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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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看着眼前的场景，要不是还不能自行下床，恨不得能开着轮椅从窗户上飞出去，以躲过这一阵尴尬。
杰西卡在门口严阵以待的看着突然找上门，看起来还很熟练的野男人，查德倒是无比自在的跟杰西卡打过招呼往里走，熟练的将花瓶里有些蔫的花换成新的，查看莉莉丝的恢复情况。
身后的杰西卡双手抱胸，用挑剔的眼光看着查德熟练的整理东西，等到查德出去医生办公室问莉莉丝病情的时候，杰西卡才上前盯着莉莉丝。
莉莉丝在杰西卡的眼神中逐渐往下缩，差一点就能将自己整个的缩进被子里，被杰西卡一把掀开被子，“说说吧。”
“这是我在公司认识的新朋友。”莉莉丝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子缓缓往上扯。
“新朋友？哇哦，莉娜你变厉害了。之前我建议你拓宽交际圈多交几个新朋友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居然有新朋友啦？”杰西卡又将双手抱胸，弯下腰凑近莉莉丝，也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那我现在接受你的建议，你应该开心才对。”莉莉丝看着杰西卡的表情变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杰西卡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真的好开心呀。”杰西卡阴阳怪气的伸出手，看着几乎缩进被子里的莉莉丝，最后也只是将手放在莉莉丝头顶拍了拍。“等会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小男朋友,真是一点风都不给透。”
“不是男朋友，只是朋友而已。”莉莉丝并不想杰西卡误会自己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情，认真的反驳杰西卡的说法。
“哼，你把他当朋友，我看他可不一定把你当朋友。”杰西卡冲莉莉丝翻了个白眼，为她的迟钝感到惊讶，“再说了，你真把他当朋友吗？”
莉莉丝半天说不出话，她无法直接否认杰西卡的话，只能闭紧嘴巴，免得说多错多。
不过看着杰西卡斗志满满的样子，莉莉丝微微的放松了下来，之前杰西卡那幅沉郁的样子真的很让她担心，现在这副鸡妈妈神情的杰西卡才是莉莉丝熟悉的样子，如果能让杰西卡开心一点，自己让她多说几句也是可以的。
提姆从莱斯利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回到病房看见的就是一副审视拐带无知少女野小子表情的杰西卡，和在她背后不断对自己使眼色做小动作的莉莉丝。
“你好，我是查德·汤普森，你叫我查德就行了。”提姆收到了莉莉丝的求救信号，首先向杰西卡释放自己的善意。
杰西卡似乎对野小子的识相很满意，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一边微微用力一边说：“你好，我是杰西卡，是莉莉丝最好的朋友。”
提姆感觉到了杰西卡在用力捏他的手，力气不小，可对于提姆来说，确实不太疼，他知道这是杰西卡的挑衅。虽然杰西卡没有恶意，但是提姆也不是个受到挑衅会无动于衷的人，他扯起嘴角，笑着和杰西卡说话：“很高兴见到你，不过之前没怎么听莉莉丝说过你。”
“巧了，莉莉丝也没跟我提过你。”杰西卡不软不硬的将提姆的话回敬了回去。
见莉莉丝一副两个好朋友打起来我该帮谁的纠结表情，两个人默契的同时松开手，各自将手背在身后活动了一下。
一套行云流水的社交套话轮流出现在两人口中，其他人看来谁不说这是两个一见如故的好友，一番试探之后两人心中各自都有了计较，也就不再做一些会让莉莉丝纠结的事情。
在跟莉莉丝聊了一会之后，两个人也都有事情需要处理，拿出电脑在莉莉丝一左一右敲敲打打，两个人一直保持相同速度敲打键盘，3D环绕立体的敲打声中莉莉丝睡得无比香甜。
杰西卡陪莉莉丝过完周末就回到大都会继续上课，她正在攻读硕士学位，夜以继日的做研究，前段时间申请进入她父亲在的研究所实习，现在正一份时间掰成两份用。
莉莉丝虽然担心她，但她觉得自己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莉莉丝大学期间就经常挂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去见杰西卡，突然明白了当时杰西卡欲言又止时的心情。
查德也在周一时入职新公司，不再像之前一样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病房陪着她，莉莉丝的病房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过了没几天，医生检查过莉莉丝的骨骼愈合程度后，就安排她进行一些复健，少量的刺激可以促进骨骼的生长痊愈。
每天短短半个小时的复健就能让莉莉丝大汗淋漓，一半是疼得，另一半也是疼得。提姆碰到过几次莉莉丝的复健，也看见过莉莉丝咬牙坚持的模样，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遍遍去和医生确认复健的训练计划，在莉莉丝结束后陪她待一会儿。
