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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论是输赢 ...

  •   无论是输赢,这都是我们的梦,
      筑起这个梦,要多少工夫才建成?
      别哭泣呀,在走廊中的人儿,
      别以为,我一切都不知道,尽管我一直没有说话,
      无论是输赢,你都曾经飞过,尽管高飞的鸟儿没少给予白眼,
      无论是输赢,你都心中清楚,没有人会青云直上,
      我在门外,听着你的声音,
      你不知道,刚刚在我的脑海中的一闪的是什么,
      对不起,那时我想放弃,
      但我听到你的声音:
      无论是输是赢,我依然相信你,我的妹妹。

      午休,在学校一角小院中,在绿叶重重叠叠中,不难见到不少同学摊开饭盒,喋喋不休地说着课程、感情事,笑得如花一般美丽,正如她们花季的年龄,小夕却偏爱坐在能看着茂盛树木的窗外,独自一人吃着饭盒。
      展开神前辈的新寄来的信件,她一边挥动的筷子夹着墨鱼丸,一边看着“势如破竹”“不甘示弱”“破天荒”等字眼吃吃地笑起上来,将信件一字一句看了好几遍后,才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夏花,在她的眼中,夏花是如此灿烂,她相信今年可以实现她的梦想,真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肯定地想过。
      “牧同学?”一把甜美的声音响起,打破她的沉思,只见小林雨都敲了敲门,然后走到绅夕桌前说,“牧同学,你好,我叫做小林雨都,是男子篮球社的经理人。”
      绅夕略略注意了她一会儿,只听她说:“井之老师托我告诉你,明天10:00有重要比赛,他在我耳边大声说了很多次,嘻嘻,我先走啦。”然后她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绅夕见她走远了,才皱一皱眉说:“明天好像是对阵三浦台吧,在神奈川女子高校联赛中,她们可是强队呀,我怎么会不到呢?”
      “是呀是呀,我就觉得很奇怪呀,”这时月岛走了进来,一面不怀好意地说,“大概是担心你这个王牌耍大牌,是不是,牧同学?”绅夕的眼神闪了一闪,黄褐色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浅,然后冷冰冰地说:“这不需要你的提醒。”
      “是吗?”这时在门口经过的越野无意一听,心中忍不住想,女子队伍这次麻烦了,面对强队之前,内部就先闹矛盾,正想着想着,忽然听到队员在另外一间课室,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才记得午休得练习的事,便很快就赶去练习,将刚刚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午休,学生就是这样无拘无束地来来往往,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些什么,有人选择彻底放松,有人选择午睡,绅夕选择了沉默,对月岛沉默,对所有人沉默。

      “野猴子,今年我们湘北不会输给你们的!因为有我这个天才!”
      “谁怕谁呀,红毛猴子!”一如从前,樱木一见到清田,总是那么针锋相对,分外精神,倘若是昨年,赤木刚宪与牧绅一一定一同上前,各自赏他们一个爆粟子,让他们的吵闹瞬息即逝,但今年不同,海南那一边,只有神宗一郎那无辜的大眼在眨呀眨,而在湘北那边,惟有宫城良田和流川一同摊手叹气,说一句“大白痴”。其余队员只当他们两个在调节心情,况且大家素来知道樱木的脾气,也没有多少人敢去上前劝止,很快,安西、高头教练各自叫自己队员列阵,大家不过是心安理得等着时间的推移,等着海南对湘北的比赛开始。
      裁判捧着球走了出来,哨子一响,球直线上升,樱木一声大叫,伸展着手臂将球拍走,球一下子便落入流川的手中,眼看他飞快地跑动,而手带着球,转眼要投球,而眼前的清田则舒展双臂,敏捷地将球挡了下来,传到小营的手上,然后大叫道:
      “今年的练习可不是练假的!我不可以再输给你!”
