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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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们很快因为都是五条班的学生而亲近起来，而虎杖悠仁因为对五条悟过于宽容的态度，往往会在大家吐槽无良教师的时候收到牵连。
不过，这打打闹闹的快乐日常，还是在五条悟正式捡起教学活动后，就变回到鸡飞狗跳的日子。
二年级生基本每周会接到一两个附近的任务，算是五条悟回学校授课时用来顶岗的临时工。
狗卷棘是准一级咒术师，熊猫是准二级咒术师，禅院真希尽管因为家里的打压一直停留在四级咒术师的等级，但学校里没有人会认为她真的只有四级的水平。
至于一年级生里，二级咒术师的伏黑惠和三级咒术师的钉崎野蔷薇可以独自处理一些不太困难的任务，但因为对战经验过少，还是被留在学校，与咒术界外行的早川秋和虎杖悠仁一起受训。
五条悟推来一个小推车，把盖在上面的遮光布掀了起来：“铛铛铛——这就是我们这次用来训练咒力操作的道具。”
四个人走上前探头看进去，发现筐子里装着几只毛茸茸的玩偶。
钉崎野蔷薇一个个地数过去：“小熊、河童、青蛙……这是什么？”
早川秋看了一眼那个垫在最底下的玩偶，无论是配色还是部位都像是从不同的原料上拼出来的四不像。他在入学前从夜蛾正道那里见过这些被施以傀儡操术的咒骸，便委婉地说：“大概是，奇美拉吧？”
奇美拉，古希腊神话中具有不同动物特性的怪物。用来称呼夜蛾正道的作品，算是“有艺术性”的极高评价了。
“……好丑。”但是钉崎野蔷薇并不认可。
“这是夜蛾正道校长制作的咒骸，用来帮助大家进行咒术训练。”五条悟介绍道。
“好厉害啊。”虎杖悠仁无论面对什么都能热情捧场，不愧是个心地善良的夸夸党。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无法认同这样的品味。”钉崎野蔷薇决定不再和这帮没品的男人们计划，伸手拿出了最上面的小熊玩偶，“那我就选这个吧。”
伏黑惠跟着走上来，拿走了青蛙。
“说起来，根据公安之前查阅到的资料，伏黑惠作为禅院家的子嗣，所继承的【十种影法术】，在以往的古籍记载里，好像是能召唤出蟾蜍的吧？”
看着伏黑惠拿走最后一只看得过去的玩偶，早川秋的脑子里不免思维发散了一下。他看向剩下的两只玩偶，无论是丑丑的秃头河童，还是四不像的奇美拉怪兽，都不符合他的审美。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虎杖悠仁伸手一抓，拽住底下那只奇美拉的长尾巴，把它拉了出来。
“那我就先选这只啦，谢谢你了狐冢。”虎杖悠仁把它抱紧了怀里，那灿烂地笑容都衬得这只小怪兽有几分丑萌。
早川秋顺势捡起了那只河童玩偶，心想：“真是意外，看上去是开朗豪爽的运动男，原来也有如此敏感的一面吗？是因为看到我在犹豫，所以主动选了最奇怪的那只吧？”
等大家都选择好了玩偶，五条悟一拍手，解说起他们要完成的任务：“咒骸启动之后，只有两种方式才能让它安静下来。一是持续地朝它输入大小稳定的咒力，二是彻底地击毁它。否则，在下课铃响之前，它会一直追着你们攻击的。”
“什么？这种事情要早说啊！”钉崎野蔷薇顿时觉得怀里的小熊面目可憎起来。
她立刻把小熊远远地扔了出去，避开了对方在启动后朝自己挥出的拳头。
“可恶！”伏黑惠也差点中招，因为青蛙玩偶的反应速度是四个玩偶中最快的。
好在他从五条悟推来这一车玩偶后，就隐约猜到了对方的用意，时刻警惕着，才没有成为无良教师手机里的新素材。
早川秋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把玩偶抱在手里，而是用手捏着河童玩偶的鸟嘴。在玩偶动弹起来的那一刻，他就把玩偶一甩，自己跳离了原地，躲开了对方的撞击。
