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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6 章 ...

  •   男人在大厅门外拉了拉自己浴衣领口上的装饰围脖,面无表情地从袖间摸出一块怀表打开看着秒针一顿一顿地走着。指向十二点方向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接了起来却没有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一室声色犬马的浮华和糜烂交错着扑面而来,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男人双手拢在羽衣的宽袖里,对着门口陪侍的酒女点了点头。四壁不曾设置窗户的空间,因为吊灯忽然熄灭,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有人高声呵斥:“怎么回事?!”
      男人施施然往前走了几步,清了清嗓子,说:“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是不好意思。知道今日是分家当家夫人的寿辰,我们当家的宇智波斑大人命我等前来,给夫人送上一份薄礼。”
      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微弱的红点在厅堂里四处乱晃,却因为“宇智波”的姓氏一出,在场竟无人注意,一拨人意识到大事不妙,一拨人还沉浸在烟酒和美色的欲海里,神思恍惚。
      直到夫人的眉心被红点瞄准,侍从发出了一声惊呼,众人才纷纷反应了过来。
      “都别激动。”男人环视一圈,“斑老大亲口吩咐,今天这礼没送到,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说罢,一声枪响,在人群里的二当家夫人发出一声惨叫,可她却毫发无损,后知后觉惨叫起来的,是一个羽衣一族的小喽啰。那人心急火燎地想往外打电话,被潜伏在高处操控台的狙击手点穿了手掌。
      二当家的这位夫人,说到底只是女流之辈,即便见识过帮派之间的恩怨,也从未亲自承受过,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可那红点,一直稳稳当当,瞄准着她的眉心。
      “喜庆日子,见了红,自然还得要点烟花。”男人将手机握在手里,眉目沉着,可话里还有几分笑意,“夫人的和服料子当真华贵,白底彩花,顶级。可惜,这花还不够艳丽。”
      第二声枪响,子弹穿过了夫人的左肩。丝绸光滑的白底料子瞬间被血氤红,好似大片彼岸花开满了肩襟。
      “不错。”男人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正是斑先前拿出来的陪酒女的伤照,他看了看,对着上面挥了挥手,“接下来是右腹。”
      男人看着一群人的脸色,气定神闲地补了下一句:“诸位不要担心,照片上的女人只是其中一个,毕竟重伤而已,夫人也不会死。等这张照片上的仇了了后,还有二公子。毕竟,歌舞伎町的店里还有一条你们欠下的人命呢。”
      现场的人纷纷咒骂,有人卸了木椅的腿,甚至有人将手摸入了怀里。
      男人放下手的瞬间,从腰后摸出枪,对准了准备掏枪之人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一,二……”
      倒在地上的夫人被人围着,可红点依然准确地停在了夫人的右腹上。
      “怂什么,上啊!”人群里爆出了一声怒吼。
      男人进场到现在,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那是一个老手轻蔑的笑容。

      斑的手机开着免提,会场发生的所有情况,一声不错,全都准确地转播了出来。羽衣一族的几人脸色越来越差,方才斑拨弄打火机,就是让它滑向羽衣一族的二当家跟前。
      斑兴奋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切不过都是对局博弈,眼前的局势,都在斑的掌控之中。
      扩音器里不断传出惨叫的声音,斑拽了拽右手的手套边,弯曲两下手指,“贵夫人面子不小,我特意请了我的心腹为她送贺礼。区区一个赌场,就当我的另一份贺礼了。”

      泉奈出现在东区的店里,手上还戴着斑送的那只新表。他微微笑着,器宇轩昂,不同于斑的锋利,年少一些的年轻男人绵里藏针,正如柱间评价的那样,越是纯良,越是淬毒。
      “来。”泉奈走到今天最大的赢家跟前,推倒了眼前堆叠的筹码牌,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手气这么好,我来陪你玩两局。”
      泉奈知道斑会在今天带着火核去清账,特意让人在自己的几个店里留了心眼,接到带土的电话,也就轻描淡写地说:“不急。”
      说不急,就不急。泉奈让手下抬出两只皮箱,装作浑然不知,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个随从将皮箱打开,整整两箱美元现钞,满满当当垒在箱子里。长相颇好的小老板笑眯眯地说:“今天如果在我手里赢了去,这两箱自然双手奉上。”
      “哦?”羽衣家派来的男人也坐到了赌桌前,“那如果我输了呢?”
