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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初到美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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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飞机似乎特别顺利,本来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只花了十二个小时,就到了美国。路上似乎放了很多电影,当时的旧式飞机,电影还是在中间的大屏幕。我能记得也就是那时的新电影,功夫熊猫。飞机的途中,只会说英文的空姐来了好几次,不停问我们要各种吃的或是喝的。我和木森虽说闹了不少笑话,倒也还是顺利的要到了吃的和喝的。
至今,我还记得飞机来到了芝加哥上空的震撼。虽说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经过这个机场,但是那第一次的震撼仍然是无与伦比的。一个巨大的,一望无际的湖。湖的岸边立着那座钢铁的城市,高楼林立。从飞机上看过去,高楼倒映在湖水中,显得那么的壮观,而自己和那飞机又显得无比的渺小。
开飞机的机长,似乎也无比的,怎么形容呢,应该说是“生猛”。降落的感觉是阶梯感的,就是一阵子的近似乎垂直的降落,然后平稳的飞行一阵子,然后再垂直的降落。飞机上似乎不少人都吐了。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为什么飞机上要提供一个可以密封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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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五个人,来到了异国他乡,一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有联系这边的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他们有派人前来接机。来接机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美国人,叫Tim,开着他的SUV。另一个是中国人,当时联谊会的会长,自称叫飞哥,开着一辆VAN。
Tim很热情。一个人把我们五个人的行李都放进Van里。然后飞哥说他会把我们的行李先送到寝室,因为他之后还有别的活动。Tim对我们说,当然是用英文。
“大家旅途劳顿,都饿了吧?想吃饭吗?“
我们听了这个提议显然非常兴奋。连忙答应了。于是Tim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家他觉得非常好吃的饭店,cheesecake factory,中文叫做芝士蛋糕工厂。其实旅美多年以后,在现在的标准看来,这确实是一家很好吃的饭店 。只是对于刚到美国,一切陌生的我们,确实没有算一家很好的饭店。主要是因为我们不会点菜。
我们五个人加上Tim坐在一张长桌上。然后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堆菜单,然后就开始问我们似乎怎么也听不懂的问题。Tim似乎在努力的给我们解释,只是他的解释也让我们非常的迷茫。我应该是点了一个沙拉,其实点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上去能认识的似乎只有鸡肉和一个蔬菜。
雨涛在旁边悄悄的和我说:“我还是很怀念华清的食堂。”
我也不由得赞同说是。就这样,大家迷茫的吃了第一顿晚饭。然后Tim又拉着我们来到了宿舍。凯杉因为预定的迟了,他的宿舍还没有好,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个移动床,让他住在了我房间里。其他人都回到了大家自己的寝室。
我们两个分别向家里打了来美国的第一通越洋电话。当然凯杉还向他的小女友报了平安。然后我们就躺下了。可能是因为时差吧。我第二天醒得很早。四点多的样子,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凯杉,默默穿上了衣服,走下了楼。
街道上很宁静。没有什么人。我拿起了地图,独自一人走向了校园。学校坐落在那个大湖的边上。我经过了很多哥特式的建筑,有些像教堂,有些或许学生活动中心,然后终于来到了湖边。
夏天的湖边也不是很冷。浪轻轻的拍打着湖边的石头。石头上似乎还有些不知道是谁画的彩绘。后来我们才听说,似乎学校有着毕业画石头的传统。本科和研究生都会在石头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我静静地望着湖水。慢慢的,夜幕开始褪去,我向远方望去,太阳开始渐渐升起来了。夜色就像被驱逐了一样,整个大地开始变得明亮。
这是,我耳边的mp3传来了范玮琪的那首著名的《最初的梦想》。我心想,“又是一个日出。像当年在中国的黄山一样。又是一个新的一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我确实不一样了。我来了美国。猫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像飞机上想的那样。我想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女朋友。而且我要专心做科研。这是我的梦想,嗯。最初的梦想。“