      安坐一旁的高头教练看到清田出色的表现,微微一笑地点点头,或者很多人认为,海南缺少了牧绅一,攻击与防守都会少了一大截,但谁也没有想到他的队员,其实在阿牧之后,还有不少出色的队员等着展示自己的光芒,这是他为什么一直采用训练严格的练习,为什么一直坚持着训练有素的区域联防的原因,就是为了一旦缺少先天优秀,身体强壮的王牌,也能得到胜利呀,神,身体虽然瘦弱,但心中坚强不屈;清田,虽然自大轻浮,但内心永不服输,阿牧走时,他也一直缠着他,只为了学习篮球技术;小营,如从前的宗一郎一般,身体孱弱,但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还有其他成员,等着从比赛中超越各支队伍,等着自己承认他们有能力当上海南,这支常胜队伍的正选。
      但安西教练依然平静地坐着,眼镜镜片上闪着睿智的光芒,他虽然不出声,只单纯地看着比赛,看着湘北队的动向,但他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队伍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一样,要知道,湘北队也是一支临危不惧的球队呀,不因小事而改变,也不因一点挫折就击败,当清田他激起流川枫的斗志的同时,也激起樱木花道的斗志,只听樱木急急忙忙跑上去,防着小营,然后大叫道:“没用的臭狐狸,看我本天才!”然后他一下子就夺过球,然后宫城拍拍手说:“樱木,快进攻!”然后闪过海南的组织后卫,球落在他的手中,他便随势上篮,先开记录。
      之后,射手阿神看准湘北缺少得分后卫,屡次投入三分球,而湘北则看准海南缺少良好的中锋和大前锋,屡次在篮下突破得分,双方的分数咬得很紧,这时球落在清田的手上,面对强劲的对手流川,这时的他谨慎多了,右手将球推出,当流川以为他想传给阿神的时候,伸手去挡时,越过流川上篮,只可惜了力量太大,球被弹出筐外,樱木很理所当然地接住然后来一个反攻,将球送入海南所属的篮筐中。
      哨声响了,比赛暂停,只见高头教练弄一弄眼睛,说:“回来吧!”当大家纷纷擦着汗,纷纷喝着水的时候,他严肃地走到他们的面前,认真地说:“还记得,为什么我们海南能17年全胜而进入全国大赛,为什么进入全国大赛之后,我们海南并不像其他队伍一样,有一个好名次?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会输给对方!面对翔阳也是,面对山王也是,今天面对湘北也应该是!求胜心最强的,将会是胜利者!”
      在另外一边,安西教练呵呵一笑说:“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此言一出,他们几个立即精神百倍,大声叫道:“知道,我们是最强的!”然后裁判一声哨起,大家迈入光亮无比的比赛场中!
      正在此时,陵南女子队正对阵最强的三浦台,虽然三浦台处于领先地位,但由于双方的比分太接近,所以大家都一直斗志昂扬地应对目前的困境,不仅仅在防守上,在信心上,还是在攻击上,都如以往不同,多了一点积极性,也少了一点失误,教练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大概是因为陵南女子队能一路胜利,直到对三浦台的机会太少有吧,所以大家这时出乎意料地团结,但大家都心中有数,这种情况,不多了,与此同时,绅夕防着三浦台的队长千叶,充分采用着滑步转身接球而跳投,看着球顺利地落下筐中,她禁不住默默地想:不知道海南各前辈的比赛怎么样呢?
      钥匙圈内,流川变向而动,灵活地压身射球,而海南的小营不甘示弱,但球一传,又给流川断掉,然后将球直接射入篮筐中,此时观众席上的叫声此起彼伏,身穿粉红色短裙的女子一声声地呼喊着流川的名字,惹得樱木握起拳头,而宫城也一面不快地对着流川说:
      “流川,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可以自顾着自己!”流川指一指分数牌说:“我们得拉开分数。”此时安田正在带球,很快,清田盗了球,越过樱木入灌,比赛,越来越激烈了!
      这时候的他们,再没有任何疑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胜利。
      对胜利的追求,双方从来都没有歇息过!
      当仙道来到这个会场中,海南和湘北刚好平分,而比赛的时间只剩下20秒,神宗一郎一出手,樱木向上一跳,球刚好碰到他的手指,他立即大叫起来,一落地,就立即尽可能地跑补位,角田、流川、清田三人见此,分别占好位置,同时起跳抢篮板,球给流川夺得,正要传球的时候,小营将球拍走,宫城快速盗球时,球滚了出来,溜到海南另外一个成员的脚边——
      “射呀!”清田大叫说,“快点射呀!”他果然出手了,场上仿佛静止了,只将眼神注视着那一球,晴子和彩子暗中祈祷不要进,焉知海南的后备却暗自希望着成功破网?
