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弟弟追着弟弟，大红打了小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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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静静潜伏在黑暗中。
只是在此处片刻停留，他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这个点布鲁斯还在医疗室看护虎杖，等他醒来少不了一顿蝙蝠侠式的“我们需要谈谈”。
不久之前，蝙蝠系的义警们在蝙蝠洞专门就虎杖的个人情报开了个会。主要是蝙蝠侠讲，他们听。
根据虎杖的身体检查数据显示，他并没有被注射任何强化剂或存在变种基因，只是在新陈代谢和肌肉强度方面拥有比普通人更高的素质，并因此获得了一定的耐药性。
值得注意的是他拥有非常粗糙的训练痕迹。
这个孩子行动的大部分时候仍然是依赖自己的身体机能多过战斗技巧。蝙蝠侠从中瞧出日本古武术几种招式的残影，但它们均不完整，还很随便地加入了虎杖自己的小创意。这说明曾经有人教导过他，却因为别的原因突然终止了教学——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扎坦娜给他做了全方位的魔法检测套餐，证实他同世界法则交易了治愈能力。
他救人时毫不犹豫。
蝙蝠侠着重提到第一次目睹他救人时虎杖脸上的表情——沉着得近乎冷酷，下刀精准，就像齿轮上的螺丝钉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掺杂任何主观情绪，出离又专注。他并没有足够的专业医学知识，却搭建了一套自己的成熟的治疗逻辑。
蝙蝠侠进一步推测虎杖是某场战争中的治愈系异能力者。
他一定救下过很多人，不然他不会形成一种对救人近乎痴狂的本能，并且无法忍耐治愈能力的失效和不稳定，所以他才会匆忙与世界法则订立第二次契约以换取能力的正常使用。
而他却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和精神自虐症，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救下的人赶不上他们死亡的速度。
——战争局势发生了恶化。因为作为救人一方的虎杖变成了作战的一方。这从他退敌的身手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有战斗经验的孩子，他知道怎么保障自己活下来。蝙蝠侠推断他是接受紧急培训后奔赴战场，但救人本能与不得不杀人的现实产生了激烈冲突。最后给他留下了严重的战争后遗症。
至于为什么完全查不到虎杖的来处。
蝙蝠侠认为他的来处或许是阴阳术数盛行的土地，最后湮没于尘土——看看虎杖幻觉或幻听发作时露出的或怀念或悼念一般的神情就知道了。
就算直觉有哪里不对劲，提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解释似乎是行得通的。
但他认为仍有一些地方无法解释虎杖的怪言怪行，比如那天半夜在书房里的操作，以及疑似识别了蝙蝠侠的身份，还有莫名其妙对着他的表示同情的眼神——咳，提姆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最后一个因素挑衅到了。
这些事他没有告诉蝙蝠侠，还不至于劳动布鲁斯的地步，提姆准备先自己查。
他动了动胳膊，一只小圆球从他身上掉下来，滚到守卫们站立的盲区。
罗宾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膝盖微曲，是运动员起跑的姿势。右手两指敲打虚空计数时间。
第一具人体因吸入迷烟重重砸在地上时，提姆动了。
月光不远不近，照在他前面。
提姆从房梁上跃下。他是一团漆黑的恐惧迷雾，天真又残忍地笼罩在守卫头顶，吞掉了一个又一个守卫的灵魂。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看着同僚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倒下，止不住地咽口水，而他们的眼睛甚至无法跟上罗宾的速度。
——天太黑了。罗宾事先切断了电源。
提姆很快来到反派大Boss的藏身之处。稻草人正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真皮旋椅上，背对着他。
这家伙刚刚制造了导致四十三位儿童死亡的毒娃娃一案，提姆正是为将他捉回阿卡姆监狱而来。
提姆不等他发表什么反派宣言，一棍子敲过去，手感不对，戳到的身体瘪了下去。
他马上借力顺势一撑，翻身越过那个稻草人的空壳。
有子弹从左后方射来，罗宾在半空转换成一个扭曲的姿势，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张大网，他被严严实实网住——有人提前预判了他的行动轨迹，布置了陷阱等着他。
正当他掏出匕首准备割开这张网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头顶、从四方传来。他的危险雷达疯狂示警。但来不及了。
——卧槽！
——完蛋，我要变成烧鸟了。
罗宾被彻底电晕过去。
力度刚刚好，迷糊不伤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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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最近烦得很。
最后再说一次，他这不是情绪不稳定。也不要拿什么喷火龙之类的修辞往他身上丢。
继上回蠢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对峙之后，蝙蝠侠又一次把小丑押回了阿卡姆监狱。呵。几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爱做无用功。
而杰森仍然以红头罩的身份行事。他有一条长到拖地的暗杀名单，哥谭市内大大小小的反派头子都在那上面，他不爽的时候就往那上面扔飞镖随机挑选幸运儿杀起来爽一爽。
就像现在，狙击枪已经架好了，十字准星瞄准企鹅人的脑袋，只管按下扳机，一个恶棍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像只巨型鳄鱼皮包但却长着四只眼八只手流着哈喇子的怪物一脚……不对是一手把他蹬飞，他的暗杀计划彻底泡汤。
这是企鹅人搬来的救兵吗？
杰森满腹怒火中带着一点点的疑惑。本想仔细打量敌人找出它的破绽，但他才看了两三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这他妈什么丑东西！老蝙蝠穿上花裤衩子在冰山餐厅裸着跳舞都没这个视觉污染力！
还像坨流动的固体排泄物，杰森一拳打上去就瞬间后悔了。
于是他愤怒而冷静地从空气里抽出大种姓之刃斩向这只黑暗生物。他把这东西切成十几块，紫色的血溅到他身上，正当他拿出证物袋准备从怪物身上取一些组织回去研究时。怪物消失了。
玩儿呢。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走在街上，这种丑到不忍直视的怪东西越来越多。杰森有时候顺路弄死一两只，据他观察，凡是被怪物缠上的人类都会不同程度地出现身体问题，但怪物被杀死后又会慢慢恢复正常。
他这两天忙着处理和调查怪物的事，差点忘了自己的计划。查到稻草人时刚好看到傻叉罗宾在他眼前蹦哒。
杰森露出洁白的牙齿，森然微笑。
——好几天没片人了，有点手生，先拿只碍眼的鸭子试试手。
杰森恶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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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们你真下死手啊……
提姆虚弱地想。
披风碎成一条一条的，提姆像只死鱼一样躺在臭水泛滥的垃圾桶旁边，连挥走盘旋在头顶的苍蝇的力气也没有了。
至此，他对二代罗宾的偶像滤镜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蛋肿成了猪头——杰森明显带了私人恩怨，使劲往脸上招呼。除此之外，身上没一处关节不疼的。
好吧。
提姆一口气叹成三口。
他其实理解杰森的心情。被人揍了一顿而已，没什么好狠揪着不放的，他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吗？
还好在发现稻草人是假的之后，他马上给迪克发送了提前编辑好的急讯。现在看来真是明智之举，因为杰森打他时摸出了他身上所有的发信器——谁叫他们是一个老师来着。
嘶。
提姆艰难地用手撑住地面，往旁边吐了口血，一颗牙因为太过用力也掉了出来。
“唉……幸好史蒂芬妮出外勤去了……真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子啊……”
在他无法看到的地方，一只小蝙蝠停在他肩膀上，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弟弟追着弟弟，大红打了小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