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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测试 ...

  •   两人在楼下怎么也没找到女孩的踪迹,只看见女孩的父母依旧还在酣睡,甚至嘴角还牵出一丝笑容,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两人向无头苍蝇一般在这栋楼里面乱串,可就是没有半点线索。
      “这家伙到底把她藏哪里了?”柳净宿心里直打鼓,这也算交过手了,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怎么抓他啊?
      “哥,要不由我来问路吧。”
      “咱们也没有她东西啊,怎么问?要不……”话还没有说完楼梯暗处就传来“嘻嘻”的笑声。
      “哥……”
      “我挡着,你去找。”男子出现在楼梯拐角,斜睨的看着两人,发出“嘻嘻”的笑声,男子嘴角突然上扬的说:“她不在这,你们怎么找。”
      “快走。”说完提腿向前直冲而去,一脚直踢面门,男子的头部立刻消散,变得模糊,可不过片刻就回复原样了。
      男子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渴望的说:“真鲜活啊!”
      男子缓慢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咧嘴笑着朝柳净宿冲来,男子对柳净宿可以说是拳拳生风,脚脚到肉。而柳净宿却拳拳打空,只要碰到男子就会虚化,离开便会重组,看来拼体力是不行了。
      柳净宿以剑指起势凌空虚化成阵,剑指向下一挥,阵法即刻压向男子,而男子却再次消散,阵法触地后随机消散,男子突然出现在柳净宿身后说道:“好强的阵法,嘻嘻。”男子的笑声炸穿了柳净宿的耳膜。柳净宿回身回击男子却重重的给了柳净宿肋下几拳,柳净宿被打的直接飞了出去,柳净宿咬紧牙关将口中的腥甜咽进口中,柳净宿半跪于地双手结印伏地瞬间出现一个由柳条编织而成的人,柳条人立刻缠住男子,柳净宿转身就跑。
      而另一边的石悦躲到隔间取一滴水放在左手手心,然后右手取指尖鲜血一滴,与左手掌心水滴相容,右手拈指虚空而画,左右相衬而行,聚气于手腕处:“去。”只见一颗水滴幻化成无数颗水滴,随即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的石悦惊叹的眼珠子直往外冒:“不可能,不可能。”石悦对于自己的术法还是很有信心的,特别是这寻人,虽然用这血寻之术有些伤身可是按理说不可能失败的,除非女孩根本没在这,刚刚那个家伙说女孩根本就不在这,有没有可能这里是他幻化出来的环境,我们根本没有冲破他的法术。
      柳净宿循迹找到了石悦问:“你怎么敢用血寻术,你……”柳净宿还没来得及训斥妹妹,男子已经追了过来,身上还有没完全去除干净的柳条,行动受到阻碍,艰难的向前移动。
      石悦见藤条能困住男子,便立刻双手结印唤出无数冰刺直接刺向男子,男子看也没什么新花样,直接轻视的挥手去挡,冰刺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就便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吸住他的身体,将他困在无数冰条内无法挣脱。
      两人立刻消失,躲到一楼吧台旁边的屋内,柳净宿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肋下,有明显胀痛感,深呼吸后感觉疼痛加重,他猜测自己是骨折了,感慨的说了一句:“他比我想的厉害,是我轻敌了。”
      “哥,我们向师傅求救吧?”石悦看着哥哥动作猜到肯定是受伤了,并且不轻,哥哥虽然没说可额头上的细汗却说明了一切。
      “你不想出师啦?我这伤不严重,没事。”
      “还说不严重,看你刚刚的行为你肯定是肋骨骨折了,现在可大可小,如果肋骨插伤你其他的脏器怎么办?我们做事不能只想一时的成败,我们该在对的时间作对的事。”柳净宿自然反应的去摸嘴角,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相信哥。”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石悦明知道这是错,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她很明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赢这个男人,拖下去只会对他们实在不利,可是她没办法违背自己哥哥的意思,她只好叹气的点点头同意了,同时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怀疑这里是他编织的梦境,根本就不是实体,我刚刚用血寻术找了,这里根本没有女孩的任何气息,她不可能在这里,恐怕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柳净宿思维飞快的转动,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是他父母,这东西恐怕就是从他父母身体里走出来的,狗皮膏药似的,打不死,揉不烂,他只能是执念所化,所以我们的那些术只能拖延他,我刚刚甚至用了阵法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那就从那对夫妇下手,可那对夫妻会不会太明显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柳净宿终将会为自己的莽撞而付出代价,即使不是今天也是不久的将来。
