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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   【见故人喜极竟悲泣,斗妖狐南侠重现身】
      隔不多时,又闻门响。樊栀月没仍没有回头。却半晌不闻脚步声响起。樊栀月不禁好奇,刚要回身观望,却猛然见一守卫已立于自己眼前,栀月一惊,方要惊呼出声,却就在这一刹那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登时不由呆在那里,直到对方轻唤了声:“栀月。”樊栀月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继而猛地扑到了白玉堂怀中。
      白玉堂轻抚着啜泣不止的栀月,道:“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咱们有话回去再说。”
      栀月竭力止住哭声,狠狠地抹了把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却正在此时,忽然门板被轻叩两下,继而展昭推门而进,向白玉堂道:“刘瑾来报,陆素贞回来了。”
      见了展昭,樊栀月不禁更喜形于色,“展大哥,你也来了。”
      展昭向栀月一笑,“栀月,你瘦了。”
      栀月闻言不禁羞涩一笑。的确,见到了白玉堂和展昭后,栀月觉得自己似乎忽然无所畏惧了。
      这时,梁梦瑶也进入屋内,道:“你们快领着樊姑娘自来时的路过江,陆素贞这里我来应对。”
      白玉堂闻言忽然冷笑一声,“难不成五爷还怕了她不成!”继而自怀中将掏出蚌仙珠往栀月手中一塞,还没待栀月开口问是何物,就闻白玉堂又向展昭道:“猫儿,你先带栀月走,五爷我今天就在这孤山上宰了那个毒妇!”
      展昭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猛然攥了白玉堂的腕,怒道:“你要做什么!”
      白玉堂反手又抓了展昭的腕,刚要说什么,却被梁梦瑶喝断:“好了!这不是你们意气之争的时候!你们可以不怕,难道却要樊小姐继续留在这里吗。”
      之后,梁梦瑶向樊栀月道:“你可会水?”樊栀月摇摇头,梁梦瑶不由一叹气,又向展白道:“既然蚌仙珠仅有两颗,你们俩就必须有一个先带樊小姐走!”
      话音未落,却见展昭挣开白玉堂的手,之后自怀中也将蚌仙珠掏出,竟也往樊栀月手中一塞,道:“樊小姐,你来决定吧。”
      樊栀月一怔,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却忽见展昭望向庄门处一惊,众人一诧,皆不由循他目光望去,竟见并无动静,白玉堂猛然思转,转过头来,却已不见了展昭的身影!不禁一时气急,将脚一跺,“臭猫!”
      梁梦瑶见状,竟反而舒了一口气,于是向白玉堂道:“既如此,白五爷就请快带樊小姐走吧。”见白玉堂仍在四下张望,又道:“放心,孙月梅是我的亲娘,在巫山派谁也不敢将我怎样的,我也一定周全好展南侠就是。”
      当然,白玉堂尽管着急,在此关节上却也不能撇下栀月去满孤山地搜展昭,于是只好扯着栀月匆匆向庄院后墙而去。
      白玉堂领着栀月翻出墙,之后两人分将蚌仙珠含在口中,自水下悄悄向对岸而去。而白玉堂想的仅有一念,那就是快些将栀月送回落云堡,自己好返回来找猫儿。
      庄中,梁梦瑶见白玉堂领着樊栀月已走,至于展昭,想必是也已隐身在哪里,不禁略放心下来。倒是大大方方地回花厅,稳坐了上位,慢慢地品起茶来。
      “小姐好兴致啊。”忽然,厅门外传来一个极其尖细而甜腻的声音。
      梁梦瑶头也未抬,却又是饮了一口茶,耳闻脚步声渐近,才道:“你不好好守着这处,却又是跑到哪里?害我空等这许久!”说罢,梁梦瑶放下茶盏,抬起头来。
      却正看见眼前的陆素贞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却闻她道:“这身衣服很是眼熟。”
      “不错,是那丫头的。我自己的泅水时湿了,从她处换来的。”
      “看来小姐真是诚意不浅。”陆素贞往近旁的椅子上一坐,冷冷道:“说吧,特地前来,找我何事?”
      梁梦瑶眼盯着她,“算一笔账!”
      “哦?我可是有欠了小姐的钱?”
      梁梦瑶冷笑,未理会她那无聊之辞,道:“我只是好奇,想那鸢骨峭自古就有,千百年屹屹如磐,怎么昨日我往上一踏,却就碎掉?”
      陆素贞迎向她的目光,亦一笑,轻飘飘道:“想来那处是与小姐有缘吧。”
      梁梦瑶闻言,却是猛一拍案,“贱人!休与我耍嘴。我若是将此事告与母亲,焉有你的命在!”

      面对梁梦瑶的怒斥,陆素贞却是呵呵一笑,“我说小姐,我的命就在这儿,而待会儿你的命去哪儿了,我可就不能知道了。”说着,突然长甲一伸,直取梁梦瑶而去!
