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老妻过新年》彼岸萧声莫

2、1.过年，出血！

　　1.过年，出血！

　　我知道，年总要过的，日子走了一圈就到了末尾，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过年叫长大，我们过年叫老了一岁。

　　看日子走啊走，我一天天老去，我老婆的胸部也在不停的下垂，其实也没下垂到哪里去，一样好看，嘿嘿嘿。

　　总之呢，过年是高兴的，也是感慨的。

　　小时候最大的希望是过年了亲戚给红包，越多越好，厚厚一叠，私藏几张，剩下的上交给老妈。

　　这是一年最有盼头的时候，而今轮到别人来伸手问我要红包。

　　还没过年，小薇就打电话给我，开口就问：“大姨小姨，你们今年准备了多少红包？”

　　我冷笑：“还是几年前的数。”

　　“大姨最没良心，每年给的最少。”

　　“你还对比过？”

　　“我每年都记在帐上呢。”小薇这等精明，适合去当会计，我已经为她做好了打算。

　　“……”这是从谁身上学来的。

　　叶子回来我就抱着她大叫：“妈的亏死了，大嫂那边俩小兔崽子，小舅那里还有一丫头，后爸的儿子还生了好几个，光是送红包就能叫我心疼死。”

　　叶子刚进门就被我抱的死紧，衣服都还没脱下，超大size的围巾把她的脖子都包起来，整个人圆滚滚就好像一只汤圆。

　　等我把人放开了，她忙着脱外套，里面是紧身的毛线衣陪着一条毛衣链。她进门把衣服挂门后，说：“好了好了，大不了我给。”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你给我给都是自家的钱。”别以为你钱包里掏出来的就是地上捡来的，还不是家里的。

　　叶子走进卧室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工商银行的信封和一叠红包，放到我面前，说：“再疼钱还是要拿出，你自己看着办。”

　　信封里是一叠厚厚的钱，往里头窥了一眼，都是崭新联票的大红色一百，我一想钱要送到别人手里就想哭。

　　叶子换了一件棉质的家居服坐到我旁边，人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揉着自己的眉间，神情疲惫。

　　这几天过年，中国人把过年当做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最好是把过去一年的恩怨情仇都结了来年好好做人，偏偏老外不懂中国人的习俗，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节日，叶子前几天开始就在催债，美国佬拖着不肯汇过来，照叶子的话说这笔钱不算少，如果在年前进账，今年过年能大赚一笔。

　　我看她这几日都在忙，深更半夜与沐浴在阳光下的美国佬谈判，耐耐心心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钱都是不容易的，赚的人才知道。

　　现在开始存钱养房子养车子以后准备养老，以后能用到钱的地方多了去，现在趁年轻计较一点不会有错。

　　叶子肩膀上的肌肉紧绷，我把她揉开，她直叫疼，叫的我心神荡漾。荡漾到手劲忘了控制，这次她是真的叫疼了。

　　我放手，把她人揽过来，让她靠在我身上，她闭了眼，眉头也不再紧。

　　我说：“事情还没好么？”

　　“好了。那边刚答应今晚就把钱寄过来。”叶子闭着眼，说道。

　　“事情解决了，那是不是好安心过年了？”

　　“安心了。”她轻声回答。

　　我高兴啊，一想到事情都解决了，这几天能得清闲，就能跟叶子呆在屋子里不用出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满脑子都是浮想翩翩的画面，一高兴就说出口，对叶子说：“叶子，今晚我们早点就洗洗睡了，被子晒过了，热水袋也买了新的，我们俩就抱在滚来滚去滚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又没有事情做，就继续滚，到了晚上，想想也没有事情做，我们……”

　　待我低头看见叶子靠着我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不能看太久，因为看一眼就想亲她，睡美人躺在那里任我调戏，我色心大起就想吻她嘴唇，她要是睡不好就会扁我，所以干脆不看。

　　她在我怀里睡去，我感动的想吻她吻她再吻她。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产生感触，也许是快过年了人也变得空闲起来情绪没地方去，就花在这里了。

