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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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似乎是愣了一下，因为你的回答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你不知道，只是一个名字，为什么能让他觉得意外？
他明明不认识你，也应该不知晓你的名姓才是。
他却露出了明显的惊讶神情，那惊讶再许久的恍惚过后才逐渐收敛，柯南看着你，又陷入了某种犹豫。
他似乎掌握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信息。
他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向你继续打探这份信息。
而你也在犹豫，是否应该向他询问这份信息。
[【能说会道】：你应该让我来问。]
[【循循善诱】：我更合适。]
[【争强好胜】：如果你不喜欢他们两个，让我来也可以。]
你摇了摇头，最终下定决心，却没有多言询问。只是说道：“你遇见了麻烦？”
柯南又是一愣，这次回答得却很干脆。他点头道：“是遇见了一些有点麻烦的情况，缺少了线索……”
他看了你一眼，面带遗憾的移开了视线：“所以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虽说你本来也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类型，但遇见身处困扰的小孩，还是会力所能及的伸手帮上一把的。
可惜你现在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更别说向他人伸出援手了。
于是，你就干脆的没再多问。
反而是柯南主动对你说：“如果你遇见什么实在处理不了的难题，可以来找我。我说不定能够帮到你。”
你：？
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诧异的向他看了过去：“你是不是把我们两人的立场搞反了？这话应该是身为大人的我对你说吧？”
说着，你干脆伸出手狠狠揉了揉小学生的脑袋。
柯南犹为不满，几乎是脱口而出：“别把我当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你凶恶的继续揉他脑袋。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现在实在无法反驳你的这句话，干脆不再辩解，费了老大劲才从你的魔爪下挣脱。
柯南顶着一脑袋鸡窝头，但他看你的目光反而像是在看一名刚恶作剧完的小学生，莫名带着一股纵容（？）。
柯南理了理头发，一股“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置气”的语气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答：“玩也玩尽兴了，我现在得走了。”
柯南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而你已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店外走去。
柯南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略有犹豫的拉住了你：“……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握住了他钱包上挂着的那个护身符。
你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没忍住恶劣的笑：“你真的不怕我把你拐了卖了？”
柯南直白的翻了个白眼，心说就你刚表现出来的这心眼子，是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
如果不是听不见别人心声，不，或者说真能听见旁人心声，波本估计会比你还要惊讶——你这小学生，还真信那位“斯皮亚图斯”纯良无害啊！
没看见他刚刚是怎么和我你来我往相互试探的吗！是的，你没看见！没看见“斯皮亚图斯”真实面孔的人说话就是天真！
波本视角：连琴酒都忌惮（且信赖）的真酒，谁信他是个好鸟！
柯南视角：我都摸出这位警察同志十有八九是卧底了（就是不知道他代号是什么），刚刚追他让他陷入险境的肯定就是坏人了。对坏人是另一副面孔，有什么问题？
然而真相其实只是——
不管立场是黑方还是红方，你只是单纯的对小孩子比较友善罢了。
但你也没特意反驳柯南明摆出来的不屑，只是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呢。”
心有所感似的，你再补充了一句：“就算我真安稳活下来了，怕是在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再见了。”
你脑内的人格们似乎寂静了很长的时间。
柯南略带犹豫，给了你一枚徽章，说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联系他。
你不觉得这个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亦不相信这名仍是小学生的孩子，能真的给予什么帮助。脑内的人格的重点却不太一样：
[【疑神疑鬼】：不会他其实也是个什么探子，这个东西是个什么定位装置……乃至于微型炸/弹吧？]
你：「你也太疑神疑鬼了，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可以怀疑他。」
[【疑神疑鬼】：他看起来像是普通孩子？]
你：「不管怎么看他也只是个普通孩子。送给我的心意我收着就收着呗。」
[【疑神疑鬼】：波本给你送‘心意’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可是直接把人家的‘心意’扔垃圾桶了。]
你的回答中带着一股信念感：「大人和小孩终究是不同的。」
【疑神疑鬼】无言以对，半晌终于看出，不是因为你特别信任柯南，单纯就是因为——他是小孩。
[……你个缺心眼儿的！]身体的控制权在你，【疑神疑鬼】只能骂道。
你装作没听到，面不改色的将柯南递给你的徽章收下，珍重的放进了口袋中。
——
当你告别小学生时，本来你是准备付钱的。
但你翻找完全身上下只找到一个零钱包并发现你的零钱包里面也只有一个钢镚儿，你真就像波本提到的传闻中的形象一样身无分文。
虽然柯南说着“不要紧，本来就是我请你”最后还是小学生出了钱，但你这次真感觉无地自容，告别柯南时你整个人都是萧条的、瑟缩的。
你意识到你是真的没一点钱，甚至前去飞机场都只能搭乘最为廉价的机场大巴，并且这钱还是找柯南借的。
