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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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拿着夜蛾正道的咒骸去训练学生，结果四只咒骸一只不剩的报废后，他被夜蛾正道足足拉了一个礼拜的黑名单。
不过，五条悟死缠烂打的功夫实在是太出色了，所以最后还是从夜蛾正道那里磨到了一个咒骸，是之前被淘汰的旧版本。这只咒灵没有灵活的身法，也没有磅礴的咒力，平常没有任务时就进入休眠状态，打工打得很不敬业。
而夜蛾正道在出借这只咒灵时仍旧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再弄坏，那你就再也别想让我借你任何一只咒骸，连熊猫都不给！”
五条悟这回满口答应。
当然，这话是真是假，不还是要看他的得意门生们会做出怎样的操作吗？
一年级生被五条悟上次的操作吓得心有余悸，决定不给这个男人任何一个戏弄他们的机会。
当他们看着五条悟拿着一只画风眼熟的玩偶进入教室后，纷纷举起了红牌。
“禁止！”
“绝对不行！”
“五条老师，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就没用了。”
看到咒骸感觉自己决定能扳回一局的虎杖悠仁，看到自己的同学们纷纷表现出坚决拒绝的姿态后，不免感到很是失望。
“啊？你们不参加吗？”他惊讶地站起来，左右张望着。
“这次我觉得一定能行。”
“太天真了，虎杖。”
“他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我觉得你不该遵循经验主义的旧路。”
虎杖悠仁立刻被同学们打击得失去了颜色，苍白的纸片人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分外孤寂。
“我说，你们应该多给我一些信任吧。”五条悟不满地撅起嘴。
“你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啊，无良教师！”钉崎野蔷薇转头翻了个白眼。
“啊，被这么误解，五条老师敏感而脆弱的内心真的会受伤的。”五条悟做作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
教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根本没有人搭腔。早川秋在一页一页地翻着书，伏黑惠托腮看着窗外，钉崎野蔷薇端详着自己的指甲。
只有虎杖悠仁把手挡在嘴边，小小声地说：“五条老师，戏演过了。”
“咳咳。”五条悟恍若无人地放下了手，把借来的咒骸放在了讲台上。
“接下来，我来解释一下这节课所要完成的任务。”
大家这才放下杂物，转头看向他。
“对于有经验的同学而言，这项挑战其实非常简单。我们之前在课堂上已经充分体验过的咒力的外放，而这次则是重在训练各位对咒力的精细化操作。”
他举了举咒骸，示范着输入了咒力。
只见带着拳击手套的小熊玩偶“唰”地一下举起了双拳，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随着咒力的输入，小熊玩偶反手向后方挥去，眼看就要击中五条悟的下巴。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五条悟把咒力缩放到合适的量，维持着稳定的输入。小熊玩偶刚在还精神十足的拳头就收了回去，垂到了身体两侧，头也低了下去，眼睛一闭做出睡觉的姿态。
“哎——”四人忍不住齐齐发出失望的声音。
“只要像这样持续地输入等量大小的咒力，就能让咒骸睡着，避免受攻击。”五条悟得意道，“但如果随意放大输出或者缩小，乃至中断输出的话，它就会——”
说着，他松开了手。
小熊玩偶一个翻身跳起，果断而敏捷地挥出了右拳，然后被五条悟挡住了，中间还隔着薄薄的间隙，那是属于无下限术式的功效。
“——像这样醒过来攻击你了。”
“好无聊。”钉崎野蔷薇的术式是家里的祖传术式，从小就由长辈教授咒力的运用，对于这种训练，她虽说并没有表现出能拿满分的样子，但是适应起来还是很快的。
她主动成为第一个挑战者，伸出双手捏住了咒灵的两只耳朵。小熊玩偶立刻把眼睛闭上，飞速地打起了呼噜。
“好厉害。”虎杖悠仁捧场地鼓掌。
“钉崎同学，你的裙子翻起来了。”五条悟突然特别严肃地提醒道。
“什么？……啊！”钉崎野蔷薇下意识地要转头往后看去，就被蹿起来的小熊玩偶砸了一拳。
“可恶，这种事情可不能拿来和女孩子开玩笑啊！”钉崎野蔷薇不顾挑战的事，立刻把小熊玩偶抓起来扔了过去。
“所以说是挑战，挑战当然要有考验啊。”五条悟轻松躲过，然后把咒骸捡了回来。
钉崎野蔷薇气冲冲地走开后，伏黑惠站了过去。他对于这种训练和套路算是最熟悉的人了，虽然不敢兴趣，但看在虎杖悠仁一脸跃跃欲试，免不了吃大亏的样子，伏黑惠还是好心地站出来示范。
果然，不论五条悟如何搞怪，伏黑惠都纹风不动地站在那里，顺利度过了十分钟。
接着是虎杖悠仁，他看伏黑惠应对得如此轻松，便不由地放松了警惕。然后，教室里就都是他挨打的声音。
有时是因为咒力输入忽大忽小，有时纯粹是因为五条悟的作怪。
等他满头包地下去后，就轮到了早川秋。
早川秋看着五条悟不怀好意的笑容，更是抬高了防备。
但是他伸手摸到咒灵，往里输入咒力之后，才发现了这只咒骸设计的精妙之处。