　　“你快勒死我了……”她拍拍我的手，叫我把抱着她的双手放开，我松开手，她坐起身。

　　“你不是睡了么？”我问她。

　　她转个身，对我说：“睡了也被你勒起来了。”

　　我呵呵傻笑，谁让我刚才没注意呢。

　　她的摸样还是疲倦的，我叫她先去睡，她却拒绝了：“先把事情一样样处理好。下午还要去找你妈。”

　　“我妈叫你去干吗？”听到我妈，我跟屁股下扎了针似的猛跳起来，虽然我跟叶子在一起那么多年，但是婆媳关系还是我最怕的，叶子跟我妈看起来处的不错，也是因为叶子善解人意我妈素来很少来打扰我们俩的缘故。但是也并不是意味着风平浪静，跟动物世界里说的那样，在这片平静的背后，藏着冷冷的杀机。

　　“看你都往哪里想了。”叶子捏起我的脸皮，说。

　　“我怕你被我妈吃了。”

　　叶子斜眼看我，摇头轻笑。

　　“你妈那么好的一个人……”

　　我恨不得高声叫着告诉她，你看到的遥子的妈压根就是我妈，我妈那人多恐怖只有在她的强权政治下生长的我最明白。

　　但是看叶子的摸样，我没说出口。

　　沉默着抽出里头一叠钱，以我当了好几年会计的手感，一摸，两三千是不会少的。

　　钱还是刚从银行里拿出来的，连折痕都没有，比处女还处女。

　　我摸上了手瘾不肯放开，叶子一把抽过，拿了几张，递给我，“塞进第一个红包里。”

　　那是好几百啊，我哀怨的把钱塞进一个叫妈妈的红包里，下一个是爸爸，再下一个是小薇，然后是我继兄的儿子女儿，接着是我妈那边的亲戚，再往下是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名字。

　　“这个人是谁？”我看着上面一个叫方天天的名儿问道。

　　叶子看了一眼，说：“是你爸爸那边的，按照辈分来说应该是你的侄子。”

　　“这也要给？”

　　叶子说：“亲戚关系哪边不需要搞好！”

　　也不需要那么细致周到吧，我把钱塞进红包，里面的大钞把红包撑的鼓鼓的。等塞完了钱，手头就是一大叠。

　　“何必每个人都给，少一个又没有关系。”我素来不去细究亲戚之间的友谊，个性直来直往，最好是有什么话当面就说，要不要说的清清楚楚，偏偏中国人喜欢将就礼仪，过年塞红包，大人一定会推着说：“不用客气了，这东西还是收回去，小孩子要什么红包。”我真以为他们是拒绝，唯有其他人会坚持下去，在他们半推半就之下把钱塞到小孩手里。

　　在中国搞关系就是累，我没这个本事。

　　叶子看我一副不情愿，说：“礼数不周到会给人落下话。”

　　说完又低头塞钱。

　　其实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她辛辛苦苦经营着与亲戚之间的关系，小心翼翼不敢懈怠的方家的人，最后还不是为我好，我此刻胸腔之中有热血沸腾，扑上去把人压下面，她叫我走远点，跟狗一个德行。

　　我就偏偏学狗摸样，舔得她满脸口水。

　　冬天最不幸福的时期就是老婆穿太多，高领毛线衫把她修长的脖子挡住，我就只能碰到她的下巴，嘴唇在她脸上走了一圈终于遇见了她的嘴唇，她说话的间隙我把她嘴巴堵上，她的话被我吃进嘴里成了呜咽声。

　　她起初还会挣扎，两手挡在胸前要把我推开，但当我含住了她的舌尖，立刻软化下来，阻挡在我胸前的手反倒是拉住我的衣服。两手夹在我们中间把我的胸咯疼，我把她手拿开，让她环住我脖子，没了阻碍，我好更贴近的吻她。

　　在自己家里关上门吻自己媳妇，爱怎么吻就怎么吻，想怎么吃她口水就怎么吃，没人管得着。

　　何况媳妇还乐意的很，一把嘴巴贴上去，外头威风凛凛的金领就成了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