      面对陆素贞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梁梦瑶猝然一惊,没想到她竟这样大胆,但想到她既能在那鸢骨峭上做手脚,想必是早就有心置自己于死地。于是慌忙闪身避开后,与陆素贞战到一处。
      这花厅内只有这两人,但见二人腾挪跳跃、辗转迤逦、各有殊长,一时间胜负难分。本来同为巫山派,陆素贞不敢轻易在梁梦瑶面前耍手段,可是她发现梁梦瑶是换了衣服的,想必一些应急之物应是已不在身上,拿定主意后,陆素贞突然一转身,只见一袭粉红色的烟雾腾起,梁梦瑶情知不妙,本来在她的腰封内有应对的弹丸,只消捏碎即可,但方才泅水前全都封在了冰绡锦袋中,如今虽然挂在身上,却一时不能马上取出,只好将气屏住,可如此一来却影响了发力,就在这时,却见陆素贞长爪已取自己的头盖骨而来。梁梦瑶忙闪身后撤,可却慢了半步,眼看那鲜红长甲就要触及她的头发。
      可就在这时,自厅门处却忽然飞进一个身影,陆素贞猛然感到身后有风袭来,若执意取梁梦瑶自己也必遭不测,于是横向飞出,待站定后转身相望,却见竟是展昭,持剑已立于梁梦瑶身前。
      见是展昭,陆素贞笑道:“我就说这里必不会那么干净,果然,这就揪出了一个!”
      展昭闻言,淡淡一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你可以死心了。”
      “那当然好。”陆素贞笑叹道,之后看了眼梁梦瑶道:“一男一女配成双儿,死了结个阴亲,在下面也不寂寞不是?”说罢睨着展昭哈哈大笑。
      正笑着,却猛然感到臂上一凉,继而几乎半个肢体都瞬间瘫萎,一个踉跄,好在扑到了椅子上才算没摔倒在地!
      再看展昭,却是悠然一抚手中长剑剑脊,缓缓道:“展某素喜安静,受不得这般聒噪。”
      这时陆素贞包括梁梦瑶才注意到,展昭手中宝剑并非巨阙,看上去通体透明,就如冰铸一般,五尺之外都能感到阵阵阴寒彻骨而来——那正是自峨眉山借来的冰冥!
      这时,陆素贞再看自己方才倏然一痛的右臂,却发件有一道柳叶宽的伤口,已见冰碴!虽然她并没看清展昭如何出招,但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方才他用手中那冰剑所为!
      迎着陆素贞疑惑的眼光望去,展昭道:“此剑名为‘冰冥’,专克你们惯用的那一类淫邪热毒。如今你既先为冰冥所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将你身上藏的那些药逐个吞了来试,或许还有可解。”
      陆素贞闻言双眉一拧,道:“展昭,就你这行径也算君子!”
      展昭淡然一笑:“展某从未自诩君子,奈何专有那一众江湖朋友喜欢戏谑,不想竟连你也相信。”
      说罢,展昭看向梁梦瑶,道:“梁姑娘,咱们走吧。”
      梁梦瑶点点头,向陆素贞道:“你就照着展南侠的法子试试吧,或许有效。”
      说罢,婀娜自在地自陆素贞身边擦过,和展昭走出了花厅。
      其实展昭虽口上不承认自己是君子,但却也实在不屑手刃一女流之辈,尤其还是陆素贞这样的人。而对于梁梦瑶,陆素贞虽几次有杀己之心,但她也确是母亲的爱徒,若轻易杀了,在母亲面前也不好交代。莫如让其自生自灭的好,另外这些原委也好让母亲知道了才行。
      于是两人出了庄门,梁梦瑶又对刘瑾耳语了几句,这才和展昭绕到来时登岸之处准备离开孤山。
      忽然梁梦瑶却想到,失去了那蚌仙珠展昭又将如何渡过这滔滔江水呢。展昭亦立在江边寻思着渡水之法,此时他手中仍然提着冰冥,剑尖儿几乎抵到江面,梁梦瑶突然发现,那处的江水竟霎时结了薄薄的一层浮冰。忽然,她猛地夺过展昭手中的剑,将其淬入水中半尺,却见那处江水瞬间凝住,冰层比方才愈厚,见状她不由向展昭一笑,展昭亦会然于心。
      于是梁梦瑶泅于水中,手携冰冥,其速迅如游鱼,而展昭凭借绝顶轻功,只需在那乍现的冰层上稍稍一借力,就能与梁梦瑶同速,踏江而过。但登上对岸后,梁梦瑶却一个趔趄几乎向下倾倒而去,展昭慌忙接住,却发现她周身已冻得抖如筛糠,眼看几要不省人事。不禁懊恼自己放才只顾想着过江之喜,竟未想到她身体在水下竟如何能承受得住这冰冥之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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