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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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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的名头很好用，也可以说好用得有些过头。
即使在公共广播里说话的人用了电子合成假声，也没放个“小型烟花”证明一下，训练有素的哥谭人还是立即开始顺着紧急通道迅速逃跑，杰西卡只需要时不时扔几个泡泡保护一下被人群挤倒的倒霉蛋，或者教训趁乱偷抢的小混混就行。
所以因基地爆炸而受伤的只有商业街高楼层玻璃，人基本没事。
除了杰森。
由于比扎罗完全想不出来该如何阻止基地自毁，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空间传送功能，把基地连同内部的自毁装置一起转移到未知空间。杰森想陪着比扎罗一起，可赶来的阿尔忒弥斯不同意，“你必须留在哥谭，大家更需要你。”
杰森被说服了，转身向外跑去，默默目送队友和基地消失在半空。
十多分钟后，他还没来得及从对队友们的担心里缓过来，就被蝙蝠侠揍了顿狠的。
蝙蝠侠相信红头罩没有袭击商业街的计划，但他看到了隐形功能损坏后半空中摇摇欲坠的悬浮基地。
“你承诺过一切都好，我选择相信你，”蝙蝠侠快被儿子气死了，“但是现在，抬头看看，你差点害死了上千人！”
如果阿尔忒弥斯他们没能成功，你该如何面对这些因此而死的无辜平民？
杰森不知道，他沉默地半躺半坐在天台，罕见地没有跟蝙蝠侠顶嘴。
回到位于古恩寄宿学校的旧基地，杰森把自己锁进房间，翻出了之前杰西卡给他的泛黄信封。
这是威斯利·陶德——他的父亲——几年前寄给他的，杰森犹豫许久一直没有拆开，今晚却鬼使神差地想看看生父当年到底都写了什么。
……
杰西卡把自己裹进小毯子里安安静静地发呆，她不知道比扎罗他们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爷爷和阿爸为什么又打了一架，但她知道杰森现在需要独自整理心情，所以老老实实等他恢复，即使感知到契约对面突然暴涨的怒火、听到窗户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也没过去。
“所以说，明明门就在旁边，为什么你们都不走门？”
小朋友嘟嘟囔囔地看向夜空等杰森回家。
可她等到夜空变亮又变黑，只等来了满脸疲惫和歉意的提姆。
“杰森枪击企鹅人，布鲁斯气坏了，他们……呃……吵架……吵得很厉害，”提姆没敢复述蝙蝠侠昨晚那句“再也没有红头罩”，竭力粉饰太平。
“我就知道，”杰西卡叹了口气，“所以，他去外面散心了？”
“是的，是的，”提姆说道，“你暂时先住庄园吧！”
杰西卡没有异议，甚至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依旧表现得乐呵呵的，每天都跟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掐成一团。
提姆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成功瞒过去了。
“行行好，谁能联系上杰森，或者劝劝布鲁斯？”迪克苦恼地在小群里提问。
没人理他。
当然没人理他，那晚布鲁斯他俩吵得太厉害了，愤怒的黑暗骑士差点把儿子打死——如果不是罗伊突然冲出来把杰森劫走的话。
“算了，有没有人想跟我一起去抓企鹅人的小辫子？”迪克换了个话题。
“TT”
“。”
“+1”
“+1”
……
这次大家积极响应，每个蝙蝠崽心里都堆满了对企鹅人的怨气。
毕竟，如果企鹅人没有让威斯利·陶德顶罪，他就不会被判那么多年，也不会为了能够提前出狱照顾儿子而报名参加人体实验，杰森就不会失去生父。
如果企鹅人没有在杰森上门质问的时候嚣张跋扈，毫无悔改之意，杰森就不会忿而开枪。
如果企鹅人没有在中枪后对外宣布假死消息，布鲁斯就不会误会杰森情绪失控，父子俩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一切都是企鹅人的错！
劝不动布鲁斯，也劝不到杰森的提姆熟练从科波特的账户里偷了三百万美元转给慈善机构。
……
另一边，劝得到杰森的罗伊继续苦口婆心，“你真的不回去把女儿接过来吗？我的意思是，跟布鲁斯决裂也不影响你照顾杰西卡，对吧？”
“现在这样就好，”杰森不为所动，“他们会好好照顾杰西卡的。”
