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五研究所失窃案（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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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不过这也太巧了吧？第五研究所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抢手？”
“听说以前第五研究所进行过一些非人道的实验，后来实验被、举、报、叫停，第五研究所就很少使用了，如今大都用来存放实验用品和资料……就像一个仓库一样。”
玄因正听得入神，右肩被人敲了敲，他抬头看见了一脸满足的顾离……
等等，一脸满足？
顾离：“跟你说，审问室里面竟然有罐装咖啡，可以免费喝……人类真的很伟大，居然能发明如此精妙绝伦的东西，罐装咖啡就是最棒的！”
玄因有太多想要吐槽的点了，竟一时不知道先说哪个比较好——敢情这家伙把这里当便利商店了，喝咖啡还喝上了瘾。
与玄因相比，顾离协助调查的时间长了许多，玄因没有问顾离他们说了什么，顾离从一开始就碰上了窃贼团伙与他们战斗，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玄因才赶到了现场。按理来说，顾离知道的确实比他要多，但这又涉及到警备员那边的保密协议，作为风纪委员如今领头的人物，玄因不能自己去打破这个规则。
说起来……顾离刚当上风纪委员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没带他去跟那两位报到呢……不过今天晚上要进行案件复盘，看来得要过两天才有空。
“你知道风纪委员的办公室在哪吗？”玄因与顾离离开了双子大楼，想到了今晚的活动，问顾离道。
顾离摇了摇头，除了教学楼、宿舍与第9区的商业街（主要指甜品店），他基本没去过什么地方，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个路痴，要是自己一个人乱走，又会出现之前那样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的状况，当时要不是遇到玄因和燕赤丹，恐怕真的会被困在夜间部，过好些天才会被人发现救出去。
“风纪委员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办公楼，像警备员的办公楼一样。不过没有他们的规模那么大，也不像他们的那么醒目。风纪委员办公楼在第9区，我们平时上课的教学楼后面。”
“教学楼后面？那里不是一片树林么？”
玄因“嗯”了一声，“就在小树林里面，有一座不怎么显眼的小楼……今晚七点你来我宿舍，我带你过去。”
“好的。”顾离连原因都没问就答应了。玄因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他说清楚，“每次遇到大规模、或者影响力大的案件，在结案后我们风纪委员都要进行一次复盘，一来检讨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二来可以通过交流累积经验。像这样的会议以后还会进行很多遍，你多参加几次就会适应的。”
顾离对此没有异议，与一直埋头修炼的玄因不同，顾离平时的生活就只有吃甜食和寻找好吃的甜品店——而今又增加了一项，就是喝罐装咖啡。
吃喝玩乐是没有止境的，尤其对于生命无限延长的修真者来说。反正在宿舍待着也是待着，去开个小会似乎也无何不可。
直到来到小楼前面，顾离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因为这栋小楼的外墙竟然是刷了迷彩涂料的，加上施加在外壁的隐蔽法术，它几乎与这个树林融为了一体。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不像教学楼和警备员办公楼一般有门卫守着，风纪委员的办公楼是没有守卫的。不仅如此，它的外表连一个门也没有。但它有一个独特的机关，只有拥有风纪委员袖章的人才能进入。
现在是晚上七点十八分，复盘会议将在七点半准时举行，在迷彩小楼外已经陆陆续续有戴着绿色袖章的风纪委员来到了，他们跟玄因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了小楼的表层里。
“我们也进去吧。”顾离跟着玄因，学他一样戴上了风纪委员的袖章，袖章在经过小楼墙体时闪过一道碧蓝色的光，眼前景象转换，变成了站满了各色院服的学生的室内大厅。
“你们也来了！”燕赤丹隔着人群，远远地就看到了玄因与顾离，打招呼道。阿凤与傲天也站在他身边，遥遥的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会议厅在二楼，那是一个空旷而宽敞的大厅，大厅一头是巨大的投影屏和讲台，中间隔着一条长桌，长桌后面则是一排一排的椅子。大家来到会议厅，纷纷找位置坐下，玄因让顾离坐在长桌后的第一排椅子中间，自己则向讲台走去。
玄因站在讲台后，视线在满满当当的人群中扫视一圈，见该到的人都到了，便开始讲话。“今天我们要复盘的案件，是前阵子影响力巨大的案件——第五研究所失窃案，编号甲-7046-SC。现在请允许我将案件的经过详细复述一遍……”
在他的发言结束后，一名高大魁梧的、脖颈上围了一圈每颗都有成年、男、性、拳、头、般、大小的佛珠的光头男生代替他走到了台上。
那光头男看起来很凶的样子，有点像电影里的、□□、老大，凶狠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但他在台上说的，却是关于这起案件中出现过的所有武器与道具。顾离认认真真地听着，时不时还在终端里做笔记。现代科技是他不擅长的领域，而且他对这些现代科技的产物都非常有兴趣。