      泉奈耸耸肩,眼神阴冷,“赌桌上讲究的,无非就是命。您说呢?”
      发牌,看牌,加筹码。
      泉奈一手握牌,一手捏着自己地下巴,看着对面的神情,对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牌,手稳,眼神也不见波澜。
      几轮之后,到了翻出底牌的时候了。泉奈忽然喊停。
      对面的男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围观的赌客们更是有些没想到。
      “我这人信命。”泉奈一伸手,手里的人摸出了一副骰子,送到了他手边,“这么直接开底牌,这店里看着的也不过瘾,不如先来押一局,看看手气。如何?”
      赌桌上从来没有的规矩,当即有人开始叫好。羽衣族人也不好直接推脱,毕竟宇智波这两兄弟声名在外,一个比一个难吃透,宇智波斑阴狠毒辣,这弟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来泉奈不曾给他拒绝的余地,若是真直接说不,也不知后头有什么等着他,这赌局好歹明火执仗,要这会儿拒了,后面剩下的东西着实说不清。
      他与人群里的同伴无声交换了个眼神后,还是点了点头,手却没有放下手里那副赌牌,“赌什么?赌您带来的其中一只箱子?我手边没有那么多。”
      泉奈听闻浅笑着摇头,他坐在赌桌边上翘着腿,手肘抵着椅子的把手,歪着头,人畜无害的模样,“不,赌点别的,比如,你同行而来之人的命,如何?”
      落在后排的一个瘦小赌客无声地后退了几步,慢慢离开了人堆。泉奈不经意瞟了一眼,视若无睹。他握住手腕,转了转手表,说:“那开始吧。”
      “丁?半?”
      泉奈做了个请的动作。
      羽衣族人咽了口口水,沉声道:“半。”
      泉奈对着发牌师点了点头,将骰子丢入骰盅,所有人看着发牌师摇着骰盅,三五下后,倒扣在赌桌上。
      “开吧。”泉奈与羽衣族人异口同声。
      发牌师打开骰盅,泉奈遗憾地摇了摇头,带着笑意抬眼看向了对面。
      “丁。”发牌师手掌平摊向上,自骰子上方晃过,好似展示一般。
      “您在我这,赌运可不怎么样。”泉奈笑意更深。
      桌边赌客哗然。
      等一阵嘘声过了,泉奈站了起来,一个响指,人群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堆分开了一条路,宇智波的人仿佛拖死狗一般将羽衣族人的同伙拽了过来,刚刚他才走到店门口,就被人一圈打在了腹部,刚要还手,两根手指被硬生生掰断。
      泉奈看着那两根角度诡异的手指,终于有了一些恶劣的端倪,他手一抖,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猛一抬手直接刺下。
      欢呼声和起哄声一起响起,整个赌场的氛围被血色刺激到了沸腾点。
      血染脏赌桌绿色的台布,惨叫声再起,泉奈没有放过他,摁着他的手腕又是一刀对着男人中指的骨节处捅了下去,死死钉在了桌上。
      羽衣族人阴沉着脸,泉奈一抬下巴,“来吧,揭底牌。也让我看看,贵客您身上的底牌。”
      发牌师见人不动,走过去握住了羽衣族人的手腕,将纸牌取出,被捏皱的纸牌平摊在桌上,泉奈拿起方才牌面朝下放着的牌,手腕一转,牌面朝上,丢到了发牌师眼前。
      “黑桃A,K,10”发牌师忍不住赞叹,“泉奈先生好运气。”
      “哪里。”泉奈站起身,右手手掌贴着腹部的西服扣子,不少人的目光还留在他被血糊了一手的手背上,“我不过是看透了对手的牌而已。”
      羽衣族人看着自己的那张底牌,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他全程没有看出泉奈哪里做了手脚,更看不出他抽千的痕迹。
      钱箱的盖子重新扣上,泉奈语气闲散,一字一句地道:“接下来,我们就看看你的底牌,来决定一下……你要赔给我什么东西了。”
      “我。”羽衣族人后退一步,小腿碰到了身后的椅子,仓皇无措,“我可以把赢的钱全部留下。”
      “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怎么会不遵守规则。”泉奈拍了拍手侧装钱的箱子,“前面是你赢的,虽然不知是以什么手段,但也不需要您吐出来。而我店里的规矩,对于您这样不守规则的人,也得留下一点东西。你几个通风报信的猫狗同伙,我今天就废其中一人一只手,至于你。”