你上一秒还在风萧萧兮易水寒，说着“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秒已经转换了态度，拉着柯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发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还钱的！”
柯南嘴角抽搐：“……钱不用还了，你活着回来就行。”
分别之前，柯南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不，可能“怜悯”更为贴切。
意识到这一点后，你更加卑微的乘上了机场大巴，只留下了一个无助又可怜的背影。
（*然而已经给柯南留下错误印象，许久后确认过安室透身份，柯南发现安室透同时打5份工时竟然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这组织是真没油水啊！看看你们卧底一个两个都贫穷成啥样儿了！心痛.jpg）
……还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但总之现在。你一点儿逼格和霸气都没有的，堪称逃也似的离开了柯南的视野范围。
乘上车后，寂静下来的独处时间里，人格们才逐一出声：
[【逻辑思维】：你真的要去飞机场，回到他的监视下、随同那位‘波本’一起进行任务？]
[【循循善诱】：不逃走吗？]
[【食髓知味】：这可能是你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
[【能说会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逃走吧，没有人会怨恨你。]
你沉默了许久。面对他们的劝诱，你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其实我别无选择，对吧。」
一句话让所有人格陷入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应该去做什么。但我想，我的目标，应该不仅仅是‘逃脱波本掌控’这么简单吧？」
总在叽叽喳喳品评着的人格们这时却齐整的不答话了。
就连你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身为原主的“斯皮亚图斯”会更清楚其中关窍，但现在是失了忆、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你。
你缺少了太多信息。
你尝试了逃跑。
却是在其他人格的反应中、以及柯南一句“你是情报工作者吧”的提示下，你意识到了。
你没有办法轻易逃掉。
你不知道你肩负了什么任务。但在任务的那头……肯定有什么系着你。
绳索系着你的脖子，重担压在你的肩头。牵系着你的绳索的另一端……或许是比你的性命更为重要的筹码。
「作为正道却不得不潜伏在明显并非正派的这个组织当中，面对明显是死局的鸿门宴也不得不接受任务。我不曾逃离，肯定也是有所理由的。」
从一开始，那个组织就断定了，哪怕明知晓这是一场要人命的鸿门宴……
但你，不会逃、也不能逃。
……
到达机场时，你已经平复了心绪。
走下大巴，尚未迈步进入机场……
[【五感发达】：提醒一下你，呃……]
话甚至还没说完，你已经听见了重重的脚步声，毫无武学素养的你都能感受到那明晃晃的杀气。
但还没来得及逃，你也仅仅是刚来得及扭头，就直接被狠狠抓住了胳膊。
“斯皮亚图斯，抓、到、你、了。”
那力道大得恨不得直接把你胳膊扭断似的。
你回头，看见面上带笑，表情实则已经扭曲得和贞子有一拼的波本。
他额角的青筋根本止不住，但还是力图以和蔼亲善的语气询问：
“呐，斯皮亚图斯前辈，你刚刚到底跑到哪里去浪了？突然一言不发的把我甩开，也太过分了吧？”
你拍拍波本抓着你胳膊的手。他手上也使劲使出了青筋，但没有半点放开你的意思，你胳膊上肯定得留下五道手印子了。
但你还是没说话。
波本便继续道：
“呐，前辈，外面好玩吗？是遇见什么好·人了所以才来得这么晚吗？”
“呐，你是不是完全忘了我还在这里等你？”
“呐，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呐，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吗？”
“呐、呐、呐、呐、呐、呐。”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斯、皮、亚、图、斯、前、辈。”
你被“呐”得头疼，他肯定是故意的，而且还是抓着你。你只好赶紧先说道：
“别这样，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波本呼吸一滞，血压飙高。
这傻*斯皮亚图斯不会真以为我是在抒发独守空闺的寂寞吧？！
但你好像真的单纯的误解了，就事论事的说道：
“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你看周围的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呢。”
波本的笑容好像更灿烂，也更阴间了。
“波本，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你就像没发现他扭曲的面容一样，诚恳的看向波本的眼睛说道：“你问的这些问题会让你显得像个弃夫一样。你应该没有病娇重男属性的吧？”
“冷静一点，我就是突然想去外面散散步而已，而且我不是提前向你问了碰头地点，说明了我会来嘛，而且还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完全来得及啊！”
你看着他，眼里是很诚挚的委屈：“我何错之有呢？还不让人在离开前逛逛街啦！”
波本：“……………………”
“你、说、得、对、前、辈。”
可你竟然从波本黢黑——不对——小麦色的脸庞上活生生看出了一抹红晕——显然是被你气得。
波本是真被你气到红温了，他反而陷入了沉默，甚至更为和善的松开了你。
有一句话说得好，“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我的话你无动于衷，你的事我不再过问”……好像和现在的场景有点出入，但意思嘛是一样的。
波本面带依然灿烂的笑容，也显得更加安静，更加从容了：“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啊！临走之前是应该多看一眼，不然就来不及啦！”
他一边把手伸向怀里，作出掏东西的模样。
如果你生在美国，一定会对这个动作有最高级别的戒备，可惜你不是。也只有你的人格们处于一种欲言又止的状态，但你依然没意识到。
你：懂了！机场内禁烟，所以波本这是要在外面吸烟区掏烟抽上一根吗？
波本：等不及任务开始了，不如干脆在这里把他做了吧。
波本：杀心渐起.jpg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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