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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不要轻易嘲笑别人——纪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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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请来的吴渡看着自己的那几件已经吸饱了雨水的衣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挤着上面的水，悠然道：“此乃天亡我，非酒之罪也.......”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谢玥儿，她道：“吴大哥，你还好吗？”
“不太好。”吴渡说着解开了围在自己身上的浴袍，然后迅速地把那还在滴水的衣服穿回了自己身上，然后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去开门。
谢玥儿见状道：“果然没干。”
“没办法，谁让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我没听见呢......”吴渡苦笑道。
“那你要不先穿我的衣服吧？我俩身高体型也都差不多。”谢玥儿说着递给了吴渡一个布包，“我还穿昨天的就是了，反正我昨天也没有怎么出汗。”
“这怎么行？”吴渡把布包还给了谢玥儿，拒绝道：“反正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我穿着它出去转两圈就会干的。”吴渡说着指了指外边那已经晴开的天。
“带雨水的衣服穿在身上是容易生病的，你还是穿我的吧。”谢玥儿应把布包又塞到了吴渡的手里。
吴渡见谢玥儿坚持，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把布包给塞回了谢玥儿手里，道：“经过昨天晚上的一番折腾，我估计小二和掌柜的已经记下我们几个人了。要是我今天再换上个女装出去，他们估计能记得特别清楚，所以我是绝对不能穿你的衣服出去的。”
“这倒也确实。”谢玥儿闻言点了点头，“不过，这会儿外边的衣服店应该也已经开门了，要不我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过来吧？”
“不用了。”吴渡把自己那已经有些干的衣摆递给谢玥儿，“衣服已经开始干了，而且我们对这里也是有些人生地不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别去了。”
“那行吧，吴大哥你站在太阳底下多晒晒。”谢玥儿吴渡已经是铁了心要穿这件衣服，便无奈道：“我去喊纪大夫，待会儿我们吃完饭就出发。”
“嗯。”
......
几人吃过饭便一同往位于咸平的副将府上走去，因为将军府远在开封，而且现在还不到他们每月和上级汇报工作的日子，即便是去了将军府也很可能是一无所获......
路上，纪粥指着吴渡笑道：“小吴，你的后背怎么开始冒烟了？哈哈哈哈哈哈......”
“意外意外......”吴渡有些尴尬地背着手往后背上拍了拍道。
“是吗哈哈哈哈哈......”纪粥依旧笑个不停，谢玥儿走到他旁边语带威胁，道：“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胡子薅下来？”
吴渡则是一个闪身来到了纪粥身体另一边的一个水洼边上，趁他不注意伸脚往里猛踩了一下，里边混合着黄泥的水瞬间由下往上溅了他一身。谢玥儿因为中间有纪粥挡着，再加上她刚才就已经看到了吴渡躲得快，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
在水溅到纪粥身上的那一刻，吴渡与谢玥儿站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来。纪粥则是一脸无奈地擦着衣服，道：“多大的人了？还搞这种把戏，幼不幼稚？！”
吴渡也不急于说话，只是等着他把脸抬起来的时候，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道：“行行行，我们都很幼稚，就您老人家最成熟了，以后我和玥儿就管你叫纪大爷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纪大爷哈哈哈哈......”谢玥儿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笑。
“别笑了，我们走吧，再磨蹭一会儿时间就到中午了。”纪粥说着便不理她们，收起了手帕只管自己快步往前走。
“纪大爷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谢玥儿在后面喊道。
“我们别笑了，纪大爷都生气了。”吴渡拍了拍谢玥儿的肩膀，道：“我们也快跟上吧。”
“嗯。”
众人来到副将军府附近的时候吴渡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副将军府门外稍远些的地上还有一些已经干掉的泥块，就其中一些轮廓比较光滑的泥块看来，应该是从马蹄上掉下来的。
