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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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止是柯南。就连时不时在你脑中聒噪几声的人格们也一起陷入了宁寂的沉默。
“你……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柯南的额角隐隐滑下了一滴冷汗。
你没有正面回答小学生的问题，只是笑道：“直觉？”
[只是因为直觉？直觉让你觉得他是高中生？]
直至此时，脑内的人格们才杂乱的出声询问：[你刚刚看见的幻象，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不应该知晓他是高中生。现在他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人联想到高中生。至少他外表上的迷惑性还是在的。]
[从一开始，你看见的、站在你面前的，都只是一名小学生才对。]
你沉默未答。
却听有一道声音打断脑内其他人格的吵闹议论，定声说道：
[【天人感应】：我有一个猜想。莫非是因为切换人格……]
[所以你才看见了我们视角中的东西？]
却因为【天人感应】的这句提示，脑内的人格们陷入了更为纷乱的状态：
[【通情达理】：等等等等，什么叫做‘我们’？]
[【钢筋铁骨】：我看见的一直都只是一名小学生。]
[【坚韧不拔】：我也是。]
[【能工巧匠】：难道你们看见的是高中生？]
[【逻辑思维】：我看见的是小学生。但是……]
[【反应速度】：我看见的是小学生，但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标新立异】：可我看见的是高中生？]
不管真相应当如何，他们实在吵得你脑仁儿疼。你扶住额头，感觉偏头痛的症状愈发剧烈，在脑内暗骂了一句：
「都闭嘴。」
人格们齐齐静默了一瞬，但并没有停止议论，似乎是去小声交流情报了。
柯南担忧的看向了你：“你还是身体不舒服吗？”
你摇了摇头答：“我没事。”
你也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但那不重要。
你没有回答陷入纷乱迷茫状态的人格们，只是在与面前的小学生交谈：“说回刚才的话题……”
小学生却也学会了卖关子。
柯南没有主动回答你的这个疑问，倒是对你笑了笑，表情带着一点神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哥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会看手相。我先来帮你看个手相吧？”
“嗯……嗯？”
你没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急转弯，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向他伸出一只手去，很配合的问：“左手？还是右手？”
“哥哥你是右撇子的话，那就右手吧。”
小学生以双手捧住了你伸来的右手。直到这时，完全碰触到柯南带着温度的双手时你才确定，面前的人真的是一位小学生，不是什么幻象。或许你刚刚看见的高中生才是真正的幻象。
柯南摸了摸你的食指，又摸了摸你的中指指节，再触摸了你的掌心。
有点儿痒。你微微蜷缩起右手，感觉有点别扭。
柯南微微偏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小学生的脸上显出了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
但他很快就松开了你，当你不太自在的收回手时，就见他神神秘秘的向你凑来，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接头暗号一般：
“大哥哥，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你的职业。”
他更是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了一圈。这家店里现在就只有你们两人。
你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以小学生来说非常异想天开的内容，比如你是假面○士，或者奥○曼的人间体。
但没想到，他说的也确实是于小学生来说非常异想天开、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内容。
柯南以手遮住嘴角，在你耳边轻轻说道：“你是特殊职业……具体来说，应该是情报工作者吧？”
你一愣，全未想过这个可能性。但随着他的这句提示，脑内的很多线索似乎关联起来，让你有了醍醐灌顶之感。
但你不动声色的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枪茧。”
他说，“你的手上，有明显是常年练习而留下来的枪茧。”
柯南离远了些，恢复了与你的正常距离。他以普通的音量解释道：
“看一个人的手就能知悉很多信息。包括这个人的职业、工作、乃至于更细节的生活习惯都能够窥见些许。”
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小学生，但你现在已完全可以肯定，这名“小学生”的确不一般。
柯南说道：
“比如说单看指甲长度、指甲的干净程度、手上的茧就能区分钢琴家、雕塑家与体力劳动者；再比如说，看手指、手掌的颜色，又能区分厨师与庖丁。”
你听得频频点头，在心中连连感慨“学到了”。恰巧抬眸时，你正对上面前小学生的眼睛。柯南轻轻一推眼镜，镜片反光，他才继续说道：
“再至于大哥哥你，正如我刚才所说，再加上你所显露出来的身手……”
“但是，单单仅凭这点信息，应该还不足以让你断言我的身份吧？”你仍是不慌不忙的提出质疑。
