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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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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偶像，我一定好好准备采访提纲！”赵奕涵后知后觉想起节目流程，讪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是A大学生了，没什么可介绍的，我今年大三，21岁。”
“从第一天就知道了。”李齐恒善于打圆场，接了话又自我介绍，“你们也从第一天就知道我的职业了吧？我是个模特，跟虞汀同龄，你们要是有啥合适的活多给我介绍，说不定再过两年我就吃不了这碗饭了。我干模特之前是运动员，指不定以后就得转行做体育老师了。”
“你干体育老师，别的老师看脸也不会跟你抢课。”孙一铭调侃一句。
“就会盼着我当体育老师，往好里想想，要是我还能多干几年呢，指不定以后转行个星探或者模特老师之类的。”李齐恒顺势邀请，“这么不看好我当模特，明天还真得让你看看。正好我明天有个拍摄工作，一铭跟我一起去吧？”
“你怎么也直接开始邀请了。”导演吐槽一句，见孙一铭没有反对的样子，便试探性说，“那祝福你们？”
孙一铭撇撇嘴：“祝福个屁，我就是运气不好被安排了。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吧？我今年28，是个写小说的，笔名老海。正好我下一本书想写个跟模特有关的，这几天就抓着他多聊了聊。天地良心，我哪有不看好他当模特。”
李齐恒笑了笑，他只是善于在活跃气氛时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本来他对庄辰有些兴趣，只是后者的目光一直在郑炜航身上，他不欲与之相争，便歇了这心思，一时没别的目标，便纯当交友来的，恰好孙一铭对模特感兴趣，又跟他聊得来，即便对方无意恋爱，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追过你的文。”庄辰眼前一亮，他总算是明白赵奕涵为什么张嘴闭嘴叫偶像了，传说中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还真有种玄妙的追星成功的感觉，他好奇问孙一铭，“你出道的时候又不老，为什么叫老海？”
孙一铭解释道：“我以前没想写小说，大学的时候看了一个文，作者叫海迹，他作品很少，现在也没什么名气了，以前蛮多人看他的。我喜欢他的文，就顺着他的笔名起的。”
虞汀忍不住侧目，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还有人知道海迹这个写手。
“原来如此，我之前觉得你小说好有思考，还以为你跟名字似的，是个‘老’人。”庄辰眨了眨眼，故意卖个关子，“我今年26，除了奕涵，应该就我最小吧？猜猜我的职业。”
“厨师？”姜衍琨如愿约到了虞汀，心情大好，便顺着接话。
庄辰摇摇头：“我也就在普通人里做饭好，跟厨子还比不了。我是个甜品师，有时间去我店里，我请你们吃甜品。”
“难怪手艺好，谁娶了你可有口福了。”姜衍琨撇了一眼郑炜航，“那最后一位了，我们最神秘的嘉宾。”
郑炜航说：“我31，以前是飞行员，刚退下来，目前待业。”
赵奕涵嘴快：“飞行员多好的职业，为什么退呀？”
“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无人飞行抢占了我们的生存空间，除了无人飞行无法胜任的特殊飞行任务，民航已经基本用不到我们了。飞任务又太耗身体和精神，我年纪大了，与其被劝退，不如自己主动离开，钱没变，还留个体面。”
虞汀看了一眼郑炜航，低下了头。
这也是如今机械发展的弊端，人工智能取代了人的工作，眼下却没有足够多的职位诞生，有人注定是要失业的。
说起来，无人飞行也是虞汀的研究所的一项科研成果。
客厅短暂地陷入了沉默，导演组及时打圆场：“按照顺序，现在是投7点的小庄和小郑选心仪嘉宾，你们需要决定一个先后顺序吗？”
二人对视一眼，便名表了对方的意思，庄辰代为发言：“不用了，我本身就是想约他，他也是。”
最后剩下两个运气不好的便自动结成一组了。
有意思的是，往季恋综在前期的约会都是今天一个人、明天另一个人的，到中后期才能看出来比较确定的感情线，但这次竟然第一次约会和职业了解约会的组合都是一样的。
这对节目组而言有弊有利，弊端在于，少了许多修罗场类的看点，而益处是，cp线稳定，观众们不会因为嗑错cp而弃综，反而相较于前几季，能做出一种细水长流式恋爱的反差感。
端看节目组如何运营了。
【姜哥和大佬还真又发展起来了】
【笑死，难道不是你姜哥死缠烂打吗？】
【礼貌点，什么叫死缠烂打，虞大佬没不高兴好吗？】
【emmmm，静观其变吧，这对cp 的操作太骚了】