      球环绕着篮筐转了好几圈,樱木急了,用手掌尽量将球撩出来,球还是进了,刚好比赛结束了,宫城看到樱木很茫然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说:
      “别担心,还要看陵南的比赛呢!”
      “小宫……你,如果……”这时流川踢一踢樱木说:“白痴,回去了!”
      会场依然是那么明亮,分数牌定于海南胜利,几声请多多指教便结束了恩恩怨怨,好一场对湘北的比赛,海南捏一把汗,而湘北则有点痛心,只差,一点呀……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风一吹,云一厚,便刮起的暴风雨,将枝叶吹得猛摇,飞溅的雨水,将路人弄得狼狈,比赛完的神宗一郎和清田才和队伍告别,正巧遇同要避雨的绅夕,于是一起相视一笑,到饮品店中喝起冰镇饮料来。
      “哇!绅夕你不知道,刚刚的比赛多精彩!特别是最后的那一球,”清田心满意足地喝完一杯果汁,然后哈哈一笑说,“我们赢了,又是最后一球定成绩,终于以第一名的身份出线!”
      “那就是说,只要看陵南对湘北的结果,就知道谁是第二名的出线者,”阿神睁着明亮的大眼,笑嘻嘻地说,“我们终于以十八年全胜的姿态进入全国大赛了!高头教练今天可开心哩,他们正今晚打算让他当冤大头。”
      “别看高头教练凶巴巴的,他可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听闻他的妻子就是因为他的性格,而自愿倒追他的,哈哈。”清田笑逐颜开地灌下果汁,“真想亲口对牧前辈说这个消息!”
      “恭喜你,神前辈、清田前辈!”绅夕搅拌了一下眼前的杂果冰说,“不知道陵南与湘北比赛,哪个才是胜利者?今年他们的机会都很大。”
      “哈哈,这很难说,如果仙道他认真起来,想来流川与樱木联手也难以匹敌,”阿神想了想说,“陵南和湘北都拥有潜力,怎么看,都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比赛,小夕你上次对付神奈川女子强队三浦台时,战果是什么?”
      “赢了,罚球中了,不过赢得很勉强……”回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绅夕还是心有余悸,过了一会儿她才说,“虽然我们队几乎可以稳拿出线权,但也得分外小心。”这句话仿佛是对他们说,但其实更多是对自己说,噙了一口饮品,她微笑地说:“对了,两位前辈知道吗?哥哥他,接到国青队的邀请信了。”
      “吓!”
      同样传出“吓”一声的,是一位在食店中品尝着新鲜生鱼片的客人,只不过,话题略略提一提牧绅一,就立即变成群马县地震的事,而他的背后,有一位拥有巨大身躯,但身穿厨师服的男子颤了一颤,看得出,牧绅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像是熟悉其实又很陌生,令他想起很多很多,然而虎躯不过是短暂一震,终归平静起来,只有流水,依然从他粗大的指尖中滑过,他拿起洗碗布,对着水漕中堆积如山碗筷慢慢得洗涤。
      “麻烦,买单!”食客放下钱,起身便走,当与他一样高大的父亲收下钱,微微鞠躬,说了一句“谢谢光临”后,才转身看着自己儿子,轻声说:
      “阿纯,过去的事就算再美好,都是要生活的。”
      “爸,我知道。”鱼柱纯点一点头,将碗筷消毒后,送父亲上楼后,他不由得回到厨房拖地,对着光洁如新的厨刀失神。
      刀面清晰地映照着他的面,仿佛能映照他的心,映照着那一颗骗不到自己的心,实在上,篮球早已在他的心中,占了一个很重的位置,忘不了的声音,忘不了的感觉,每个人的梦想其实不同,也说不清是对是错,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但他选择了父亲交给他的决定——厨师……
      牧绅一,他可以进入国青队,甚至以后的仙道、流川、樱木、宫城、赤木等人都可以进入那个神圣的殿堂,飞翔在篮球场上,挥散着汗水,抛出更好的弧线,但他不再可以这样做,因为他已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只有梦中,可以回忆一下,回忆一个曾经发生的场景……
      “打扰了,鱼柱前辈。”正想得入神,一抬头,只见仙道拿着鱼来到他家,鱼柱看到他混身湿漉漉的,忍不住说:“这种天气,还去钓鱼?”