至于虎杖悠仁，这家伙算是个实心眼，又对五条悟有着奇怪的滤镜，或者说，对于对方无良教师的本质认知还不够准确，结果就是被怀里的奇美拉玩偶狠狠抽了一尾巴，然后在迷茫的时刻挨了对方一个结结实实的头槌。
“好疼！”虎杖悠仁被撞得一个后仰，跌坐到地上，抬头就看到奇美拉玩偶四肢着地跑开了脚步，又刨了刨地，似乎打算朝着自己冲撞过来。
他赶紧翻身就起，躲开了那斗牛似的一击，然后听到了五条悟充满遗憾地叹息：“真是太可惜了。”
甚至还有看热闹的“咔嚓”声！
“五条老师，你这次太过分了。”虎杖悠仁大喊着跑出去，身后跟着紧追他不放的奇美拉怪物。
而他身边，伏黑惠已经拉开距离召唤出了玉犬，一黑一白的两只大狗正“汪汪”叫着反守为攻，协同狩猎，试图咬住那只活蹦乱跳的青蛙玩偶。
另一侧，钉崎野蔷薇几招格挡开小熊玩偶的攻击，然后从腰包里拿出了她的咒具，钉子和锤子。她的咒术是【刍灵咒法】，使用钉子进行击打时能拿到一定距离的控制权。
“簪！”她将裹挟着咒力的钉子敲击出去，试图用咒力攻击和钉子的特性限制住小熊玩偶的行动。
但是小熊玩偶在即将被钉子贯穿的时候，居然举起双拳，将体内的咒力凝聚于其上，然后靠着咒力的防御抵党住钉子的攻击，将咒具弹开了。
“什么？！”钉崎野蔷薇没想到这只咒骸居然如此智能。“这就是城里的水准吗？”
“忘了和大家说，为了公平起见，我让夜蛾校长对咒骸进行了改动——咒骸可以使用本身的咒力对咒术师的攻击进行抵抗。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试图加大咒力输出，来消耗咒骸的能量。不过，我有提醒过他要更换强大的咒力核心。”
“真是太狡猾了。”钉崎野蔷薇试了两次，看到自己的攻击果然都被防住了，气得火冒三丈。
一边，青蛙玩偶正带着两犬一人放风筝，虎杖悠仁被奇美拉追得满场跑，而自己正在和区区一只小熊玩偶较劲了半天，怎么看都是在让五条悟看笑话。
与此同时，河童玩偶也在持续地对早川秋发起攻击。就像传说中的河童一样，河童玩偶的手脚非常灵活，而背部的“龟壳”部分又塞了厚厚的棉花，普通的攻击可以被物理化解。
早川秋拿着不出鞘的武士刀当做木剑挥击了几次，但是对于玩偶的微不可见。放到游戏里，这就是敏捷高防御也高的耗精力怪。
早川秋虽然性子温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五条悟笑意满满的注视犹如一道Debuff，加速消耗着他的耐心——任谁对上五条悟都很难保持以往的性格稳定吧？
终于，他空出了一只手，按住刀鞘拔出了武士刀。
说是武士刀，其实这把刀看上去更像是一根被磨得尖利的棍子，不同于东方刀剑的扁平，它刀身均匀，只有头部被磨出尖利的锋芒，像是现代西洋剑赛场上的比赛用剑。
若不是有着护手和刀鞘的验证，这把剑简陋得就像是一根放大版的钉子。
早川秋很难确认，自己在这样一堂小小的训练课上，拔出这把危险的咒具是不是在进行刻意的展示。大家对这件咒具的好奇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也没有人不识相地想要刨根问底。
不过他能保证的是，“诅咒之刃”的名号不会在这节课上穿出来。
虽然刀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暗黑的诅咒气息，但想要真正验证这把刀身上的诅咒，还需要特定的条件来激活。若是普通地使用，那它就只是一把携带咒力，可以用来攻击咒灵的咒具而已。
眼下，早川秋握住它，预判准河童玩偶行进的方向，眼疾手快地刺出了第一刀，也是唯一的一刀。
之前靠咒力抵抗住了钉崎野蔷薇钉子的咒骸，在早川秋的手下仿佛失去了这一设定，被尖利的刀尖贯穿了身体。
早川秋感受到手里传来了一道阻力，而后是微不可闻的硬物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河童玩偶就失去了动力，躺在地上不动了，原先身上肉眼可见的咒力也消散了。