输入咒力对于咒骸来说是用于判断两种模式的开关，咒力平稳的状态下咒骸会进入相对静止，但如果咒力的输入量出现波动，就会打开另一种攻击模式的开关。
而作为“标准”的那段咒力能量的大小，则会根据每个使用者的初始三秒的平稳状态为依据。
不用辨识咒力的性质，只要任意三个时间点的咒力通过量一致，就能控制住它。
原理很简单，效果很明显。早川秋下意识地思考起，假如借用这个机制来制造检测咒力含量变化的仪器，对于感知咒灵或者咒术师的存在，应该大有用处吧。
不过眼下，他需要应对的并非是其他外物，而是手上的这只咒骸。
与钉崎野蔷薇相反，早川秋经过专业的培训和训练，在心态上保持平稳的状态很有经验。他缺乏的正是对于咒力的微观操作。
要论起谁是操纵咒力的行家，恐怕没有人敢在拥有“六眼”的五条面前夸下海口。
五条悟可以直接观测到咒力的细微流动，对咒力进行远甚于外科手术的精细操作，所以能发挥出【无下限术式】的全部威力，并开发出多种多样的功能。
但是早川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个人工包装出的咒术师，所谓的“咒力”是借用了契约狐狸后的力量，个体素质顶多算得上是“对咒力有着极高的亲和力”。
虽然他已经学会了用咒力来下账，还能制作出不同效果的结界，但使用别人的力量毕竟隔着一层，就像是使用工具来操作咒力，有些需要“手感”的经验，他就完全把握不准了。
于是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下，早川秋手里的小熊玩偶屡屡跳起来，然后险而又险地闭上眼睛。
而这种时不时仰卧起坐的状态，在整个十分钟挑战中占到了七八成，好一个玩的就是心跳。配合上早川秋那种风雨不动的表情和姿态，他手里的小熊玩偶舞动得像帕金森发作，多少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奇观。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虎杖悠仁的“充电三分钟，挥拳□□次”呢。
伏黑惠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位一向态度严谨、学习认真的好同学，居然在这种事情上暴露了短板。不过精细化的咒力操作与能不能释放庞大的咒力没有绝对的必要联系，就像没有术式的咒术师可以凭借优秀的咒力运用成为一级咒术师。
伏黑惠只是感慨了一下“人无完人”，便拍了拍早川秋的肩膀以示安慰。
只有五条悟饶有趣味的目光被挡在了不透光的眼罩下面。谁也不知道他嘴角的微笑到底是为何而扬起的。
早川秋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为因此而“露馅”，不过这种太过丢脸的方式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多少也有些属于青年人的胜负心，如今变回十几岁的样子，和“同龄人”天天在学校里打打闹闹的，好像心态也有所波动。
于是，早川秋靠着自己的良好信誉，像夜蛾校长借了一只类似的咒骸来做练习。
夜蛾正道看着同样是来借咒骸的人，一个令他从十年前头疼到了十年后，做了校长还得给手下擦屁股，另一个是从入校起从没惹过麻烦，认真学习谦虚有礼的好好学生，立刻爽快地借出了一只新的作品。
有了夜蛾校长的教学道具作为赞助，在狐狸的指导下，早川秋慢慢找到了感觉。这感觉有些像拿着镊子拉玻璃，有时候操作的效果不太理想，但玻璃已经冷却，只能等加热后再次塑形。
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早川秋偷偷地卷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可以说是隔着手套练出了“手感”。
他控制着咒力游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将桌面的空罐子隔空捏出不同的造型。
桌上的铝合金罐子一个个地变成了小动物的形状，最后一只白色的饮料罐被咒力捏成出了九条耀武扬威的尾巴。
“做得不错嘛。”狐狸跳到了桌子上，把最后那只金属九尾狐卷在了尾巴上。
“谢谢你的协助。”早川秋客气地道谢。
“不用谢，只要你记得帮我买花组的公演就行。”狐狸发出了“我想要”的声音。
“等等，花组……那是宝冢的剧目吗？”早川秋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宝冢不是出了名的全员未婚女演员吗？狐狸之前喜欢的都是男性偶像吧，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起女性角色了？是改变喜好了吗？需要特意向上级反应吗？会不会影响之前和自己立下的契约？
早川秋忍不住开始头脑风暴，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直到他看见狐狸一边用爪子滑动着社交网络的界面，回复着五条悟的账号做互动，一边笑嘻嘻地回答：“既然可爱的男孩子也可以是元气JK，那英气的女孩子怎么不能算帅哥呢？”
完了。
早川秋恍惚中听到了钱包被掏空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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