      “不是呀,”他笑着说,“我本来想打完比赛就去钓鱼的,谁知刚好有暴风雨,所以随便买了点稠鱼,今天的比赛真可惜呢。”
      “仙道,”鱼柱扬起了嘴角,轻轻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无论是输是赢,我都相信你的实力,所以你不必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后天,是陵南最后一次比赛,无论是输是赢,尽全力就好了。”
      暴风雨依然刮得厉害,仙道很认真地笑着答应了鱼柱,便一起煎起热腾腾的鱼,分享着其他事情,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平静!

      当观众的呼喊声几乎疯狂,球场上的攻守,有如两军相对时。
      当分数牌上是湘北在领先,而流川一次次地使出出神入化的运球,屡次越过越野和植草的双人防守,直接得分时。
      当仙道既要防住电光火石的宫城,又要防着技艺逐渐提升的樱木,难免双拳难敌四手时。所有人都不忍闭上眼睛,因为这场比赛的精彩,出乎之前的比赛。
      “仙道!”越野拼命追球,将球砸去仙道的手中,大叫说,“要入呀,这个球要入呀,队长!”仙道刚一转身,就遇到流川和樱木双人防守,只见流川的眼神闪着寒光,说:
      “我不会让你越过!”这时樱木大叫说:“别小看我,仙道!”
      仙道笑了一笑,笑得像那么不经意,球很轻,在右手的带动下,显得那么协调,但在他的心中是重的,责任让他不再只是保留,他投球了,而球中了。
      陵南开始反击了,反击得那么果断,那么刚猛,像昨年面对着海南的霸气,又像今年积累出来的坚决,不再沉闷在之前的失败,也不再看轻自己的实力,勇猛果敢地去争取,争取最后的一次机会,球从植草的手中传出,传到他们所信任的王牌仙道手上,转眼球飞去篮筐所在中,时间似乎停止,球中了。
      “好,加时比赛!”
      大汗淋漓的他们逐一回到休息场地上,他们的脉搏跳动得厉害,大家都无法压抑着紧张的心情,温柔的晴子逐一递上毛巾给他们,然后彩子看着记录,轻轻地说:
      “加时比赛,真有点不妙呀……”
      “为什么不妙呀,彩子,”晴子说,“我看,我们湘北的机会很大呀!”
      “陵南是一支很注重防守的队伍,防守能力仅次于海南,而我们湘北是以快攻为主,现在局势不太明朗呀。”安西教练一反常态,严肃地说:“不会的。”然后对着队员讲解下一步的阵形,务求打败陵南,争取出线。正在这时,田冈教练也开始严肃地吩咐着大家全力以赴,比赛很快又开始了。
      “仙道,我不会再输给你。”樱木和流川的眼光,仿佛说着这个问题,但仙道没有说些什么,只笑眯眯地在心中说:“多么快乐的比赛。”
      加时比赛,正式开始了!
      当球升起,落在谁的手中,落在谁的篮中,就是尘埃落定的时候!

      开往三重县的列车,从东京都出发,以300一小时的速度直向着目的地,一个女子一面正默默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一面又摆弄着手机,片刻,又陷入沉思。
      她的外貌,不可以单纯用美丽的,优雅的字句来形容,只能说是一个举止很端庄成熟的女子,感觉是如此地纤弱,如此地柔弱,但她并不病弱,电话响了,她听到电话彼方那熟悉的声音,这是她的对手,也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队友——内田茗子的声音,有点尖,但悦耳:“缘子,你既然要来三重县,可要听我这个导游的吩咐呀!”