“这是？”早川秋完成了挑战，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赢得挑战。
他不记得武士刀还有这种能力啊？
“你击穿了它的咒力核心，也是它的动力来源。”五条悟解释道。
“原来如此。”他这是借助武士刀能刺破玩偶的机会，碰巧直接攻击了“电池”，所以才一击就报废了这只河童玩偶。
不过，这好像是夜蛾校长提供的教具吧？咒力核心这东西会不会很贵？
就在早川秋收回刀的时候，其他人也听到了五条悟的解答，关注到了早川秋的行动。
富有经验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费心观测到咒力核心的位置，然后打起了配合战。
靠着驱使玉犬围困住咒骸的跑动范围，伏黑惠为钉崎野蔷薇的攻击引导出合适的角度。而钉崎野蔷薇也抓住时机，连招使用术式发动攻击，在一击击攻破咒骸的防线后，抓住破绽使用“共鸣”，顺利引爆了两只咒骸。
此刻，就剩虎杖悠仁一个人和奇美拉玩偶在场上表演“斗牛”。
“黄牌！”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黄色小卡片，示意他们不可以帮助虎杖悠仁，“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可以重复上场哦。”
“虎杖，注意观察咒力最集中的地方，攻击那里！”钉崎野蔷薇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的门外汉，立刻开口提醒。
“咒力最集中的地方……”虎杖悠仁凝神看过去，几妙后，他发现了奇美拉玩偶身上有一处的咒力看上去格外亮眼。
“就是这里！”
面对着奇美拉玩偶这次的冲撞，虎杖悠仁握紧拳头迎了上去。
人们往往认为体育生是四肢发达的笨蛋，但虎杖悠仁作为一个运动神经发达，被各个体育社团争抢的人才，虽然也时不时在性格上表现出这种思维直接的特质，却并非不擅长思考。
一个优秀的运动员可必须带着脑子去思考怎么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在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中获得进步。
面对着这只咒力充沛的咒骸，要么是用最大的咒力输出突破屏障，要么就是不断地击打一处，让防御出现破绽。
虎杖悠仁是在成为了两面宿傩的受肉之后才拥有了咒力，并没有觉醒术式的天赋。
他捏紧拳头，集中咒力向奇美拉玩偶的腹部挥去。
一、二、三、四、五……
他的拳头舞出了残影，连带着燃起的咒力都在快速的击打中化作了一团绚丽的烟火。
“砰——”也不知道是哪一拳成为了决胜的一击，咒力核心很快就碎裂了。
奇美拉玩偶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腹部的棉花从破损的口子里挤出来，咒骸立刻变成了扁扁的一摊。
“好强……”钉崎野蔷薇没想到这小子领悟得那么快，破解的手法也如此简单粗暴却有效？
徒手击破防御，然后打碎咒力核心……虽然没有术式，这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此刻，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
“下课了。”
“走吧。”
“人家出了一身汗，要赶紧洗个澡。”
“五条老师，我去给大家买水。”
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齐步撤退出十里外。
身后，是鸟群扑打着翅膀从树上纷纷飞出。
“五条悟！你把我的咒骸拿去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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