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面,说这样难听的话。

      “父亲这意思,女儿该穿正红,以此来嘲笑二妹只是当个良娣而不是太子妃吗?”窦明旖才懒得忍。

      窦谦指着她就要骂,“逆女,你说什么呢,如此忤逆!”

      “这话可是父亲你先开的口。”窦明旖绝不会低头。

      窦明裕护着妹妹,当即就反道:“妹妹穿的哪像奔丧了?是父亲先莫名辱妹妹,不必将这黑名泼我妹妹身上。”

      窦谦气得发抖,“好,我看你们兄妹二人是不想呆这个家了!”

      “老大!”

      老夫人一把喊住窦谦,“大好的日子,你跟孩子们过不去做什么?旖姐儿做什么惹了你的眼,无缘无故的,你可是要连我这个母亲也一起骂了过去?”

      窦谦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府上他威风惯了,受不了老夫人当众不给他好脸色看。

      何氏忙来劝,边给老夫人顺气,“大哥还是少说几句吧,母亲身子不好,你别气她。”

      “哼!”

      窦谦甩手就走。

      窦明旖更不愿意待着,窦明裕则觉着还是让自家妹妹离了这十分之地好,牵住窦明旖便回翠竹院。

      “哥,我们是得动作了。”

      窦明旖的一句话让窦明裕停住了脚,他问:“你都想好了?”

      “我早就决定了。”窦明旖才是坚决,这件事她从来不会惧怕,窦明裕却心疼的摸摸她的发,“哥哥会努力为你争名,让你过的比在窦家还要好。”

      脱离家族,意味着兄妹俩再不受窦家的庇护,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而窦明裕的意思是,她永远都有他这个哥哥做靠山。

      窦明旖点点头,垂眼轻声道:“韩叔调入大理寺,我觉着窦谦快忍不住了。韩叔和娘婚后本就无私情,可他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不肯善待你我,万一他将脏水泼到娘身上,娘一介已死之人更不能为自己辩解一二,这世道待女子本就苛刻,我不希望娘在九泉之下还要受如此污名。”

      窦明裕忍不住抱住泫然欲泣的妹妹,窦明旖哽咽道:“娘本就是冤死的,我们做儿女的,要为她伸冤,不若她怎能安心闭眼?”

      “都听你的。”窦明裕轻轻安抚着她,“不论你要做什么,哥哥都应。”

      “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备好。”

      窦明旖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和窦明裕说,其中便有置办外宅,若两人自立门户,总要有个住处。京中寸金寸土,以两人手头的银票合算,也只能住进一间小住宅。

      “如此,只能先委屈一下了。”窦明旖说。

      窦明裕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想到了陛下曾有令,军功赏赐,四品以上的将士,册封将军之后是会封府邸的。

      若如此,他还得拼一把。

      ……

      八月初九,窦明曦进东宫的第五日,因她只是太子良娣,无三日回门的规矩,窦家众人自然也见不到窦明曦,不过她还是派了下人回窦家,给林氏带了话。

      窦明芩将话亲自说给窦明旖听,“二姐说她在东宫过得很好。”

      窦明旖对此不多言,她只知道姜应雪和郑祺秀,没一个是好惹的,且姜家与郑家势大,窦家更比不得。

      窦明芩说起旁事,“大姐,听闻三房那儿又出事了。”

      “怎么?”

      “老夫人八成知晓三姐和孙二公子有私情,昨日命三婶带三姐过去,训斥了好久。”

      窦明旖惊讶,“是有人将风吹到老夫人耳边了?”

      “三姐偷溜出府,被孙家的人送回来的,还让老夫人要管好自家府上的孙女。”窦明芩说起来脸皮都害臊,和窦明婷身为同府的女儿,这事总会被牵连。

      窦明旖更是嗤笑,“早和她说过,这事不断,迟早要闹大!窦明婷还真是愚蠢至极。”

      “她可是和那孙二公子被人瞧见都抱在一起了啊!”窦明芩有些焦虑,揪着帕子,“大姐,你说这事闹的……外头传的难听的很,说我们大房的女儿去做了东宫的妾,三房的嫡出女也不学好,学那奔为妾的手段。你我都还未婚嫁,这往后还能议亲吗?”