      两名随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男人身后,同时摁住了他两侧肩膀,一个将左手反剪,另一个则把他的右手抓了起来,摁在了赌桌上。
      泉奈举枪,对准了在人群里的羽衣族人,阻止了他们往下的动作,“别轻举妄动。”
      说着,枪口抬了抬,那羽衣族人被赌场里的打手摁在了地上。几个打手也准确地将羽衣一族的四人都扣了下来,
      “别弄伤他们几个,找个摩托,寻个没人的地方把断指拖一段去去晦气再送回羽衣家去,这抽老千的送去别馆,告诉阿飞让他来审。”泉奈叮嘱了一声,再也不多看一眼,转身离开了店面。
      而他浑然不知,赌客里有一双眼睛,一直静静地看着他走出去。

      泉奈洗净了手,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两只骰子,一边拿出手机,脚刚跨出大门,里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地惨叫。他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火核,你那边的贺礼送完了吗?”

      柱间带着卡卡西赶到赌场的时候,那一片已经都清理完了,问就是没发生过什么。还没缓过神,卡卡西接到了消息,说是靠近小原的一家高级会所里发生了枪击案。
      柱间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却也只是抓了几个小喽啰,伤重的已经送去了医院,轻伤和没什么事的虽然还在原地,可也不太好撬开嘴。
      大部分街头仗着有势力撑腰的小混混是宁愿挨十刀也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问是问不出什么,只能把几个看着好吓唬的先带回去,例行公事做了笔录。
      宇智波火核走出会所,可谓是毫发无损。他绷着脸,对刚换下侍应生衣服的女伴说:“就这水平,也难怪咱们老大能拿捏在手里。”
      “那接下来怎么样?”女人问。
      火核看了看天,说:“或许就是里头那位柱间警部拿着赔偿单据,去找老大报销吧。”
      等着给这里头花钱平事的斑正拿了羽衣给的支票来回看了看,预估着陪酒女的药费,还有东边赌场今天安抚赌客给出去的钱也算是连本带利捞回来了,这才心满意足,将支票收好,看向了羽衣。
      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侧目的瞬间,斑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些诡异的不踏实感。他从记事起到现在,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危险,很多时候,就是凭借着这种直觉。
      他常夹着烟的那只手手指轻轻搓了搓,刚想再回去折腾一下这群手下败将,可把卡卡□□自留在会所里做笔录的柱间也赶到了。
      斑看到柱间,又只能先作罢。
      “又是几位熟人。”柱间一口闷气憋在喉咙口,他看到斑尤为头疼。
      斑点了根烟,玩味似的看向了柱间。
      柱间方才在会所那边听到一个说话还算利索的提起了宇智波一族,知道了这小混混是羽衣的人,就特意追过来。没想到,确实也碰上了。
      “你把小原那边的会所拆成这样,这里倒还好啊。”柱间走到斑面前。
      帮派家族之间的这些事,其实没有牵扯到路人,又有上头的默许,那柱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斑和他擦身走了出去。
      羽衣还是站了起来,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规则里,本也轮不上警察插手。柱间吃了一个肉眼看不到的闭门羹,心里默默无语片刻。
      他自觉离开,走出店,斑还在那等着他。斑的车被带土开走了,这小子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他想了想决定蹭一把柱间的车,再看看自己这个日思夜想的警部大人。
      柱间看他松了领带,外套也搭在手臂上,以为他在等人,刚想走过去,就被他喊住了,“柱间。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柱间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我说我是来看你的,你信吗?”