柯南明显的顿了一下，才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因为我之前就注意到你，应该是在逃离某个人的追捕吧？”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行动，你的追踪与反追踪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太过熟练了。一般警察就算需要学习这些技能，也达不到你这个层次。应该是练习了很长时间吧？”
【鬼祟玲珑】在你脑子里骄傲的哼哼着，你却只能以礼貌的微笑尴尬的接下柯南的夸奖。
总不可能和这位小学生解释“其实刚才那不是我，我有人格分裂，刚才那是其他人格的技能”吧？
我只是一名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你捧着杯子，默默喝了口水。
柯南不知你的沉默，只以为是他猜中了正确答案。他看着你喝水，你的面上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却从你的笑容中品出了几分笑而不语的味道。
他解读出你的笑容，感觉你好像在暗示：
一切尽在不言中。
聪明人就是喜欢想太多。柯南以为他已经完全和你达成了共识，严肃的和你点了点头，并朝你wink了一下，意为：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的！
单纯只是在喝水的你：……？？？
你：对不上脑电波，感觉我们在鸡同鸭讲完全不同频，有点懵逼，有点焦急.jpg
柯南起了几分同舟共济的心思，好心的向你说道：“你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吗？”
“无法否认，我的确遇见了一点麻烦。”
柯南便问：“需要来我家避一避吗？”
你愣了一下，无需思考便立刻回答：“不用，我可以自己解决。真去你家给你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柯南托着下巴，眼睛看着你，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你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也只是小学生吧？”
“虽然你好像是有着超越于你这个年龄段的渊博知识，但不论再怎么说，你现在也只是孩子罢了。”
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单手撑着脸颊，看向柯南的目光里含着懒散，又带着几分无所谓的随性：
“别掺和进这里面来。有些时候，你还是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虽然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麻烦。
你对小学生说：“别轻易相信陌生人，小心引火上身。”
明明是忠告的话语，不知为何，听过后的柯南反而释然一般笑了出来。
他坦言说道：“虽然大约猜到了你的职业，但其实一直到刚才，我都无法完全确信你的立场。”
“……嗯？”你又有点跟不上小学生的思路了。
柯南耸肩：“我无法确认大哥哥你究竟是正方还是反方。”
也无从得知你究竟是黑衣组织的人，还是暗藏在其中的间谍。
“但是，听见你这么关心我，现在我基本能够确定你是一个好人了。”
柯南笑了出来，笑容真有几分符合他外貌的纯真味道：
“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哥你是不是别有居心，所以提出邀约试探了你一下而已。放心吧，我是不会真的把你带去我家的啦，啊哈哈哈。”
你的表情就显得有点复杂、有点一言难尽了：“我刚刚还在认真忠告你……结果你邀请我去你家，其实只是对我的试探？”
……被刚刚那个看着就一肚子坏水的波本试探也就罢了，为什么我还会被一个小学生试探啊？
柯南光明正大的点了头。
……不是，这米花町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卧虎藏龙的，怎么随便遇上一名小学生也是一名重量级？
虽然你脸上仍然十分淡定，内心却仍在不可思议：我居然被一个小学生试探了？
他试探我做什么？他究竟是图啥？？就算我真的是坏人，也应该是由警察来试探我吧？？
他真这么心系正义，从小学开始就已经接手了属于警察的工作？……不论怎么想这都不太可能吧？！
所以这名小学生到底是什么人啊？总不会是有什么隐藏身份的大佬吧？？
却听柯南竟然真的说道：“其实我……”
你睁大眼睛向他看去。
他看着你的表情，好像犹豫了一瞬。
他又闭上了嘴，没有把话说完。
你真是烦死这些卖关子的人了。
柯南沉默一会儿后才终于准备好台词似的，他说道：“我在找一个人。”
说着，他又看向了你：“我可以先问一下你，你的名字吗？”
最初明明是你在询问他、你在打探他的身份。不知何时，谈话的主动权却交到了这名小学生手中。
【能说会道】在脑中嗤笑：[所以说你是真不擅长话术。换我来，我能把这小鬼的底裤颜色都给套话问出来。]
你没有理他，只是陷入沉思。
柯南耐心的等待着你的回答。
【能说会道】又开始撺掇：[要告诉他吗？]
[【故弄玄虚】：你能看出来，他的身份并不一般。]
[他确认了你的立场，但你却并不能确认他是否是你的同伴。]
[【从容自若】：不——不对。]
[虽然你的一番说辞似乎取得了他的信任，让他误以为你是好人。]
[【内陆帝国】：但你真的是与他同一立场的正派‘好人’吗？]
[【循循善诱】：要告诉他你所遇见的不可思议、要告诉他你所面临的困境、……你应该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吗？]
[你以为，他真的是你的‘同伴’吗？]
你仍坚持自己的打算。短暂的沉吟过后，你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准确的说，是你方才在警察证上看见的名字。因为失忆，你基本忘却了所有。最大的信息来源只有你最初入手的那份警察证。
对于这个名字，你没有太多实感。但你还是将它说了出来：
“……尾叶。”
顿了顿，你说出了警察证上、属于你的全名。
“我叫尾叶。乌丸尾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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