      再次来到夫妻门口,屋内没有开灯,柳净宿捂着左侧肋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门与简陋的木质地板摩擦发出“嘎吱”的声音,周遭的死寂被打破,恐惧之感蔓延全身,柳净宿用力推了一把身后的石悦道:“退。”可石悦却被黑影拉入另一扇门内。
      石悦跌进一个漆黑的房间,感受着周围一切的气息,她感受到木质地板腐朽的味道,稍微凝神甚至能听到自己刚刚特意没关的滴水声,暗处双黑眸在盯着自己,它仿佛在笑,盯着猎物的笑,由心渗出的轻视和鄙夷。石悦感到全身肌肉紧绷,每一根汗毛都做好了遇敌的准备,可是对方就是这样吊着她,看着她,围绕她。
      一团黑气从前面袭来的,还不急出招黑气却变作人脸,慢慢的消散了,每团黑气变换的人脸都面目狰狞的扑向他,可却没有碰触便消散了,一次比一次更近直到那团黑气从她身体中发出,狰狞的绕着她的脖子,最终与她面对面慢慢的长出了五官,而对面的咧着嘴发出“嘻嘻”笑声的鬼面居然是自己。
      石悦浑身颤粟的看着嬉笑的自己,是心魔,石悦想压住心魔,可是她却被心口处的肆意而出的黑气吞没了,她在黑气中使不出任何术法,口中默念的口诀也得不到任何回复,石悦知道身处黑暗和恐惧才越要冷静。
      石悦心念骤起,使用意念唤出心剑,六柄心剑立刻破开黑雾,可她却来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场景内。
      柳净宿焦急的看着被黑气笼罩的石悦,频频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柳净宿的踟蹰千依翠羽开口:“要说什么?”
      “您不出手救妹妹吗?”
      “你想过为什么你没事,而小悦却中招了吗?”
      “妹妹她……”柳净宿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他一直知道石悦内心有郁结,他也尽力去弥补,可是有些伤疤已经在哪了,即使养好了,那也有疤,不然为什么叫伤疤,因为那是伤,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呢?
      “你我都知道她心中有结难解,从出生到我收她为徒,父亲的视而不见,母亲的虐待都让她的童年苦不堪言,这是你我都不能帮她解的劫,我想看看凭她自己能不能挣脱出来,若她成了,她还是石门的少门主,若败了,就只当我千依翠羽的徒弟便好。”
      “连您也要抛弃她了吗?她为了成为门主付出多少……”柳净宿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对上了千依翠羽幽深的眸子。
      “小树,我这么做才是为了她好。她如果连心里的暗鬼都无法击败,那她将来毕定是要走上邪途的,若等到那时让你亲手去处理你又当如何?”这波眸光的较量中,还是以柳净宿落败而告终。
      “我……”柳净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有想过这事,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于是争辩的开口:“您知道她的童年有多苦,换谁心里能没有一点恨意,就是我,也是恨那个女人的,恨他们害死我母亲,恨他们那样对石悦,恨他们不死。”柳净宿说着双眼充血的发红,眼中射出愤怒的光。
      “你在恨,你也不是她。”
      “我相信她可以。”说完疼惜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却胜过许多亲兄妹。
      石悦看到自己带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来到大堂门口,可是母亲不让她进去,只将弟弟带进大堂,她只能偷偷的看,她不敢问为什么自己不能进去,她怕再挨打。
      正堂中父亲站在一个女生的旁边介绍着弟弟,女生俯身和弟弟交谈了几句,伸出手,弟弟将手放在女生手上,可很快弟弟就推了女生一把,这次父亲大声的呵斥了弟弟,女生抬手制止了父亲,而弟弟跑到母亲身边喊道:“妈,帮我打她,打她。”
      父亲在一旁忙着点头哈腰,不知道说了好多,哥哥突然跑过来,要将我拉出去,我明白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抓住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狱,我跟着哥哥来到大堂,学着哥哥的模样向女生行礼,哥哥道:“姑姑,这个父亲的另一个孩子,我妹妹。”
      女生转头看了看父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头。”说完自己羞怯的低下头。
      “大名叫什么?”