      斑笑了笑,弹了弹烟灰,一眼就看到警车停在不远处,干脆自己先朝着警车的方向走过去,“认识那么多年,你什么人我不知道?说吧,掺和进来干什么?”
      柱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先跟着他,“没什么。就是今天本来就是要去找你的。斑。”
      到了车边,斑伸出两指,指尖叠交,对着车窗一弹,示意柱间开车。车锁一响,他就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后面。”柱间侧目。
      “然后让你把我送进监狱?”斑面无表情,凑到柱间跟前,“等你真的能把我送进去的时候,再做这种安排吧。”
      柱间推开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斑,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不是你惯着我。”斑不屑一顾,“是宇智波的实力,不是谁都能随便连根拔起的。不是么?柱间,你对我所有的忍让,无非是碍于上面那些人。如果不是咱们这两条道总有交叉点,恐怕,你不会那么轻易次次放过我吧?”
      这次轮到柱间不说话了。
      斑瞄了一眼他胸前佩戴的徽章,继续嘲讽他:“这些年,这第一署的位置,坐得挺憋屈的吧,碰上宇智波这三个字,最多就是搜罗搜罗底下一些小杂碎混口饭吃的录影带,处理处理一些不痛不痒,不会被我知道的小事情。”
      “你们分家有个人的干儿子,这会儿还在监狱里待着呢。”柱间问他,“怎么没人跟你求情吗?”
      斑眼神不变,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前面左拐。”
      “?”柱间有些不解,却还是打了转向灯。
      斑抬手,将他的长发绕了指尖,细细打量他的侧脸,男人到底和自己不一样,略微粗糙的皮肤,不算柔和的面部轮廓,这段时间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比之前见到的时候瘦了一些。
      柱间开车,斑一路指着方向,一直到一条破旧窄小的巷口才停下。他拖着柱间下车,巷子狭窄的两个男人都不能并肩过去。
      最后停在了一扇木门前。木门上挂了一个铃铛,斑伸手摇了摇。
      里面迎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和斑打了个招呼,迎他们进来。门店连着下面的空处打通,走进去还得下两格木台阶,外面看着小,里面却宽敞不少。
      斑领着柱间到靠墙的桌边坐好,关照老板:“一样的,再温个酒。”
      “我上班。”柱间叹气。
      “这里的酒不会醉。”斑抬手,捏了捏柱间的脸颊,十年前看上去还有些肉,现在都随着年纪没了那种手感,“不想知道名单的事情了吗?”
      “老板,酒不要了!乌龙茶!”
