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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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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戎月圣人与自己如此有缘，司尧决定把她所有的文章默写一遍，说不定能在这个过程中悟出什么来，更或者，说不定能帮紫玉回忆起什么。
反正琼楼灵域的时间比外面要长，就算在这里默上两天，出去也不过一个时辰。
司尧问紫玉：“有纸笔吗？”
紫玉：“做什么？”
司尧：“默你前主人的文章，你也在旁边看着，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紫玉：“……我可以出去看，主人你不用这么辛苦。”
“不不，”司尧摇头，“心默三遍，不如手默一遍。戎月圣人的文章我应该认真对待，而且你认我为主，我也不能就这么坦坦然然地受了，我应该和你互相了解互相帮助，帮助你回忆起过去，也是帮助我自己。”
司尧其实想得很简单，紫玉回忆起过去，也许还能恢复更强的能力，这对彼此都有好处。
但是这话落在紫玉耳朵里，却让她十分感动。
她突然一下子扑到司尧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我就知道我没认错主人！主人最好了！呜呜呜呜呜呜~~”
司尧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有些无措，自己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依靠信赖过，即便是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是自己依赖父母，会抱着他们撒娇大笑或者委屈痛哭。
现世的回忆一下子撞进司尧的脑海，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那些过往的情感清晰地涌了上来，让她猝不及防地湿了眼眶。
“好啦，”司尧抹了把眼睛，拍了拍紫玉的后背，“你是器灵，高冷一点，别这么小孩子气！”
“我们这样的高阶器灵也是有情感的。”一旁的玉璇玑也停下了练习，倚着栏杆看她们，“只有最高阶的器灵才会流泪，你忍忍吧。”
司尧：“……行。”
她一边轻拍着紫玉的后背，一边随口问玉璇玑：“那你呢？你也会哭的对吧？”
玉璇玑撇了撇嘴，转头望向了自己的主人。
司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到苍玄从灵泉中站起身。
光洁紧实的背部在灵雾之中若隐若现，长发墨黑如瀑，一直垂到腰间。
“嘶…”司尧抽了口气，正巧苍玄转过身，隔着灵雾，司尧还是隐约看到了他的肩头和胸膛，他的肩上有处长长的伤疤，坚实的胸口处，也有一道清晰的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
不是魔门霸主吗？谁能伤他呢？司尧有些疑惑。
“看够了没有。”苍玄却淡淡开口。
司尧回过神来，迅速侧过脸，假装无事发生。
紫玉也止住了哭声，直起身抹着眼睛抽抽。
“乖啦，”司尧帮她擦拭泪痕，假装无视苍玄的存在，“有没有纸笔，我来默书。”
“没有。”紫玉摇头，“不过，这里是主人的识海，只要主人想要，就可以幻化出来。”
“这样吗？！”司尧闭上眼伸出手掌，心中默默想着自己想要的纸笔。
果然，一道灵光闪过，掌中真的出现了一本稿纸和一支笔。
一支现世的墨水笔。
紫玉探头过来看：“这也是笔吗？样子有点奇怪……”
司尧：“……”大意了。
“这种笔是民间流行的款式，”司尧开始胡扯，“方便好写，就像拿炭条书写一样，比毛笔写得快。”
“哦……”紫玉信了。
司尧又闭目冥想了下，在灵泉旁边的空地上便凭空出现了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
此时的苍玄已经披上了长袍走出了灵泉，他撇了一眼那两把椅子，又看了一眼司尧。
司尧：“……”又大意了。
她再次闭眼，书桌旁的椅子增加到四把。
司尧觉得有些头疼，还有些疲惫，她按着额头走到书桌前坐下，便听到苍玄的声音响起。
“这种能力不要乱用，你在识海中也不过是个元神，元神之力随意消耗，也会影响你的身体。”
“哦。”司尧乖乖听话，大佬的好心提醒是要听的。
“不过你多消耗些也好，我夺舍的时候也方便些。”苍玄又丢下一句，便施施然走开了。
司尧：“……”刚刚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好心”呢？！
他可是曾经的“魔门霸主”啊！
念及此处，司尧突然心头一动：“你……”
苍玄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我？”
司尧拉开身边的椅子：“要不，您过来坐会儿？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请教。”
苍玄看着她挤出的不太自然的笑容，绕过她身边的椅子，走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说。”
司尧斟酌了下，决定直奔主题：“你是不是认识戎月圣人？”
苍玄抬眼看她，眼中眸色毫无波澜：“我失忆，不记得。”
司尧：“……一点也想不起来？”
苍玄：“一点也想不起来。”
司尧不死心：“可是你都能想起那些术法，还能教我儒门的启蒙基础，念请圣人视的念词你也记得……”
苍玄语气淡然：“你也记得怎么吃饭睡觉。”
“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跟你记得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
司尧：“……行吧。”对大佬而言，也许确实如此吧。
苍玄：“还有问题么？”
司尧沮丧摇头：“没了。”
“那你默吧。”苍玄坐在椅子上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我就坐这儿看着，说不定能想起什么来。”
听他这么说，司尧又来了劲头。她不再言语，开始闷头默书。紫玉也走过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托着腮看着她默写。
苍玄就这么坐在那里，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字迹在白纸上快速书写出来。
司尧的字很好看，毕竟是练过的，而且功夫一直没废。她按照自己的习惯以横版从左向右从上向下默写，反正这里是她的识海，这些书稿也不会带出去，也没人会看到。
至于苍玄他们，司尧觉得随口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毕竟两个器灵一个睡了五百年的大佬元神，好忽悠。
司尧写得认真入神，戎月的文章流畅易读，默起来也是一种享受。
她渐渐进入忘我状态，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苍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
如此默了半日，司尧将看过的两本书都默完了。她又出去找了一些看完，再回到琼楼灵域里默写，如此这般在琼楼灵域中过了三日，在第四日的时候，她终于默完了能找到的所有书册。
看着面前又厚又高的一摞稿纸，司尧很有成就感。她伸了个懒腰笑眯眯一抬头，这才发现苍玄还坐在她的对面。
司尧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就这么坐了四日！
身边的紫玉已经闭上眼进入了冥想状态，玉璇玑也在高台上盘膝打坐。
而苍玄的目光还落在那些书稿上，垂着眼眸，看不清神情。
司尧用手按住书稿，试探着唤了一声：“苍玄大哥？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半晌，苍玄才抬起头看向她，目光中居然带着一丝茫然。
这丝茫然让苍玄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软神色，司尧微微一愣，没留意对方已经把手伸了过来，落在了她按住书稿的手上。
周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码好的书稿顷刻间被吹得散了满桌。
司尧下意识扑上去将它们拢住，一片金色光芒却从这堆书稿中照了出来，她只觉身体被什么力量猛然一拽，便被拽进了这片金光之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