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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偷听被抓包不要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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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的箱子大小不一,不过最小的里边也是能够塞进去一个小孩子的。”那副将意有所指道。
“原来如此,多谢将军解惑。”吴渡说完又试探道:“这咸平城的守军果然辛苦,在下就先替这咸平的百姓多谢将军了。”
“先生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我身为朝廷命官该为之事。”
“将军过谦了。”见那副将眉开眼笑,吴渡开始试探着抛出自己的疑问,“我等今日来时见将军府邸附近有些许从马蹄上掉下来的泥点,想是孙将军昨天夜里出去巡视城门守卫回府之时所留下的。”
听完吴渡的话,那副将先是一愣,半晌才道:“昨天夜里甚是闷热,我辗转难眠所以骑上马去城门那里巡视一下顺带透透气,却不承想回来的路上突然天降大雨,让诸位见笑了。”
“将军心系百姓,我等何来见笑之说。”吴渡顺势吹捧了起来,“我们敬佩将军还来不及呢。”
......
又过了几轮互吹,吴渡等人见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情报便告了辞离开,在快要出去的时候纪粥突然喊道:“我肚子痛,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茅房。”
“嗯,那里有人,你要不去问问他们茅房在哪里吧?”吴渡指着不远处正在休息的士兵道。
纪粥头也没回,直接就捂着肚子跑到了那个士兵跟前,道:“你好,这个大哥请问一下茅房在哪里?”
那士兵在不久之前是亲眼见到守门的士兵亲自把他们请到将军的客房的,见来人正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便立刻站直了身板,道:“就在那边那间东厢房的后面,再往左走二三百米的地方。”他指着远处的一排房子对纪粥说道。
“多谢。”纪粥道了一声谢便往那茅房的方向走去。
那士兵却拦住了他,道:“将军府内结构复杂,老先生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带您过去。”
“不了不了。”纪粥赶忙拒绝,“阁下还有职务在身,不过只是一点小事怎敢劳烦?”纪粥怕他再说什么,便加快了步伐,朝着茅房的方向头也不回小跑着过去了。吴渡与谢玥儿则站在一旁掩着脸偷笑......
那名士兵便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他不是没有注意道吴渡与谢玥儿的存在,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一时间不敢上去攀谈罢了。
话说纪粥一头冲进了茅房,等到解决完毕之后出来净手的时候突然听闻一阵往茅房的方向过来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两人,他们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只听其中有一个人道:“昨天啊还真是稀奇,我领着手下在路上巡逻的时候突然抓到了两个毛贼。”
“哦?那你可真是好运气啊,要是得了封赏记得请兄弟喝酒啊!”那人说完又顿了一下,低声道,“可有搜到什么稀奇的宝贝没有?”
“有个蛋啊!”另一个人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见了谁都一个劲儿的求饶,还他妈尿了一裤子。”
“他们是去哪里偷东西了?难不成是去盗墓了?”
“是赵生财的府上。”
听到这里纪粥突然一个激灵,如果说这个士兵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今天的事情以及那副将的态度也未免太过诡异了......
“就是那个赵记钱庄的老板?”
“不是他还能是谁?最近也不知道为啥,他好好的钱庄也不开了,至于家里我听人说已经好久不见有人出入了。”
“这也太奇怪了,难不成是遇到厉鬼索命了?!”这人的声音明显颤抖了起来。
“难说,不过这些事情也与我们无关,就算是有人报案也应该去找衙门去,反正我是不想往里进了。”
“那......那两个毛贼可有说什么?”
“只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言语罢了,而且昨天晚上孙将军连夜把他们换了地方关押。”
“换到哪里去了?”
“不清楚,搞不好是在背地里请和尚道士给他们做法也说不好......”
“怎......怎么会......”那人的言语又颤抖又结巴。
“这事孙将军说了不许往外说的,我当你是兄弟所以就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纪粥听着脚步声估摸着他们马上就要到茅厕跟前了,便擦了擦手上的水出来了。那两人见他从里边出来先是一愣,然后其中一个人对他喊道:“喂!那老头,你给我站住!”他见纪粥穿着十分朴素,出口的言语也十分大胆。
纪粥不想在这里与他们起多余从冲突,便假装有些耳背继续往前走。那人继续喊道:“那老头!你给我站住!”
他这才缓缓回过头,道:“二位大爷,你们叫我?”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
“什么?二位军爷想要煤油?”
“我是说你刚才听到了了什么没有?”
“可是我身上没有煤油啊!”
“大哥算了吧,他估计是年龄大了耳背,想来应该也没有听到什么。”
那另外一个人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对纪粥道:“今天军爷我心情好,快滚吧。”
纪粥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说道:“小孙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以前我总是担心他长不高......现在啊......我这个做伯伯的也算是放心了......”
听到这里那二人冷汗直冒,便赶忙拦住了纪粥要和他赔礼道歉,只是纪粥现在依然是一个耳背的老年人,根本就听不清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就这么拉扯了一会儿无奈之下只好放了他离开......
那两人往着纪粥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好在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没错,真是上天保佑......”
等到纪粥回去的时候谢玥儿与吴渡正待在阴凉的地方乘凉,见纪粥回来,谢玥儿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怕不是迷路了?”
纪粥往周围扫视了一圈,道:“我怎么会迷路呢,只是起来的时候腿麻了所以走得有一些慢罢了。”谢玥儿跟着他的动作也往周围看了一圈,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吧。”吴渡道。他知道纪粥之所以做出刚才的那个动作,八成是因为在这副将军府里发现了什么比较意外的情报。
“嗯。”
......
三人一路离开了将军府,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时,吴渡道:“你是不是刚才在厕所里边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这你都看出来了?”纪粥惊讶道。
谢玥儿道:“我说说呢,你不就是去过茅房,又不是去作奸犯科,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往周围看什么?”
“卧*,我这个动作有这么明显吗?怎么你们两个都看出来了。”纪粥说着又重新做了一边那个动作。
吴渡道:“也不算很明显,只不过我们三个相处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对于你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也比较敏感一些。”
纪粥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我认输了。”
“你快说到底发现了什么情况嘛!”谢玥儿催促道。
“我说出来你们不要太过惊讶。”纪粥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先说吧。”谢玥儿道。
吴渡笑道:“有什么好惊讶的,除非你要告诉我说那两个毛贼是被他们巡逻的时候抓住的,与县衙根本无关。”
纪粥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吴渡与谢玥儿同时惊呼道。
“不用怀疑,你刚才说的基本就是我听到的情况,只不过不全罢了。”纪粥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那其他的呢?”在谢玥儿还睁大着双眼一脸震惊的时候,吴渡已经长叹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纪粥把自己方才听到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吴渡道:“这样应该就可以解释将军府外边的路上的泥点了......”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也想要知道真相。”纪粥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或者可以说是想要借着我们的手去替他们查清楚一些个东西。”
吴渡道:“这样也就基本证实了,现在参与进来的人除了那些背后的凶手之外还有别人,而且大概率也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谢玥儿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亳州府?钱记马车行?回去?”
“回去吧。”吴渡道:“如果钱老板真是他们的人,我们也不会从他那里知道什么,说不定还会过早地暴露我们与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的关联。”
“嗯。”纪粥表示同意,他道:“算算时间,那狗官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现在衙门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数我们还不得而知呢。”
“我们回去客栈结账收拾一下东西便走吧。”谢玥儿道。
“不行,还要顺便再吃一顿午饭。”纪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