      “我就叫石头”声音小小的回答,我害怕极了,不停的偷瞄母亲,母亲目光狠厉的看着我,瞬间我就怕极了,我怕她不让我吃饭,怕她打我。
      “别怕。”说完帮我整理了一下被弟弟扯乱的头发,再次问道:“多大了?”
      “八岁。”
      “上几年级了。”
      “我,我……。”母亲立刻抢着回答道:“天宗,她是痴儿,所以没上学,我们平时就叫她石头,也没大名。”
      天宗,之前听哥哥说过她是这个家族中最厉害的人,说让我长大了为她效力,这样母亲就再也不敢打我了。天宗身边的一个女子厉声呵斥道:“天宗问话,何时轮到你插嘴,还不退下。”母亲被这一声斥责弄得红了脸,站到一旁不在说话。
      “把手放在我手上。”我将两手放在天宗手上,然后感到微微电流,我忙的撤回手,将手放在背后,怯生生的看着她。
      天宗却笑笑摸摸我的头发对父亲说道:“她可以,如果你要立自己的孩子就立她为少门主吧。”
      “石头都八岁了什么都没学过,她肯定不行。”父亲笑得恭维却直接推翻了天宗的决定。
      “那你就过继一个吧。”天宗的语气中全是毋庸置疑。
      “那,那不行啊!我自己有孩子哪能过继别人的孩子,我又不是绝后了。”
      “那还是让小树作你石门的少门主吧。”
      “不用,不用,让石宿作柳家的门主在合适不过,总不能让柳家断后吧,石宿作为老门主的外孙最合适了。”母亲抢在父亲之前急迫的回答,边说边扯着父亲道:“你快告诉天宗啊,我们就让石稷做少门主。”
      天宗睥睨了一下推搡父亲的母亲,天宗身边的女子再次开口:“石门主,你连自己的妇人都管不住吗?现在定的是石门未来,岂能由一个妇人随便臆断,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让她参加可见你平素也是个不知深浅的人,你这样行事天宗何敢将石门交给你。”这话丢出来屋内所以的族人全部噤若寒蝉。
      父亲厉眉深锁没有一丝情绪的说: “西维少使,慎言啊,话可不能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天宗的意思。”说完便看向天宗,正好对上天宗那漆黑的深眸,天宗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该是无声的认同和默许吧。父亲的表情这次精彩无比的低下头,不敢与天宗在次对视。
      一旁的母亲见父亲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败下阵来立刻冲到西维面前抢白道: “西维你别以为你跟着天宗就了不起了,你不过也就是个破落户的女儿。”
      西维不急不躁的回道:“我西维的身世难道是什么秘密吗?天宗用人为贤,从不拘泥于那些小节。”
      父亲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才华,甚至连冠雷都没有过,自己肯定是不敢忤逆天宗的,可是西维说话难免不是天宗心中所想,自己再强硬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立刻转怒为笑:“她确实有些问题,是我思虑不周。”转头呵斥母亲:“住口。”
      母亲听了父亲的话气的不轻哼笑道:“今天这事天宗不也是为了给那断了后的柳家续香火才有的吗?西维还当谁不知道呢?”
      西维抬手就给了母亲一个耳光:“乱议尊上,其罪当罚。”母亲被打的面颊红肿。弟弟看母亲被打,哭着跑过去捶打西维,父亲立刻拉开弟弟,忙赔礼的一直道歉。
      “粗鄙,子效其母,未来堪忧,表哥还是把这个孩子送去学校里让闻仁老师好好教导教导吧。”母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难看。
      父亲表情为难的求饶道:“天宗,这孩子就留给我抚养吧,他从出生也没有离开过我,我怕他受不了,再说我也舍不得。”
      “我本好意,但如果表哥不愿就算了,可表哥你为一门之长,思虑事务之时,不该以一家,一人之得失而计较,你该想的是全族。你这幼子是没有资格承接少门主之位的,若你觉得这个女孩不行,就过继一个。再不济找个小五小六生一个也不是不行。”此话极尽嘲讽,却也倒出了我们姐弟的身世,母亲是父亲的情人,当初母亲是来照顾怀有身孕的柳夫人,结果和父亲暗通款曲有了我,母亲本想用我和柳夫人抗争,结果我却是个女孩,母亲觉得我坏了她的人生,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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