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五研究所失窃案（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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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不是说这之后是警备员的事情，我们风纪委员不必插手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找那个、枪、击、张豹子的人？”顾离与玄因一起落在了教学楼旁边的一栋高楼上，这栋高楼就是传说中的“训练场”——正确来说，这应该叫“训练馆”才对。顾离只听说玄因差不多每天都要来这里打卡修炼，但他自己却一次都没进去过。
“嗯，所以我没把其他风纪委员叫来。”玄因的回答并没有解决顾离的疑问，见顾离还想问下去，他便主动开了口，“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案件，至少我上任之后没有遇到。根据风纪委员与警备员之间签订的条约，我们只负责抓人，之后的善后工作等都是警备员的职责。”
他将自己终端里打开的对话窗口给顾离看，只见窗口中写着这样的话——
“在不被警备员发现的情况下，彻查那群窃贼与研究报告的关系。”
顾离看了看对话窗口上写着的名字，“老大？这是谁？”
“他是我们风纪委员真正的领导者，风纪委员的老大，李雍。或者你会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将臣。”
连动作最慢的林余也到达了，一行风纪委员盯着教学楼上的黄符看，“这是怎么回事？枪、击、窃贼的犯人在教学楼里？”
傲天通过族中的关系看过张豹子的审问报告，在这些人当中，他最有话语权，“窃贼说当天夜晚是他的一名同伴，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女性将他带到通往停车场的电梯。在电梯中，那女的把窃贼同伴枪杀了，她还想杀了张豹子，不过张豹子逃跑了。根据窃贼对那行凶的人的描述，只能知道这几点：
“第一，行凶者是一名女性；第二，行凶者很年轻，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第三，她对教学楼的构造非常熟悉。很有可能她是学院岛的学生或者教职人员……研究员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过她既然能一击毙命，为什么张豹子还能在她的手下逃走呢？”阿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燕赤丹：“怎么办？人在教学楼里面，我们是追还是不追？”他神色凝重地望向教学楼上空的符纸，问道。
“那个……”林余扭扭捏捏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的追踪符只能追到这里，教学楼有阵法挡住，追踪符进不去。”
也就是说，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玄因深深的看了一眼教学楼，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他对其他人说：“今天就先到这里结束吧，麻烦你们了。”
“不不不，不麻烦！”林余立刻接话道，见其他人都盯着他看，他红着脸垂下了脑袋，又缩在周却背后不说话了。
因为周却与林余两人都不是战力排行榜上的学生，所以他们跟玄因几人的宿舍不在同一个学区。回去的路上，林余双手捂着脸叫道：“啊啊啊啊啊啊！今天终于跟玄因大大说上话了！”
周却对他的态度表示非常无语，“那根本不算是对话吧？”充其量只能算是吩咐任务。“话说你每次碰见玄因都像那些追星的小迷妹一样……”
“没办法啊，谁叫他是我的偶像呢？呜哇——他今天真的太帅了！就算受了伤还是那么有魅力！”
“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就跟人间界说的‘痴、汉’一样……快收收你的口水！”
“我对玄因大大的感情是非—————常纯洁的崇拜之情，跟那些、痴、汉、才不一样！”
周却叹了口气，“算了，你喜欢就好。”
* * *
第二天，玄因果然实现了他的承诺，把顾离带到了风纪委员老大面前。
将臣的住处非常特别，他不住在宿舍区，准确来讲，他住的地方也不是宿舍，而是一个像是地下仓库的地方。仓库里非常暗，电灯的作用仿佛只是装饰，没经改造过的墙壁，是灰色的混凝土墙，上面有一些斑驳的痕迹，那是水泥没抹平所留下来的印记。
地面倒是铺了一层地板砖，那是黑色的长方形格子状的板砖，格子与格子之间有一道道白色的缝隙。这看起来非常违和，就像是把原本应该垒在墙壁上的砖铺到了地面上一般。仓库，不，应该说房子四周有散落着的几个小型书架，它们没有秩序地扔在了房间里，里面与书架上堆着零散的书本。
一张半径不超过三十公分的，下方是一个镂空的储物筐的茶几，茶几的圆板上放着几个空的饮料瓶。一个素色的懒人沙发随意地摆在茶几附近。还有一个造型极具超现代风格的哑黑色的五边形长柜占据了房间中央的位置
——这些，便是房间里的全部了。
玄因让顾离站在茶几旁，自己则向那个黑色柜子走去。手指在柜子黑色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板子上叩了叩，“老大，我把新人带来了。”
黑色柜子没有任何动静，直到玄因第五次叩响了板子，一阵复古的马里奥游戏的bgm响起，玄因往一旁让开了位置。
黑色柜子刚才那被玄因敲响的板子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然后被切成两块的黑色板子被同样哑黑色的架子撑了起来，往两边分开。一阵白色的烟雾过后，马里奥的bgm停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现出。