      “好嘞。”
      柱间回绝了酒,却没有直接拍开斑的手。
      一碟碟小菜端上来,量不大,但勾人食欲。柱间确实有些饿了,看到墙上挂着的表才知已经到饭点,斑就是特意来陪他吃饭的。
      斑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咽下去以后才问:“你查到哪里了?找我,别的是假,这事是真吧。”
      “你是不是怀疑,羽衣一族的人,和你们分家几个父辈兄弟有关系?包括歌舞伎町另一半的掌控者林家?”柱间给他夹了一尾炸鱼,被他毫不客气地丢回了碗里。
      豆皮寿司端上来,斑直接用手拿了一个,“嗯。这件事情和林氏没什么关系,林家那边我会去处理,死了人的那家店我本身就是丢给分家那边的人在管。他们不争气,你就正好料理了吧。”
      那份名单本来也只是斑自己怀疑的对象,但是看柱间似乎真的查出了一些什么,他就知道自己的怀疑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也八九不离十。只是斑也心知肚明,宇智波的分家再不服,哪怕近期和别家有联系,怕也是别的事情,不至于和羽衣一族合谋,更何况是合作走私药物这种利润非常大的生意,即便分家愿意割肉,羽衣一族也不乐意。
      但他敢这么引导柱间,也就是凭借着,羽衣一族曾和宇智波一族联手过的那一段。柱间不知其中玄机,很容易就被带偏。
      “我是查到了一些苗头。”柱间放下筷子想着,“但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这次的东西,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斑皱了皱眉,看到柱间停筷,心里不悦,拿起剩下的一个豆皮寿司递到他嘴边。
      柱间本有些抗拒,可这私下无人,店里也只有他们这一桌,在斑又递过来的时候张嘴咬了一口,摆摆手示意不要了。他也知道斑的意思,重新拿起筷子。
      斑咬了一口柱间咬过的寿司,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紫菜碎。柱间目光直愣愣的。
      寿司只剩最后一口,柱间忽然握住斑的手,将他手里的那一口送到了嘴里。斑不解,柱间闷头吃别的菜,“饿了,就想吃了。”
      “那再来……”
      话说一半,被柱间隔着桌子捂住了嘴,“够吃!”
      斑想起先前被柱间吻手腕的事情,眯着眼有心调戏他,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舔了一下。
      柱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
      斑撑着脸侧,拿起了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了压心里的一些欲想,也因此错过了柱间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一顿饭,各自吃的心猿意马。走出了店面,柱间把斑送回歌舞伎町的路上,斑说:“你就顺着这条线查查,我也看看有没有证据。”
      “难得你那么配合。”柱间的话语里竟然带了一些欣慰。
      “在我的眼皮底下搞这种货,而且还搞出了人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斑的脸对着窗外,坐在警车里抽着烟,“既然他们觉得我收拾不了他们,那就你出手吧。横竖都不能再好好活着,我就送他们一程。”
      到了地方,柱间拿掉了斑的烟,顺手掐在了车载烟盒里,“少抽点。”
      “你管的倒是多。”斑临下车前看向他,“我帮你,你怎么报答我?”
      “不是我帮你么?”柱间理直气壮。
      斑忍了忍,说:“别得寸进尺,柱间。”
      柱间露出了一些失落的表情,嘀嘀咕咕。
      斑不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却也不是最后一次心念意动,他轻轻扯了一下柱间的长发,逼的他抬起头,俯身就吻了上去,本想蜻蜓点水一样解个馋,可还是在吻到的一瞬动了心思,舌尖舔过了柱间的下唇。
      本想松手,柱间却抓住了他西装外翻的领子,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分开,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舌尖还有柱间唇舌的温度。两人不约而同半转过头,看了看对方,柱间也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样把持不住,当即抿了唇。
      斑回过神,笑了,说:“这谢礼我挺喜欢的,忙你的去吧,这事儿我回头亲手把结果送到你手里。”
      柱间仓促地点了点头,等斑走了,他才趴到方向盘上,伸手扯了扯身前的裤子布料,比喝醉了以后还看不懂自己。
      车外,歌舞伎町白日不像夜里那么热闹,来人都是路过吃点东西或去街尽头的百货公司,人来人往,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车暧昧。
      柱间轻咳一声,开着车离开了。
      斑看着柱间远去,看向了身后的歌舞伎町那一半不属于自己的地盘,等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火核,问:“在哪里?林家那边最近怎么样?”
      火核这会儿正陪着带土审羽衣家的人,电话那头都是惨叫,“我现在让带土回来找您?我们这已经招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
      “别的都不值一谈。”火核的声音依然像是含着笑的,“但是林家那边有些问题,有一个叫北川的人……我这边查无此人。”
      火核的欲言又止斑品出了一些意思,他也没有继续追究,“处理掉,尸体丢回羽衣家。”
      处理手段与泉奈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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