      缘子笑了,摆弄着旅游地图说:“茗子你真会说笑,这几天我都得麻烦你。”
      “不用,我已经自作主张地为你安排行情,”那个叫茗子的女子干脆地说,“一日看一场比赛,高校女子全国大赛,怎么样?你素来清楚女子高校全国大赛是什么,不需我再说这是女子篮球比赛的重中之重吧!”
      “知道,”她抚摸一下自己的手臂说,“一直以来,体委都是从那些比赛中,挑出各地区的精英分子到国青队,甚至国家队中,可以说,是女子展示实力的舞台,怎么,是不是因为今年举办地区正是三重县。所以你觉得自豪,所以连话也多了点?”
      “开玩笑。”茗子压低声音说,“幸好你要来,不然我得看管茶铺一周呢。你来,权当生活调剂吧。”
      “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关上电话,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着调剂这两个字。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调剂过了……
      此时列车穿过最后经过的县,眼前,便是三重县。

      “由此,宣誓!”随着体委威严的宣告,全国大赛正式开始!
      “祝贺你,绅夕。”话筒中传来晴子不变的声音,几分温暖,几分温柔,全化在绅夕的心上,她立即说:“谢谢你,晴子小姐,湘北怎么样?”
      “开始强烈训练呀。”晴子说,“他们都说他们不会放弃冬季选拔赛的,所以希望到那个时候,又开始分个高低!”绅夕笑了,是呀,的确,他们都是一些义无反顾地爱上篮球,不论输赢都一样奋斗不息的前辈呀!
      “绅夕,加油,今年你们陵南,是双赢的队伍,我真希望你们能在全国大赛中,也能双赢!”绅夕将电话捂暖,眼眶中忍不住滚出泪水,深深呼吸一下说:“我也希望你们能胜利,多谢你,真的,多谢你!”
      “不用这样说。”晴子开心地说,“因为大家都喜欢你,虽然你最近很少来湘北!”合上电话,绅夕伸了一个大懒腰,看着自己所住的旅馆,大家对明天的比赛,多少都有点紧张,不过更多是欢乐,大家或在榻榻米上肆意躺着,说不尽曾经训练的痛楚,或在在温泉池上泡着放松筋骨,或在四处走动,她很快就回到房间中,躺下来睡着,呵,因为明天还有比赛呀……
      不细说,也不知道,仙道是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诱樱木花道犯规,结果以罚球决定胜局,战胜了湘北,也因此,田冈教练失神地大声疾呼自己差点得高血压,弄得在场观众全笑了,而仙道也因此,获得MVP这个荣誉称号,而女子则以89:76的分数,战胜了最后队伍,以第二出线队伍进入全国大赛,至于井之教练的表情,简直有如大病初愈的人一般,白面变黄面,又从黄面变红面,然后转为红润,恍如红莲子一般的容颜,也因为她们终于胜利了,所以她们才能在三重县中等待着比赛的来临。
      夜色沉了,月光映照着打开的窗中,映照着在教练的办公桌上的几张写满战术、人名的纸:
      4号,羽野丹,高三,179CM,69kg,大前锋
      5号,月岛千代,高三,176CM,70kg,中锋
      12号,牧绅夕,高一,175CM,49kg,大前锋
      7号,越田千奈,高二,162CM,52kg,组织后卫
      14号,冲永恬子,高一,160CM,47kg,得分后卫
      而井之教练他,却睡得正深沉呢……

      一支是否是好球队,不是单从得分方面看的,而是先看阵势能否针对敌人,对敌人是否奏效,分工协作是否协调,传球是否准确无误,助攻是否有得分价值,前后篮板占位是否正确,主攻那方是有勇有谋还是无谋前进,最后,才说到射球的准确率。
      这时,陵南女子队的表现,大不如在地区比赛时,大前锋与中锋在争篮板上,除了和敌人相比稍逊一筹之外,更多是不愿意争斗,而三分球手屡次不中和小前锋的畏缩不前,可说是一种巨大的暗伤,比分便逐渐拉开了距离。
      这是观众席上一个生得袅娜多姿,身段修长的女子拿着装满零食的塑胶袋,递给那个叫缘子的端庄女士,略略扫一扫会场比赛的大致情况后说:
      “别告诉我,这就是参加了全国大赛的女子最强实力,”然后她一个屁股地坐下,一边扭开茶味易拉罐,一边用着独有似尖实悦耳的声音说,“远望是扭打一团,近看实在在争球,连位置也没有霸好,怎么可能会胜利呀!看,又失球了。”
      只见陵南队队员的动作开始僵硬起来,球一脱手,便给对手断球反攻得分了,她噙了好几口饮料,继续说:“现在开场才不久,该不会是紧张吧。”
      “不,茗子,你再看清楚一点,”缘子扫一扫会场,眼睛带一种凌厉的光芒,轻轻说了一句,“是内讧!”
