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聪明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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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爱的六十七号：
老大，你要的政绩来了，还记得我让你背下的“无名邮信”店址图吗？我标号7号的那一家，向西走三个时辰有一个很大的山洞，你赶紧带人去蹲守，就能蹲到一波碧水教的人。
当然，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在洞里搜到点真见教的痕迹，虽然依你的人品我觉得肯定一无所获。
此外，知道白石山吗？虽然我觉得应该赶不上了，但如果你差遣些人去，我觉得还是能捡到点便宜的。那里是一处真见教挖给碧水教的陷阱，我想碧水教踩了陷阱之后应该不会什么都不留下。
因着我已经跟真见教接触过了，所以原计划作废，你要联系我还是通过“无名邮信”吧，费用你出，我现在身上没几个钱。
给我物色一个联络人，毕竟下次要联系你我可能不会再这么赶巧遇到无名邮信店了。不需要这个联络人背景干净，只要够机灵，口风紧就行。
我在信纸上留了点东西，叫神医兰草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虽然对此我也不抱希望就是了。
对了，帮我调查一下，竹鹤派是不是有一个青年失踪。
祝你早日脱单
你知道我是谁
苏鹤写好信，又仔细检查一遍，在落款处用手指抹上去一块黑色的污迹，确认无误之后封进了黑信封里，交给无名店老板。
按照正常的江湖礼节，临走之前总要客套一下：“我说老板，你每天待在这么脏的环境里不难受吗？”
“关你屁事。”
于是客套结束，苏鹤一拱手转身离开，在无限好的夕阳下翻窗户回到了酒馆老板的客房里。
这客房只有一张床，已经让给文华道人睡了，苏鹤对跟这个大叔同床共枕不感兴趣，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趴在椅子上入睡。
其实练武之人席地而睡也不会轻易生病，苏鹤只是习惯了优越的生活质量，因此觉得睡椅子都算受委屈。
这样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苏鹤在酒馆院落里打拳醒脑，然后叫醒文华道人给文华道人喂下醒酒汤。
事实证明醒酒汤还是很必要的，文华道人醒过来后觉得头痛欲裂，抱着脑袋呻.吟了好长时间，帅气的脸上因为痛苦皱成一团，看着叫人心疼。
苏鹤耐心的等文华道人缓过来了，才问道：“大哥感觉怎么样？”
“苏老弟，以后可别再叫我喝酒了，我老了，真是喝不动了。”
苏鹤先是习惯性的接一句：“大哥才没老，明明正当壮年。”
然后看到文华道人控诉的眼神，只好再讪讪一笑加上一句：“听大哥的，以后不劝大哥饮酒了便是。”
文华道人这才满意了，慢腾腾的起床洗漱，然后和苏鹤一起吃早饭。
早完吃饭，肚子里有了底，文华道人就彻底清醒了，他稍一寻思，对苏鹤道：“昨天光顾着懊恼，到叫我给忘了，那个山洞是真见教的山洞，咱们出来了，那些尸体和毒蛛还留在里面，我现在马上联系教里，说不定还能赶得及堵住他们，就算堵不住，总也能找到些真见教留下的痕迹。”
苏鹤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极是。”
“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出发吧。”说着文华道人就腾地站起来。
苏鹤屁股黏在凳子上，坐着不动，只用眼睛追随文华道人。
文华道人走出两步才意识到苏鹤的态度怪异，回头疑惑道：“苏老弟？”
“呵，大哥，是这样，我想了想，你我也是时候分别了。”
“啊？”
文华道人呆住，完全没料到苏鹤会突然这么说。
但是仔细想想，苏鹤此时提出分别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人家不是碧水教的人，进镇魔塔之前也有自己的生活，答应的跟自己出来调查失踪人口这件事也已经有了结果……
没错，事情已经结束了，正该挥手作别了。
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就没想到呢？
文华道人抬手摸摸鼻子，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去看苏鹤的神色，还是惯常的那副笑脸，似乎离别这件事于他而言再平常不过。
也是，江湖中人，都是这样潇洒的，自己只是在镇魔塔待太久了，所以还不适应。
文华道人稳稳心态，挤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脸来：“是啊，苏老弟不愿入我碧水教，现在分别正是时候。”
“是呢，大哥，一路走好。”苏鹤笑着，就坐在那对文华道人抱拳。
文华道人恍恍惚惚的也一抱拳，喃喃道：“那……那后会有期。”
“没错，后会有期。”
苏鹤摆出不愿多谈的架势，微笑中多出催促的信息。文华道人看懂了苏鹤的意思，尽管还有话想说，最后终是咽回去，失魂落魄的走了。