复盘会议结束后，顾离通过玄因找上了这名光头男。如外表上看到的，光头男是一名佛修，他的名字叫作周却，除了佛修与学生的身份外，还是一名专修现代武器技术的研究员。
“喏，你看这把枪的手托，这里刻着的是它所属的型号。型号后缀有‘S’的，就代表搭载了反修真者的装置，是专门用来克制修真者的。”听说顾离对这些兵器有兴趣，周却便点开了几张武器的特写图片给他讲解。
“反修真者装置的原理很简单：用来干扰灵力场——以科学的角度来说，就是一种特殊的磁场——的干扰粒子，使得灵力不受控制，暴走或者直接无效化，具体是哪种，要取决于使用法术的修真者本人。不过经过上万次实验，无效化的概率最高，灵力暴走只属于极少数的特殊个体。
“除了干扰粒子外，还附加了针对修真者的特别咒术，咒术会令修真者使用法术时受到反噬，且伤势无法自动愈合，若不及时医治，体内灵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竭，继而进入假死状态。”
顾离想起了玄因手臂上的伤口，那就是窃贼使用了反修真者武器后，残余碎片进入玄因体内造成的后果。一开始玄因的伤势或许没有那么重，只是因为他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到达校医室时碎片造成的伤害才变得那么大。
玄因发现顾离忽然情绪低落，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在这一瞬间与顾离产生了共情，明白了顾离情绪低落的原因。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安慰顾离，但到了最后还是选择沉默。顾离不是小孩，从他独自下山、来到学院岛开始，他就是一个具有独立思考的个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有义务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起相应的责任——况且他还是一名风纪委员。
离开办公楼前，玄因带着顾离还有燕赤丹他们上了小楼的顶层天台。“林余。”玄因点名道。
这时，顾离才发现他们一行风纪委员中多出了一个人。只见那光头背后还缩着一个小脑袋，那是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个子小小的，却背了一把足足有他人那么高的长弓，就像一只背了笨重的壳的小蜗牛。他微微下垂的双眼亮晶晶的，跟小奶狗一般。
顾离认出来，这人他在轮船中见过，是那个名叫“林余”的、据说本领很厉害的风纪委员。
玄因从虚拟空间中拿出了一块布，顾离认出来这是从那个叫做张豹子的窃贼身上的衣服中扯下来的。他将这块布递给林余，问：“用这个能不能追踪？”
林余红着脸点了点头，嗯嗯啊啊地应了一声，便从虚拟空间中取出了一纸黄符，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因为念得太快，顾离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不过想也知道，这大概是驱动什么法术的咒语。
被林余食中二指夹着的软绵绵的纸片，忽的变得、硬、挺、起来，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拉扯着绷紧了。顾离原本还疑惑此人为何只有弓而没有箭，但看见林余的下一步动作后便明了了——
他将直挺挺的黄符夹在弦上，另一手握弓，以非常标准的拉弓姿势将弓拉满，弓上原本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色符文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只听倏地一声，那黄符便像箭一般发射出去，沿路在黑夜中拖出一条漆黑的尾巴。
众人看见黄符在夜空中的轨迹，纷纷御起自己的法宝跟了上去，燕赤丹见玄因受伤，本想搭把手，却见顾离很自然地挽住了前者的右手。
燕赤丹：“……”虽然但是，你们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基。
玄因像是习惯了一般，唤出落花伞，带动着两人飞到了空中。燕赤丹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
在粉红色泡泡与花瓣雨之中，顾离觉得这动作飞行时挺别扭的，他不敢碰玄因受伤的左手，便窸窸窣窣地转换着自己的姿势：他先是换成了牵住玄因的手，但这样总有一种被放风筝的感觉；而后他又换成了扣住玄因的右臂，不过这动作阻碍了玄因的飞行，被玄因瞪了一眼后，他终于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动作。
玄因感受着热度从腰部传来，顾离这厮竟然像无尾熊一样抱住了他的腰，他挣了挣，但没能挣开，之后便只能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降落为止。
原本玄因应该一手揽住顾离，一手御器飞行。但因为左手的活动受到了限制，他只能专注在右手，控制着落花伞的飞行速度与方向，至于顾离打算怎样跟上来，这就是顾离自己的问题了。
黄符悬在了教学楼的上空，因为落花伞的原因，玄因就算拖着一个人也比其他风纪委员更早到达。落地后顾离终于放开了他，他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方才被顾离的手掌捂着的地方。
这里似乎还存在着些微热度，从顾离身上传来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五研究所失窃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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