      “孤立?”茗子闪了闪说,“信任她的得分能力的同时,当她是弃子?可怜的小妹妹!出师未捷身先死。”
      “没有错,陵南在采用孤立战术,而且用得并不高明,在全队内讧的时候用孤立战术,只会令球队更处于下风!”
      与此同时,绅夕仿佛是一只弃子一样,虽然坚守岗位,但没有球再到绅夕的手中,其余成员都只顾着自己上篮,得分,乱了套子却又偏偏不中,好几次,明明是好机会,但陵南的队员让这个机会跑走了,对方看到这样难免会心中欢喜,幸而绅夕一转,手指微微一扬,球落在她的手上,然后起跳入球得分。但当对手开始反攻时,当绅夕将球再传给站在有利地方的队友时,队友竟然将球乱传,这下,陵南处于不利位置上。
      “虽然12号的手法有点幼稚,但还有成长机会的,也好,打击一下也好。”缘子啖了一口零食,一边说,“上面可还有一堆妖魔鬼怪呀!”
      “残忍,”茗子喝完饮料后轻声说,“我开始嫉妒你了,缘子。只不过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如你期待一样,可以一直爬上去,直到打败你……”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我宁愿败下来,败在她手上!”
      绅夕跑上去射球,敌方对着冲上前,哨声起了,是阻人犯规。
      她们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大概都想到一起来了,面色都或明显或隐晦地露出兴奋的模样,不出她们所料,绅夕开始使出她真正的实力,这实力,应该说是她一直以来,都刻意隐藏着的实力,连入二球后,她开始使出快速盗球,然后直接射球得分,盗球本是她最拿手的的招术,因为对手暴露球的时候实在太多,难得的是,当她夺了球后,划上弧线的速度与力量是相协调的,因此球像训练有素的生物一样,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或者很多人说这是个人表演,是不合作,不团结的表现,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愿望,她那从小就开始的愿望,当她连射了五个三分球三中,三个二分球三中,一个上篮后,观众的焦点开始转向在她的身上,纷纷问及她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放弃。”眼看分数快要拉近距离了,敌方也开始出手了,但对于这个绅夕早有准备,只见她一越,跨下运球然后快速投球。
      茗子看了看比分牌,狡黠一笑说:“差5分,缘子,如果这个时候你会怎样做?”
      “篮球是团体游戏,就算输了也要大局为重,就算内讧也一样。”
      敌方要求暂停,但无论怎么商讨也一样,一上场,绅夕已一如刚刚一样,开始她的砍分大宴,无论是远是近,是左是右,是在拦截中突破,还是旋转越过空位投球,她都展示出她得来的MVP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但是,篮球始终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是五个人团结一致才能成功的比赛,只有十个能力相当的人,才能成就天才一般的局势,现在,只有绅夕一人苦苦支撑着陵南,又有什么作用?但是她依然一如既往地跑上前,向上跳起,双手抬高,一副要入球的样子,这时敌方两人也同时跳起,大叫道:
      “我不会让你乱来的,一年级生!”
      “别以为这儿没有人!”
      绅夕抛球了,但身体给两位一百斤的女子撞倒了,球进了,哨声也起了,而绅夕这为始作僮者却陷入昏迷中……
      没有人知道,其实她今天生病了,因为她实在不想队友担心……
      看台上的两人虽然惊讶,但最后还是归于沉默,看着她给同伴扶去休息室,茗子转身说:“缘子,她像从前的你……”然后她一笑说,“赏面到我家喝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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