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除尘……要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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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除尘……要死了
中午搂着叶子在被窝了小憩了片刻，她赶在一点前出门我不放心她，也跟着过去。
到了老妈家里，她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多了一个，楞了片刻，而后紧绷的脸放缓，给了一点点春光，就那么点，我灿烂不起来，于是也是板着脸，叫了一声：“妈。”
“嗯。进来吧。”她把门打开，我跟叶子一同进去。
一进门吓的倒退三步，多年没跟老妈住一起，居然把老妈的传统给忘的一干二净，我妈是非常非常传统的女人，就是在过年前的一段时间一定要把家里洗的干干净净，每一样东西，包括锅碗瓢盆，放在杂物间里一年没有见过光的东西也要拿出来洗干净再放进去，这一番折腾要折腾上三天三夜，直到她确认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不该存在的灰尘为止。
而每次这个时候就是我最想逃的日子，巴不得在外面找避难所住上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现在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居然傻乎乎的把自己送上来，一见到屋子里摆满了洗漱用品洗洁精之类的东西，预感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巴不得脚跟一转夹着尾巴就逃。
我使眼色给叶子，想趁我妈转身时候离开。
我妈背后有眼睛，她说：“既然来了就一起收拾，多一个人做事速度快点。”
一双塑料手套丢我面前，老妈双手叉腰，命令道：“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就去洗东西。”
叶子摸摸我脑袋，跟着老妈去收拾房间。她们决定从最乱的杂物间开始收拾，两人和平谈判，心平气和面对面，把一个屋子的主权分隔好。
厨房里已经堆满了杂物，光是吃饭用的碗就分好几份，杯子茶具餐具外……老妈家里好几口人用的东西全部堆洗手台里，成了小山，一层叠一层，工程浩大，同志，你辛苦了。
挤了洗洁精在水下洗，被压榨的日子过去太久了，现在开始回忆，当年我妈是怎么物尽其用把我操劳到死的。
何苦呢？好好不在家里享受出来找死。我恨恨的搓着碗，把上面的尘埃搓掉。
不小心砸碎了一个，我赶紧把碎片塞到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等到一半，叶子进了厨房，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叫我把手套摘了。
我那时候抱着一个骨瓷的小茶杯用牙刷把里面洗干净，发了狠心，绝不留一点污迹，她进来就叫我放下东西，我还挣扎了几下，事情做了一半还没结束，不肯放开。
她拍我肩膀，说：“都可以叫你走了你还留着？”
“谁告诉你可以走了？我妈？”我抬头问她。
她笑着说：“屋子都收拾好了，妈说我们要回去就可以回去，等到晚了车子没有，到时候怕不安全。”
确定这种感性的话会从我妈嘴巴里说出来？我疑惑的看向叶子，叶子说：“真是妈亲口说的。骗你做什么，你不是想走了么？现在舍不得了？”
“能走干嘛不走。”我把杯子放进肥皂泡里，脱下湿漉漉的手套，走出门就遇见了妈，察言观色，老妈心情好了很多，叶子笑眯眯叫了一声：“妈，那么我们走了。”
老妈点点头，对叶子说：“路上小心点，过年到家里来玩。”
“会的。”叶子拉拉我的手，我回头跟老妈说：“老妈，那我们走了。”
在玄关那里我蹲在地上穿登山鞋，我问叶子：“你们聊了些什么，妈那么快就放我走。”
叶子压着声音说：“妈说你能过来是她也没想到，本来以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是不会来帮忙的，平时叫你做事情你逃的比狗还快。她也知道你不爱做这些事情，压根就没指望你来做，谁叫你一进门就一副想逃的表情让她不高心了。”
“这才像我妈说的话。”
“她其实很高兴看见你过来。”
“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她跟我说你小学时候的事情。”叶子打开门，说。
我踢踢鞋子，让脚自在点，嘟囔着说：“被你一说我都开始觉得我妈其实是口是心非的人。”
好心情没持续多久，还没走远老妈勃然大怒骂：“你到底在搞什么？厨房里怎么都是肥皂泡！你爸从挪威带回来的水晶杯敲碎了你就丢垃圾桶里，除了瞎捣乱你还会做什么好事。”
心想坏了我忘记关水龙头了，把叶子拉上，一路小跑下去。
“遥子，你慢点。”叶子穿着高跟鞋，被我拉了几层楼就再走不动了，我停下脚步抬头去看楼梯，老妈没拿着刀子下来，我松了一口气。
叶子笑着说：“人家说女儿跟妈妈是前世的冤家，绝对没有错。”
我喘着气说：“你觉得是上辈子我欠我妈的还是我妈欠我的?”
“你妈欠你的。”叶子回答。
这答案……好吧，我妈欠了我所以这辈子有我这个女儿注定是受折磨，以前我也想过这事情，那时候想是带着忿恨的情绪去想，想谁让你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我来问你讨债，她生了我就是生了一个仇人，相爱想杀那么多年，风平浪静了，回想以前种种，诸多不应该。
“那，现在回家么？”她伸出手，明显是要我牵着她的手走。
有白嫩猪蹄可以握，干嘛不握住。我抓起她的手，并肩往楼下走，被她打断了思绪，刚才差点吞没我的灰色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到了楼下我抬头看看天空，阳光不错，叶子说：“我们家是不是应该也要除尘？”
“你想整死我直接说。”我把人大半的重量压倒她身上，也没有全部压上去，她被我压得人往一边倒。推来推去腻来腻去的时候，继父慢吞吞散步回来。
他老人家退休在家没事做就每天到小区老人院里跟一群老头子下棋，儿子成家立业家里又有一个贤内助，后半生的日子别说多逍遥快活，精神状态极佳，到了这个年纪还是神采奕奕。
他老远就看见我，并且打招呼：“遥遥，小叶啊，你们来帮忙？”他笑眯眯的看着叶子，我把那眼神读为，这媳妇我真满意，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老头子人不错，而且看得开，我是真心喜欢他，虽然他跟妈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但是也是真心希望他跟妈好好过日子，携手走完下半生。
以前一见面碍于面子没有叫出爸来，日后也不好意思叫，一直叫伯伯，
叶子用了点力把我推开，我说：“是啊，回来帮忙做家务。”
叶子在旁边偷笑，我看到了，叫她别拆穿我。
继父微笑着点头，始终看他笑容挂在嘴边笑口常开是有福气的人，这个神态像极了弥勒佛，前提是人再肥一点。
等继父上了楼，我松了一口气。
“虚伪。”叶子说。
“现在回家，我好好收拾你。”我把她的小蛮腰收紧，回家，我们好好谈谈，作为一个传统女性，能不能骂家中的掌权者虚伪。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除尘……要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