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幸福》魏虎

36、来美国前的聚会

　　那个大四，我递交了的申请。虽然有些offer，但都没有特别的理想。最终还是依靠旁边寝室的同学，给我推荐了一所大学还有一位导师。导师可能觉得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伴，就把他招的一个实验室的人，我们隔壁学校的石凯杉，介绍给了我认识。我和凯杉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就约在了华清大学的一个食堂见面。其实在很熟识之后，我们一直管凯杉叫做开山石。可能因为在美国，名字都叫在前面，姓都在后面，于是石凯杉也就变成了开山石了。

　　远远的我就望见凯杉。他个子很高，人也很瘦，是骑着一辆自行车来的。只是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车后座坐着一个女生，也很瘦，甚至有些柔弱。

　　凯杉骑到了，下了车，很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可能看出了我的困惑，解释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好。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一起来的。“我说。“大家一起进去吃个饭吧。”

　　“没事，你不用管她。我们聊就行。“凯杉说。然后我们就进去点了菜。

　　我是不用管凯杉的女朋友，因为她一直也没有怎么和我交流。可是我不管她也是很难的，因为她一直在和凯杉交流。

　　“帮我夹那个菜吧，有点远。“凯杉的女朋友柔声细语的对凯杉说。于是凯杉给她夹了菜。

　　“我坐你腿上吧。“她又说。

　　“好啊。“凯杉说。

　　可能看出来我一个人的尴尬。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被迫吃了很多狗粮。凯杉解释道：“她比较小。不大懂事。她比我小两岁，在附近的外国语学院。“

　　”我哪有小？我也是大学生了。“她似乎有些不满意，抗议的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也想缓解一下这个奇怪的氛围，于是就问道。

　　“我们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高三，她高一。“凯杉解释道，“然后两年后她就考到首都来了。”

　　“你们还挺有缘份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随便跟了一句。

　　凯杉的女朋友似乎很开心，终于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说到，“那是，我们在一起已经四年多了。等到了美国，你可以帮我看着他吗？不要让他和别的女生单独出去。“

　　“别瞎闹了。”凯杉说，“我们还刚第一次见到寅识呢。”

　　“这有什么？难道你要和别的女生单独出去？“凯杉的女友似乎有点不开心。

　　“没有啦。“凯杉赶忙给她喂了口菜，堵住了她的嘴。

　　她慢慢嚼完后，反而转向了我，说：“那你答应我看着凯杉了？”

　　我看了看凯杉，他似乎没有什么表示。也只好说，“好的。我尽力。”

　　凯杉的女友似乎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始和凯杉甜蜜的互动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也就过去了。我和凯杉交流了一下租房子，买机票的事宜。

　　可能我这个单身的人士，看着他们甜蜜的互动也看厌了，也可能是他们也觉得有我这个人在妨碍他们甜蜜了。我们并没有聊很久，然后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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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凯杉的第二次见面并没有过很久。那一次，凯杉和我，还有一群到同一个学校的同学相约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书店。人总体来说也不是很多，凯杉是一个人来的。然后加上我一共五个人。我们学校的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女生，雨涛。她也是本科生。说起雨涛，本科的时候虽然和我在同一个基础科学强化班，但是我们并不熟。我倒是一直暗恋她的闺蜜文卓，却也从来没有说出来。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位研究生自称叫penny，看来早已经熟悉了美国的文化。隔壁学校的除了凯杉，另一个是一个胖胖的女生，学习纯数学的，一看就是特别简单，单纯的那种。自我介绍说叫木森。

　　我们约在的地方说是书店，其实旁边是有那种简易的桌子，还可以点些咖啡，别拿着买的书，边看。刚开始大家还有点尴尬，毕竟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大家也变得熟络起来。可能源自于我和凯杉的那句对话。

　　“你女朋友没有来啊？”我问到。

　　“她今天有事。而且这么多人也不方便。“凯杉说。

　　“你有女朋友啊。下次带来看看。“雨涛显然是比较八卦的人。

　　“她比较小，才大二。下次可以一起。“凯杉说。

　　“那你呢？“雨涛又问向我，“有女朋友没？”

　　“我没有啦。就单身一人。上次我见到凯杉和他的女朋友了。他们可甜蜜呢。”我说道。

　　“那一定要见见。”雨涛说。

　　“好的。”凯杉似乎想把这件事会快得打过去，就问道，“那你有男朋友吗？”

　　”我有我们家文卓。“雨涛说。

　　”文卓？“我有点吃惊，问道。

　　”对，她是我老婆。“雨涛说。

　　”哦“，我说，随后又向其他人解释道，“文卓是我们系的另一个女生。“

　　“当然，文卓也是叶问的。“雨涛说，”叶问是我们班的另一个男生。“

　　雨涛这么一解释，似乎大家也知道了她说的似乎是女生之间的那种闺蜜的关系。不过也没有人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的事了。

　　”我也是单身的。 “木森似乎一直比较安静，虽然没有人问，但是也说了一下，“和寅识一样。”她又补充道。“我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

　　“没人问你，你到自己说了。“penny插嘴说了起来，“而且什么叫和寅识一样，他可没说他没谈过恋爱的。”

　　木森似乎有些害羞，脸涨的有点红，小声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和寅识一样都是单身的。不是说他没谈过恋爱的。”

　　“那你有谈过恋爱吗？”penny问我。

　　“我高中的时候谈过的。上大学就分了。之后就没有过了。“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如实说道。只是面色有些微微的难过。

　　“你看看，人家还是早恋呢。”penny打趣说道。

　　“那你呢？谈过几个男朋友呢？“凯杉顺势问道，也似乎在解围。

　　“这个，我数数啊。“penny说。

　　“那么多。还需要数啊。“凯杉说。

　　“不是啦。“penny作势打向凯杉，凯杉躲开了。Penny接着说“之前有些放纵啦。现在我和我的男朋友可稳定了。”

　　那一次的聚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即将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吧，大家似乎都很放得开，聊得也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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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在过安检的入口，我们五个人分别和家人告别。木森不知道为什么，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边。木森的妈妈突然拉着我说：“我们家木森比较单纯，你们在美国要互相照顾啊。”

　　我心里想：“为什么大家都说要我照顾，凯杉的女友，木森的妈妈都是如此。” 但是我嘴上，我还是答应道，说“好的。阿姨放心吧。我们五个人在一起，没事的。”

　　于是我们五个人就一起登上了那架老式的波音777的飞机。我和木森坐在一排，我在窗边，木森坐的是中间的位置，似乎是她妈妈特意调的，让我可以“照顾”一下她的女儿。我望向窗外，我们正好坐在机翼的位置上。那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的，反而对木森说道，

　　“你看飞机的机翼有点晃呢。“

　　“是啊。机翼是有点晃。没问题吧？你以前坐过飞机吗？“木森问道。

　　“飞机是坐过，你没坐过吗？“我问。

　　“没有的。“木森说。

　　“哇，你第一次坐飞机就出国呢。“我说，“以前的机翼倒不晃，不过我没有坐过这么大的飞机。都是737或者747的。“

　　我看她似乎有点担心，又解释说，“不用担心。飞机应该是检查过的。而且估计飞起来就好了。根据伯努利方程，飞机飞起来以后机翼的受力是往上的嘛。不过这个你应该熟啦。”我突然想起她是学数学的。

　　”是啊。学过是学过。但是在实践中还是有点紧张，特别听你那么一说。“木森说。

　　就这样飞机飞向了云霄，带着我们的梦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