“要我说，女儿还是跟爸爸在一起好，”罗伊继续劝。
“所以你为什么把孩子留给柴郡猫？”杰森反问。
“我们在说你的事呢，”罗伊叹了口气，“我的酒瘾还没戒掉，对孩子影响不好。你也当爸爸了，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去接她，”杰森说道。
比扎罗的事就是个惨痛的教训，他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能够担起引导者的重任。
“嘿，兄弟，我说……”罗伊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见鬼，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敲门？等等，你伤还没好，我去看看。”
罗伊操作监控看向门口，一个可爱的小萝莉背着一个超超超大号背包站在那里，正冲着摄像头微笑。
“见鬼，”罗伊冲到门口打开门，小萝莉笑得更灿烂了，吓得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揉了揉眼睛，再把门打开。
“见鬼！！！”罗伊发出尖叫。
那个萝莉还在笑，她甚至自来熟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早上好，罗伊。”
“早上好，杰西卡，”罗伊条件反射性地回复，“等等，你怎么来的？”
“飘过来的，这里好偏僻，都没有公交，”杰西卡蹦蹦跳跳地往里走。
拄着拐杖的老父亲被突然出现的女儿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布鲁斯他们呢？”
“他们在哥谭呢，”杰西卡往杰森身上拍了个祝福种子，“安心，安心，我把所有的定位器都扔了，他们找不过来的。”
小朋友老早就发现杰森才不是外出散心而是离家出走了，耽搁半个月才过来主要是为了安置手下、打包行李和想办法躲掉布鲁斯的跟踪。
“……！？”*2
“把红头罩帮和我的工作交接给克里斯和提姆之后，”杰西卡表示自己是个有责任感的老大，不能一句话不说就突然神隐，“我从冰山餐厅买了点东西，走贝恩的渠道离开哥谭，拜托康纳·肯特，AKA莱昂内尔·卢瑟，带着自己飞到地图上随便找的一个小镇，把手机、衣服、小饰品之类藏有监控的东西分不同的快递公司邮寄回哥谭，然后又同时买了去往四个方向的长途车票，实际不断换乘短途公交，到离这里三十公里远的地方，最后飘过来的。”
小朋友骄傲地表示，自己有跟克里斯、哈莉很认真地学反追踪技术！
“对了，我还有给布鲁斯留纸条，告诉他我也离家出走了，”杰西卡补充道。
杰森：……
他严重怀疑女儿从冰山餐厅买东西没有付钱，并且他有证据：背包里有好几个仅供企鹅人个人使用的机械|炸|弹！
“你还留了离家出走的纸条挑衅，”罗伊抽了抽嘴角。
“既然决定要离家出走，自然要叛逆到底啰，”杰西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杰森，“一不带钱，二不带行李，怎么展示出走的决心？”
“你什么时候跟康纳有交情了？”杰森大为不解。
康纳·肯特，是克拉克为卢瑟制造的半氪星人——莱昂内尔——起的名字，他在经历许多事情后，决定不再为卢瑟做事，选择以超级小子为代号，成为了红罗宾的同伴。
“我们一起给卢瑟找麻烦的时候认识的，”杰西卡表示一起干坏事是拉进关系的绝佳方法。
也许是祝福种子治疗出了什么岔子（bushi），杰森觉得自己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脑子还是一阵阵的抽痛，“离家出走的事先放一边，你为什么过来找我？”
“我原计划是先藏起来等你联系我，可你伤好得太慢，我等了好久没等到你动身，实在不想等就过来了，”杰西卡鼓了鼓腮帮子，她完全没有想过杰森打算把她留给布鲁斯的可能。
在她的心里，自己跟杰森一直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分开也只是暂别。
“那提姆他们那边……”杰森有些高兴自己被坚定选择，但又担心女儿是没有考虑到离家出走需要跟一大家子都分开而产生的误会，犹豫着想要提问。
“早就屏蔽了，”杰西卡担心地摸了摸杰森的头。
祝福种子该不会没有治好暗伤吧？杰森居然觉得提姆他们会帮着自己骗布鲁斯！
一股窃喜从心底蔓延而上，杰森一扫之前的踟蹰和自我否定，开心地把杰西卡抱起来亲了又亲。
[终于恢复精神了！]
罗伊悄悄离开房间，留父女俩腻歪地贴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