“奇怪......”吴渡看着地上的泥块道：“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有谁连夜赶回到副将军府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将军府里人那么多，谁晚上被派出去做什么了也是有可能的。”纪粥道。
“先别管那个了。”谢玥儿打断了他们原本的讨论，道：“我们真的要用自己原本的名字进去吗？以及我们真的要全部进去吗？”
“我倒是无所谓。”吴渡道：“不过玥儿嘛......若是进去的话原来的名字最好还是别用了。”
纪粥道：“我与谢姑娘可以以赵生财亲戚的身份进去，至于小吴你就以咸平县县衙里的人的身份进去吧。”
“嗯。”
众人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守门的士兵就眯着眼睛远远地打量着众人，等到众人到了跟前他与另一个士兵赶忙道：“请问，几位是？”
态度比预想的要好很多，看来本朝的武将相比文官更懂得礼嘛......纪粥心道。
吴渡躬身行了一礼，道：“我是本县县衙里的捕快，我们衙门昨天刚抓到了两个潜入赵府的毛贼，但是在审问当中却意外得知赵府里的人全都无故失踪，所以想来向孙将军查探一下最近咸平县的出城记录。”
“这样啊，请几位稍等，我这便回去去和孙将军通报一声。”他说着便转身打开门进去了。
这个态度让吴渡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身后这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就不问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绝对和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泥块脱不了关系......
过了一会儿那士兵便回来了，他道：“孙将军有令，请诸位入内。”
“多谢。”
“随我来吧。”那士兵在前面领着他们进入将军府，然后带着他们往客厅走去，到了客厅门口那士兵便停下来，道：“诸位请进吧，孙将军已经在一边等候这诸位了。”
那士兵说完便离开了，谢玥儿对吴渡小声说：“这不应该啊，难道说我的身份又被他们看出来了？但是按说武将这边应该对谢家没有多大兴趣才是......”
“不好说，先进去吧。”吴渡道，此时吴渡心里想的是这个将军怕不是和那天绑架自己的人有所关联......
正想着三人便已经跨过了客厅的门槛，只见那孙副将此时正身穿常服，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旁边立着一个模样端庄的侍女，见有人进来他忙起身，道：“诸位请坐。”
侍女见状忙退到旁边去给众人沏茶，吴渡等人齐声道：“见过孙将军。”
“不必多礼，几位快请坐。”吴渡等人坐下后没多久那侍女便端着茶盘过来了，往每个人旁边的桌子上都放了一个盖碗。瓷质的盖碗做工上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相当粗糙的，吴渡抬眼往客厅里打量了一圈，只见里边的器物摆放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任何算得上是精美的东西——除了放在客厅东侧的架子上的一把宝刀。
这一切看得众人愈发不解了起来，但是细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过了半晌，那副将开口道：“诸位来此的目的吾已经明了。”
这一句话倒是让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接，吴渡踌躇了半天，终于起身开口，道：“请大人明示。”
“先生请坐，我这就跟您细说。”
这“先生”二字倒是喊得吴渡汗毛倒竖，自己进门的时候自我介绍的明明是捕快啊......不过那个守门的士兵连玥儿与纪粥的名字都没有问便把我们放进来了，他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倒是也不算奇怪......但是又为何不把话说破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对了......那些泥印......
“根据记录八月五日当天晚上，钱记马车行里的马车陆陆续续去了五辆。”孙副将继续说道，“在八月六日当天上午又出去了三辆，全都是运送货物的那种。”
“请问将军，可知道马车里运送的是什么货物？还有其他家的马车有类似多的没有？”吴渡道，主要是如果真的有人运送大批货物的话，这个出入量也确实算是正常，车行里一天租出去□□辆的马车也算是正常。
“不知，没有了。”那副将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因为那些马车上箱子的封条上全都盖着亳州太守的官印，我等也无权查看。”
“那请问是怎样的箱子呢？”吴渡顿时来了兴致，因为如果说全部是那个太守的东西的话，根本是用不着让货物分批出城的，那里边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正常来说就算是地方上出了什么案子，军队也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