文华道人一走，苏鹤就慢慢收起笑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该说不愧是碧水教掌教曾经的左右手吗？忠诚度就是高啊，明明已经非常依赖我，连脑子都退化不少，但一想到碧水教的的事就立刻克服了依赖性。算了，反正目标是真见教，就暂且放碧水教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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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苏鹤做了什么暂且不提，把时间推回到王寡妇刚依照承诺放走苏鹤三人——
不相干的人已经离场，接下来就是扫尾工作了。
这个山洞真见教经营起来很废了一番力气，但用过之后就选择放弃，也异常果断。
王寡妇指挥人手清理现场，细致而迅速，因为龙至就在一旁看着，她存心表现，对于山洞的清理相当卖力，可以说是一次全面而完整的破坏。
不但把毒蛛的尸体等用化学品溶解的干干净净，还把那投入无数心血的圆形大厅给彻底毁去。
精细宏大的地面雕刻、绮丽而诡异的壁画，这些东西从无到有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多少人付出汗水和精力，代表的是怎样高的艺术价值。如今一夕之间毁去，却只是几句话功夫罢了。
王寡妇为了得到龙至的加分，真是不予余力的破坏这个山洞，但龙至却很是心不在焉。
他还在想苏鹤的事。
原本以为那个叫穆节的碧水教小子虽然聪明，但多半会死在蜘蛛洞里，实在没想到居然就活下来了，而且看上去一点不狼狈。
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光彩还是不光彩，是运气还是实力，总之活下来了，那就是价值。
虽说是碧水教的人，但要是真想弄来真见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龙至思索间，王寡妇终于做完了她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是等待了，看她究竟有没有那个命进入真正的真见教。
但龙至压根没在意王寡妇那无比期待的眼神，什么话都没留下就匆匆走了。
王寡妇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位考官什么意思，又自问没资格跟上去逼问龙至，只好对着龙至的背影干瞪眼。
龙至一个人行走了两个时辰，遇到一个小女孩。
这女孩穿着粉色的小衣服，梳着两条马尾辫，干净又鲜亮，六七岁的样子，圆眼细眉，相当可爱。
龙至见了这女孩，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面色恭谨行礼道：“见过鬼女。”
“呦，小龙九，远远的就看到你急匆匆的样子，你从来只因一件事着急，那就是遇着好玩的人了。告诉我，我猜没猜中？”被唤作鬼女的小女孩歪着脑袋，睁着大大的漂亮眼睛好奇道，嗓音软软的，萌萌的，透着一股子喜人的活泼劲儿。
龙至恭敬的笑笑，表示理解了鬼女的幽默，然后答道：“瞒不过鬼女，确实是遇着一个碧水教的聪明人。我正想去调查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聪明，又有没有可能收进真见教来。”
鬼女于是也笑起来，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哈哈，小龙九的收集癖越发严重了，连碧水教的人都想往回带。真叫我好奇，那个聪明人叫什么名字？”
“那个聪明人叫做穆节。”
“穆节……”鬼女重复一句，收了笑脸，皱起眉头，不开心的嘟起嘴吧来，“这名字真难听，我反对，不能让这个人进我们真见教来。”
龙至苦笑起来，他见到鬼女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小祖宗多半是要生事的，偏偏鬼女说的话又不能真当耳旁风，须得认真对待，他才不想为了鬼女这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放弃一个看中的人，于是争取道：“不如调查一番再下结论吧？说不定会是你喜欢的那种人呢？”
“哼，我喜欢的那种人怎么会是你能随便就碰到的？”鬼女傲娇起来，但也没有直接反对，算是默认了龙至的话。
龙至暗自松一口气：“那……我就先去调查了？有了结果会立刻告诉你的。”
“等等！我也一起。”鬼女举手叫道，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龙至身侧，示意龙至可以出发了。小姑娘精明着呢，一听龙至的话就知道龙至打算阴奉阳违，那她就在一边监督着，倒要看看小龙九还能耍什么心思。
龙至不能拒绝，只好心里哀叹一声：完了，这小祖宗偏要跟来，看来多半只能放弃穆节了。不过还是需调查一下的，只求个无愧于心吧，说不定经过调查，小祖宗就能改变心意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聪明人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