      窦明旖叹了口气,“你莫要太担心,有老夫人在,怎么都不会让窦明婷失了面子。她和那孙家的抱在一起,只要还是完璧之身,这事就能回转。”

      依窦明旖所想,老夫人会妥协,请怀恩伯府的夫人过府来,后以两人早两情相悦的名头定下亲事,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事情还真如窦明旖想的,老夫人第二日便请了孙夫人过府,怀恩伯府后应了两家的婚事,窦明婷终于了却心愿,和孙可洋定下了亲事。

      只是窦明旖见到了老夫人恼怒的神情,她更是斥责吴氏教女无方,再又带着林氏一顿骂,说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不让她省心,都晚年了还要拉下老脸去求人。

      两房的夫人都遭了厌弃,老夫人不得不传何氏来问话,虽如今她掌管窦家,可人毕竟上了岁数,大不如从前。

      吴氏和林氏都靠不住,老夫人只得寄希望于二房的何氏。

      窦明旖一听何氏被叫去着手掌家,很是为二房感到开怀。整个窦家,也就是二房和她最亲,叔叔婶婶还有二房的子女,待她一如真心实意,让何氏掌家,是最好不过的了。

      老夫人给何氏下的第一个活,就是操劳窦明婷的婚事,再为窦明旖相看个好人家。

      对此,何氏特意来翠竹院寻窦明旖。

      “婶娘知晓你是个有主见的,你祖母觉着曦姐儿、婷姐儿都已有了姻缘,而你身为长姐,理应嫁在她们之前。”何氏慈爱地握住窦明旖的手,拍了拍,“不过你若是今年不愿,婶娘就想法子为你推了去。”

      “二婶……”

      窦明旖真没想到何氏早洞察了她的心思,何氏又说:“若你有心,和婶娘说也无妨。”

      “二婶,现如今我却没想过嫁人,我还不想。”窦明旖直说。

      何氏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急。你祖母挑得几户人家我都不是很满意,窦家门第不高,但我也不愿看你受委屈,没个合适的,咱们就不急着嫁出去。”

      “可祖母那边……”

      “曦姐儿是陛下册封,婷姐儿又是作茧自缚,不怪你还未定亲。”

      何氏扬着笑,“九月还有一场礼闱,等红榜下来,婶娘带你去瞧看瞧看,说不准就能榜下捉个好的。”

      窦明旖回了笑,不置可否,何氏是真心疼她,她自然感激。

      不过她的婚事,在窦明婷定亲之后,就成了老夫人的心头刺,窦家在嫁女这事上闹了大笑话,长女定得风风光光嫁出去,才能一洗耻辱。

      有何氏拖着,窦明旖还未被老夫人喊去严厉训斥。

      九月的礼闱乃是三年一次的会试,而窦明旖的三哥,二房的窦明瑞,早在之前便过了乡试,恰好今年要下场。

      这一个月窦明瑞没少和窦明裕一块品书,窦明旖偶尔去寻哥哥,便会见到窦明瑞拉着窦明裕在问近来的国策。

      九月初三,窦明瑞前去会试,会试科考整三日,何氏等的焦灼,便时不时来翠竹院,窦明旖有心稳住她,同她聊起旁的。

      三日之后,窦明瑞被人抬回了窦府,窦明旖随着何氏去接人,他是太累了,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何氏还笑:“这孩子,就会吓唬我。”

      那面窦明瑞还在歇着,窦明裕回了府,等放榜的好信儿,何氏问了:“可要去京中看红榜?”

      她问的是窦明旖,为的更是给她寻夫婿。

      然窦明裕拧眉拒了,“外头这时候人多杂乱,还是莫要去凑热闹了,若三弟中榜,会有官人来家中禀报的。”

      何氏被噎住,她扭头问窦明旖,“旖姐儿?”

      窦明旖却是问窦明裕,“哥哥,你觉着三哥能中个什么名次?”

