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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阿菩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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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缓的风,平静的夜,被阿菩的见红打乱。
仲家上下,忙成一团。
最后……
肚子硬是毫无动静。
其他人散去,仲柏也要离开。
“今夜就留下来陪陪我吧!我怕!”阿菩说话时,腿还在不住的打颤。
仲柏看见了,但他说“叫张妪来也一样!”
一样?真的能一样?
恐怕是不一样的吧!
一个女人,即将为一个男人生孩子,为他延续生命。
可他呢?连一点关怀和时间都吝啬。
“为什么?”阿菩咬紧牙关,咬出腥甜“为什么要突然就变?为什么要这么凉薄?”
仲柏停顿不语。
“让我知道为什么!”阿菩逼问。
“我答应了她!”仲柏说完,快步离开。
心里那朵半焉的花,就这样彻底死了!
连带着根也发烂、发臭。
自己的丈夫,却在为别人的女人坚守承诺与忠贞。
真可笑!真可悲!
风,刮的又勤又狠。
呼呼啦啦!吱吱呀呀!
吹的人头痛,吹的人心凉。
阿菩抱紧自己“张妪,我冷!”
张妪搂住阿菩“记住今天,不要原谅他们!”
屋外,单薄的九生,冻紫了双脚,冻红了眼睛。
阿菩每次梳完头,九生都会细心的把地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
以前,阿菩从不阻拦。
但今日,她很是烦闷“别捡了!”她吼。
九生抬头看她,有受惊有担忧。
阿菩放低声音“它们掉,是因为它们死了!它们不留念了!想逃离了!就由它们去吧!”
九生又低头去捡。
“没久没见着太阳了,雨总是下也下不完。噼里啪啦的浇下来,到处都是糜烂的泥土味。”阿菩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九生还是不说话,就站在身后。
他总是很少话。
只静默的陪着。
“和我说会儿话吧!”阿菩说“张妪不在的这几日,我连人的声音都快忘记了。她们总是放下东西就走,我叫她们,她们也懒得应我,匆匆忙忙的又走了。”
九生走近一些,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下。
在她面前,他总是羞涩的接近怯弱。
“说点什么都可以!”阿菩回过头望九生。
“为什么给我取名九生?”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今日,他正好问出。
她曾说,名和命一样重要。
他怕!
怕她只是漫不经心!
阿菩说“只有积了大德的人,才可以连着九世为人!”
阿菩还说“出生,由不得你做主。余生,你要自己把握!”
九生,奉为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