顾离吞了吞口水，那个柜子的五条边中发射出色彩缤纷的镭射光，人影被照亮，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穿着印着古早的网络歌姬T恤的，头毛乱翘的男生。男生似乎很不满自己被叫醒，他毛躁地挠了挠脑袋，本就各翘各的头毛被他弄得更加凌乱。
男生看起来不比林余大多少，他稚嫩的五官甚至比林余更像小少年。他看了黑色柜子旁的玄因一眼，又看向了顾离，“这就是青莲真人钦点的新人？”
风纪委员这个部门有一个名义上的教职负责人，那就是青莲真人。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部门增添新血液，还有在培训期间露个脸，其它工作一概不参与。
钦点？玄因听到这话后怔了怔，战力排行榜上的学生——也就是综合学院的学生，被选为风纪委员的几率很高，就像他们甲班，就有近2/3的学生兼任风纪委员的工作。但他从未听说过，有谁是被老师“钦点”的。
玄因心里思考着顾离成为风纪委员的原因，另一边，将臣和顾离已经愉快地聊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顾离接受的资讯总比顾昭林他们这些大门派的人要落后一些，从小玩的游戏也不是同一个年代的，倒是意外地与将臣的合上了，两人从马里奥聊到古早的网络歌姬，乍看上去竟然还挺和谐。
“什么？这居然是一个棺材么？这也太酷了吧？！哇！棺材里面还有这么多游戏机……这个是很早以前流行的红白机对吧？我家里也有！”
玄因：“……？”怎么还聊上了？他知道顾离是个自来熟的人，但他想不到将臣也会这么的……嗯……亲民？
“咳咳。”玄因咳了两声，提醒那两人自己的存在。“老大，你之前让我找的，关于窃贼团伙的事情，我让林余用追踪法术寻找，但追踪用的符纸找到教学楼后就停下了，线索中断。”
“这个你跟我报告过了。”将臣陷在懒人沙发里，收敛了神色，“你知道第五研究所失窃的研究报告的内容么？”
玄因摇了摇头，将臣继续说着：“其中一份研究报告，是关于一种、禁、药、的，准确来讲，那是某种、禁、药、的处方。我想知道是谁想要得到这处方。”
“可是……不是说报告已经取回来一份了吗？那份不是、禁、药、处方？”毕竟是自己接手的第一个案子，顾离对此的关注度不比玄因低。
“那份确实是处方。但我觉得，窃贼的话有漏洞。他说那名神秘的女性与让他偷、禁、药、处方的是同一批人，但没拿到处方，那人就把窃贼同伴杀了，之后还想要杀了那名窃贼，这不是很奇怪么？”
顾离：“既然已经知道处方在窃贼手上，那么就算把窃贼和他同伴杀了也没关系吧？大不了杀了他们后再在他们身上寻找那份报告。”
“这确实是一个方向。”玄因抬起右手，支在下巴处，“不过，真的有杀人灭口的必要么？既然她所在的组织能把窃贼们带到学院岛，那么也能将他们送出去。而且相比起来，送出去应该更加方便才对。在这里把人杀了，不就同时引起风纪委员与警备员的注意了么？”
“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呢？”
“可是，为什么？”
问题绕进了死胡同，长久的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
“算了，你们先回去。教学楼的事情你们先不用管，让林余找、枪、击、窃贼的武器，然后让周却做检测。人暂时没法找，但、凶、器、终归能找到，没人会笨到带着杀了人的、凶、器、到处跑。”
玄因点了点头，带着顾离离开地下室。铁闸降下来时，他们看到棺材的镭射光四处闪耀，棺材板合上，将臣又回棺材里睡觉了。
关于刚才的事情，顾离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玄因，但玄因忙碌着联系林余和周却二人布置任务，待玄因停下，他还想再问，终端却响了起来。
“又是警备员的电话。”顾离无奈地接听了电话，对方果然还是老一套，让他和玄因协助办案。“同一个问题反反复复地问，难不成我们还能把他们的研究报告藏起来么？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面对有些抓狂的顾离，玄因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想着，警备员做这些事背后的意义。看来另外一份失窃的报告真的很重要，能让他们这么上心的，上一次还要追溯到他刚当上风纪委员的时候了。那时有一个凡人的武装组织，在学院岛内大肆破坏，就像老鼠一样，到处都有他们躲藏的洞，每当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到达现场，老鼠就已经逃跑了。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来着？玄因想，那时候好像跟那些老鼠打了半年的游击战，结果只抓到一些组织底层的，无关重要的人物。但也是从那之后，武装组织的袭击突然停止了，就像忽然在学院岛中消失了一般，案件也不了了之。
“不管怎样我们都有协助他们的义务，况且当时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他们也找不到别的人询问。”这倒是事实，窃贼团伙那边软硬兼施，以警备员情报科的手段，恐怕能问的都问出来了，既然那边没办法取得更多信息，那就只能靠当时在现场的玄因和顾离。
两人一前一后从审问室出来，果然这次的问题也与之前几次一模一样，不过审问他们的人换了一批，看他们的制服，应该就是方才玄因所想的情报科人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五研究所失窃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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