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浣溪沙的兔子

43、第 43 章

　　比扎罗就是比扎罗。

　　——不过另加了亿点点来自卢瑟的治疗，以及对语言和思维能力的调整。

　　杰西卡对此充满了疑惑。

　　众所周知，卢瑟是科学家、资本家、生物学家……政客以及虚假的慈善家，横看竖看都不可能不求回报地帮助法外者。

　　更别提他昨晚甚至主动出现在濒死的比扎罗面前，表示有个治疗方法可以试一试。

　　杰森也不相信。

　　但论这个世界上对氪星基因克隆技术的掌握程度，卢瑟说自己第二的话，没人敢说第一，再加上比扎罗坚持自己一切都好，他只能选择相信。

　　藏好心底的忐忑与戒备，法外者迎来了一波高速发展。

　　为了方便杰森和阿尔忒弥斯躲开地面拥堵的交通快、准、狠打击犯罪，比扎罗不仅研发了便携式个人飞行器，还手搓了一座空中隐身悬浮基地，通过智能控制系统全面收集哥谭各类信息，自动整合历史数据测算犯罪计划。

　　短短一个月不到，在基地系统的辅助下，法外者们让哥谭80%的犯罪计划都夭折在萌芽阶段，暴跌的犯罪率甚至引来了蝙蝠侠的调查和问询。

　　杰森跟老父亲承诺一切都好，但他的内心却是一片焦虑，这些焦虑在比扎罗拉着他和阿尔忒弥斯跟阿曼达·沃勒手下的自|杀|小分队合作探索一艘外星飞船后急剧攀升。

　　沃勒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比扎罗却在没有提前跟队友商量的情况下代表法外者同意跟她合作，期间三人被分开各自行动不说，事后大个子也没有进行解释。

　　“嘿，阿尔，晚上有时间吗？”杰森凑到阿尔忒弥斯身边发出邀请。

　　“我早说过你的搭讪很尬，”阿尔忒弥斯耸了耸肩，“不过，今晚我有空，可以跟你出去，要是无聊的话可饶不了你！”

　　杰森拍胸脯保证，“包你满意。呃，比扎罗，你可以……”

　　“没问题，今晚的夜巡交给我，你们安心去约会吧，”比扎罗会意地说。

　　[好兄弟，]杰森悄悄给了比扎罗一个大拇指，拉着阿尔忒弥斯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一家酒吧的包厢走去，锁好门窗又打开信号屏蔽仪，杰森和阿尔忒弥斯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你确定这里他听不到？”阿尔忒弥斯严肃地问。

　　“希望如此，”杰森抹了把脸，“我拜托了一个专家，老天，我只能说……我已经尽最大努力避免他的监听了。”

　　“好吧，姑且当他听不到，”阿尔忒弥斯苦笑道，“还好你也觉得不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秃子绝对动了什么手脚，而他选择帮他隐瞒。”

　　“他这段时间真的变得不像他了，”杰森有些低落，“我不知道那套系统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它现在显然越来越过了……”

　　是的，系统越来越过了。

　　在杰森他们出门约会后，比扎罗也立刻离开了基地，不知该说他们仨心有灵犀，还是事情就这么巧，今晚正好比扎罗也有需要瞒着队友去办的事。

　　——通过斩草除根进一步降低哥谭的犯罪率。

　　企鹅人也好，双面人也好，他们在哥谭呼风唤雨，大肆发展地下势力不单单靠他们的智慧，还离不开无数底层人员。

　　他们不起眼，却是所有地下势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是帮忙走私货物，或是协助恐吓勒索，或是替主犯顶罪，这些底层人员数次被关进黑门，数次刑满释放，又数次走上老路。

　　根据系统的计算，只要把这些底层人员都杀掉，即使阿卡姆和黑门资深成员再聪明，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动辄发动大范围袭击，民众的生命安全能得到极大保障。

　　于是，比扎罗策划了今晚的行动。

　　现在，那些底层人员们已经被比扎罗骗到了一座偏僻的仓库里，他们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大肆炫耀自己曾为某某大佬做过大事，言语间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比扎罗站在门外静静聆听，手指虚按在引爆按钮开关上方，几经犹豫，却还是按不下去。

　　一个声音告诉他，按吧，按吧，用坏人的生命保护好人的……

　　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不按，不按，杰森说过，生命非常珍贵……

　　挣扎良久，比扎罗放弃了。

　　他回到空中基地，走进自己偷偷打造的密室之中，陷入了另一轮挣扎。

　　“比扎罗，这就是你害怕的事吗？”

　　“是的，”比扎罗没有回头，他早就听到了熟悉的心跳，释然地说，“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杰西卡。”

　　“妖最喜欢人的恐惧，”杰西卡走到比扎罗的身边，“那天早上你回来之后，身上一直有一股浓浓的恐惧的味道。”

　　“我还算人吗？”比扎罗抱着膝盖蹲下来，“莱克斯的研究没错，我是异魔，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大开杀戒，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

　　“我们也辜负了你，”杰森也走进了密室，“我承诺过，会帮你变得更棒，但我没有做到，看看这一屋子氪石，比扎罗，我甚至没有发现你在通过不停吃氪石来维持身体，我猜你跟沃勒的合作内容就是这样氪石？我不该把你交给卢瑟……”

　　“不，莱克斯给过我选择，”比扎罗紧张地揪了揪裤腿，“我不吃氪石也不会死，但我想拥有智慧，我想更加有用，所以我明知道吃氪石会让我变得偏激，我还一直……对不起，杰森，我好害怕……”

　　“你不必拥有智慧，也不必更加有用，是我的错，”杰森顿了顿，“所以，我来纠正这个错误。”

　　“你……你最好换一种武器，”比扎罗把自己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绿氪石杀不了我……”

　　杰森快被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比扎罗，我不会，也不可能杀了你，我只想毁掉这些该死的氪石！”

　　“可……可是……”比扎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

　　“舍不得？”杰森冷笑。

　　“舍得，舍得，”比扎罗赶紧摇头，“那阿尔忒弥斯……”

　　“她去找卢瑟算账了，”杰森哼了一声。

　　“那我动手了？”杰西卡提问。

　　比扎罗连连点头。

　　不过，等杰西卡销毁所有氪石，比扎罗突然惊慌地喊道，“我……窝……忘了一件事，基地……基地跟……窝的状态连在一起……要毁了……”

　　“比扎罗，”杰森惨叫道，“以后这种事麻烦提前说！我该怎么停止基地的坠毁？下面是繁华的商业街！！！”

　　“窝……窝……对不起……”比扎罗的智慧彻底消失了。

　　“算了，”杰森迅速冷静下来，“杰西卡，去疏散，就说商业街被红头罩帮安了炸弹！比扎罗，过来看看操作系统，试试能不能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