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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冥灯.奈何.摆渡人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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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开始关注一个人,那就是慕剑山庄毓清霜的男宠,谭忆。
他的轻功自小就非常强,现在在慕剑山庄内部出入自如,完全没有问题。
我有一次去寻他,就看见他坐在一丛花树后面,凝视着谭忆在阳光下看书。那个笨蛋贪图冬季阳光的温暖,硬是在太阳底下看书,结果看到头晕眼花,便在那里哀号。我无语的回头,却看见少宫主笑了,眼眸里的光彩温柔快乐。
我跟随少宫主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纯粹的笑容。
对于自己关注谭忆的行为,少宫主是这样给我解释的:“谭忆是忆剑山庄的少主,我这么做,是为了调查淡血心经的下落。”
四年后,宫主授意少宫主灭掉慕剑山庄。于是,我们利用了谭忆,灭掉了江湖上一大名门。
自此,谭忆加入了淡血宫。
谭忆单纯幼稚,并且自认为聪慧无双,经常做出很乌龙的事情。但是他的热情活泼光芒四射,照亮了太过冷素的淡血宫,照亮了如雪的梨花,也照亮了少宫主一向冰冷的眼睛。
表面上,少主对谭忆熟视无睹,但事实上,他总是在注意着他。少宫主在书房中看书的时候,偶尔会凝视窗外,我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每次必然能看见谭忆靠在梨树上无聊的打着瞌睡。
然而少宫主对我说:“你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吗?他的母亲就是那个让我父亲抛弃我娘的女人。”我扬起眉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少宫主将脸转向我,迎上我的目光,面无表情:“所以,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我沉默了,并没有人提到爱,少宫主却主动说了。
少主小时候曾经说自己痛恨梨花,但是我知道他从小就被梨花深深吸引。他独自作了很多关于梨花的诗篇,都深锁在书柜中。
少宫主开始找男宠,并着意让谭忆帮他去找。谭忆每每见了我,都把脸皱成一团,惨叫连连:“你说说,我这个杀手,还要跑到ji院找小倌,太憋屈了吧。”
我摇摇头,看着他新领来的小倌,那个小倌的眼睛有点像谭忆的。
少宫主接受的每一个男宠身上都有谭忆的影子。
但这一点,谭忆永远都发现不了。
老宫主与少宫主之间依旧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父子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老宫主调查淡血心经的事情都不大与少宫主说,只吩咐我们办事,却从不告诉我们理由与具体计划。
老宫主去世了,少宫主那晚单独守着老宫主的遗体一夜。我一直站在窗外,注视着少宫主低垂着头沉默的坐在床沿。当天空破晓之时,少宫主望着老宫主的遗容低声说:“爹,去陪陪娘吧,她一直等着你……”
这么多年,这是我唯一的一次听见少宫主如此称呼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