      窦明裕斟酌道:“估摸二三十名应是有的。”

      他话音刚落,窦府之下就有人敲锣打鼓,送榜之人高高喊着窦明瑞的名次。

      第二十五名,中了举人。

      何氏说不出的狂喜,她几乎要晕过去了,窦明旖瞧着府上的欢天喜地,笑道:“哥哥,你还真是金口玉言啊。”

      窦明裕道:“还是三弟聪慧。”

      整五日,窦明瑞才从昏睡里苏醒,一醒来便知道自己高中举人,不日便要入宫继续殿试,他喜极而泣。

      上回去会试,送行他的只有二房和窦明旖兄妹,而他这番高中,窦府全府,都来给他道喜,盼着他殿试还能高中了。

      老夫人更是夸何氏,“二儿媳妇,你可真养了个好儿子。”

      何氏只是谢过,态度微微敷衍。

      窦明旖轻睨过去,对于四房之中常久不受宠的二房,早就过惯了府上的忽视和冷眼,老夫人却因窦明瑞一时高中,转而投来青眼。

      那些年在南淮,二房伺候她吃喝的日子,从未被记挂过,何氏岂能不心寒?

      恭维的话谁不会说,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来得刻骨铭心。

      窦明瑞再度离府,这次是入宫殿试。

      窦明旖默默祈福,窦明婉则拉着她问:“大姐,我哥他,能行吗?”

      “当然,他苦读这些年,绝不会辜负于他。”窦明旖一字一句教导,“这世上最不会骗你的,便是你吃到肚子里的字。”

      “那我也要学识字!”窦明婉道。

      窦明骏凑过来,笑话自家亲姐,“六姐,你可学会了敢州和阚州?”

      窦明婉小脸通红,“这我自然识得,你莫要欺负我!”

      两个小孩互相打趣,窦明婉立下壮口志向,誓必要学会三字经和论语,让窦明骏另眼相看,就以窦明瑞考完殿试为期。

      窦明旖没忍住捂嘴笑。

      窦明婉还是高估了她的毅力,光是那三字经,便背的她晕头转向的,窦明瑞殿试都考完了,她却才背会了一半,默写还写不全字。

      “三少爷中了!三少爷中了!陛下钦点的殿试第十名!”

      “什么!”

      “真的中了!”

      老夫人激动地嘴唇都在打颤,何氏更是掩面落了泪,二房这些年的不容易和苦涩究竟谁知,今日都要窦明瑞一鸣惊人展现,他们二房再不是其他房垫在脚下的石头。

      “办,窦府要摆宴庆祝,二房出了个进士,这殿试第十名怎么都会被封官,瑞哥儿是个争气的,窦家真正要靠的还是他啊!”

      老夫人言语之中,都是对二房的欣赏,何氏擦了擦泪,摇头道:“母亲,摆宴还是罢了,头三甲都没这样大摆,瑞哥儿不过第十名,还是咱府上自家人庆祝好了。”

      窦明旖看了眼何氏,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恨,很快又压了回去。

      老夫人问:“真不要?”

      何氏摇了头,“不必了。”

      是喜还是苦,他们二房自己吃就好,旁的,她都不想再细想了。只要他们二房过得好,至于谁知道,那又有什么呢?

      窦明旖和窦明裕等着窦明瑞的任职下来,只是这任职还未定下,京中又生了一桩大事。

      邻国大夏的人抵至了京城,太子齐恒带人迎接,并将人安置在客栈。

      大夏与大胤接壤,往年曾出过战役,后有宁王爷和宁王世子平乱,从此边关大安。此番大夏有意与大胤交好,并派了一位皇子与一位公主前来。

      窦明裕有幸见到了大夏皇室的尊荣,他和窦明旖说起时,蹙眉道:“大夏若是求和,自会提出条件,我见那皇子公主像来京城游山玩水的,还道太子国事繁忙,他们两人不便叨扰,请求太子殿下改让宁王府的世子陪同。”

      窦明旖错愕,那时齐谨和宁王爷力败大夏,今日是来找回当年之辱的?

      窦明裕道:“总觉着那位公主兴许要留在大胤,朝中刚巧唯世子未娶亲,怕是大夏要促成这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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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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