很快时间就到了开庭的日子，莉莉丝这些天除了复健就是休息，红罗宾也在晚上来过几次和她确认出庭的事情，日子过得平稳非常，哥谭却没有那么平静，莉莉丝通过新闻也大体了解最近发生的事件。
中心城一小伙儿强盗来哥谭抢劫银行，被正在策划同样行动的黑面具帮当场拿下送到警局，哥谭警局当日喜提两伙罪犯；蝙蝠侠与超人合力解决一化工厂爆炸事故；夜翼频繁出没于哥谭，布鲁德海文放话不许抢我们城市的超英……
种种沙雕新闻的背后，显示出的是哥谭不再平静的黑暗，哥谭短暂的春天已经过去，多雨潮湿的夏天即将到来。
来接莉莉丝去法庭的依旧是熟悉的两人组，莉莉丝依旧坐着轮椅被女警推出病房，其实莉莉丝的腿已经可以短暂的站立，但是长时间站立会有刺痛感，考虑到出庭作证时间较长，还是轮椅比较稳妥。
到医院楼下莉莉丝自己站起来坐上车，男警则将她的轮椅折叠收起来放进警车，女警看着莉莉丝能够自行站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什么也没说。
福尔斯被指控制造及贩卖危险药品，非法人体实验，非法持有武器及人身伤害罪等一系列数十条罪名，莉莉丝出庭的主要目的就是为福尔斯人身伤害罪作证，其他罪名警局及红罗宾他们已经将完整的证据链提交。
福尔斯的背后没有什么大人物作为靠山，或者已经成为一颗弃子，警察的搜证变得非常顺利，他本人也非常痛快的认下了所有罪名，这一度让习惯了顶着重重压力办案的警员和超英们不适应，慎之又慎的处理案件生怕背后有什么阴谋。
庭审的过程没有什么可说的，莉莉丝由女警推着走入证人席，宣誓不做伪证不说谎之后，就根据红罗宾的提点对福尔斯的罪行作出证词。
莉莉丝的证词里不会体现她在人鱼药剂作用下产生变异，描述重点在福尔斯强行给她注射效果不明药剂，后半生将会笼罩在药剂作用的阴影下，她是人体实验最后一名受害者；福尔斯不仅给她注射不明药剂还附带伤害导致双腿严重受伤，只能靠轮椅出行。
辩方律师和控方律师也就此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莉莉丝在证人席听得昏昏欲睡，只有时不时被提问到的时候才能清醒一点。实在是昨天晚上红罗宾来找她交待证词的时间太晚了，睡到一半被叫起来交待一通话术，记下以后睡意去无踪，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
属于莉莉丝的PART过去以后，女警就直接带着她回到医院，这个案件的审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不仅控辩双方的辩论还有陪审团的极限拉扯，莉莉丝没有必要在这里陪着他们一起耗。
回到病房时莉莉丝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跟女警道过谢后，就一头扑倒床上，挣扎着调整好枕头的位置就要沉入睡眠。查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么困，昨晚没睡好吗？”
“昨天晚上半夜醒了，很久没睡着。”莉莉丝从床上扑腾起来，不能告诉查德红罗宾的事，避免查德追问选择转移话题：“你来很久了吗？我刚刚没看见你。”
“我刚才去医生办公室，他说你很快就可以出院。”查德果然没有继续细究昨晚的事情，他告诉了莉莉丝一个好消息。
“太好了。”莉莉丝转身看着查德，“这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查德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几步，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看莉莉丝的表情还算轻松，开口问她：“今天庭审怎么样？”
提姆今天没有和莉莉丝一起去庭审现场，他在警局那边确保福尔斯的手下在对他进行出庭指控之前不会出现其他意外，直到今天的庭审结束，提姆才从警局往医院赶。
虽然在警局全程看了庭审转播，提姆还是想要知道莉莉丝对此的看法。以往的案件中幸存者往往会产生心理阴影，出面指证罪犯也往往会对受害者产生二次伤害，莉莉丝之前虽然没有体现出创伤后遗症，但是提姆也有些担心今天庭审会刺激到莉莉丝。
“什么怎么样？”莉莉丝表情疑惑，似乎不明白查德在说什么。
提姆看着莉莉丝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毕竟这种表情，在他加入蝙蝠家族以后每一天都能在不同的家族成员脸上见到。不得不说，莉莉丝的伪装和蝙蝠家族比起来简直就像将心思摆在脸上。
看着莉莉丝一边嘴硬一边整理被子，结果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没有条理，被子也越理越乱，提姆叹一口气上前接过莉莉丝手里的被子，理好被子后顺便给莉莉丝调整好身后的枕头让她能靠的更舒服一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提姆伸出手将莉莉丝蓬乱的头发塞入耳后，犹豫一下将手放在莉莉丝手背上，“你可以相信我，永远都可以。”
莉莉丝垂头神色难辨看着查德的手，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查德的手心传来，莉莉丝的手指微微蜷动一下反手握住查德的手，她抬起头以既像叹气又像在笑的语气说：“我很好，庭审也很好，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