“木森呢?“我又突然想到了她。“她倒是单身。不过我好像没什么感觉。还是尽量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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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其实是个很快的过程。一瞬间,天就完全亮了。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回到了寝室。凯杉也已经起了,似乎又和他的小女友在聊天。这时,大家似乎又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一楼的会客室,开始聊起了我们的打算。Penny没有下来,似乎和她的男朋友在聊天。只是们中又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她。
她是和木森一起下来的。木森介绍说:“这是我的室友。姓路,叫清纯。”
清纯个子有些娇小,一头披肩的长发,轻轻的笑了笑,说,“大家好。我叫路清纯,木森的室友。大家如果记不住呢,就想那个成语炉火纯青,把后面的两个字反过来,在把火字去掉,就行了。我比你们早到了一天。”
“她笑起来真好看。“我暗暗想到。
“你们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哦。“木森不知道为什么,说道,“她可是名花有主的。”
“是啊,我男朋友在国内呢。“清纯说道。
“我们今天有什么计划呢?“清纯又问道。
“我们去买菜回来做饭吧。“雨涛说道,“虽然我们有奖学金,但是好像天天在外面吃也是不够的。而且这里的饭菜实在是不好吃。”
“确实,我昨天吃的沙拉可难吃了。“我说。
“我赞成。“清纯说,“而且我是自费来的。读的是这边的市场营销的硕士项目。更要省吃俭用一些啦。”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起乘坐着地铁来到了附近的超市。第一次离开家庭,来到异国他乡的六个人,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确实有种挑花了眼的感觉。大家买了一整个购物车的东西。
买东西的时候,木森似乎还是有意的离我靠得近了一些。我想了想,还是走开了,来到了凯杉的旁边,问道:
“你会做什么菜啊?“
“也就来之前临时学了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什么的。”凯杉说道,“不过,我还特意带了饭扫光。”凯杉似乎有些神秘。
“饭扫光?那是什么?“我显然不解。
“一种很下饭的小菜。“雨涛似乎很了解,说道。
“看来你也是此中好手啊。“凯杉调侃道。
“那是,这么有名的小菜。“雨涛说。
“我们一起做饭吧?“不知道为什么,清纯突然提议道。
”好啊。“我说,”不然好像似乎大家买的东西都不大够的。有的人可能没锅,有的可能没有某些调料呢。“
”我箱子里带了不少调料。爸爸妈妈怕我这边饿着。给我装了很多。“木森说。
”我箱子里带了些干货。“我说。
于是,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回到了地铁站。因为我和凯杉两个人是男生。所以拎得特别多。
“木森你买了什么啊?看把寅识累的。“凯杉看着我很费力得拿着木森的袋子,说。
”几瓶牛奶,还有调料。“木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帮你拿些吧。“清纯看着我有些拿不动,说。
”没事的。“我说,反而加快了脚步。又说,“这点重量,不用你们女生拿了。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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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到了寝室,可能是因为清纯和木森住在一起。我们于是决定到她们住地方做饭。只有两个炉灶,这样,大家就决定轮流做。
“我做个红烧肉烧海带吧。“我说。
“那我就西红柿炒鸡蛋了。“凯杉说。
大家于是纷纷忙活了起来。我就开始切猪肉。这时,木森又走了过来,对我说:“今天谢谢你帮我拎牛奶。“
”哦。没事的。“我说,只是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应该疏远一些木森。凯杉正和雨涛在聊天,讨论他们的饭扫光。于是我就走到了灶台的边上。清纯正在煎豆角。
“你这是在做什么菜啊?”我问道。
“干煸豆角。“清纯,转头看着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豆角要先煎软了,然后再加入芽菜炒。我有带金华的芽菜哦。”
“这么高级的菜啊。“我说。
“没有啦。我照着菜谱做的。“清纯说道。
“你是金华人?“我顺势问道。
“是啊。我们那不止有火腿,还有芽菜的哦。“清纯说道。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搭伙在一起,度过了艰难的刚开始的一周在异国他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