【但我觉得其他人也挺乐见其成的，我们是不是误会姜哥了？】
【孙一铭就明显是站他好朋友好吧？】
【那章大佬呢？我觉得他投骰子其实是向着姜哥的】
【静观其变吧……】
【只有我从知道白月光开始就觉得姜衍琨渣男吗？】
【我也……就是弹幕都太站他了，我不敢说】
【其实我也……】
沉默的螺旋被打破，关于姜衍琨渣男的讨论愈演愈烈，最后甚至上了热搜。
因为换了做饭的排班，第二天一早该到姜衍琨与虞汀做饭。
有冲突才有看点，节目组捕捉到虞汀与姜衍琨之间微妙的关系，一大早就开始了录制，正抓到他们俩同时出房间门的画面。
“早。”虞汀看到了热搜，他清楚事情的原貌，有意给姜衍琨洗白，便主动打了个招呼。
“虞老师够早的呀，今天早晨吃什么？”姜衍琨不复前几日的冷淡，笑着向他靠近。
“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二人下楼到厨房，前一晚还剩了不少食材，索性时间还早，虞汀便拍板：“做海鲜饼。”他指挥着姜衍琨把蔬菜切丝、鲜虾剥皮，放到调制好的鸡蛋面糊里，便拿了平底锅开始摊饼。
别人都还没起床，第一张饼就便宜了姜衍琨，他用筷子扯了一块，比了个大拇指：“虞老师好手艺，又是查的食谱吗？”
虞汀摇摇头：“以前就会做。”
“你对家常菜的定义，可能跟我不太一样。”姜衍琨怎么都不觉得这算家常菜。
虞汀赏了个嫌弃的眼神：“确实不太一样。”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一个家常菜是吃不死人，一个家常菜是好吃家里常吃吗？】
【不无可能】
【我从大佬的目光中看出了对姜哥厨艺的嫌弃】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姜哥到现在连灶台都没碰过，光备菜了】
【请继续保持】
【我的cp又死灰复燃了】
【他们现在好和谐】
【渣男远离我虞大佬！！】
吃饭的时候，虞汀上下打量了姜衍琨，调侃道：“穿的够正经的。”
平时姜衍琨都是穿花T恤大裤衩，难得见他穿了个低调的短袖和休闲裤。
姜衍琨道：“难得有机会让虞老师参观我的办公室，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你的办公室还和别的记者的办公室有什么不一样吗？”
姜衍琨嘴上没个正形：“有虞老师呀。”
虞汀愣住了，姜衍琨也愣住了。他从前跟虞汀口无遮拦惯了，眼下又没控制好尺度。分明是他当初先终止了暧昧的关系，如今又在言语上越了界。
“大早晨的，能不能收敛一点？”孙一铭一推开门就听到姜衍琨油腻的话，一脸嫌弃地下楼，正好打破了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的尴尬。
姜衍琨语重心长：“年轻人，是你不懂。”
孙一铭不想理姜衍琨这个嘴上没正形的，端过自己那份就开始吃早餐，吃了两口，他看向姜衍琨：“深藏不漏啊，厨艺不错。”
姜衍琨指了指虞汀：“夸错了，你应该夸我刀功好。”
孙一铭一个白眼要翻上天：“合着你就切了个菜。你说说你，邀请人家虞老师约会，还让人家辛苦做早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姜衍琨略过“约会”这个不算恰当的用词，双手一摊，大有无赖之态：“你要是不怕难吃，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做顿饭。”
“那还是算了。”孙一铭看向虞汀，“有老姜在，还真是辛苦虞老师了。”
虞汀忍不住笑了笑，没接话。
早饭之后，姜衍琨便与虞汀出门，他特意为虞汀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吧，我的副驾。”
姜衍琨拿驾照很早，当年来实习的时候，他已然是个老司机的派头，虞汀便总坐他的副驾。他熟悉A城的道路与监控，知道哪里该规规矩矩地开车，哪里可以飙车。每次半夜结束工作，他们总喜欢出去飙车，那时候姜衍琨便总喜欢说这句话——我的副驾。
难不成他还没有死心？
到了日报大楼下，姜衍琨猛踩了一脚刹车，将虞汀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记者这一行，大约是还保留着人味儿最多的职业之一，日报大楼的停车场并不像其他地方的停车场一样方正规范，甚至连线都没画，似乎本就是为他们这些喜欢自己开车的人而准备的。
“下班的时候不会被堵住吗？”虞汀看了看姜衍琨停得十分随意的车子，想象着停车场停满了的样子，发出疑问。
姜衍琨笑着说：“不会，停车场大，没这么多车。老板说，这个停车场就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
这些细节大约能解释为什么姜衍琨之类的记者能够在工作的时候保持着足够的人文关怀。虞汀忍不住又看了看停车场，当年他要是没有离职，或许也会把自己的车在这里随意一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