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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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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号，佐伯细心地擦去翡翠娃娃身上的灰尘，看了看日历。
父母已经在为自己筹备着婚礼，不停地听到不同的人的祝福。那些微笑，还有那些奉承，那么苍白。总也高兴不起来，只是一直惦记着几个月前不二的那句承诺，他，会来。
响起敲门的声音，佐伯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告诉过雪子，这几天自己需要静静，却还是找来了。
开门却是一个一身尘土的人，纤瘦的身躯，极不相称的大包。
不二的微笑熟悉依旧：“呐，小虎。”
“周助！”伸手拿过他肩上的大包，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忙里忙外地倒水，拿毛巾。
不二坐在沙发上看着佐伯，笑得云淡风轻。
二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
不二和佐伯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等一盏一盏熄灭。
“呐，小虎，其实一个人在外面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舒服。”
“嗯？”
“在城市里的时候，总是不会很快乐。其实每个城市都有相似的地方，街道，公元，或者其他。每次走在和东京相似的接头，都很想你们。”
“周助。。。”
“想想看，那里那么多的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了你亮着的，多可怜。”
“周助，停下来，好不好？”
“为什么？”不二眯着眼睛转头，“小虎。”
“。。。。。”为什么，无法回答。不禁嘲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要求。归根究底，自己也只是一个不懂拒绝，不敢说喜欢的可怜虫而已。
“呐，算了。”不二扭头看着前方，“我要礼物。”
“你四年一次的生日，当然要好好过啦。”佐伯低头看表，时间已经过12点，“想要什么？”
“陪我玩个游戏吧。”不二笑着拉过佐伯，“小虎要娶我吗？”
“要。”毫不迟疑的回答。
“呐，那要说原因。”
“因为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所以要。”
“呐，我也喜欢你。”不二嘴角上扬。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吧。
睡在佐伯旁边，温暖的感觉。
“呐，小虎，好象长大以后我们就没这么睡过了吧？”不二蹭了蹭旁边的人。
佐伯转身抱着不二：“是呢，那时候你每次来我家都非要和我一起睡的。”
“你还记得？”
“当然了，怎么会忘呢。”
“小虎我明天要走。”
“啊？”有些吃惊，夹杂着难受。
“要去找手冢，也许会一起生活吧。”
“哦。”有些失望，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也许，不二，一直都是喜欢着手冢的。
“我困了。”不二拉拉被子，“睡觉。”
看着不二安静的样子，还带着微笑，佐伯有些失神，如果时间能在这里停住，多好。
送不二上了开往德国的航班，努力地让自己微笑。
“礼物。”将包得严实的盒子放到不二手中，“上飞机以后再看。”
“我也有东西给你。”不二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同样包得严实，“你的婚礼，我去不了了，小虎，保重。”
“保重。”
看着不二消失在登机口，失神地回家。
费了一番工夫，终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和自己那个一样的翡翠娃娃，和一张小小的字条。
“小虎，进你家的时候，我就看见了翡翠娃娃，你应该知道关于它的传说了吧？那么，祝你幸福。谢谢你陪我玩的游戏。想和你说，和你在一起说的话，我都是认真的。好好对待雪子。我不会再回来，祝你幸福。”
脸上有温润的东西留下，佐伯抓起了一边的手机。
“对不起，雪子，我不能娶你。”
回到机场，突然想起，那个航班，早就起飞。
“麻烦给我一张最快的去德国的机票！”佐伯站在柜台前，有些着急地说道，“拜托！”
把手放进裤兜，突然回过神来：“对不起，我好象没有带钱，能不能为我保留一小时？”
柜台后面的小姐一脸无奈。
“呐，这位先生，我这里有张去德国的机票，转让给你吧，钱你可以以后再汇入我帐户。”
“好啊！”着急的回头，“谢谢你了。”
“看不出来小虎也有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呢。”不二的笑容在眼前氤氲开来，佐伯倒吸一口凉气，脸憋得通红。
“不准你走！我喜欢你。”佐伯一把抱住不二，生怕他突然在眼前消失。
“喂喂喂，我没听说过能用过时的机票上飞机。”不二笑着搂住佐伯，“不小心在候机室就把礼物打开了。”
不二轻轻推开佐伯，拿出碧绿色的翡翠娃娃：“我们都想到一起去了呢。”
提着不二的行李往回走，旁边的人笑个不停。
“周助，不要笑了。”
“呐，想不到小虎说话还有这么有深度的时候呢。”
“嗯？”
“也许那些幸福是我不能给你的，所以我也只可能站在朋友的位置。周助，你一定要幸福。还有，那几句从小到大一直说的话，我都是认真的。祝你和手冢幸福。”
佐伯一脸冷汗：“周助，在大街上不要念这么大声啊。”
“小虎害羞了吗？”
“。。。。。”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不然雪子怎么办？你家那边怎么办？”不二伸手来拿行李。
“那些我自然会处理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好。”佐伯侧身挡开不二。
“呐，小虎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有记忆的时候。你呢？”
“忘记了。”不二撇撇嘴，“可能也很早吧，只是发现得晚而已。”
“天才。”佐伯笑出声来。
不二笑着拍佐伯的头：“竟然敢笑我？”
笑着躲闪，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幸福，其实一直在不远处，只是从前，不敢触及。偶尔，也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